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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原是蜀地人,本就不似中原好拘礼,见叶仲卿额上见汗,不似作伪,本还要施的大礼就先收了,“那将军恕红玉失礼了。”
“不失礼,不失礼。”叶仲卿从小被萧楚那个怪人那里落下这个毛病,见红玉不像一般女子纠结,连连摆手。
娇奴戏看够了,此刻□□二人之中,道:“好啦好啦,仲卿你放松点,红玉还要在你这里暂住,你要是老这么副紧张的样子,不嫌累吗?”
“嗯……”叶仲卿点一下头,欲言又止。
娇奴拉她走开两步压低声音,道:“馆主,我知道你为难,但是这件事真的要拜托你。”
“你叫我什么?”叶仲卿突兀听到那个称呼,吓了一跳。
“馆主你别装了。鸨妈妈早告诉我了。”娇奴瞥她一眼,续道:“红玉姑娘是被小白将军托在咱们馆里的,当初和咱们定了五年之约,这你知道吧?”
叶仲卿点头。
“说起来,红玉本身来馆中也五年了,要是不出这个波澜,这会儿也该离开咱们时莺馆了。这次她虽被我们救出来,时莺馆却是万万待不下去了。”娇奴叹一口气,“本身鸨妈妈是要把她安置在近郊一个府邸里的,可昨个儿楼里有个姑娘听说王公子那个气量小的,还要找红玉麻烦。王相在京中根基那么深,红玉就是藏得再深,恐怕也会被找出来。我和鸨妈妈实在是不能放心,是不是?”
“所以就想到我了?”叶仲卿挑眉。
“您是楼主,又是玄央的宁化将军,能者多劳嘛。”
叶仲卿被娇奴一声敬称堵得语塞,半响没说话。
“咱们馆里的姑娘最会照顾人了,仲卿你这比买卖只赚不赔。”娇奴隔过她肩头瞟一眼红玉,露出个诡异的笑来,“何况红玉这么个美人,姐姐看了都要……”
“娇奴姐姐你打住!”叶仲卿见又要被调笑,无可奈何道:“我答应了。”
“楼主英明!”娇奴识时务的竖个拇指。
“别,在下可受不起。”叶仲卿苦笑。
“哟!”
一声惊叫,叶仲卿看过去,却是叶泊从前院回来了。
“我就走了一会儿,怎么又多出来了个人。”
叶仲卿走过去在叶泊头上敲一记,斥笑道:“说什么!这是红玉姐姐。”
叶泊也是刚刚被娇奴绕晕了,急中生错,立刻改口:“红玉姐姐好,姐姐见谅。”
“无妨。”红玉应的不在意。
娇奴却不依,袅娜的走过来,捏住叶仲卿的脸,笑问:“小家伙,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又多出来个人?前一个多出来的人,是说我吗?”
叶泊对娇奴完全手足无措,把手上的茶盘一送,含糊道:“杜(不)敢,歇歇(姐姐)用茶。”
娇奴不接,兀自揉个不停。
叶仲卿乐得清静,站在红玉身边偷笑,完全无视叶泊求救的眼神。
半天叶泊放弃抵抗,任由娇奴□□。
玩够了,娇奴满意的松手,“好啦,天色晚了,我还要赶回馆中,就先走啦。”
“我送你一程。”叶仲卿要去牵回风。
“不用啦,我有轿子呢。”娇奴拦下她,看一眼红玉,“你好好安顿她,这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放心。”
娇奴点点头,走出两步又回转过来,握了红玉的手,不舍道:“要是有什么不舒心的,你就来时莺馆找我。”
红玉一笑,拍拍她的手背,柔声道:“我知道的。”
“嗯。”娇奴应声,却不放开她的手,看看红玉的眼睛,又看看别处,唇张了张又合上了。
难得一向好口才的娇奴失语。
“娇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红玉叹一口气。
“还好意思说,都照顾到牢里去了。”娇奴面有不忿,翻了个无上风雅的白眼,放了手,“也不知道白无定要带你去哪里……要是离开洛阳,一定要来和我道别。”
“记住了。”
娇奴还不走,拉过一边儿的叶仲卿,“万一白无定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会带之前去揍那个家伙。”
言毕,她还勒了一下叶仲卿的脖子,“是不是?”
“是是是。”叶仲卿突遭此难,反应迅速。
“噗嗤——”红玉笑了,向这个小孩子一样的好友摆手,“知道啦,你快走吧。”
“好吧。”娇奴都交待完了,心中一块石头落了一半地,想了想转头又补充道:“你也不许欺负她。”
叶仲卿叹了口气,眼神幽怨,“姐姐,我哪敢啊。”
“哼。”娇奴撇嘴,转身走向院门。
躲在一旁的叶泊巴巴地望着,窃喜不已。
“等一下。”
娇奴又转过身,“仲卿。”
叶仲卿怕她回来,还要啰嗦,赶忙小跑两步迎上去,“又怎么了?好姐姐?”
娇奴左右看一下,示意她凑近些。
“你自己也要多小心些。”
“怎么了?”叶仲卿闻言附耳。
“我无意中看见你师父给鸨妈妈写的信,上面你师父说要鸨妈妈最近帮你多提防些。”
“信上还说什么了?”叶仲卿皱眉
“鸨妈妈收的急,别的我没看清。”娇奴见她如临大敌,抬抬眉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馆中大小消息成百上千,有重要的,我第一时间知会你。”
“如此多谢了。”
“馆主客气啦。”娇奴颔首。
叶仲卿一笑,为她打开院门。
门外轿夫迎娇奴上轿,平稳的抬起,转眼已去的远了。
第53章 随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又是一个早晨,又惊起了还没早起的飞鸟。
叶仲卿站在武将的队列里,见左右无人注意,偷偷打了个哈欠。低头眨着眼挤掉眼里的泪水,昨夜和红玉设计图纸到半夜,才合眼躺下就天光了。
“叶爱卿,你身体可全好了?”
叶仲卿正走神听见皇上唤她,吓了一跳。连忙出列,低头行礼时擦掉眼角的泪水,“谢皇上关心,微臣已好全了。”
“好,那就依原先的,明日你同其他爱卿随朕接见乌牢新汗。”
“臣遵旨。”叶仲卿领命,退回到列中。
“林爱卿。”周荣年唤。
“臣在。”礼部侍郎林复年应声出列。
“你讲朕和你定下的随侍名单,念给众位卿家听听。”
“是。”林复严行一礼,展开袖中奏章,朗声念诵。
一个个名字如水般报出来。
随侍御驾是个大荣誉,殿中众人一时都屏息凝声。
叶仲卿本不在意,飘忽间却敏锐的发现站在她身边的夏颖智和甘云飞,目中都是种了然的平静。察觉有异,她不动声色的在人群中扫了几眼,更心惊的在不少人眼中都看到了不该有的平静。还没等找个机会去细察殿前几位王爷,林复年已经念完,收了奏章。
周荣年笑望庭下一干臣子,“众爱卿可有异议?”
“臣等没有异议,皇上圣明。”
一片附和之声。
“那此事,就这样定下了,众卿家无事便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锦柒的名字也在名单中,联想起刚刚的反常,叶仲卿暗暗皱眉。
“叶将军!”声旁忽然有人叫。
叶仲卿扭过头去,却是景王。
她拱手道:“景王殿下有何见教?”
景王将手背在身后,低声道:“将军初愈,明日万望小心。”
分明是话中有话。
叶仲卿眸中深沉,不动声色,道:“多谢殿下关心”。
景王点一点头,大步走开。
叶仲卿望着景王远去的背影,心下已然有了几分了然。
想来,明日的狩猎,该是一场王位争锋。
景王一反常态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表示自己的亲近,很可能是有意让自己做一枚弃子。更能一石二鸟,让她叶仲卿在面前立着,只需略施薄计,不难让其他棋子——比如甘云飞,比如夏颖智——获得太子信任。
这个局不难猜,本来武举时京中就有意埋下三甲不合的声势;再者,甘云飞和夏颖智,一内一外将洛城中兵力控制在手,若真要夺王位,擒贼擒王,可远比她这个没战事就没兵权的将军有用得多。
和景王合作不亚于与虎谋皮,这种事,叶仲卿也早放下了。
只是无论如何,希望锦柒不被带进争斗中。
可惜天不遂人愿,景王有帝王之心,锦柒又生在帝王家,逃是逃不掉的。景王若能不亲手将锦柒送进虎口,还有所庇佑,就已尽了哥哥的职责。
叶仲卿握紧了拳头,无论如何,要想个法子先保锦柒周全。
心念至此,她快步出了殿,跨上回风朝北营驰去。
。
。
“大哥,好久不见!”叶仲卿一跨进大营,朗声便叫道。
“叶兄弟?可想死大哥了!”项陵看见叶仲卿来了,大步跨过案几,上去就是一掌,拍的叶仲卿浑身一震。
“你下手轻点。”燕西风见叶仲卿还有几分气血不足,拦住项陵的下一掌,“叶兄弟伤才刚好。”
对,对,瞧我这记性!”项陵一拍脑袋,转身忙搬了椅子来给叶仲卿坐,“听说贤弟前几天伤重,哥哥们一直想去看你,谁知道军中事务一直忙得抽不出空,勿怪勿怪。”
“大哥言重了,小弟的伤早好了。”叶仲卿坐下,“不过今日小弟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求什么求,都自家兄弟,但说无妨。”项陵豪爽的说。
“小弟想借大哥手下的兵马一用。”
“嘿,这算什么大事儿啊。”项陵不屑的一挥手,“大哥手下的兵还不是兄弟你大公无私,不贪军功才来的?说,要几千兵马?”
叶仲卿冒出一滴冷汗,几千?又不是要造反,要那么多兵干嘛。
她摇了摇手,“兄弟只想借大哥手下身手好的近卫,二十人左右就够了”。
“兄弟借兵是要干吗?”燕西风目中一亮,突然开口问。
叶仲卿本来好好坐着,听这话面上突然现出三分忸怩,道:“明日狩猎,小弟想借近卫保护锦柒公主”。
燕西风和项陵闻言对视一眼,看见彼此眼中促狭一闪而过,继而都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前两日我听你为救锦柒公主受伤,心里还夸你一心为国,”燕西风一顿,夸张大笑道:“原来你却是因一心为家啊。”
叶仲卿被一语道破,也不分辨,笑着承认道:“那就是一心为家,哥哥们帮不帮?”
“帮,自然要帮。”
项陵应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站起来说:“之前回京时,你说要当驸马,难道就是指这个?”
“当时只是戏言,现在兄弟我只怕是真掉进去了。”叶仲卿并不打算早早的暴露自己女子的身份,所以就接了驸马之言说下去。
“好,兄弟放心,这事儿就包在哥哥们身上了。”项陵胸脯拍的咚咚响,保证:“一定给你选最合适的送过去。”
叶仲卿见事情结的爽快,心头畅快,“小弟先谢过两位哥哥,回头忙完这茬,请哥哥们喝酒。”
“那我要最贵的。”项陵治军严谨,为人也是外粗内细,平日没什么嗜好,就爱喝上两口。
“最贵的算什么,”燕西风不屑,“要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