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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安抚不下来。
火铳声突起,不少人应声而落,更有人被当头击中,顿时脑浆迸裂,一股恶心的气味传开。
流寇但凡是被击中的都是惨不忍睹,没有重甲保护的他们几乎是拿血肉之躯硬抗火铳,每个倒下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血洞,被击中面部的更是露出了森白的面骨,形似骷髅。
他们顶着巨大的压力合格恐惧,看向仍是巍然不动的官军盾阵,见到官兵又拿出那个小竹筒,都好似被什么东西吓到,更是有人浑身止不住的抖起来。
流寇终于开始了溃败,由个别逃跑,再到全部溃败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无论是流寇还是他们座下的马匹,对于向永安军的盾阵此刻都有了一种不可能击破的感觉,他们再也不敢冲上去。
本来是调整阵型的流寇这次却变成了大溃败,马队三百余,和永安军稍一接触损失便接近两百,而官兵那边仍然是毫无反应。
那一列半身盾还是那样稳稳的的立在那里,仿佛在嘲笑流寇的无能。
三百老营马队被两百官兵打的大败,这还是头一遭,偏偏这次还就是让李鹰赶上了,这时他只好顺势发令撤退。
流寇们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匆匆忙忙撤回营寨,而他们外面永安军的盾阵仍是静静地立在那边,后面的官兵都用冷眼看着对面营寨的流寇。
……
王子猛诸人正在大帐内谈笑,有些人甚至在赌,赌李鹰多久可以击败官兵,斩级多少云云,没一个人想过失败,仿佛这个词离他们很远。
忽的外面喊杀声突起,紧接着便是数道连环巨响,再往后是一阵响彻云霄的巨响。
“看来李统领就快提着官兵的脑袋来见俺了!”王子猛大笑着说。
他身后的董魁也跟着在笑,下面几个小统领皆是同声附和。
有人媚笑着说李鹰现在已经在追杀溃逃的官兵了,还有人为拍马屁说李鹰正在归来的路上,一个比一个夸张。
“不好了,马队损失惨重!”
一名老营刀手跌跌撞撞的冲进大帐,他所说的话让帐内所有的人面色都是一顿。
王子猛面上的喜色消失不见,他僵硬着脸,沉声问道:“老子给你一次机会,再说一次!”
那个老营刀手立时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这…李,李统领损失惨重!”
董魁见到王子猛面色愈加冷了起来,他立刻问道:“官兵那边呢,一定是已经溃败了吧!”
其余人和王子猛皆是将目光传递过来,但是那名刀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焦急间,又一名老营流寇跑进大帐,一进来就哭喊道:“大统领,败了,马队败了,官兵已经逼近寨门了!”
“什么?败了!”
大帐内顿时议论纷纷,每个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本来都以为这一次的胜利只是水到渠成,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马队竟然败的如此之快。
王子猛再也坐不住,他疾行几步走到那个流寇的身前一把将其提起,吼着:“李鹰有三百马队,怎么会败?你告诉我怎么能败?!”
王子猛的唾沫星子不断的喷溅在那个流寇的脸上,那流寇只能是闭着眼睛,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盛怒中的王子猛会拿自己出气。
流寇的大帐忽然掀起,王子猛带着七八个统领阴沉着脸赶出来,他们想亲眼看到事情的结局。
但当他们见到已经是屁滚尿流往回跑的马兵们时,心终于冷了下来,马队居然真的败了!
马兵们一改先前吼着杀官兵的气势,双腿不断拍打着马腹,都恨不能座下的马儿有八条腿。
他们眼中都是浓浓的恐惧,对于官兵的恐惧。
即便是早都冲出了火铳手的射程范围他们也浑然不知,仍然是疯狂的朝寨子中涌去。
王子猛气急大吼:“将李鹰那个狗养的给老子叫过来,真是饭桶!”
李鹰这一败不打紧,连带着他也要被所有农民军看不起。
农民军马队败于官兵步军自从起事以来这还是头一遭,这可是奇耻大辱,如果不能击杀那个官兵哨长全歼那股官兵,自己今后在各路义军面前将永远抬不起头!
王子猛双目圆睁,满脸通红,这时候是不会有人上前自找不快的。
唯有董魁,他是王子顺心腹,被派到这里协助王子猛。
他这时上前劝阻道:“王统领,官兵只有两百人,而我有两千大军,此时当务之急乃是全歼这股官兵,至于其他的…”
王子猛大眼一瞪就要发难,但是瞧见是董魁,这才忍下了这口气。
他闷声闷气的说道:“好,那就先记着,等老子全歼了这股官兵再去找那李鹰算账!”
踏抽出明晃晃的马刀,举起大吼:“弟兄们,跟着老子杀了这些狗官兵,待到了純县弟兄们想要干什么都行,我王子猛担着,到时我去和大哥说!”
这话使得流寇们都是蠢蠢欲动,王子猛的赏格不可谓不丰富,一想到那些娇滴滴的有钱人家的小姐。
他们就更加振奋和蠢蠢欲动,纷纷举着手中棍棒草叉和破烂旗子,跟着王子猛大吼着杀官兵。
随后,在王子猛和几个统领的悍勇带领下,皆是一股脑的想要冲出寨子,但是流寇人数众多,寨门却很小。
这就发生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还没有冲出寨子流寇便有些自乱阵脚,许多人在寨门那里挤的叫哭嚎交唤。
每个人都向冲出去争夺这头功,但是他们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先前马队的轻敌惨败!
没有人去想官兵是不是只有这一队,他们眼前只有即将到手的功劳,还有純县的女人和米面。(。)
第二百零一章: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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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千的流寇从寨子中冲过来,这说起来容易,若是你在战场上,见到的便是面前的流寇海洋朝自己而来,而自己这边只有他们十分之一的人,有些没上几次阵的新兵这时候难免有些紧张。
一到这种时候,队伍内的甲长、哨长作用便体现出来。
作为一哨军的哨长,萧亦不在的时候,石刚就是哨内所有人的主心骨了,石刚临危不惧被其他永安军将士看到后,大家感觉到上官的满腔自信也都不会再惧怕,而有了甲长的带领,战士们都有如神助。
石刚沉稳的吼声传到了每个人耳中:“紧密收缩,龟盾!”
这是永安军平日操练的一种阵型,这种阵型会将原本便有些短小的阵列再次缩小,直缩成一个三面盾阵,这便是古罗马帝国征战常用的一种阵型。
萧亦认为,他最主要的敌人不是流寇,而是鞑子兵。
鞑子兵后面常常束着一条丑陋的辫子‘金钱鼠尾’,但是这时的明朝官兵则是叫其‘辫子兵’。
萧亦所编练的一切阵型和甲胄目的都是一个,为了今后和鞑子接战做准备,鞑子兵人人悍勇且久经战阵,这些萧亦都在京师见识过。
所以对战鞑子不可马虎,而萧亦自然也要用久经战阵的兵士对战鞑子,而不是那些新兵。
但这种临阵气势和悍勇不是操练出来的,而是实战练出来的,所以萧亦只能是拿农民军和马贼等去练兵,这一战乃是和农民军的初战自是不可马虎。
这种龟盾阵是萧亦从古罗马阵型上演变加以改动而来,但总体仍是相差不多,对付鞑子骑兵用骑兵硬撼是不现实的。
先不说每名骑兵的马匹、甲胄等费用之高昂。
只说训练,大明正常的马兵训练都是少则数月,多则半年甚至一年以上,萧亦不会有那么多时间,就算是训练出来了,也很难短时间内和鞑子对战。
那么面对鞑子骑兵时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用盾阵阻挡其冲击锋芒吗,利用阵型优势与鞑子鏖战,当然火器和骑兵也是必不可少,但要看怎么去用能让其发挥最大作用。
这种半身盾材料坚硬,但却一点都不重,在其表面涂抹绘画上虎豹等物又能起到惊吓马匹的效果。
而盾阵最主要的几个兵种,刀牌手、长枪手,这都是能流水线‘生产’的,易于编练和成型,这也是萧亦最为关心的。
龟盾阵最大的缺点便是后方没有防守,但这个地形完全限制了流寇人多的优势,流寇根本没有发挥往日一拥而上的优点,至于这个缺点萧亦日后自会在实战中对其加以完善。
以己之长击贼之短,永安军这一战将这句话发挥到淋漓尽致。
石刚的吼声刚刚传出,永安军的刀牌手立刻轻轻的提起手中半身盾,互相紧靠着收缩到一起,本来第二排刀牌手是要挺盾以防止弓箭射击的,这一次却没有。
这是为了防护鞑子骑射,而农民军良莠不齐多是流民,他们大多都是刚刚放下手中农具就提着棍棒叫喊着冲过来,哪里有人会射弓箭。
即便是老营中有些练家子很早便善习善射,但流寇起码现在是不会将弓箭手自成一营的,那稀稀落落的箭支自然是难以对精甲的永安军将士造成伤害。
董魁立在营寨里看着官兵的变化心下是惊奇不已,这官对战十倍于自己的人竟然无人逃跑。
看着没多久便已经严阵以待的官兵那边,他皱眉不已,这又是什么阵型?
面对如此多的流贼海一般的朝自己冲过来,刘通是不会再看什么精准距离了,流寇的最前面一进入三眼铳的射程。
刘通便毫不犹豫的大喝:“射!”
第一列早便是严阵以待的三眼铳手都已经点燃引线,每个人都小心的将手中三眼铳对准前方,这次也不需要什么瞄准,流贼成片,往那里放铳总能打到人。
听到刘通的喝声,他们猛地将手中子药发射出去。
当流寇们刚刚冲进百步以内,永安军的火铳手便齐齐的开火,一直在后面观战的董魁看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
看来官兵还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就这几十杆破旧三眼铳能有多少威力,不伤到官兵自己人就很不错了。
结果还没有等他笑出声来,他就看到最前面几排的流寇成片倒下了至少三十几人,这些人被击中往往都是步子一顿朝后仰去。
但是农民军冲的密集,一人朝后倒去便往往能带着身后几个人一同仰面摔倒。
这几人一摔倒来不及起身后面的流寇便冲到近前,他们停不下来,因为其余的流寇正源源不断的冲过来。
一名流寇穿的破衣烂衫,手中拿着一个破木棍子,他吼着杀官兵往永安军军阵那边冲去,至于为什么这么喊,他也不知道,只是其他人都如此叫喊,他便一同这么做了。
忽然这人右胸猛地往后一滞,凭空多出了个血洞,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涌着,这血洞出现的突然,起初他正在极度兴奋中还没有感觉到疼痛。
直到刚才他忽然感觉到一阵钻心刺骨般的疼痛,再看向自己右肩,他惊恐的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已是血肉模糊,黏黏的一片。
他这时扔下手中的木棒捂着右肩惨嚎着,但是他的惨嚎在这两千的流寇中显得是如此的渺小。
他再也冲不动,双腿有如灌了铅一般,迈出的每一步都愈发吃力,后面的流寇正在兴奋中,哪里有人去管他的异常,即便是那些小统领仍是兴奋的随着一窝蜂似的冲去。
一人从他身边冲过,两人的肩膀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