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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会。
“都搞定了,少主大人。”
汪崇明微微颔首,按下通话键说道:“把人都弄到顶楼去。”
“遵命。”
汪崇明又道:“小张,把东西都搬进来。”
几辆皮卡开到楼下的旋转门前,货箱上满满地摞着一堆纸箱,小张跳下车来,指挥人手把纸箱往楼里搬。
楼内的假保安们把昏过去的真保安拖到电梯里,每层一停,往上运去。
半个多小时后,汪崇明来到顶楼的杂物间,保安们五人一组,被捆了个结实,分出来五六堆,几个假保安正看着他们。
看到汪崇明进来,假保安们拱手施礼,恭敬道:“少主大人。”
汪崇明略一点头。
保安们大多已醒转,现在正一脸懵逼,一见汪崇明,纷纷叫唤起来。
“少主大人,这是为何?”
“少主大人,为什么绑我们?”
汪崇明不答,微微一笑道:“对不住各位了,因为我拿不准你们谁是二叔和三叔的人,只能出此下策了。”
有几个保安的表情就变了。
有人问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几个保安小心翼翼地挪动起手臂,想去摸裤兜。
汪崇明将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笑道:“这时候就别想着报信了,你们以为我会大意到给你们留下手机吗?”
那几个保安的表情又是一变。
一人鼓起勇气,大声问道:“少主大人,您究竟想要做什么?”
“放心吧,我知道你们只是听命办事,没打算对你们怎么样。”
保安们愣愣地看着汪崇明,就见他的笑容陡然变冷。
“不过下命令的那些老家伙,明天他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哦,应该说是,今天。”
与此同时,唐若若的度假别墅,谢钦正被噩梦所扰。
他先是梦见自己被一帮黑西服追杀,后来跑着跑着,回头一看,黑西服们忽然不见了,接着就感觉脚下有水声,低头一看,就见一片红色的水流缓缓流淌。
谢钦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抬头一看,面前赫然是一座堆得老高的尸山。
“卧槽——!”
谢钦大叫一声,挺身坐了起来。
屋里静悄悄的。
……是梦啊。
谢钦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别墅二楼的客房里,他摸了摸额头,发现全是汗。
会做这样的梦,八成是因为下午听徐焕讲了雨夜之劫导致的,真是,有时候想象力太丰富也不是好事。
这下一时半会是睡不着了,啊,对了,这个别墅有露台啊,去吹吹风也是极好的。
说干就干,谢钦跳下床,套上一层衣物,推门出去。
起先他还担心客房不够用,结果唐若若一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怎么可能不够,绰绰有余好吗!”
结果真是绰绰有余,护卫们都在一楼休息,唐若若和众人都睡在二楼,还有几个房间空着。
谢钦不由感慨,大别野就是大别野,从外面看就宽敞,里面更宽敞,简直森罗万象一样的存在。
谢钦沿着走廊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咔”的一声轻响。
他回头一看,正好跟胡聿宁对上了视线。
“啊!”胡聿宁惊讶地轻呼,“谢,谢钦大哥,你怎么还不睡。”
“晚上好啊。”谢钦笑了笑,“我睡不着,想到露台上吹吹风,你呢?”
胡聿宁支支吾吾地回道:“我,我,我也是。”
谢钦见胡聿宁穿戴整齐,心里一动,暗道这架势看起来不像是去吹风,倒像要出门,但他也不说破,只是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一起去吧。”
胡聿宁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好,好的。”
两人一同去了露台。
天朗气清,月明星稀,但初春的天气还是很有些凉意。
谢钦深深地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打了个激灵,笑着对胡聿宁说:“还是你机灵,把衣服都穿上了。”
“啊?”胡聿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点其头,连声道,“是,是的!我就是怕会冷,才,才穿这么多的!”
“呵呵呵。”
谢钦摇了摇头。
“其实你是要出门吧?”
第六十一章 小公子的打算()
谢钦开门见山道:“其实你是要出门吧?”
胡聿宁吃了一惊,连忙否认道:“没,没有,我就,就是想出来吹吹风!”
谢钦抬手指了指他的脖子,笑道:“这个时间出来吹风不会连围巾都系上的。”
胡聿宁一时语塞。
谢钦道:“下午光顾着听徐焕讲述往事,我一直都忘了问你为何要离家出走,现在才想起来,不过我觉得也不用问了。”顿了顿,又道,“你是要去找汪崇明吧?”
胡聿宁顿时愕然,一脸难以置信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谢钦笑了笑:“我猜的。”
胡聿宁一愣。
谢钦道:“我之前听徐焕说,胡家曾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保护了所有人,所以徐、戚、俞三家才发誓要世代保护以报恩情,我对这件事印象很深。刚才在走廊上看到你,我灵机一动,就想到了这茬。再看你的穿着,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吹风,脑袋里就冒出来一个想法。”
胡聿宁看着谢钦没说话,他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惊慌了。
“胡聿宁小弟,你是不是想牺牲你自己来保护部族?”
胡聿宁沉默良久,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谢钦哥哥,你跟阿焕很像呢。”
谢钦摇头而笑:“他可比我聪明多了。”
胡聿宁也摇头:“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敏锐。”
“敏锐?”
“是的,你们俩都很敏锐。其实,我昨晚得知不二大哥遇袭的时候,就想一个人溜到太连,”胡聿宁自嘲地笑了笑,“但还走到门口就被阿焕发现了。”
说起来,昨晚告知戚不二胡聿宁离家出走的那通电话似乎就是徐焕打的。
谢钦问他:“你们俩一起住?”
胡聿宁道:“是我寄住在徐家,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他的神色黯淡下来,“漳州老宅就空了,我……我不想待在那,徐家、戚家和俞家的叔叔们也不想让我待在那,大家商议了一下,就决定是徐家了,我这几年一直住在那里,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
谢钦看着他的表情继续黯淡下去,心情非常复杂,三年前他还只是个小学生吧?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所有亲人,甚至很可能看着亲人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谢钦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
老天啊,你为何对一个孩子如此残酷!
而他现在的行为,是在故作坚强,还是在寻求解脱呢?
谢钦暗暗摇头,这时胡聿宁抬起头来,强作笑脸,说道:“这下好啦,我去找汪崇明,他把我这胡家最后一人杀掉,他汪家的复仇就成功啦,就再也不用打打杀杀啦,也不会有人家破人亡啦,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我也报答了大家的收留之恩啦。”他的声音很轻,好像害怕触动什么。
谢钦鼻子一酸,侧过头去。
这个可怜的孩子,想得真是单纯!汪家与胡徐戚俞四家部族的仇怨长达数百年,真要论起来,怎么可能因他一个人的生死而一笔勾销?更何况,现在汪崇明复仇的对象是戚不二,他去了只会变成汪崇明要挟戚不二的筹码!不管怎么说,他挺身而出的自我牺牲,都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你明白了,谢钦哥哥,”胡聿宁微笑着,“只要我死了,斗争就能结束。”
谢钦用力拧鼻梁,傻孩子!不会结束的!
“所以,我现在要去为这场斗争画上休止符了。”
胡聿宁说完,转身迈步离开。
“你不能走。”
胡聿宁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问道:“怎么了?谢钦哥哥,你没听明白么?”
谢钦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道:“我明白,不明白的人是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聿宁回过身来。
“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
“不,你考虑得一点都不清楚。”谢钦大摇其头,“如果你考虑清楚的话,你是不会这么做的。”
胡聿宁道:“我——”
谢钦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沉声说道:“原因很简单,汪崇明想要的人不是你,而是戚不二。”
胡聿宁顿时愣住:“你说什么?”
谢钦道:“我说你不明白吧?下午的时候我们就研究明白了,汪崇明搞出这么大的动作来,只是为了一个人,那就是戚不二。从头到尾他都不是在针对你们,所以你就算是去了,也只会被汪崇明当作要挟戚不二的筹码。”
“你是说,我去找汪崇明,会害了不二大哥?”胡聿宁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就是这样。”谢钦点头,“本来哥哥被抓,戚不二已经很上火了,昨晚就一宿没睡,你要是再被抓了,他可能就要直闯汪崇明老家了。你连这个事实都不知道,怎么能说是考虑清楚了呢?”
胡聿宁顿时泄了气。
“怎么会这样……”他低声喃喃,“那我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你确实不该脑子一热跑来这里,谢钦暗暗摇头,这话可不能在这场合说。
胡聿宁还在自言自语:“三年了。我在徐家待了三年了,终日无所事事,大家都说我是胡家最后的血脉,一定不能有什么闪失……胡家原本是有武功的,我却没能学得一招半式,就跟个废人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说到后来,他哽咽起来。这些情绪显然在他心中压抑已久。
谢钦看胡聿宁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胡聿宁忽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谢钦,双眼盈满泪水。
“谢钦哥哥,你知道终日无所事事,晚上闭眼就是死去的亲人是什么感觉吗?”
……我不知道。
谢钦沉默以对。
“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我每天晚上都梦见他们被杀,到今天他们已经被杀了九百多次了,我快要崩溃了,我原以为,这是一个机会,我解脱了,大家也安全了,不是两全其美?但你又说,我去就是害了不二大哥……我不能给他添麻烦。”
胡聿宁泪流满面。
“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谢钦一愣。
看到他诧异的表情,胡聿宁问道:“阿焕没跟你说么,那天晚上的事?”
谢钦摇摇头:“只是大概说了一下。”
“是么,也对,他知道得也不多,”胡聿宁点了点头,“经历了‘雨夜之劫’还活着的,只有我和不二大哥。”
谢钦虽然料到了这个结果,但还是愣了一下。
“那天晚上,就跟事件的名字一样,下着瓢泼大雨。”
胡聿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
“那天是清明节,白天扫完墓,大家忙活了一整天,到晚上还没结束,我早早地上床睡了。到了半夜,我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我仔细一听,那嘈杂的声音,好像是一群人在嚷。
“我清楚地听到一句‘赛林木’,那是当地土语里的骂人话,再仔细一听,都是在骂人,其中还夹杂着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