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叫王飞潋,是五峰学生会体育部部长,”王飞潋表情严肃,“这场比赛是你们赢了,我们输得心服口服。”
陶笺点点头,道:“好,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王飞潋道:“这个自然,愿赌服输。”转头看了五峰众人一眼,随即向谢钦他们深鞠一躬,沉声道,“非常抱歉,我们不该把你们的运动服随地乱扔。”
五峰众人一起垂头,跟着道:“非常抱歉……”
陶笺点点头,正色回应道:“我接受你们的道歉。”
运动服引发的冲突就此平息。
经过这场对决,八十四中男生们对五峰学院这帮人也有了新的认识,诚然,他们傲气十足,没有礼貌,但在比赛中却很守规则,而且很克制,没有发生打红了眼下死手的情况。
道完歉,王飞潋走过来对谢钦道:“你叫谢钦是吧,你说得没错,是我不对。”
谢钦摆了摆手:“没关系。”
王飞潋点头,又问:“你练过武术?”
因为祖老头嘱咐过要保密,所以谢钦半真半假地回答:“小时候跟晨练老爷爷学过一点。”
王飞潋“哦”了一声,颔首道:“那你真是遇到高人了。”
“嗯。”
谢钦忽然问道:“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答应真人CS比赛?”
王飞潋看看他,反问:“为什么不答应?”
“……不觉得有点扯么?”
“确实有点。”王飞潋微微一笑。
“那你为何还……”
王飞潋解释道:“其实一开始,我确实是拒绝的。但转念一想,这种活动对同学们很有必要,正好借此锻炼锻炼大家的团队合作能力,所以就同意了。”
谢钦一时无语,感情这位当成是社会实践了。
王飞潋定定地看着谢钦,正色说道:“我很欣赏你,谢钦。”
谢钦愣了一下,点头道:“谢谢。”
王飞潋也点点头:“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们可以做朋友。”说完,转身率五峰一帮人走了。
谢钦站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个王飞潋还真是个有个性的人呐!
到了十一月份,高一新生们迎来了期中考试,谢钦成绩平平。
这段时间,他已经逐渐适应了沙袋的重量,祖老头又让他练跑步,跑法跟平常慢跑不太一样,是脚尖着地。
老爷子说,脚前掌着地,步伐踏实,踏实则身体沉着,脚尖着地则步伐虚,步虚则身轻,身轻灵则功成。
说着简单,但这种跑法又难又累人,一开始把谢钦累得够呛,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习惯。
另一方面,他的拳脚功夫也有了很大进步,能在祖老爷子的手下多走几招了。
相比以前就有底子的拳脚,刀法就没啥进展了。齐一心一直让谢钦练习基本功,在山上如此,在武术社也是如此,光一个简单的下劈动作就要重复好多次。
两人练习的时候,纪社长就在一旁看着,练习结束后,他就会提问题。
有的问题很高深,比如“如何判定攻击距离”这样的。
这时候谢钦就会纳闷儿,你成天看保健体术丛书是怎么想到这茬的?
对于这类问题,齐一心每次都是相同的回应:循序渐进,你现在差太远,告诉你也没用。
言简意赅。
然后每次纪社长听了都连连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谢钦原以为他只是中二,基本功如此枯燥,他在旁围观迟早会厌倦,没想到这货却一直津津有味地看,有模有样地学,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真心想学功夫。
自齐一心入驻以来,武术社变得热闹了许多,有不少新生加入社团,想要跟齐一心学刀法,对此他一视同仁,可以看,可以问,但不能打扰他练习,跟纪社长一个待遇。
之所以会吸引新生入部,谢钦认为,有两个原因,其一,是齐一心独特的气质,用纪社长的话说,“看起来就有道行”。其二,是他专注练习的姿态,这跟纪社长对着保健体操丛书摆造型的专注有着本质的区别。
看到有人入部,纪社长乐坏了,连声念叨没想到武术社居然在自己这一届发扬光大了。
谢钦听了一愣,感情这社团不是你创立的?问了纪社长,这货大摇其头,说是前几届就有了。
谢钦不由扶额,中二病的历史还真悠久。
总之纪社长很高兴,表示要自掏腰包把部室翻新一下,并买回来一批……新的地板革。
好吧,谢钦心说,他已经习惯了。
转眼到了年底,天冷了,学业也紧张起来,谢钦一边学习,一边修练,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迎来新的一年,他考了一个不错的期末成绩,可以安心过个年了。
寒假开始,室友们都回家了,祖老头跟谢钦说,干脆就把修练的阵地转移到他家附近的碉堡山去,反正老人家在那边有房子。
既然壕老爷子都这么说了,谢钦也没意见,从此每天跑步上碉堡山,在山上的空地吐纳、练拳脚、练刀法,再跑步回去,经过这么长时间,他已经完全适应了沙袋的重量。祖老头告诉他,可以开始下一阶段了。
第二天一大早,谢钦就被祖老头的电话叫醒了。
祖老头就住在他家附近,在一个很安静的小区里,平时很少见人走动。
戚不二已经在等了,两人打过招呼,便上了楼。祖予姬给他们开了门,带到阳台上,指着角落里整齐摆放的二十个木桩对二人说:“我们要把这些东西拿到山上去。”
谢钦拿起一个木桩来看了看,有二尺左右长短,直径大约两寸,入手沉甸甸的。
祖老头拿了袋子来,四人把木桩都装了,一人一带拿去山上空地,以谢钦的步伐为标准,一步一桩钉到地里,一字直行排开,横穿整个空地。
一切准备停当,祖老头向谢钦微笑:“走两步。”
谢钦看看那狭窄异常的桩面,连半个脚掌的放不下,心说我总算明白老爷子前段时间为啥让我脚尖点地跑了,原来是为这准备的。
他小心翼翼地迈步,踮脚站在第一个桩上,身体立刻左右摇摆起来,为了保持平衡,他只得再往前迈一步,接着又迈一步,结果踏空了,人直接栽了下去。
呜噗!
谢钦狠狠扑在了地上,一旁的祖予姬忍俊不禁。
祖老头问:“没事吧?”
“没事。”谢钦闷闷地哼了声,爬起来重新走过,没走几步再次踏空,又栽下来。
一连几次都是如此,祖老头摇了摇头:“你的平衡能力有点差啊。”
灰头土脸的谢钦很郁闷。
“一开始难免的啦,一跤不摔才是怪事。”祖予姬笑着安慰他,“有摔跤才能有进步嘛!”
第四十一章 义务建设()
对于祖予姬的安慰,谢钦只能苦笑,虽然是这么个理儿,但老这么摔下去也够受啊。
他硬着头皮又试了起来,单脚踮桩很难保持平衡,想稳住就得往前走,往前走就容易踩空,踩空就会栽下去,谢钦一直在循环这个过程,练了很久也没什么进展。
最后祖老头拍拍手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开始日常修练。”
“这第一天真是劳而无功啊。”谢钦沮丧地自语道。
一直冷眼旁观的齐一心开口了:“循序渐进。”
往后的日子谢钦用身体深刻地体会了这个道理,走…跌,走…跌,过了半个多月,他的脚才渐渐熟悉了这二十桩,终于能完整走完不踩空了。
在此期间,年味也越来越浓,老爸老妈在除夕前两天回了家,对此谢钦很意外,他原以为二老不会回来了。
“再忙过年也得回来一趟呀。”谢妈妈如是说。
但有道是年好过,日子难熬。春节假期转眼就过去了,老爸老妈再次启程,一个飞安陆,一个飞东南亚,留下一个空巢谢钦。
谢钦心里苦,但谢钦不说,他尽可能地使自己忙起来,练功,写作业,偶尔还出去发传单赚点小外快,余下的精力,则都投入了走桩上,到二月底,他已经能稍微加快速度行走了。
而他的身手,也已今非昔比,要再碰上那些小混混,谢钦有自信能轻松把他们打到满地找牙。
一七年三月一日,是开学的日子。谢钦一大早就来到了学校,在吴恪等人呼朋唤伴的赶作业行动中泰然自得。
享受日常的谢钦,却不知道前日纠缠不清的冤家这次居然用绳命坑了他一回。
八十四中三十二公里外,咸井子区,青鸾首咀。
钓竿一起,一条小鱼跟着离开海面,水花四溅。小鱼在半空中摇头甩尾,奋力挣扎。
“这春寒料峭的,钓不到大鱼啊。”
汪崇明收回鱼竿,把小鱼从钩上取下,随手撇到一旁的小桶里。
他坐在一个马扎上,穿着黑色羽绒服,戴一副白手套,手心一面有不少污渍。赭石色的围巾随意地在脖子上的打了个结,正肆意飘扬,头发整齐往后梳,因为打了啫喱的缘故,凛冽的海风中一丝不乱。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天冷。天冷,大鱼就会猫在水深处。”
汪崇明重新给鱼钩上饵,微笑着自言自语道。
“但我奇怪的是,你们几条大鱼,却跑出了水面,而且跑得很远。”
他转过头去,身后站着八个人,三个站着五个跪着,站着的都穿黑色羽绒服,跪着的则衣着各异。
如果谢钦在此,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大部分他都认识。离汪崇明最近的一人正是零零CLUB的小张,而那五个跪着的,则分别是瘦猴、强子、六子、疤子和马子。
五个跪着的家伙鼻青脸肿,显然经过了好一通修理,听了汪崇明的调侃,他们低着头动都不动一下,只有身体在微微颤抖,也不知是冻得还是怎样。
汪崇明看了他们一眼,又回头一甩钓竿,鱼线在空中划过一道圆润的弧落入水中。
“该不会……说是大鱼,却腹中空空,其实是充了气的小鱼吧?”
瘦猴一伙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嗯,不论是大鱼小鱼,都是要放回海里的。”汪崇明自言自语。
“那个,汪、汪、汪老大,哦不,汪经理,”瘦猴咽了口唾沫,“我,我们并,并不是要,那,那什么……那个……”
汪崇明头也不回地打断了他:“你想说你们几个是要回老家探亲?”
“嗯、嗯、嗯……!”瘦猴点头如捣蒜。
“呵呵呵。”
汪崇明放下鱼竿,起身,看看瘦猴一伙身后那两个站着的人,一人会意,走到瘦猴面前,抬腿在他脸上踹了一脚。
那人穿的是皮鞋,这一脚下去,瘦猴脸上立刻豁开一道口子,他翻到在地,随即被那人扯着脖领拉了起来,污血与鼻血一道流,在惨叫声中更显猩红。
“你是吓傻了,还是把我当傻子?”
汪崇明嘴角微微上扬,语带揶揄。
“四个在本地,一个在旋顺口。要回老家的话,方向是不是走反了?”
看着瘦猴一伙抖似筛糠,汪崇明笑容加深。
“你们家住哪,家里有几口人,这都是小儿科。连查九族……这话听过么?”
“汪、汪、汪经理……”瘦猴有气无力,嘶哑的嗓音哽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