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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高丽军士可是功劳不别的,那些高丽骑兵冲锋的时候,要不是有这些高丽长枪手抵在前面。我的金枪营不知道会损失多少。”徐宁对高丽军士的表现极为满意的说道。
“我军要想在高丽扎根,必然要大用这些高丽人,尤其是那些和我们一样,从平民中走出来的高丽人才。”姜德举起茶杯说道“诸位兄弟今日回去好好休整,大战可还在继续呢,这一战,那些最愿意投降我们的人基本都投降了,接下来,可就没这么便宜的事了。”
“诺!”
“报!!”一个探马小跑的奔了进来,拜道“报!开州城中有变动,尹彦颐的人头被砍了下来,挂在了城墙上。”
“什么?”所有人都惊讶的叫了起来,尹彦颐可是刚刚和他们打了一仗的高丽主将啊,虽然战败了,但这次的战败根本怪不到他头上,就算换一个人来,面对用分田分地诱惑其底层军士叛乱的梁山军,结局也不会变化太多。
“快,让认识尹彦颐的高丽人去看一看,是否是真的。”姜德挥手说道,没一会儿,一个高丽人就被带了进来,表示那人头真的是尹彦颐的。
“尹彦颐乃昔日名将尹之子,居然就这样被杀了,这王俣是怎么想的?”姜德摸着下巴不解的问道。
“恐怕一边是想让尹彦颐背黑锅,一边是希望趁机收揽大权吧。”朱武分析道“这王俣一辈子都想真正的独掌朝纲,要说起来,高丽现在的军队大部分都是尹彦颐父子带出来的,王俣对尹彦颐不放心,也是正常的,只不过居然会杀了他,王俣难道没想过尹彦颐之后,何人能掌握全军和我军对敌吗?”
姜德笑了笑“此乃天亡高丽也,尹彦颐乃军中宿将,败其容易,灭其难,他一死,高丽能掌军的恐怕就是那王字之,待我等略施小计,必将其玩弄于鼓掌之间!”
说完,姜德让朱武拿来地图,开始部署早已准备好的突袭黄州的计划。rw
第三百八十七章 会爆炸的棺材()
——平州
平州城中,所有人的脸色都是阴沉沉的,不时有人向城墙方向看去,那里挂着一个脑袋,不时被风吹动,所有路过这个脑袋的军士的步伐都会不由自主的走慢一点。
这颗脑袋便是昔日六朝元老,高丽第一武将尹瓘之子尹彦颐。
平州行宫中,一个大臣拜倒在地,他的前面站着一个穿着王服的人,正是王俣。
“金富轼,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没有退敌之法?”王俣的声音都有些发颤的问道。
“大王,贼军奸诈,我军军心已乱,且贼军又已渡过江水天险,我军能维持不败便已是大幸了!”金富轼老老实实的说道。
王俣吸了一口气,转了两圈,然后问道“如果我和那姜信之谈判,要求划江而治,是否可为?”
整个朝鲜半岛其实统一的时间并不长,在长久的历史中,这片土地都是群雄并立的,即使是数败中原王朝的高句丽也没有能统一朝鲜半岛,朝鲜半岛的第一次统一就是王氏高丽,也就是说,朝鲜半岛统一到此时不到两百年的时间。重新恢复到两国并立,对于高丽人来说,并非什么不可接受的。
而且,王俣也只是想先让梁山军退兵,等机会再行光复之事。
“大王,如我军渡江,那贼酋请求划江而治,大王可否答应?”金富轼直言道“宋人有句话,叫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大王此举除了招惹嘲弄外,绝无第二个结果。”
王俣背着手转了两圈,然后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吴老将军死前和我说了什么吗?”
“微臣不知。”
“吴老将军推荐你来统领全军,说他之后,能击败贼军的,就只有你了。”王俣走上前扶起了金富轼,看着金富轼有些惶恐的眼神说道“这是吴老将军的判断,也是我的请求,我高丽十九代,不可以在我这里亡了啊!”
说着,王俣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看的金富轼急忙道“大王,大王不可如此啊。”
王俣擦了擦眼泪然后说道“你可知道我为何杀伊将军?”
“伊将军有败军之责。”
“非也!”王俣挥袖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岂可一战而论英雄?昔日伊老将军和吴老将军和女真蛮族相争,也有胜有败,孤岂能不懂此理?”
“大王此举必有深意,微臣实在是不敢妄加揣测。”金富轼低头道。
“孤是为了你杀的。”王俣看向金富轼一字一字的说道,说完,金富轼吓得猛的抬头,结结巴巴的问道“为了微臣?”
王俣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听说你和伊家有怨?”
金富轼犹豫了一下,然后道“却是因为大觉国师碑文一事有些误会。”
原来昔日大觉国师义天圆寂后,王俣命尹瓘撰写其碑文,但其文章被义天的徒弟嫌弃“不工”并告知王俣,王俣便改派金富轼撰写碑文的轶事,要知道,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尤其是不少人都暗中说之所以会被义天的徒弟嫌弃,便是因为金富轼从中作梗的结果,自此金、尹两家为此事结下梁子。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当事人怎么看了。
“我相信吴老将军的判断,但如今的军中,以伊将军为尊,如直接让你取代他,恐怕军心不服,如今却不一样,我会对外说是你来求孤,让伊将军尸首合一下葬的,如此你便可以指挥的动那些骄兵悍将了。”王俣说完,金富轼立刻拜倒在地,哭道“微臣何德何能,让大王如此厚待。”
两个人表现的那叫一个君明臣贤,只是到底如何想的,就不为人知了。
“你只要能为我击败贼军,我就是再厚待你,也不为过!”王俣扶起金富轼再问道“孤问你,你可否有计策退敌?”
王俣的眼珠转了转,然后说道“即使大王想划江而治,也绝不能是现在,我军最少也要小胜一场,让贼军知道我军并不是好欺负的,有所忌惮后,才可慢慢谈判。”
王俣点点头,又问道“那如何能胜?”
金富轼的眼神尖锐了起来,说道“我观贼军善于用计,我军之前便是中了贼军的奸计,故而他们绝不会老老实实的和我军决战,必还会用计。
兵法有云,计毒莫如绝粮,我军十万,粮草每日都损耗巨大,由于此战我军准备时间并不长,因此大都物资都还屯放在黄州,黄州近海,又联大同江,和直达西京,如我是贼酋,必将派出一军从海路奇袭黄州,只要黄州被陷,不要半月,我军将不战自乱。”
王俣听得后背不由冒出一层细汗,他抓住金富轼道“幸亏有爱卿在,否则我等必将陷于死无葬身之地了,如何破解此局?”
金富轼说道“贼军要想行此计,必要走水路,兵马恐只有五六千人,我军骑兵尚有数千,可令一智勇双全之将,率其前往黄州救援,如敌未至,可令其埋伏于隐蔽之地,得敌至掩杀,如敌已夺城,可令其围杀其斥候、探马,我军城中还有半月之粮,西京中也还有粮草,可由西京出粮,平州出兵,围杀黄州之敌,如此,我军必有一次胜机。”
“好!”王俣拍掌道,又从腰间取下宝剑对金富轼说道”就立刻去接管城外大营,挑选兵马战将行此计谋。”
金富轼有些不敢接的说道“大王,但这些不过是微臣的猜测罢了,如有误。。。”
“行军打仗,本就是赌博,孤相信你,就赌了此回!”王俣豪迈的说道,看着这样的王俣,金富轼感动的接过了宝剑,说道“必将不辱使命!”
——黄州
黄州是黄州牧的治所,这里北是西京,东边是山脉,西边是大海,乃交通要道,又有河流连接西京,因此王俣将此地作为了此战的粮草囤积之所。也因此,不断有车辆军士从黄州城中进进出出。
此时已经是中午,有些阴沉的天气让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有经验的老人都知道,最多晚上,就会有一场大暴雨会袭来。
“那是怎么了?”城墙上的哨兵看着远方,拼命的叫了起来“快关城门!有情况!”
一只本来走了一半的车队急忙调转车头往回走,这些可都是牛车,根本不好转向,人又都着急,一时间居然让城门拥堵了起来,城门更是关不上了。
那队兵马越来越近,众人这才发现这居然是一只高丽败军,说为什么会说这是一只败军,你看那带血的旗帜,破败的盔甲,这不是一只败军又是什么。
只是这里怎么会出现败军呢?难道前线已经败了?所有人不敢再细想,一想就会全身害怕的发抖。
城门终究是关上了,还没有进城的车马都丢在了外面,一员高丽战将和一个文官一起急急忙忙的爬上了城墙,问道“到底出了何事?哪里来的兵马?”
“城墙上的弟兄,快点开下城门,我们已经跑了一路了,快让我们进去休息下吧。”
城墙上的高丽军将仔细的看着下面的部队,发现无论是战甲还是兵刃,又或者是样子,都的的确确是高丽军的打扮。
“我乃黄州知府林间,下面是哪位将军的手下?为何到此?”
“败了!都败了!连伊大将军都战死了,我们是文州的兵马,平州城已经破了,大部队还在后面呢。”
“什么?伊大将军战死了?”
城墙上立刻被这个消息吓得慌乱成一片,连统兵大将都战死了,这仗得打到了什么地步,一想就感觉浑身发抖。
“你休要胡说!我军十万之众,如何能败!”林间立刻大声呵斥道,下面的将领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躲在后面的人哪里知道那些贼军的恐怖,你了见过和雷神一样会打雷的武器?何况贼军说了,只要投降或者反戈,就给分田分地,不少人当场就反叛了,你说这仗怎么打?”
林间吐了吐口水,他旁边的军将低声说道“这些人真的是平州的兵,我看到了一个我认识的文州军官,你听这些人的口音,也的确是文州那块的。”
林间的脸色更差了,要是前线败了,那么高丽国的结局会是什么样,谁都能想象的到,历朝历代的改朝换代都是血流满地,他林家能不能在这个大变中安全渡过呢?
“林知府,你快让弟兄们进去吧,弟兄们都快累死了,好歹给点吃食和水喝啊,要不然等贼军到了,我们可是没力气帮你守城的。”下面的军将又大声的催促道,他一说话,其他的军士也是大声的叫唤,看那样子,简直是再不开门就要打进去了。
“之前大王就有令,由于黄州囤积物资,因此不许无军令之军驻扎,还请诸位兄弟在城外扎寨,钱粮酒水稍后就到。”林间谨慎的说道“这城门下的物资,你们就拉走吧。”
“什么?我们跑了一路,连个城门都不给进,姓林的,你信不信我到大王哪里参你一本,就说你不开城门,乃是有谋反之心,意欲和贼军联合坑杀我军!”
“黄州乃钱粮囤积之所,确是不能随意进,还请将军海涵,待战后,我林间必将负荆请罪!”
看着林间如此硬气,下面的军士也是没办法,那带头的高丽将领指着后面说道“吾等倒是无事,只是我家将军此战也阵亡了,看着天气,马上就要有大雨来了,还请大人行个方便,让我家将军入城躲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