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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家丈夫儿子在队列中直直的站立着,他们的眼中满是自豪和高兴,但又夹杂着些许不舍。
萧亦在台子上来回走着,他忽然说道:“数日操练,几经磨砺,本官已经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你们已经是真正的战士,各甲甲长出列!”
场内随从出征都是自豪无比,他们心中激动不已,都盼望着杀贼立功,他们目光整齐的看着台子上身穿那副白色亮甲的萧亦,听到萧亦的喝令声,从每个队列排头都昂首走出一人。
他们身上的精甲外观上和普通军士大体相同,仔细看去又有些细节不尽相同。
他们一步出列,目光紧盯萧亦,只听萧亦喝道:“授旗!”
萧亦继续说道:“这是我们第一次出境剿匪,本官决定授予每甲甲面旗一副,每队枪旗一副,每哨四方旗一副,另有高招旗一副为我永安军军旗。”
他喝道:“只要军旗不倒,我们便继续战斗,直至胜利!”
随后军中旗帜繁多,但是一副高扬着的高招旗随风飘扬,上书一斗大的‘萧’字,深深值根在所有人心中。
“出发!”
随着萧亦一声喝令,永安军的三哨将士们成队列整齐的从校场开出,校场外正巧有一座新建立的墩卫。
一名负责值守的战士立时便挺直了身子,目送大军远去。
墩卫下则是成群结队的百姓,他们道路两侧欢送,其中既有祝贺永安军旗开得胜的叫好声,又有妇女孩子对丈夫父亲不舍的哭啼声。
简言之,随队出征的将士都是万丈激情,因为他们渴望立功。
而他们的妻儿父母虽然都充满自豪,但却满是不舍,谁又能知道这次谁家的男人会凯旋归来,谁又战死沙场进入永安军祠堂。
萧亦看着旌旗飘扬的校场不断点头,他心中豪情万丈。
这次将是永安军外出征战的开端,当然要摆明旗帜,让永安军第一次进入那些流寇的脑海中,今后更要让他们闻风丧胆,见到永安军的旗帜亮起便惊惧难安。
“萧哥哥!”
一道叫声将萧亦把他从自己的豪情万丈中剥离开来,他蓦然回头却见到那个早已哭泣的不成样子的人儿,呆立当场。
自己特意没有叫醒熟睡中的黄娥,没想她还是来了,萧亦最怕这种离别,他心中对黄娥有愧。
他强颜欢笑看着黄娥,纵身跃上马跟上了队伍。
黄娥赶到校场门前,身侧跟着护卫他的史路众人,两人这时只能看到萧亦挺枪跃马的背影,伴随着永安军四下飘扬的旌旗和那副高扬的‘萧’字旗。
黄娥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忽然前方那人在马上回过头来,所有人都能听到一道铿锵有力的话声。
“娥妹,等我凯旋归来!”
黄娥不断的点着头,忽然一个踉跄,萧亦大眼一紧,见到何萍紧着上前扶住这才放心,依依不舍的回头。
史路看着萧亦挺枪跃马的背影,心中叹道:能让萧亦时态如此的也就只有黄娥了。
何萍靠在史路肩上,史路搂住何萍,看着迎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坚定走去的永安军将士嗟嘘不已。(。)
第一百九十一章:平刑岭()
♂
校场到蔚州城算不得远,关宁骑兵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到达蔚州城下,永安军虽然都是步军但也用不上多久,这时萧亦几人骑着马在最前面。
萧亦的身侧一一是黄阳、史路、王大勇与刘通四人,几个人这时候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想半年前自己还是个被强抓的民夫。
如今李尤死了,而自己等人官居百户又兼带管队,这次竟然领着人出去剿匪,变化居然如此之大。
萧亦这时冲着王大勇微笑道:“大勇,这次剿匪回来就把丽秀接来吧,我为你做媒,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将丽秀迎娶过来了。”
石刚跟着叫道:“是啊,要是俺早就把丽秀接来了。”
王大勇这次却没有推脱,他眼神中充满坚毅,说道:“跟着萧哥才有我王大勇的今日,如果这次能得胜归来,我一定亲自去一趟庄子将丽秀接来!”
萧亦笑着点头,说道:“也要把刘哥接来,咱们兄弟可是半年多没见了。”
忽然却又是一阵叹气道:“也不知道刘哥过得怎么样,庄子有没有被鞑子发现。”
几个人点点头,嗟叹起来。
看着前面,那里已经出现了曹文诏的大旗,大旗正下方一座营盘如猛兽一般,正匍匐在那里,双眼所见尽是黑色的旌旗和身穿黑甲的兵士。
萧亦快马加鞭喝令一声,身后的将士们皆是小跑着跟上,发起一阵甲叶子相交的铮然声响。
远远的,关宁军都发现了这么一支与众不同的官军,他们议论纷纷,关宁军中也是以强者为尊,那日永安军的将士们已经充分证明了自己不是那些杂鱼官军。
看着这一支衣甲鲜明,精甲亮盔的部队整齐开来,人数不多,只有六百多人,但是远远看去却如千人的阵势,让人丝毫不会怀疑他们的战斗力。
曹文诏正和曹文耀与一般关宁将官营帐议事,听到消息后他一声大笑:“说萧亦他就到了,走!”
萧亦行至营寨外,看着这处巨大的营盘,他还没到的时候便有曹文诏散发出的骑兵前来询问指引他们,这也说明了曹文诏的。
到了营盘前,萧亦更是见到寨墙周围四下巡视的关宁军军士,忽的大门开启,从内中走出一行身穿铁甲的将官模样的人,为首那人虎目中精光四射不是曹文诏又是谁?
“哈哈哈,萧老弟你来了!”
萧亦上前和曹文诏一个熊抱,抱拳道:“堡内昨夜发生了一件小事,但却不能耽搁了将军剿匪大计,稍作处理便立刻带三哨军赶来。”
他们边往营寨内走边稍作寒暄,池登也找到周宝泰,两人互相锤了一拳寒暄不已。
到了大帐内,曹文耀询问道:“方才萧兄弟说出了件小事,可否说说是什么事情?”
曹文诏等人皆是将目光投射过来,显然也是对此有些关注。
萧亦摇摇头,叹口气后道:“昨夜突发悲剧,司吏和典吏被人杀死,我怀疑是上次作乱余孽所为,已经命人缉拿,相信会有结果。”
曹文诏点点头,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小小典吏和司吏死了便死了。”
“萧老弟,我军中也没有步军营,你属下的人就随队居中吧。”
一名关宁军将官笑道:“正是,居中的都是些伙夫和杂兵,你们去也属正常。”
萧亦看过去,这人他认识,曹文诏向他介绍过,名为贾扬,乃是关宁军把总。
他权当没听到贾扬话语中的讥讽之意,只是点点头,笑着说道:“如此,自然是最好,多些将军!”
随后,萧亦和曹文诏、曹文耀等人商谈了行军细节,说是商谈,其实不过是他们商议,而萧亦在听,萧亦人微言轻,说的话恐怕也不会有人在意。
……
当日午时,关宁军开拔出了蔚州地界赶到了灵丘,等到达灵丘城下已是夜晚。
由于先前已经耽搁些时日,在灵丘曹文诏没有修整,而是马不停蹄的行军,大军轰隆隆的从灵丘城下经过。
这声音惊动了灵丘的守备,他连忙从自己的府里跑出来登上城墙,看着城下经过的大军嘴巴张的老大,身旁本地的操备官军更是啧啧称奇。
大军出了灵丘地界便直奔平刑岭关,一出了平刑岭关便是太原府地界了,太原府地界这时正有数支农民军在作乱,其中最大的一支非王子顺莫属。
终于,连续奔行了一夜终于是见到了平刑岭关墙上竖立的大明旗帜。
平刑岭关,正德六年始建,又于嘉靖四年、万历九年重修,平型岭关北有恒山如屏高峙,南有五台山巍然耸立,海拔都在千米以上。
这两山之间尽一条不甚宽的地堑式低地,平型关所在的平型岭是这条带状低地中隆起的部分,所以形势很险要。
由于恒山和五台山都是断块山,十分陡峻,成了晋北巨大的交通障壁,因此这条带状低地便成为河北平原北部与山西相通的最便捷孔道。
一条东西向古道穿平型岭关城而过,东连北京西面的紫荆关,西接雁门关,彼此相连,结成一条严固的防线,是北京西面的重要藩屏,时人甚至都有京畿之地以此为安的说法,以此也能看出此地之险要。
平型岭关城虎踞于平型岭南麓,呈正方型,周围九百余丈,南北东各置一门。
时任平刑岭关守备参将王寒,平型岭关守备官军八百零五人,但由于多年来的叛逃,已经不足六百人。
永安军位于大军最中央,与一些伙夫和辎重兵走在一起,周围关宁军将士的讥笑声不断传来。
但是萧亦、黄阳等人都没有说什么,永安军的将士就只是板着脸随队前进,步伐稳步而整齐,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萧亦看着那处高大巍峨的城关又是一阵感叹,这对于古人来说可能已是司空见惯,但是对于萧亦这还是很壮观的。
大军行到平刑岭关北门城下,只见门前铭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平刑岭’。
关上一人看到如此阵势早已是惊惧不安,不足知道这是哪里来的部队,官军之中不可能有这样一支。
他朝着城下大吼道:“哪里来的贼囚军,可知这里是大明平刑岭,速速离去免得官军围剿!”
一名关宁骑兵策马而出,手中高举一块铜制令牌,一举一动中都透露着高傲,他喝道:“放肆,钦命延绥东路副总兵到此,还不速速开关!”
关上那人一拍脑门,原来是关宁军,怪不得,当下连忙跑下城关去通知了。
没过多九便传来一阵声响,平型岭关厚重的大门终于打开,一人连忙小跑出来。
只见这人身着一身陈旧铁甲,头戴着的是一副制式铁盔,一脸焦急的便是此地守备参将王寒了,他带着一班的守备官军赶出来迎接,只有身后的几名家丁还算齐整。
他连连赔礼道:“不知曹总兵到此,下属话语间多有不敬还望不予责罚。”
曹文诏只是皱眉点头,随后一马当先入关,身后紧跟着的是曹文耀与众多关宁将官,前面的官军连忙让开,在两侧惊惧的看着这支部队。
“我大军于此修整一日,备好粮食马匹马料!”曹文耀随口说道。
但是王寒却是一脸的难色,他犹豫半晌,咬牙说道:“这…关内无存粮,也无马匹马马料啊。”
曹文耀大眼一瞪就欲发难,曹文诏却是制止了他,曹文诏看着关内破败的景象便没了修整的心思。
这些守备官军连盔甲器械且不全,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实在让人不敢想能有什么战斗力。
他摆摆手只是往策马往关内行进,身后王寒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紧赶慢赶的跟了上去。
萧亦等人跟着进入了关内,自寻了一处扎营。(。)
第一百九十二章: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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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夜里,原本人丁稀少的平刑岭关内这时却是人声鼎沸,关宁军营盘盘踞在关上,当地的守备官军大多都是战战兢兢的远离,只敢远远的看着这支黑甲军队。
而萧亦的永安军被打发在了关内最偏僻的角落扎营,和那些伙夫和辎重兵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