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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他一点头,起身走到那个寸头白T恤的守卫身前蹲了下来,拧开”清醒剂”的盖子,在那人的鼻子边晃了一下。
守卫被呛得咳了一声,悠悠醒转过来。
他刚一睁眼,唐忠的甩棍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也别叫。”
守卫吓了一大跳,瞳孔瞬间放大,眼珠乱转。
唐忠不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冷声说道:“听懂了就点头。”
他说着,甩棍上还稍微施了一点力道,令那个守卫呼吸一滞。
守卫知道了厉害,乖乖地点了点头,他刚苏醒过来,就被唐忠的气势给压倒了。
“很好。”
唐忠微微颔首,甩棍依旧横在守卫的脖子上,没再说话,任由他打量四周,等他看清了身边一排人全是自己同伴的时候,气势已被压倒的他会更加合作的。
谢钦缓缓迈步,走到那个守卫面前,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守卫仰视着谢钦,并没有因为谢钦年轻的外表而小瞧他,反倒感受到了压迫,年纪轻轻就在江湖上行走的,不是底层小混混就是真有两下子。
守卫又看了看左右昏迷的同伴,再看看唐忠,这个年轻人发话,他都没有任何反应,显然是把这个年轻人当作是领头的。
综合这些情况来看,这个年轻人应该是后者。
“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你就会没事。”谢钦沉声说道。
守卫没得选择,他相信这个年轻人说到做到,所以又乖乖地点了点头。
“很明智的选择。”
谢钦语气轻松,但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这让守卫更加心惊胆战,他不敢去想,刚刚自己要是拒绝了,会遭遇什么。
“仓库的钥匙由你保管,是吧?”谢钦开门见山地问道。
守卫一愣,心说他怎么知道的?下意识地往左右看了看。
不用说,肯定是哪个同伴说出来的。
就在这时,他只觉脖子一紧,一口气就没喘上来。
“回答问题。”唐忠冷冷地说道,松开了甩棍上附带的力道。
守卫喘了几口粗气,连连点头道:“是,是我!”
他倒是对那个泄露情报的同伴没有太多怨念,换谁谁不说?在九毒堂工作就是混口饭吃,把命搭上实在是不值当。
谢钦不知道守卫内心的想法,不然他一准儿要吐槽这厮缺乏职业道德,难道就不怕被处以三刀六洞之刑——这名字光听着就怪可怕的!
他却不知道,有句话就法不责众。
再者说,谁也不知道这一帮人都谁泄了密,哪怕全泄了,他们一口咬定不是自己泄的,上头也无法得知,除非严查。
但要是严查,就会招致很多门人的怨言——原因很简单,为了混口饭吃入堂的人可不是少数。
什么脑袋别裤带,富贵险中求,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不比从前,举头三尺有乌衣社,真要是玩大了,那可真是妥妥药丸。
刀口舔血的亡命徒只是极少数,但想混口饭吃的江湖人,可是很多很多的。
这些谢钦都不知道,他正寻思着下一个问题该问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他决定单刀直入。
“昨天卸货的时候,有一个要你们特殊处置的箱子吧?”他问得直截了当。
谢钦原以为,那个守卫听了这话,会露出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甚至还会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就算他喜怒不形于色,最不济,也会表现得有些惊讶。
但现实完全与他想象的背道而驰,守卫听了这话,居然愣住了,而脸上的表情,用一个词来形容,叫作一脸懵逼。
诶?谢钦心里一惊。
“什么特殊处置的箱子?”守卫反问道。
谢钦蹙了一下眉头,冷冷地喝道:“是我在问你!”
“不是,那个……”守卫连忙摆手道,“我是说,我不知道这回事啊。”
“不知道?”谢钦俯视着他,冷声问道,“你没得到消息,要把一个特殊的箱子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么?”
可能上面会有个记号什么的……这话谢钦没有说出来,要是说得太含糊,容易被对方钻空子。
“没有啊,我从没得到过这样的指示!”守卫大摇其头,“我昨天只是单纯地跟着大伙一起把箱子从车上卸下来搬到仓库而已啊!”
谢钦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我猜错了么?
看守卫的表情不像是作伪,这让谢钦感觉更不好了。
不对,他一定是在骗我!
“还在装糊涂么?”谢钦看了守卫一眼,冷冷地说道。
“什,什么装糊涂啊?”
守卫是实实在在的一脸懵逼。
谢钦冷声道:“还用我提醒你么?你从唐家骓那收到的指令!”他这下也豁出去了,直接拿这个炸对方。
守卫一听这话更吃惊了。
“堂主?”
“你不就是唐家骓派来的人么?你是他的亲信吧?”
唐忠讯速地转头看了谢钦一眼,他完全没想到谢钦会冒出这么一句。
他没想到,那个守卫更是始料未及,愣了几秒钟,随即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我不是门主的直属……”守卫分辨道,“我是刘哥的人……”我倒是想做门主的直属呢,他心里暗道。
随着他的分辨,谢钦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
难道真的是我猜错了?!
可是,要是掌握钥匙的人不是唐家骓安插的,那会是谁呢?别人没有钥匙,也没法打开仓库啊!
想到这里,谢钦心里一动,便向那守卫问道:“除了你以外,还有别的人有仓库的钥匙吗?”
第二百六十九章()
谢钦问那守卫道:“除了你以外,还有人有仓库的钥匙吗?”
“有。”守卫马上点头。
谢钦舒了口气,还好,线索还没完全断掉。
嘴上问道:“是谁?你现在把他找出来。”
守卫探出头去,指了指一个剃青茬的家伙。
“还有谁?”谢钦又问,他可不想待会再问一遍了。
“没有了。”守卫摇了摇头,“只有我们两个人。”
“那好。”谢钦点了点头,“你睡吧。”
说着一记手刀砍在那守卫的颈侧,可怜那守卫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垂下了脑袋,只苏醒了几分钟便又再次陷入昏迷。
谢钦站起身,就见唐忠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
看来,自己刚才的问题委实让他震惊了。
谢钦想了想,便把自己的想法简明扼要地跟唐忠说了一下。
唐忠听罢,忽然大悟,有些佩服地对谢钦说道:“你还真有勇气,直接拿想法去诈人。”
“唉,没办法,”谢钦叹气摇头,“这种时候就是要下猛药。”
“有道理。”唐忠点了点头。
“唉……”耳机里传来祖予姬叹气的声音,然后她说道,“谢钦啊,你要是脑子一直都这么灵光就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谢钦不解地问,“我的脑子本来就一直都很灵光啊。”
“你……”
祖予姬万万没想到他自我感觉会如此良好,顿时没词儿了。
过了一会儿,她吐槽了一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恋。”
“什么自恋?我哪里自恋了!”谢钦马上反驳。
“还说不是……唉,算了,正事要紧。”
祖予姬分得清轻重缓急,也不跟谢钦抬杠了,只当他是个天然呆。咦?这么一说还真像!
“我去把那人弄醒。”
唐忠一指那个青茬守卫,对谢钦说道。
“嗯。”谢钦略一点头。
唐忠便走到青茬守卫身边蹲下,拧开“清醒剂”的盖子,在他的鼻子前面晃了晃。
青茬守卫眉毛一跳,咳了一声,苏醒过来。
还是一样的套路,唐忠不等他完全清醒,便将甩棍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冷地说道:“别说话,也别乱动。”
青茬守卫表情大变,这倒是让旁观的谢钦愣了一下,看这家伙长得挺凶的,没想到面相跟胆子成反比——居然比刚才那个白净的寸头守卫还要害怕。
而且,这家伙呆了一下,居然举起了双手,唐忠起初还以为他是要反抗,正要教训他,却发现他这是投降了。
“好汉别动手!”青茬守卫小声叫道,“我保证不乱动也不乱叫!”
这……
这下连唐忠都有些意外,这家伙的胆子是真小啊。
但是,谢钦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要是在之前,碰到胆子这么小的人,那可是一件好事,因为这种人是绝对的有问必答,而且还是竹筒倒豆子似的,交待的一清二楚,绝不会有所隐瞒。
但是现在的情形就比较尴尬了,因为这种胆小如鼠的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唐家骓安排的——除非唐家骓眼瞎。
不好的预感一冒上来,便随着谢钦急转的念头愈演愈烈,到了后来,谢钦几乎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断定,这个人不是唐家骓安插进来的亲信。
“你是唐家骓安排的人么?”谢钦索性直截了当地问了。
“是。”青茬守卫也直截了当地点了点头。
你看,我就说吧,他能知道什么,果然不知道……纳尼???
谢钦一下反应过来,连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唐忠看了谢钦一眼,心说你这也太失态了吧,哪有你这么审问的。
谢钦不知道唐忠的想法,一门心思追问青茬守卫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是的。”青茬守卫懵逼地说道。
你居然是唐家骓派过来的!谢钦的表情就变了变,难道说唐家骓真的是个眼瞎不成?
他问青茬守卫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堂内得了这个工厂以后就来了啊,那时堂主有令……”守卫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起来,“我那时候在钱哥手底下,堂主有令,钱哥就让我过来了。”
“慢着慢着慢着,”谢钦连连摆手,“钱哥?”
“是啊,钱哥,”青茬守卫点了点头,“我的顶头上司。”
谢钦表情再变:“不是唐家骓安排你来的么?!”
“是啊,”青茬守卫又点了点头,“就是因为有堂主的命令,钱哥才派我过来的,这不就是堂主安排的么?”
谢钦一听这话,鼻子差点气歪了,哪儿有这么理解的!你个老王八蛋,阅读理解是怎么学的!我白激动了那么一下下!要不是一开始就没抱太大期待,非得气死不可!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至少这证明了,唐家骓的眼不瞎。
但他的眼不瞎,对大家来说也没什么好处。
谢钦顿时感觉浑身无力,暗暗叹了口气,问道:“昨天你们卸货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反常的事情?”
“什么反常的事?”青茬守卫反问。
这时候谢钦也没心思呵斥了,其实他现在连审问的情绪都没了,这个守卫不是唐家骓安排的人,那他就不会知道唐若若同学被关在何处,对众人来说也就没有任何用处。
谢钦现在做的,只是例行公事地讯问一下,他心里很清楚,这种询问能得到有用情报的概率非常小。
反正是例行公事,谢钦索性问得直白一些:“有没有人把货箱搬到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