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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人仍然是她,只是那样的快乐、那样的有活力,却是长大后再也未曾见过的样子。
是因为那个人吗?那个说要做自己的驸马的人。
玄央的驸马……
两个女子……
锦柒叹了口气,目光闪闪烁烁,终究是一分分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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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啊,打个商量嘛。”叶仲卿讨好的把手中洗干净的胡萝卜,送到夭夭面前,见它吃了,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以把你送人吗?”
夭夭“噗”的一声喷过来,除了口水,还连带着一些胡萝卜碎屑。
叶仲卿无奈的擦了擦脸,“你不听听我的条件吗?”
夭夭想了想,继续嚼嘴里本来准备吐叶仲卿用的食物。
叶仲卿收到默许,摸了摸一边很乖的吃着萝卜的回风,道:“我们来做一笔交易。五年,只要五年,五年之后我重新还你们自由,让你们回大宛去。但现在回风你跟着我,夭夭跟着七七。”见夭夭有动静,叶仲卿抱起一边的草料挡住脸,“别!别吐!听我接着说!”
夭夭不屑的继续嚼,前蹄刨了刨地面,意思再明显不过:怎么着,跟你已经是很不愿意了,你还要把老爷我送给别人?
叶仲卿很没面子的又递过去一根胡萝卜安抚,迅速回来挡好脸:“七七是我喜欢的人,”见夭夭又有异动,她急忙喝止:“等等,我还没说完!这个当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是一国的公主。公主你知道吗?”
收到夭夭不屑的表情,叶仲卿耐心的继续说:“公主就是一个国家里,除了皇上外最尊贵的、一等一的人,你看,你是一等一的马,明马配贵人,多般配。而且又不要你干什么重活,五年,说不定五年都不到,等我可以一直照顾七七了,我立刻还你和回风自由。”
回风打了个响鼻,叶仲卿会意,指了指隔壁:“她就住在那里,夭夭甚至都暂时还可以养在我这里,和你一起。”
回风想了想,蹭了蹭叶仲卿,而后又蹭了蹭夭夭。
夭夭和回风神骏非凡,聪明的紧,好在叶仲卿也不白给,知道事情多半要成了,冲着夭夭补充道:“就是拜托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多帮她看看家。要是有人欺负她,你就吐他、踢他,就像对我这样,千万别留情。成么?”
夭夭和回风对视一眼,而后一□□点头。
叶仲卿汗颜,眼前这两个家伙,简直是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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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仲卿一个人住,自然也没有门童,因为担心府邸太大,听不到访客的呼门声,她将家的前门、后门都改装过了。
门环各自连接上细绳,细绳的尾端又牵着铃铛,铃铛则分布在叶府的各个房间。所以只要有人叩门环,不管主人在哪里都会有所察觉。
以前,叶仲卿和师父隐居在山林中的时候,家里就是这样布置的。
所以熟门熟路的,门环一动,叶仲卿立刻飞奔着出来迎接。
叶仲卿“嚯”一下拉开房门,门外的人吓了一跳,不由退了一步。
却又不是锦柒。
叶仲卿不曾见过来客,故而也吓了一跳,急急地敛了脸上的兴高采烈,咳嗽几声,转而沉声问:“阁下有何贵干?”
“主人说大人一看便知。”来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叶仲卿后就转身离开了。
叶仲卿接过信封,目送那人消失在街角。
将门关上,她靠在门后,有些意外的端详——信封上是空白的。
先是用无名指和小指弹了两下,而后又对透光看了看,最后凑上去小心的嗅了嗅,方才打开。
信封中只有一张纸,纸上没有一个字。
不用多想已经知道送信人口中的主人是谁了,她嘴角,露出一个笑,目中有冷光。
自己不曾告诉过景王自己住在哪里,他今日差人送这一封无字信,无非是想告诉自己,自己的举动正掌握在他手中。再者,是为了提醒自己,好好准备科举。
说起来,叶仲卿非常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景王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却又点到为止,她不干净,景王也不清白。这样一方面是盟友,另一方面又有着敌对关系。从开始就明明白白的列出来,以后就会少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叮——叮——”铃铛又响起来。
这次一定是锦柒了。
叶仲卿随手将信收进怀中,侧头辨别声音的来源。
她转向后门跑去,几乎同一时间刚刚的兴高采烈又出现在了脸上。
第11章 灯等等灯()
“嘘——”凉初看见街角那个身影出现,慌忙缩回头警示身后的两人,“回来了,回来了!”
香冷解下拴在一边树上的绳子,握在手中,轻轻了推坐在树旁小石几边一脸不能相信的阿川。
举目望去,院中看似杂乱无章的摆设,实则是处处透着不安好心的小陷阱。
叶仲卿的身影停在了门外,她抬起手要推门,却又停下——门里的凉初一瞬间心提到了嗓子口,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若是没有不妥,为什么叶仲卿不进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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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仲卿从时莺馆出来时,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她状似平静的走去西市买菜,状似平静的照常在睡在路边的小乞丐碗里轻轻放下一粒碎银,状似平静的晃回公主府的后门。
可是叶仲卿知道,自己的心很乱。
这份乱可能来自时莺馆,可能来自怀中的地契,也可能来自要被送走的阿川。
直到手指触到木门上的纹理,叶仲卿才找回自己的心神。
“是傻了么?哪有人早起穿成这样去买菜的?”她轻轻地嗤笑自己,眼前紧闭的门是自己一直忘了修的,门轴转起来,一直都很响。
“还是翻墙回去吧。”
叶仲卿话音落地的同时,身形腾空而起,丝毫不受手中提着的重物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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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初听见空中轻微的衣袂破空声,反应奇快的退开三步,叫道:“香冷!”
香冷明了的松开手中的绳子,树上挂着的一桶水兜头泼向叶仲卿。
凉初昨晚发现叶仲卿半夜溜出去时,就和香冷一起设下了两套计划的陷阱,为的就是将叶仲卿抓奸当场。
半夜,动静实在太大,阿川先被惊醒,锦柒公主紧步后尘。
相比完全不信的阿川,凉初更担心的是没什么反应却再也没有入眠的锦柒。因为阿川不了解什么是花楼,在他眼里不过是哥哥偷偷跑出去玩这样的小事,但是在锦柒眼里,这可就是*裸的花心。
尤其是,凉初坚信锦柒一定钟情于那个不靠谱的叶仲卿。
叶仲卿反应比设置陷阱的人更快,半空中左掌在墙上一按,身体就平行向左移开。落地前,夹在她手指间的瓜果已兵分三路破空而去。
“诶哟!”
凉初刚看见叶仲卿躲过陷阱,就被异物砸中脸,向后倒去。
“啊!”
香冷也中招。
“啪!”阿川觉得劲风席面,本能的抬手挡了一下,那枚果子撞在他手上,而后弹开。
“怎么?是你们?”叶仲卿看清暗算自己的人,目瞪口呆的问道。
“叶仲卿!你还想杀人灭口!”
凉初坐起来,额间一点嫣红,配上她此刻气的要咬人的表情,有些好笑。
“没有没有。”叶仲卿赶忙放下手中的菜,走过去要扶凉初,却被凉初一把推开。
“还说没有!那你说,你昨晚去哪里了?”
“去买菜。”
叶仲卿说着,指了指放在地上的菜。
“半夜穿这样去买菜?”凉初凑近叶仲卿,突然皱起鼻子嗅了嗅,扬手又推了叶仲卿一把,“还涂脂抹粉?”
香冷闻言也走过来,凑近叶仲卿嗅了嗅,吐出几个词:“石榴花脂,绵燕脂,娘惹香……”她又嗅了嗅,摇了摇头,“还有些别的,我分不出来。”
叶仲卿咧了咧嘴,心下叫糟。
“我也要闻——”阿川凑过来,被香冷静静拽着领子拖开,“小孩子别凑热闹。”
“叶仲卿,跟你说了不要去时莺馆,不要去时莺馆!”凉初恨铁不成钢的戳着叶仲卿的肩膀,戳的叶仲卿微微后退,“现在好了,公主也知道了,看你这回怎么解释。”
凉初说完,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香冷想对叶仲卿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紧随凉初而去。
“哥哥。”阿川扯扯叶仲卿的袖子,接过她左手的菜,有些撒娇意味的仰头,“下次出去玩带上阿川嘛。”
“小淘气。”叶仲卿噗嗤一声笑了,低头轻轻揉了揉阿川的脑袋。
她抬起头,望向锦柒公主阁楼的窗。
在那里,有一盏灯亮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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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门外响起叩门声。
锦柒合上手中的书,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慢声道:“进来。”
叶仲卿依言进来,低眉顺目的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
“多谢。”
叶仲卿打开食盒,将早点一样样拿出来摆好。
“我自己来就好。”
锦柒很平静,只是眼睛一直没有看叶仲卿。
“嗯,七七,我昨夜去了时莺……”
“你去哪里,自是你的自由”锦柒打断叶仲卿。
“我去,是因为……”叶仲卿又开口,想要解释。
“不必解释。”锦柒垂下眼帘,手中的勺子缓慢的搅着碗里的粥,“你做什么,与我何干?”
话一出口,房间中的气氛瞬间冷凝下来。
叶仲卿心中一酸,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在她心中蔓延开,似乎是生气,又似乎是悲伤。她想问锦柒,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却没有理由。又想问锦柒,为什么说不相干,却又开不了口。
锦柒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她握着羹匙的手指紧了又紧,她想要告诉叶仲卿她不是那个意思。就在她要开口的时候,她闻到了叶仲卿身上烟火气也盖不住的脂粉气。
于是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刀戟:“叶公子还有事?昨夜累了一夜,早些休息吧。”
“七七,你何苦这样说?”叶仲卿的脸一下子涨的很红,心中的无明业火也烧了起来。
锦柒并不看她,缓缓的搅动着碗中的粥。
良久,叶仲卿苦笑一声,道:“三天后阿川要离开洛阳,叶仲卿也会搬出去。”
锦柒不语,默默送了一勺粥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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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天性凉薄的。
当它让你痛苦时,它就总是过得很慢。当它让你快乐时,它又总是过得很快。
景王看着眼前的地图,案头的另一边放着一封犹带边关烽火的信。
越看,景王的眉就不自觉的皱的越紧。
书房外管家来报:“禀告王爷,锦柒公主府有人求见。”
怎么?难道锦柒察觉到了?景王略一沉吟,沉声吐出一个字:“见”
一个黑衣少年,掀开门帘,迈步进来。
景王又皱起眉来,不悦道:“怎么是你?”。
第25章 四顾茫然()
“七七~”叶仲卿开门就见着了想见的人,心情大好,迎出一步站在门边,“快进来。”
凉初见退开一点,轻声转头对香冷小声道:“看,我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