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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祚世和小玉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老爷子您叫祚世?”
“啊不,祚世是我的字。”
“啊?哦,哦。”
还有字这么厉害!谢钦定了定神,转而对祖予姬说:“你微言号也叫小玉啊。”
“是啊,”祖予姬点点头,有些郁闷地说,“因为爷爷起的名字太难听了。”
老爷子笑道:“嘿,你就受着吧。”忽然拿起SOZY对准谢钦,“别动啊。”
谢钦一愣:“啥?”
“保持微笑。”
祖老头话音未落,谢钦就听到咔嚓一声,立时呆若木鸡。
“那,那个,请问,您,拍,拍照是,是想,做,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发状态了!”祖老头奇怪地看着谢钦,“你这孩子咋啥都没见过”的潜台词跃然脸上。
谢钦只觉自己已被九天玄雷轰得外焦里嫩,下意识地顺着话茬又问:“那您发状态,做,做什么?”
“记录生活啊孩子。”祖老头无奈地摇头。
祖予姬坏笑:“谢钦你还是见得太少呀。”
那可不,跟老人家比起来我简直图样。
“今日与谢钦小友再会,喜不自胜。丙申年……嗯,丙申月丁亥日戌初。”祖老头拿着SOZY喃喃自语,拇指如飞。
瞧见没,这才叫传统与现代的完美结合呢。谢钦发现自己不但接受了这个设定,而且还能吐槽了。
老爷子一直把车开到了谢钦的公寓楼下,谢钦看看祖孙俩,有心感谢他们,但又觉得只言片语太单薄,因为这已经是实实在在的大恩不言谢级别了。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答他们。他暗暗下了决定。
祖老头停车,对谢钦道:“明早四点半,青年广场见。”
“呃……在广场上练功啊?”谢钦脑海中浮现出一群路人强势围观的情形。
“当然不是,咱们是在那边集合,去附近的秋实山。”
“那您这大老远……”谢钦记得小时候老爷子住在他家那边。
“哦,不远不远,”祖老头摆摆手,“我在附近有套房子。”
“租的?”
“买的。”
“哇!您真土豪!我要跟您做朋友!”
祖老头坏笑:“放手!”
第七章 时隔多年的再修行()
因为父母长期出差,家离学校又远,所以谢钦提议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父母就给找了个学生公寓。
虽然是自己提议,但父母这种放养态度还是让谢钦感慨,真是亲生的。
爬到五楼,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生给谢钦开了门,一见他就愣了一下。
“你是谢钦吧?”男生问。
……?!
谢钦也愣住了,这张脸没印象。
“我叫陶笺,也是一年四的。”男生笑笑。
这么巧!谢钦有些诧异,但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男生笑而不语。
铃声公放!谢钦眼前一黑,我果然出名了!
合租屋东西朝向,两室四床。
两人来到客厅,一人正坐在沙发上玩电脑,抬手跟谢钦打招呼:“哟,晚上好。”笑容亲切。
“晚上好,”谢钦点点头,这位大概是住南屋的另一个室友,“怎么称呼?”
“我叫陈同方,菁华同方的同方。”
“这位也就比你早来一会儿。”陶笺对谢钦说,“话说回来,你今天怎么没去学校?”
“啊……那个……结婚,对,表哥结婚。”
谢钦终于知道自己编瞎话的水平有多捉急了,为防陶笺追问,他马上去问陈同方:“你呢?你这两天去哪了?”
“网吧。”陈同方的回答很简短。
谢钦见他脸上俩浓浓的黑眼圈,心说原来如此,是个过美国时间的……等会儿?
“我说,你参加开学典礼了么?”
陈同方从电脑上转移视线,诧异地看着谢钦。
“当然了,不去报道我以后怎么上学啊!”
原来你知道啊,谢钦心说,就听陈同方又道:“我是报完道才去的网吧。”
……这话听着怎么迷之气人呢?
这时北屋走出一人来。
“新室友来了?”
“嗯,还是同校呢。”陶笺应道。
“真巧啊。”那人笑道。
谢钦抬头一看……
咿——!他一下靠到了沙发背上,好凶的眼神!
这家伙是不是跟赵大虎他们一伙的!这个想法冒了出来。
谢钦警惕起来,随时准备一言不合拔腿就跑。
凶狠眼向他露出微笑。
是魔鬼的微笑!是魔鬼的微笑!
谢钦的拖鞋在光滑的地上摩擦。
“我叫周铸,是六班的。”凶狠眼伸出手来。
以后要跟这样的家伙住一个屋啊……谢钦犹豫了一下才回握。
“谢钦,钦定的钦。”
九月三日清晨,谢钦早早出了门。
天空是亮堂堂的浅蓝色,东方微微泛着红。
早霞不出门这话还真是没说错,谢钦心想,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青年广场上人不少,有遛狗的,有打太极的,还有啪啪啪抽陀螺的。
祖家爷孙俩正在看人写字。写字的老人汗衫长裤,右手拿一杆海绵笔,甚粗,有一臂长。脚边放着水桶,老人一边蘸里面的水,一边在地上写,方正的石板上一格一字。
谢钦走近了,就见那水字工整遒劲,写的是李白的《将进酒》,现在正好写到“人生得意须尽欢”。
爷孙俩跟谢钦打个招呼,待老人写完“唯见长江天际流”,祖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人一脸茫然地看过来,祖老头指指逐渐风干的字迹,微笑着说:“朋友,你的字过于严谨了,私以为更适合杜子美的诗作,至于这李太白的《将进酒》,还是张伯高*的狂草那种汪洋恣肆的感觉更对。”
(张旭,字伯高,生卒年不详,唐代书法家,以草书著名。)
一旁的谢钦听得云里雾里,杜子美和李太白他还知道是杜甫李白,张伯高是谁啊?没想到老爷子还对书法有研究。
那个老人若有所悟,肃然拱手道:“多谢兄台指教,某感激不尽。”
祖老头回礼:“指教不敢当,愚见而已。”转身对谢钦说,“我们走吧。”
往秋实山走的路上,谢钦好奇地问:“老爷子,您还对书法有研究?”
“看得多,写得少,不过兴趣还是有的,”祖老头微微一笑,“我以前练过柳公权*的楷书和王羲之的行书,不过时间都不长,我又不用功,所以无论楷书行书,都是一瓶不满,半瓶晃荡。”
(柳公权,字诚悬,唐代书法家,以楷体著称,与颜真卿齐名,有“颜筋柳骨”之美名。)
“哦……”谢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那位老爷爷,他会功夫么?”
祖老头摇了摇头:“他就是一普通人而已。”
谢钦又问:“那些打太极拳的呢?”
“纠正一下,那叫太极保健体操。”祖老头说着又摇摇头,“他们也是普通人。”
“哇,一语道破,您真是老元良*。”谢钦看过《鬼吹灯》,记得几个切口,如今拿出来现卖。
(元良,唇典,对前辈、兄台之类的尊称。)
祖予姬笑道:“谢钦你小说看得不少嘛。”
“哎呀,被识破啦。”谢钦也笑。
三人走了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郁郁葱葱的秋实山了。
沿着一条羊肠小道上山,眼见槐青松翠,耳听虫鸣鸟叫,鼻子里充盈着自然的气息。
有件事让谢钦和祖予姬很郁闷,山上特有的毒蚊子一直围着他们转悠,这小东西厉害得紧,叮一下就是一个大包。
为了防止身上遭殃,两人跟多动症似的不停摇晃,反观祖老头却背着手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
谢钦很是佩服,对祖予姬说:“老爷子真有派头,挨不挨叮另说,姿势美如画。”
祖予姬摇头而笑。
三人来到半山腰一处林中空地,空地周围的树干上都绑着厚厚的沙袋,想必是晨练用的道具。祖老头走到空地中央,负手而立,正色说道:“你们两个,到我面前站好。”
二人站定,祖老头道:“今时不同以往,既然要习武,就得认真学。”他对祖予姬说,“小玉,你先把习武的法门跟谢钦说说。”
老爷子会这么叫,估计是小玉强烈要求的,谢钦心想。
祖予姬点点头,洋洋洒洒地对谢钦说了起来。
习武的关键是内外兼修。
外修,是对身体的修练;内修,是对真气和心智的修练。
对身体的修练,指的是通过锻炼加强体质,还有反复练习形成的肌肉记忆。
内修分为两个方面,一为修练真气,二为修炼心智。
所谓的气,是习武之人通过吐故纳新在体内形成的一股纯粹的气,长期修练真气,可以增强体魄。
真气常跟寸劲相提并论,合称气劲。通过招式套路,在出招瞬间发出的爆发力,即是寸劲,江湖门派的武功套路五花八门,其实都是在追求更大威力的寸劲。而真气则能大大提升寸劲的威力。
也就是说,武侠小说中的内力是真实存在的,但远没有那么玄乎。什么一拳砸地上DUANG地一道波,一掌打出去BOOM爆炸了,都是不可能的事,是电影的特效,是假的,是有虚构成分的。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武林高手能以一敌十,但碰上千军万马,也只能落个被踏作肉泥的下场。
习武的本来目的不是为了打架斗殴,而是为了强身健体,修身养性,这就使得心智的修练极为重要,因为它决定了习武之人的修行方向。
说得玄一点,武人在修练武功的时候,武功也在修练武人,到底是武人使用武功,还是武功驱使武人,这就要看武人的心智了。
古人常说体用体用,体是内在本质,而用则是表现形式,心智为体,武功为用,若是体用颠倒,武人就成了武功的傀儡。
所以习武之人须得以“吾日三省乎吾身”的态度修练心智,最根本的是要发明本心,并在习武之路上不忘初心,这跟做人是一个道理。
习武又讲究一个生杀之道,所谓生之道,于己而言,是强身健体,修身养性,于人而言,是行侠仗义,所以生之道又叫侠道。对生之道来说,功夫是破坏和守护中的护,是攻击和防御中的御,是在自己生机蓬勃的同时,也让他人生生不息。
而杀之道则是邪道,心术不正之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或追求武学极致,或利欲熏心,或嗜血嗜杀,倚仗武功随意夺取他人性命,正是体用颠倒的反面教材,也是最为武人所不齿的。
祖予姬见谢钦听得云里雾里,适时地停了下来,让他消化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又开讲了。
功夫的基本功有两个,吐纳和招式。吐纳,即是吐故纳新,吐出体内浊气,吸入天地的自然之气,吐纳的时段清晨为佳,半小时即可。
如何吐纳?说白了就是深呼吸,深深地深呼吸。虽然道佛两家的吐纳法繁琐的很,但从根本上来说没什么区别,万变不离其宗。
谢钦虽然吐纳过,但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早已忘得差不多了。在祖予姬的指导下,他再次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