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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没办法。”
耳畔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
嗤——
一道白雾从谢钦身边掠过,直扑瘦猴面门,旋即消失。
当啷。
美工刀掉在地上。
瘦猴翻了个白眼,哼也没哼一声,仰头便倒,直挺挺摔在地上,似乎陷入了深度昏迷。
谢钦看蒙了,唐若若经过他身侧,走上前去,手里拿着个小喷雾瓶。
她走到扑街呻吟的几个混混跟前,蹲下身去,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喷了一下。
白雾散尽,那些人安静下来,连动都不动了。
只剩肥幺一个任还站着,这家伙正扶着墙呼哧呼哧喘粗气,浑然不知周围情况,嘴里还抱怨呢:“净骗人,还说皮厚挨打不疼呢,哎哟哟,疼死我了……”
唐若若慢悠悠地走到肥幺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不成啦,再让我歇会儿……”老幺还以为是同伙催他,转头一看是唐若若,立刻换了个语气,憨态可掬地问,“小姐,你有什么事咩?”
“就是这个事啦。”唐若若笑嘻嘻地抬起手来,对着他的鼻子喷了一下。
嗤——
白雾散去后,肥幺那二百来斤的身躯重重拍在了地上,扑通一声,整个小巷的地面都随之震了。
唐若若把喷雾瓶放到小提包里,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谢钦。
眼前的一幕把谢钦震惊了,他呆了一会儿,愣愣地问:“他们这是怎,怎么了?唐若若同学,你,你做了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来问才对哟,铃声哥。”唐若若不答,反而埋怨道,“你在做什么呀?刚才那都是什么呀?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藏着掖着,你到底是什么心态嘛?”
“……啊?”
谢钦一头雾水。
唐若若见状摇头叹息:“唉,以你的身手,收拾几个二流子不至于这么狼狈吧?”
狼狈?难道我应该三下五除二轻松撂倒么?
唐若若又道:“再说了,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肯定知道我是什么人了,是吧?”
“是啊,”谢钦虽然跟不上她的思路,但还是点了点头,“你是转学生嘛,也是我的同班同学啊,怎么了?”
“……”
唐若若翻了个白眼。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啊?”这怎么说的?
“哼,还装!这几天我每次试探,你都装傻中招,我也知道,你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你不相信我,有警惕心理,所以才装傻充愣,这很正常,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还要怀疑我吗?”
“啊???”
唐若若皱起眉头,盯着谢钦非常真实的大写的懵逼的脸看了半天。
忽然微微颔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说了句:“嗯,看来是真傻。”
“啊?????”
谢钦感觉自己发不出别的音节了。
唐若若冲他笑笑,有些歉然地说:“不好意思,铃声哥,看来是我弄错了。”顿了顿又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了,和你相处很愉快,拜拜了您那。”
谢钦见她转身要走,赶忙叫道:“慢着,唐若若同学,你喝多了!”
“没有啦,骗你的。”唐若若回首一笑,眼神清明,哪有半分好高的模样?
谢钦一愣,看看倒了一地的混混,问她:“这些人没事吧?”
“没事,昏个几小时就醒了。”
“你给他们喷了什么?”谢钦又问。
“这还用问?”唐若若促狭一笑,“防狼喷雾呗。”
“再见咯~”
唐若若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钦已经彻彻底底地震惊了,呆立在原地,目送着唐若若的身影远去,转角,不见了。
……什么情况?她在说什么?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会在这?这一切事情的意义究竟何在?
谢钦的脑袋快被铺天盖地的疑问挤爆了,他无力吐槽,因为找不到吐槽的点,唐若若同学的一番话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匪夷所思的味道。
谢钦看着一地的混混,唯有仰天长啸,才能发泄胸中的滞涨之气。
“什么情况——!!!”
零零CLUB门口那俩保安依旧四平八稳地站着,目不斜视。
“哼,就知道站岗,枉你们还是练家子呢,一点侠义心肠都没有,你们就站一辈子岗去吧!”
唐若若气过了马路,哼哼地说。
“那些龟儿子杂皮*,光是药倒太便宜他们了,应该没人再扎两刀,不对,先让他们把铃声哥揍一顿,浪费我这么多时间……嗯!先让他们揍铃声哥,再扎他们两刀!”
(川话,混混。)
她一激动起来,又开始往外蹦家乡话,就这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往前走,最后在一个路灯柱下停了下来。
路灯柱下坐着个人,唐若若一看到他,脸色一沉,问道:“阿忠,你刚才为啥子不出来?”
那人不答。
“哼,保护不力,害得我要亲自动手,有多危险你知道吗!看我怎么教训你!”
那人不答。
唐若若正酝酿情绪要好好说(责)教(备)一番,却见那人毫无反应,不由皱起了眉头。
“阿忠,你睡着了?醒醒!”她提高了音量。
那人还是没反应。
唐若若急了,推了他一把,叫道:“你倒是吱一声啊!”
这一推,那人便身子一歪,扑倒倒地,好似昏了过去。
“诶?!”
唐若若惊叫一声,就在这时,她身后的巷子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他暂时没法回应你了,还是由老朽代劳吧。”
唐若若立时如遭雷击一般,僵在了原地。
“吱。”
苍老的声音就像在开玩笑一般,但唐若若却完全笑不出来,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她本来就没喝多,现在更是彻底清醒了。
小巷里走出一人来,借着路灯光,唐若若看到一位老者,穿白唐装,上有星点墨迹,着黑裤,蹬板鞋,身材高大。
她深吸一口气,让情绪平静下来,然后客客气气地问道:“请问阁下是何方神圣?”
“先回答老朽的问题吧,”老人微微一笑,“老朽是何方神圣取决于你的回答。”
他的语气并不激烈,甚至还带着点儿商量的意味,但唐若若一下就听懂了这话里的玄机:视乎自己的回答,老人会扮演不同的角色,朋友——或者是阎王。
她点了点头,老人见状微微颔首,开口问道:“唐家驹是你什么人?”
!!!
唐若若心神剧震,如此直截了当,看来老人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她犹豫了一下,随即据实回答:“唐家驹是我的父亲。”
老人点了点头:“嗯,我想也是。”
他果然知道我是谁……才想得到证实,唐若若并不感到欣慰,心里反而更加没底了。
老人又问:“你们来太连的目的是什么?”
唯独这个不能说!唐若若想起临行前父亲再三叮嘱,眼前这位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可不能告诉他!这么一想,便打算随口扯个瞎话蒙混过去。
可还没等她想好说辞,老人又道:
“让老朽猜猜——是为了两个月前的那个暗花吧?”
第十七章 归纳与总结()
“让老朽猜猜——是为了两个月前的那个暗花吧?”
!!!
唐若若大惊失色,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迅速收敛神情,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什么暗花?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她僵硬地笑着,暗地里悄悄把手伸到了小提包里。
“冷静点,小姑娘。”老人忽然笑了笑,“不用去拿你的‘散雾倒’,没必要把事情搞得太复杂。”
唐若若身形一晃。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她的笑容越发僵硬,右手则在小提包里握紧了“散雾倒”的瓶子,瓶身有些湿润,那是她的汗水。
这时,地上传来一声呻吟。
唐若若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就见倒在地上的人悠悠醒转,顿时松了口气,叫声:“阿忠!”
那人是个高高瘦瘦的青年,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双手撑地,缓缓站了起来。
“你就是唐门青年一代的翘楚,唐忠?”
唐忠一惊,急转过身来,一见老人,顿时面色大变,抬手把唐若若拦到身后,道声:“小姐小心!”右手伸到怀里,接着就皱起了眉头。
“在找这些东西?”老人说着一抬手,唐若若这才发现他手上还拿着个袋子。
他扬起手来,把袋子扔到唐忠面前,响起了金属碰撞的叮当声。
唐忠目光一凝,沉声道:“阁下何方神圣?”
老人笑了笑:“也罢,老朽换个问法吧,你们来太连,是为了保护那孩子,是也不是?”
唐若若和唐忠一愣,对视一眼,过了半晌,唐若若缓缓点头:“是。”
“既然如此,那我们没有矛盾了。”老人温声道,“老朽是金陵祖家人。”
“……!”
唐忠先是一愕,接着收起架势,躬身行礼,语气一改先前的戒备,恭恭敬敬地说道:“刚才是晚辈失礼了!还请前辈海涵!”
唐若若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心下暗忖,能让万年扑克脸阿忠这样,这位老前辈果然不简单!
“无妨,”老人摆摆手,转而对唐若若道,“这几天那孩子挺倒霉的。”语气意味深长。
他怎么知道?唐若若心里纳闷儿,回应道:“那个,是我在试探他。”
“这样啊,”老人微微颔首,“那他平地摔跤……”
“是我绊的。”
“他被排球砸头……”
“是我扔的。”
“你被抢……”
“人是我雇的。”
怎么什么都知道?唐若若越发疑惑了,铃声哥都告诉他了?
老人的笑容变得有些无奈:“真是冒失,今天你又搞了什么花样?”
唐若若小脸顿时通红。
“今天……原本雇了人去夜店找茬……结果那些人临时有事没去……”她说不下去了,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出声来,“就…就遇上真流氓了……”
唐忠一惊:“小姐你没事吧?!”
他不问还好,一问唐若若立马捶了他一拳,怒道:“差点出事!你跑哪去了!”
“这个……”
“啊,不怪他,”老人插言道,“是我把他给打晕了。”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无奈,“唉,小孩子,少去那种地方为妙!”
“是是是,您说得对。”
唐若若乖乖认错,心想这话听起来倒是有种“别带我家孩子去那种地方”的口吻。
老人又道:“其实你没有必要试探,那孩子不会武功。”
“这样啊,”唐若若若有所思,“可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也一脸懵逼……”
老人摇摇头:“他什么也不知道。这个说来话长了,你们有没有微言?”
“……!!!”
“谢钦,你昨晚没睡好吗?”
十一小长假第二天,谢钦早早来到空地,祖予姬一看到他,立刻发问了。
“诶?你怎么知道的?”谢钦很诧异。
祖予姬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谢钦恍然大悟,自己现在一定顶着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