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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户人家居舍乃是当地常见的样式,正屋是主人居住,两边是客房,平时堆放些粮食,杂物,有人到访便清理出来,由于右侧房屋年久失修,已经破烂不能住人,只能堆放杂物,尹飞便住到了左侧。
尹飞居住的第一晚便觉得这户人家颇有些不正常,刚过丑时,尹飞便听见隔壁房屋传来呜呜咽咽的声响,似乎是疼痛难忍的声音,又似隐忍后的叹气,间或一两声尖叫,应该是个女子。
半夜中突闻此声,确实有另人毛骨悚然之感,可是第二日阿牛不提此事,恍若未知一般,而且其人待人甚好,礼数周全,尹飞作为借住的客人,自然不好多问。
(本章完)
第36章 骑驴公子,借宿阿牛家()
又过了几日,这日傍晚阿牛外出还未归来,尹飞来到院中盘坐在一草团上,摒神静气,按照左迁给的册子上的道家呼吸吐纳之法调理身体,正在这时突然听到院外传来歌声。
“弱龄寄事外,委怀在琴书。被褐欣自得,屡空常晏如。时来苟冥会,宛辔憩通衢。投策命晨装,暂与园田疏。眇眇孤舟逝,绵绵归思纡。我行岂不遥,登降千里余。。。”
尹飞越听越是好奇,这首词是当朝一位大文人所做,此人曾经在朝为官,后来辞官归隐田园,这首词正是描述的辞官归隐后的闲暇生活。
可是吟唱此诗词的人,听这声音清脆,怕还没二十岁,这诗词吟唱出来未免失去了其韵味,让人贻笑大方了。
伴着歌声的还有嘚嘚的蹄声,尹飞越听越感好奇,这山村地处偏远,与外界交流不多,村中都是朴实的村民,这声音来的未免太过唐突了些。
尹飞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推门望去,只见山道上正有一人缓缓过来,那人骑着一毛驴,乃是一俊俏小生,眉清目秀,似是哪家公子出游,但是身旁又无随从照应。
尹飞见到此人骑驴过来,心想自己都是借住之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莫要惹闲事的好,当下正准备闭门继续调养自己的身体。
那名年轻公子这时也看到了尹飞,拍了一下驴背,紧走了几步过来,说道:“敢问大哥这是何处,可曾听闻此处有个叫做张逸之的人?”
尹飞答道:“这位小哥还是请到别处问问,这家主人不在,我乃是借住之人,不曾得知。”
那年轻公子一听,微感失望,哦了一声后又继续骑驴向前走去,尹飞见那公子走远,也不答话,将门阀上回到了自己打坐的地方继续吐纳炼气去了。
刚坐下不久,门外又有敲门声传来,尹飞微感诧异,开门一看,正是那年轻公子。那人见尹飞开门,嬉笑道:“大哥,此时已近傍晚,我寻得一路未曾找到住宿的地方,想在此处安歇一晚,还望大哥允许。”
尹飞忙道:“这可不大好,此家主人尚未归来,我不好擅自做主,还望公子另寻别家,免得让我为难。”
那年轻公子一听,不以为然说道:“你是外人尚可住宿于此,我也可以,就这样说定了,我要求不多,有一间房居住就行。”当下也不等尹飞同意,便把那驴拉进了院子,犹如自家人一般。
尹飞愕然,正在思索该不该让那人进来时,正好阿牛回来了,阿牛一见那人,神色突然紧张起来,忙拉住询问问尹飞那是何人。
尹飞正待回答,那年轻公子竟然抢先答道:“叨扰主人了,我乃是和这位公子一起的,只是晚了几日才来到此地,房钱会付给你的,还请给个住处暂居。”说罢望着尹飞,狡黠的一笑,一脸的自来熟模样。
阿牛见状,神色稍为缓和,说道:“既是如此,你们就将就一下吧,只是我家中拙荆见不得光,不能出来待客,还望你们莫要见怪为是!”
尹飞脸色一变,欲言又止,暗叹两声,自己去厨房找吃的去了,吃过了饭,尹飞来到院外按照军中操习惯例做了些简单的训练,随后回到屋中准备歇息,刚跨进屋便见到那个公子哥正大大咧咧的坐在自己床上整理着被褥,时不时的皱着眉头,厌恶之色溢于言表。
尹飞见之沉声说道:“咱们虽说是借宿之人,但也有个先来后到,这是我居住的地方,你自己找地方去,莫要耽搁我睡觉。”说完鞋也不脱,直接躺到了床上。
尹飞刚一躺下,那公子哥犹如受惊的白兔,双脚莜的离地,退到了门口,惊魂未定道:“你无耻,你无赖,你。。。”话说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掩面离去。
尹飞也惊了一惊,好半晌才缓过来,自言自语道:“嘿嘿,原来是个女子,乖乖不得了,难怪看她阴柔有余,阳刚之气不足。”转念一想,又道:“管她的,之前待我如此无礼,是个女子又怎的,你不待见我,莫怪我无情。”于是翻身睡去,再也不做理会。
(本章完)
第37章 夜半换宿,牛棚有女哭()
尹飞在床上来回翻转了半个多时辰,思绪纷杂,始终无法入睡,当下叹了一声,从床上站起,拿了一床薄被走了出来。
此时刚过十五,月亮甚圆,月光撒下,似是给整个山村蒙上了一层薄纱,舒适,闲静。尹飞走出屋子来到了院中,四处都没看见那个女子,心中暗想莫不是那个女子脸皮薄半夜离村了。
当即来到篱笆门前看去,那门阀好端端的朝内插了,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思索片刻后猜到了那女子去了何处,当即提起脚步悄悄来到了屋后,这屋后本来是牛棚,但是阿牛家好久没养牛了,这牛棚就空着,那女子便将自己的毛驴牵了进去。
果然,尹飞刚绕过屋角便听到牛棚里传来低低的哭泣声,只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听这声音便知这是一个妙龄女子。
“阿青啊阿青,我从师傅那里给你偷偷牵来,你不怪我吧,我要是你多好,少了那许多烦恼,饿了就吃草,渴了就喝山泉水,无忧无虑。”
那女子幽幽叹了口气,又道:“阿青,你知道吗,我并不是记恨我爹爹把我嫁给那人,我知道爹爹也是为我好,可是,可是。。。”那女子说到这里幽幽叹了口气。
过得片刻又断断续续说道:“也不知道我那两个哥哥是不是在寻我,若是去我师傅那里寻我不到,怪将于他老人家,这可咋办,我师父会不会吃苦头?”
“阿青,你说我该不该回去看看师傅,可爹爹他。。。”那女子越说越是伤感,当即嘤嘤哭泣起来,不再言语。
尹飞见之不忍,灵机一动,高声说道:“风朗气清,良宵美月,此情此景如此美妙,难怪腹中如此鼓荡,原来是老天爷让我乘此美景出来一游,顺便做那出恭之事。”
尹飞长长的感叹了一声,又道:“如此美景,如若睡觉未免可惜,我还是去前院呼吸吐纳,吸取月之精华才是,希望能够早早成仙了道,得享长生。”说完便自转回到前院找了一个地方,盘腿而坐。
尹飞耳力甚好,特别是修习道术之后更是灵敏,此时已听到了不远处那女子咬牙切齿的声音:“江湖骗子,伪道士,不想着建功立业,驱除胡虏,却整天想着成仙做祖,难怪现今国家混乱,民不聊生,都是因为多了你们这些懦夫!”
那女子骂完,又低低道:“也罢,既然你在这吸收月之精华,那屋室虽然汗臭了些,却也不必忍受外面寒风,本姑奶奶告辞不陪了!”
那女子说完,提起脚步,轻轻来到客房推门进去,随着吱吱声响,那门掩上了。
尹飞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拿起身旁的薄被来到了柴房,月色虽好,可山里温度却也冷了些,且身体还未恢复,挨不得冻。
这柴房虽说四处漏风,却也比那院中好的多,尹飞来到柴房清理出一个位置,将薄被铺在地上,当即沉沉睡去。
(本章完)
第38章 镜湖女侠,密寻刘逸之()
尹飞睡下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院中有声响传来,当即警觉起来,悄悄摸到了院中悄悄望去,只见院中站着一人,似乎正在来回寻找着什么,不住地来回走动。
尹飞揉了揉眼睛又仔细望了望,原来是那个女子。
尹飞悄悄走上前去站在那女子身后,拉低嗓音阴阳怪气说道:“姑娘深夜四处游逛,所为何事?莫不是梦游吧!”
那女子突闻这犹如鬼魅般的声音,遂不及防下张大了嘴巴,正欲大声呼叫,尹飞见势不妙,连忙伸出手去按住那女子的嘴,低声说道:“别叫,是我!”
那女子见是他,这才缓过神来,脸色忽地一红,连忙拨开尹飞的手掌,低声说道:“你,你那屋隔壁有鬼!”尹飞一听,顿时释然,嘿嘿笑了两声。
那女子见尹飞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隔壁的恐怖之事,气恼道:“你既然知道此事,何不早告知于我,让我胆颤若斯!”
尹飞嘿嘿笑道:“那屋本来是我居住的,哪会料到你会偷跑进去,奇怪啊奇怪!”
那女子听闻此语,也知是自己不对,占了他人的屋室,喃喃道:“你既知道我是女子,怎的不知道让着我,这就是你的不对。”
尹飞道:“其实我刚来此地时,也感觉到了隔壁的异常,只是此家主人对我不错,想来也是他家私事,不好打听。今日你不是听到阿牛说了吗,他的夫人有隐疾,也许这就是隐疾带来的疼痛吧。”
那女子一听,也觉得在理,只是那声恐怖,自己无论如何不敢独自进去居住了,当下一双眼睛哀怨的盯着尹飞。
尹飞此时也甚感无奈,只得说道:“如若明日一早阿牛看到我们两人都睡在屋外,脸色须不好看,我看你还是进去睡吧,来日我们再找个机会去看看他屋里到底有何事,每晚的哀叫鬼啼确实极不正常,莫不是里面囚禁了人?”
那女子一听,心中更是惊惧,连连摇头。
尹飞想了想,又道:“既然如此,我与你同去,我睡地铺,你睡床上,反正阿牛还不知道你是女的,我们同住,只要不暴露出来却也无碍。”
那女子纠结了片刻,随即同意了。
两人由于经历诸多事,心神尚未稳定,虽在屋中,两人都无睡意,随即闲聊了起来,通过这一番畅谈,尹飞这才得知这女子名叫谢灵儿,自称镜湖女侠,几日前骑着毛驴途径句章县,无意中听闻此地有妖人作乱。
原来此地有一大户人家,家主叫做张林山,良田甚多,人缘亦好,年方六十,膝下有四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可是这最小的儿子张逸之却闹出了一番风波。
张家四子,老大,老二继承家业,经营着家里的田地和米坊,老三外出做官,老四就是这张逸之,张逸之也是博学多才之士,平时喜好结交文人义士。
几个月前张逸之与临县一秀才下乡踏春,无意中遇见了一当地美丽女子,顿时心生仰慕,百般追求之下,终成眷属,可是张家却不同意这门亲事,后来张逸之以死逼迫,老父最后拦之不过,只得同意了。
二人婚后生活也甚美满,可是忽有一日,那女子突生怪疾,仿佛妖邪入体,惧光怕水,白日不敢出户,家里的贴身丫鬟每逢进去照看那女子,便会被抓伤咬伤,后来丫鬟也怕了,每次送吃食只能从窗户偷偷递进去。
后来有一道士途经此地,说是那女子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