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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杀声震天,一个嘴咬弯刀,一脸兴奋的蒙古人似乎马上就能登上城台,当他终于爬到城头的时候一个守城士兵却是将云梯连带着人一齐推倒,那个蒙古人开始惊慌的大吼大叫,惊恐的回头看着不断接近的地面大叫不止。随着轰隆一声,云梯倒在了护城河。随之还带倒了几个鞑子。
喊杀声整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从凌晨到晌午,负责进攻的蒙古随行军几乎是伤亡惨重,几个王爷不断的找阿济格让他增加援军,阿济格仍是不为所动,戴着头盔不知在想着什么。
满洲左翼四旗三万骑兵就那样静静的等待着,忽的城中燃起大火,到处都是一片火海,城内居民四散奔逃,仿如后金已然破城,壮勇守军军心动摇,不断有人偷偷逃跑。
城墙上奋力砍杀的王元雅不断喝止无用,看着远处被一众白甲兵拱卫着的阿济格,看着周围已是强弩之末的城池,气急的王元雅不禁喘着粗气大吼:“皇上!臣王元雅本可保城池不失,奈有内应纵火为助,罪臣将失重镇罪无可赦!臣必定让奴贼从臣尸体上踏过!”
遵化城守军只有不到四千,而进攻的蒙古人足有两万余。有坚城之利和招募千余壮勇,而后金军缺乏攻城器具,若是城内军民团结一心可守住,但此时已有内应纵火,城内大乱,抢劫四起,已然是强弩之末。
阿济格嘴角一扬,拔出精钢闪闪的挑刀,大吼:“女真的勇士们,随我阿济格攻城!随我阿济格屠杀明国羔羊!”言罢,一马当先冲向遵化城!
“杀!”
“杀明狗!”
随着阿济格,随后的左翼四旗的女真人仿佛遵化城只是一个已然褪去衣衫的妇女一般疯狂冲过去,铁蹄之下,整个城池仿佛都在战栗。女真人兴奋至极,一天前的追逐让他们憋了一肚子火,此时这座遵化城却仿佛待宰的羔一般。
萧亦的引诱终究没能让历史改写,遵化城如期陷落,阿济格大军也将和皇太极大军如期会和于此。不知接下来袁崇焕是否能阻挡满洲铁蹄袭击京师呢,是否能改写自己的悲惨命运呢。
蓟镇,现在的蓟镇不止云集了蓟辽督师袁崇焕、宁远总兵祖大寿、副将何可纲的几万军队,还有袁崇焕从关外带来的关宁铁骑足九千。袁崇焕将主力全部带到蓟镇,并且将手下三大将领全部带到关内,已经充分展示了他要将奴贼挡在京师外的决心。
袁崇焕自到蓟镇即令严守京畿地区,通令各地墩卫戒严,随时准备烽火。在靠近京师东北方向的蓟州、三河、密云、顺义严密布防,防止后金从东北路入京。
袁崇焕命保定总兵曹鸣雷等驻蓟州遏敌,自率大军,以总兵祖大寿作先锋,驻蓟州居中调度策应,同时还命宣府总兵侯世禄守三河。
这一日,袁崇焕召集各将正于府衙开会,商讨如何遏制后金今日京畿地区,会议进行到一半,赵率教忽然一身戎装进入大厅。袁崇焕起身询问,赵率教将自己驰行进军道到化城以东三十里处遭遇阿济格数万满蒙联军埋伏并将如何拼杀最终得救的事情一并告知袁崇焕。
众将听闻赵率教居然带着四千人杀出阿济格的数万满蒙联军,都是惊异不已,不愧为平辽总兵。袁崇焕惊讶道:“居然有人敢于挑衅阿济格,独自引走数万的满蒙军队,此人我定要见见,希龙,此人相貌如何?”
赵率教苦笑,“此人我亦未曾见到,只是其同伴与我在东胜右卫修整一晚,今晨便去寻他了,生死一时不知。”
袁崇焕点点头,再次询问情况,赵率教将大安口已于几日前失陷的消息告知。引起堂内一阵不小的骚动。
“什么?皇太极几日前便已突破通州?如今遵化如何?”副总兵周文郁立即问道。赵率教回答,“遵化恐怕如今已经陷入重围,我所带四千将士如今仅余八百,此来就是向督师请援!”
周文郁立时道:“如今只有放弃遵化,贼军两部,一部位置不明,且我军人数不占优野战为下策,立刻赶往通州将其拦截在通州,此全策也。”
袁崇焕点头道:“周君言是,弟恐逆奴狡诈异常,又如蓟州,显持阴遁,不与我战。唯今只有速带关宁铁骑赶往通州拦击贼奴。”
当日,袁崇焕以祖大寿为先锋,立起关宁铁骑九千驰援通州,令保定总兵曹鸣雷等驻蓟州遏敌。
第二十章:复起承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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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四日,遵化失陷,巡抚王元雅走入署衙引火自杀。初四日晚,皇太极率满洲右翼四旗至遵化与阿济格所部左翼四旗与蒙古军会合,听闻袁崇焕驻守蓟镇,由于多次为袁崇焕所败不敢与其争锋,率军取道顺义、三河绕过通州,直奔北京。
遵化失陷,驰报明廷,京师震动,朝堂为之乱做一团。
北京紫禁城,皇极殿,朝会伊始。
崇祯帝端坐于龙椅之上,身旁秉笔太监王承恩恭敬地立于一旁。阶下群臣纷纷是低头匐跪于下,一股天朝皇家威严淡淡发出,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只见崇祯不到三十,却已然脑生白发,听着阶下边兵的急报,崇祯心知不会是什么好结果,因为他登基以来边事便逐渐恶化,如今山陕又有报民众不稳,但是即便是明知不会有好结果,崇祯依然静静的聆听,只是不断紧握的双手出卖了他的情绪。
“八百里急报,初一日奴贼皇太极破大安口,守将刘策溃逃,初四日阿济格陷遵化,巡抚王元雅力战身亡,如今奴贼大军已然兵合遵化,将行至三屯营,三屯营告急,总兵朱国彦请求援军!”边兵风尘仆仆的样子很是让人紧张,边事再起,居然已陷遵化。
这封八百里告急居然是遵化以西的三屯营总兵朱国彦所报,不过这还是来的太晚了,初七日才报到京师。
顿时朝野大惊,纷嚷不止。看着惊慌的群臣,崇祯逐渐皱紧了眉头,六月份袁崇焕杀了皮岛总兵毛文龙,这仅仅过了五个月奴贼大军就将逼近京师,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
“皇上,臣请杀袁崇焕!”议郎蔡中正突的大喊,除内阁首辅李标没有丝毫表态之外,其后众臣皆匐跪,朝臣的意见竟惊人的一致,一句话久久环绕在大殿之上‘臣等请杀袁崇焕!’
崇祯紧锁眉头,反问:“若是杀了袁崇焕,那何人抵挡奴贼逼近京师?”群臣顿时哑然,忽的御史李邦华出列道:“可以再次启用孙承宗!”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
“对啊,孙承宗一定可以抵挡后金。”
“帝师一定可以为我大明击溃贼虏!”
朝堂议论纷纷,孙承宗曾为崇祯的老师,又称帝师。孙承宗立功无数,誉满朝野,乃是在天启年间遭到阉党迫害告老还乡,乃是真正的三朝元老,此时由他出马,定能旗开得胜。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崇祯听了才忽的想起,遂下诏:“令孙承宗立即进京。”当日晚,崇祯于平台召见孙承宗,二人长谈许久,并于第二日下诏“令孙承宗以原官任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书、中极殿大学士改兼兵部书,驻通州控御东敌。”
不料初七日再次传来前线急报,‘后金初七日以雷霆之势攻击三屯营,并于一个时辰内破城,大屠军民,副总兵朱来同等潜逃,总兵朱国彦把逃跑将领的姓名在大街上张榜公布,后偕妻张氏上吊自尽。’
京师大乱一团,崇祯即诏孙承宗赶赴通州,又下旨“严令袁崇焕军队不得越过蓟州一步。”当正午日承宗率二十七骑出东便门赶赴通州。
但此时已为时已晚,当收到旨意时袁崇焕部队已经抵达河西务并于此地布防。河西务在天津和北京之间,大约离北京120里。
十一月初七日,孙承宗率二十七骑出东便门赶赴通州,途径北京郊外五十余里费家庄,马儿忽的鸣啸不止,怎么也不肯前进一步,孙承宗无奈,复于此地歇息。
萧亦已在费家庄休息了一夜,这一夜多亏了费有金夫妇和费娥妹子照料,萧亦今日刚刚醒来,就心急如焚,不知黄阳几人如何了。正想着,忽的有一个面相清秀的妹子进来,费娥惊讶的道:“你醒啦!爹,娘!快来,这人醒了!”
石氏走进屋内,笑着道:“小伙子,你可算醒了,你叔去采药了。”萧亦欲起身答谢大娘,不料一动弹浑身酸痛不止,石氏和费娥连忙劝阻,萧亦却不为所动,大丈夫若连此等痛楚都不能忍受,还何谈上战场杀鞑虏!咬着牙起身,硬是弯腰行了一个大礼。,看的石氏惊异不已,这个小伙子居然生性如此坚韧不拔。
“我的命是你们救的,日后若是萧亦有所成就,必然涌泉相报!”萧亦感激的道,眼神中满是坚毅。
费娥看着挣扎着起身的萧亦,不觉看呆,突的反应过来自己失态。还好无人注意,连忙上前搀扶萧亦,但此时神色已是多了些许矜持。石氏道:“小伙子,不用非得如此啊,好好歇息歇息。”
萧亦却是起身道:“萧亦知大娘和妹子愿意留宿我,萧亦赶紧不尽,但是萧亦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费娥一听萧亦要离去,立刻焦急的道:“萧亦,你身子还没养好,不如就在这里多待几日再行离去。”
萧亦此时心急如焚,想立刻与黄阳几人会和,让后去投军,此时多待一天就少了一分立功的机会,温柔乡英雄冢。摇了摇头,萧亦立刻与大娘二人告辞,忍着酸痛翻身上马,见得自己的两匹马儿也被养的不错,顿时对这家人好感又上升了几分。
费娥立刻跑到门外倚着门看着萧亦离去,心中想叫住,女性的矜持却又让她不敢上前。石氏哪能不知自己女儿的心思,叹了口气道:“娥子,别想了,这人一看就是官军,跟着官军还不如找个好人家嫁了呢,老王家那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一天刚成亲,第二天官人就在边关战死,年纪轻轻却守了活寡。唉。”
费娥点了点头,却还是目不转睛瞅着萧亦的背影,不知在想着什么。
萧亦翻身上马,却见不远处几骑在休息,难道是官军?自己刚刚太过焦急居然忘了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萧亦骑马前去,只见这三十余人皆是精壮汉子,皆是身着崭新的大明制式鸳鸯战袄,内中一副精良的锁子甲。与别处大明官军一见便是不同。其中有一老人身着汉家常服,半头花白,却是端的一脸威严。
萧亦上前询问,“老人家,可曾知道这是何处?”
那老人一眼看来,并没有回答,却是淡淡的的询问道:“你这刀和马是从哪里来?”萧亦一看老人,看似并无恶意,恭敬的回答道:“这是我从一个鞑子身上缴获来的。”那老人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道:“那你是从哪里见到鞑子的,鞑子是你自己杀的吗?”
萧亦心道这老家伙怎么这么多问题,但是依旧回答道:“我和七个兄弟在关外遇到四个鞑子惊扰村庄屠杀百姓,我们便趁夜击杀了这些鞑子,将其全部杀死。”只是言语之中已少了尊敬,多了些许敷衍。
只见那老人身后一壮汉略有惊讶的道:“哦?七个人杀了四个鞑子?”随后又言“你可知谎报乃是死罪?”言语渐渐变得严厉。
萧亦转身拿出一副白甲,掷于地下,道:“这乃是后金白甲兵身上之甲,我和兄弟失散许久,我只想问路,不知便不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