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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到韩亭林不说话,都知道是了。
黄世仁继续说道“老夫知道此事后当场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我们囤积了那么多的黄豆,而且大都是高价买进来的,这一次非得亏到姥姥家不可,我这一回家就感觉头疼欲裂啊,恨得我啊,是不停的撞墙啊,可惜这再撞,这些黄豆也是在哪了!”
这时,又一个小厮进来说道“掌柜的,又从北方运来了上百车的黄豆,又是卢家的车!”
韩亭林把茶杯一丢骂道“滚出去!!”
“韩掌柜的,这可怎么办啊?”韩亭林此时的威信已经被降到了最低,所有人都担忧的看着他。
“商贾之事,本就有亏有赢,不过是亏了一场罢了,这豆油之时,我们还需从长计议。”韩亭林含糊的说道。
“韩掌柜,你们明昼油坊家大业大,可我们可是小本买卖啊,如今如此亏损,这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可怎么办啊!”一个掌柜跳着脚说道,看他的样子,仿佛韩亭林不给个说法,他就要从楼上跳下去一样。
“是啊,我们这家小业小的,这可怎么办啊?”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所有人都互相说了起来。
黄世仁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韩亭林,心中冷笑不已,这时,又一人进来了,众人看向这人,却发现这人看上去二十余岁,穿着长袍,一身书卷气,却像是一个书生。
那人径直走到韩亭林面前,冷冷的看着韩亭林说道“韩亭林,二少爷叫你去隔壁说话。”
韩亭林看着面前这人,吓了一跳,整个人站起来都有些战战兢兢的了,他声音有些发抖的说道“青哥儿,二少爷怎么来此处了?”
青哥儿哼了一声说道“老爷的事情,我们做下人的怎么知道?快和我去吧,莫要让二少爷等急了。”
韩亭林连忙哎了一声,对周围众人说道“有贵人来访,失陪,失陪!!”接着就连忙跟着青哥儿快步离开。
“二少爷?莫非是韩家的那位?”
“听说韩家大少爷现在在开封官家哪儿,能来的也只有二少爷了。”
“这二少爷据说精通商道,两个兄弟一主内一主外,把偌大个韩家打点的好生兴旺,这一次他来了,恐怕我们就有救了。”
“有救?有救也是他明昼油坊有救?如果我们死了,这偌大的内黄就是他明昼油坊和宜家油坊两分天下了!这样算起来,他们居然还算是赚了!”
——
雅间内,韩亭林低着头不敢看坐在自己对面喝茶的人,那人冉冉有须,穿着淡蓝长衫,带着东坡巾,穿着皂靴,手中不断的拿着茶盖轻扫茶汤,仿佛一副画一般。
“韩亭林,你做的不错啊,偌大个河北,到处都在传我们明昼油坊在这里和一家小油坊斗法的事情,好大的名头啊,恐怕要不了多久,连官家都会知道这事了吧。”那人终于开口打破了宁静,两眼看向面前的韩亭林。
韩亭林真的是连下跪的心都有了,他急急忙忙的说道“二少爷,我这只是想逼迫宜家油坊拿出豆油秘密罢了,我也不想如此行事,实在是那宜家油坊油盐不进,难缠的很啊,我。。。”
“够了!”那人的茶杯用力一磕,吓得韩亭林再也不敢说话。
“韩亭林!我韩家从太平兴国二年起辅佐朝廷,至今已五代矣,从未敢忘国忧,敢忘民苦,南阳公卒,泉州罢市!魏国公历三朝,立二帝,天下知名!文定公以一君子而对众小人,何人不赞?我父在相州,也是战战兢兢,唯恐违负天恩!即使我兄,也在官家面前,屡进忠言,而你却在此欺行霸市,抬高物价,你是要毁我韩家一门清誉吗?”如同连珠炮一般的话语把韩亭林说的哑口无言,良久才说道“二少爷!冤枉啊!我们做的是黄豆,非米面,如何说的上是欺行霸市啊?”
那人叹了口气说道“混账东西,你难道不知道我韩家立足之本就是这一身清誉吗?内黄之人知道你是黄豆,大名府恐怕就只说是杂粮,到了开封府,你又怎知不是说大米白面?你知道现在的内黄县县尊是何人吗?就是那蔡京之婿梁世杰!别以为他什么都不说是怕了你,那是因为现在官家在打压蔡京,一旦蔡京复起,他只要上书一本,你以为眼红我们韩家的人还少了吗?”
韩亭林低下头说道“小的却没想到这么多。”
那人摇摇头说道“我几次三番的和你们说过,这商贾之道,最忌冒险!冒险那是无本之人做的事情,我们家大业大,只要小心经营,自然无往而不利!这一次你输了也好,也少了一件麻烦事。”
听到这人这样说,韩亭林也不敢再说什么要复仇的话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嚣声,不一会儿青哥儿进来说道“二少爷,有衙役来了,说是请各油粮行掌柜的去县衙说话。他们见找不到韩掌柜,就来这里寻了,就在门外。”
“衙役?难道是梁世杰派来的?这个时候来做什么?”那人不解的说道。
门呀的一声被推开了,可以看到两个仆人被几个衙役围了起来,蔡都头进来,看到韩亭林笑道“韩掌柜的,你怎么在这里啊,让我好找啊,县尊大人有请,请吧!”
说着,蔡都头看向那人问道“你是什么人,也是明昼油坊的人吗?”
青哥儿喝道“大胆!这是仪国公之孙,相州韩知府二公子韩膺胄,怎敢无礼?”
蔡都头听得是晕头转向,但也明白这是一个有背景的官二代,便也不好太强硬,说道“那么韩掌柜,请吧。”
“前面带路!”韩膺胄起身走出房门说道,蔡都头愣愣的看着走在前面的韩膺胄,突然觉得自己走在他哪里都变扭,在前面走像开路的,在后面像跟班的,这没天理的!
——
一间屋内,此时摆上了十几把椅子,梁世杰坐在上座,左手坐着王明,姜德和燕青站在后面吃着零嘴,仿佛是来看热闹的一样,右首本应该坐着的韩亭林却站在一旁,反而是一个青年人坐着,等众人私下一打听才知道,这位就是那韩家二公子韩膺胄,难怪韩廷林老老实实的不敢说一句话。
梁世杰根本没想到韩膺胄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此处,他有些后悔要参与此事了,毕竟,韩膺胄和韩亭林是两个概念。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因为一个还没有出仕的韩家嫡系就退缩,那么他也别想再有别的进步了。
“诸位,本县尊来内黄已有一月,这一月中发生了不少大事啊,宜家油坊发明豆油之术,利国利民,但不知道为何就演变成了黄豆争夺战呢?本县尊昨日夫人想吃口豆腐,派人找遍了全县,也买不到,此事已经影响民生大计!不可不察!今日特请行内诸位于此处,希望诸位畅所欲言,协调此事,使百姓早日安宁!王保正,此事本由你宜家油坊而起,你先说几句吧!”
王明对梁世杰拱拱手后,对众人说道“诸位掌柜,豆油本是我兄弟三人无意中发现之物,本想以此惠民,却没想到由于不懂行规,惹起众怒,老夫在此向各位道歉。”
“王保正说的哪里话,这怎么能怪你呢,我们也有错。”黄世仁第一个说道。
“就是,就是。”
“是极啊,我怎么当时就那么昏呢?”
听着众人无一不对王保正示好,韩亭林心中叹了口气,没办法,现在众人手里的黄豆唯一可以吃下的也就宜家油坊了,而且宜家油坊的价格也会是最高的。
第三十一章 谈判(下)()
韩膺胄看了一眼韩亭林,继续看着王明,他知道王明绝对还有话要说。
王明先是恭维了几句,说都是误会后,便又说道“此次老夫请县尊大人说和,便是希望能最大程度减少我等之误会,老夫此次回去,便会立刻把豆油价格下调,以显示豆油惠民之本意及县尊大人爱民之情。”
梁世杰不停的点头,对王明这样的态度很满意。
但其他的掌柜的却是面面相觑,这要降价?那自己家里囤积的黄豆该怎么办呢?现在有这么多的黄豆,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降低到四五文一斤了,甚至更低,到时候真的就血本无归了。
梁世杰咳嗽了一声说道“王保正,既然你们宜家油坊做的是豆油,那么是否需要很多黄豆呢?此时我内黄各大油粮铺既已有如此多的黄豆,我看你也不需要到处奔波了。”
听到梁世杰的话,其他的掌柜脸上露出喜色,如果宜家油坊收购的话,必然可以快速出手,别的不说,光这时间就抢过来了,有了钱,再想办法做别的买卖赚钱就是,这些精通商贾的掌柜无比了解大量资金无法动弹的后果。
王明低头思考了一会后说道“县尊大人,既然如此,何不请诸位一同加入我宜家油坊?”
“什么?王保正?你想吞并我们?”一个掌柜的顿时叫了起来。
“放肆!本官还未说话,你多个什么嘴?”梁世杰瞪了那掌柜一眼,那掌柜顿时低头不敢说话,他可是商人,最怕的就是得罪官府了,到时候随便给自己一点小鞋穿,自己可就惨了。
韩膺胄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对在表演,继续一言不发。
王明说道“当然不是要吞并诸位掌柜的,而是老夫这段时间在想,豆油物美价廉,那么就应该最快速度的让全天下百姓都得到他的好处,也可以最大程度的为官家省心,我宜家油坊虽然不小,但兼顾这内黄一县已有所力疲,如要遍布整个大宋二十三路,呵呵,还不知道老夫这辈子能否见到呢,想当年唐末便有占城稻入中国,而一直到我真宗大帝时才推广各路,这期间由于这时间耽误,不知道有多少百姓饿死,前日之事,今日之鉴也!豆油于此时现于内黄,如需两百年才能传遍天下,那百姓岂不是还要吃两百年昂贵麻油了吗?”
“这样说的话,你们宜家油坊准备把豆油之法公布天下?”一个掌柜的不敢相信的说道。
“呵呵,金掌柜,此事你说笑了吧。”王明说完后,便坐回位置上,一言不发。
整个屋内顿时感觉压抑了起来,梁世杰喝着茶水,也不说话,其他掌柜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谁来开腔。
“王保正,莫要理他,你说就是,我们懂事的都会依你。”黄世仁这时站了出来,对王明拱拱手说道。
王明这才转过身说道“我宜家油坊之目的便在惠民二字,所以我提议,由我宜家油坊出技术,诸位出人手钱财,共同开一个联合油坊,第一步便是在河北东西二路全面铺开,有钱大家赚嘛!”
“哦?如何操作?”韩膺胄终于开口了,他对王明的这个想法却觉得很有趣,这到底是宜家油坊借鸡生蛋呢?还是其他油坊鸡犬升天呢?到底谁占了更多便宜,也许谁也说不清吧。
王明回头示意了一下,燕青拿出一叠小本子散发给众人,众人看那本子上面写着“宜家油坊加盟计划”韩膺胄轻轻的翻看了起来,只看了一会儿,便对里面的想法拍案叫绝。
王明说道“加盟分两种,一种为直接加盟,以钱财人等物折算入股,在外开的店也叫宜家油坊,我宜家油坊将派遣财务入驻,所赚得钱财,七三开,我宜家油坊总店得三,如有亏损自理,所加盟的一级商铺可以在两路之中选取地方经营,以府为单位,如有两方都选择的,以利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