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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变成像猪一样好吃懒做,这其实就是古代版本的糖衣炮弹,要说这有用吗?当然有用了,即使在后世,糖衣炮弹都是一打一片人倒。
但要想只靠这个就打倒敌人,也是做梦,说白了,这些只是软化和削弱敌人的手段,要想真正的打败敌人,还是要靠血和铁。
因此,姜德先是肯定了其方略的有效性,然后又指出了不足,稍加修饰,便是大功告成,至于经文论点,就让许贯忠去想了。
再看教农之策,这个对于姜德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姜德自己都在梁山附近的村落不断实验性的农业技术,随便挑了几个往丢,也就是了,其实对于其他的考生来说,这题却是很难的,要知道虽然说穷文富武,耕读传家,但大部分的举子都没什么从事农业的经验,只能款款而谈,更不可能提出什么新的见解,比如从各种农具的改进到选良种,从推广技术到保证粮食价格稳定,这些观点虽然都是窗户纸,却是极难捅破,大部分的举子只会从劝农的角度来说,可谓是空洞至极。
等姜德写完两篇时,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姜德看向许贯忠,发现他将自己第一篇论已经改了一大堆地方,笑道“先生辛苦了,那片经文可有什么说法?”
许贯忠看姜德把第二篇也写好了,放下笔点头说道“主公,有点想法,儒学在大学中有三纲八目的说法,格物、致知,诚意、正心是内修,齐家、治国、平天下是外治,修身为连接二者的枢纽,主公如从这枢纽下手,两边展开,或许能有些新意。”
姜德想了想,咬牙写了一段,递给许贯忠看,许贯忠看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主公,恕学生直言,平平之作也。”
姜德皱眉想了想,最后笑着把笔一丢说道“罢了,就这样吧,我本来就不擅长这经文之道,有你帮我修缮一遍,成绩应该不会太差,反正我又不是真的要考什么状元。”
许贯忠见姜德洒脱,笑道“主公乃真豪杰,既然如此,请让学生认真修饰一晚,明日交给主公就是。”
姜德打了个哈欠,发现的确有些晚了,说了句辛苦,便先去休息,到了次日,姜德刷完牙走进许贯忠的房间,看到许贯忠眼睛通红,不由有些责怪的说道“许先生,你怎么还真的一晚没睡啊,不是还有时间嘛,你难道忘记了那蜀汉的诸葛亮是怎么输给司马懿的了?”
许贯忠笑道“主公不是还要时间背背嘛,已经好了,我重新誊写了一遍,方便主公看。”说着,把三张宣纸递给姜德,然后叹道“只希望这三道题真的如主公所言,是今年大考的题目才好。”
姜德看着字体工整,和印刷出来一样的小楷,心中有些感动,拉着许贯忠说道“这些事情你就被担心了,你先喝一碗小米粥,然后立刻就睡吧,今日你也别想别的事情了,背这东西的任务,就让我去完成吧。”
说着,姜德对外叫李忠去通知高厨娘做碗小米粥送来,许贯忠拜道“那就辛苦主公,学生就先去歇息了。”
有了许贯忠的修改,姜德的文章在这个时代也算的见得人了,其他人也知道姜德即将大比,因此都不来寻他,就连琼楼的戏曲都暂停了两天,防止吵闹到姜德,气的赵佶此时比姜德还心急,差点就要通知礼部提前大比。
“你说说,这姜小郎考个科举,怎么反而是我祸及殃池呢?连师师姑娘这两天都说不见我,要等姜小郎考完再说,还说要为他祈福,这”赵佶拼命挥舞着纸扇,仿佛真的有一把大火在他胸口烧着一样。
旁边的梁师成谄笑道“官家,我看恐怕是姜小郎自己太紧张了,害得其他人也跟着紧张起来了,你说就姜小郎的本事,有必要这样着急吗?”
赵佶唰的一声,扇子打到手,说道“谁说不是啊,这一次的大比,谁都可以不,这姜德必须考中,要不然啊,这师师姑娘到时候还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的,越说越气,还有宜封奴那个丫头,刚刚还想让我陪着为那姜德祈福,我是谁啊!我是官家啊,这世有官家向三清许愿让一个人中举的吗?”
梁师成哈哈笑道“对啊,要我说,师师姑娘还不如向官家许愿呢,官家乃天神下凡,在天的地位可不比三清低啊。官家,既然师师姑娘没空,不如去樊楼?”
赵佶摇摇头说道“算了,今日却是没心情了,回宫吧。”
二人一路说着回宫,到了晚,蔡京就得到了消息,他摸着鼻子对蔡绦说道“看到了吗?这小子是个有福之人啊,此次大比,他只要不是写个白卷,便会有人想办法让他中举的。”
蔡绦擦了擦冷汗说道“爹爹,我却是想到了虎头啊,他那时冒犯了那李师师和宜封奴,还好后来他被我责骂后没有再去招惹,看今日官家对此二人的宠爱,可知后果啊。”
蔡京眯了下眼睛,叹了口气说道“他却是一点都不像你们几个,当真是被宠坏了,前几日我问他大米是从哪里来的,他居然说是从米袋里来的如此下去,日后如何得了啊。”
蔡绦安慰蔡京说道“爹爹某要担忧,等过几日和官家说说,给他个恩典,必会保他一辈平安。”
蔡京摇摇头说道“人有不测之风云啊,想那高俅,好不容易认了个儿子,却被人在那要害割了一刀,又伤口金毒侵体,最后只能全去了势,搞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他自己也气的主动请去到西军监军,好换个眼不见,心不烦,虎头昔日多喜欢和他来往,谁知道以后会遇到什么事情。”
也许是年纪大了,现在的蔡京越来越担忧身边儿孙的事情,他此时已经六十八了,从商汤算起,有几个六十八还主管朝政的人呢?嗯,姜尚算一个,怎么又是姓姜的?
蔡绦还想说什么,被蔡京拦住了,蔡京说道“我近日在想,我等之富贵,一在为陛下分忧,二在为陛下寻喜,其中重中之重便是那东南之处的花石纲,还是要盯着一些。”
蔡绦心中叹了口气,他知道蔡京说的是越来越不听蔡京话的朱家父子,但又能如何呢,别人都以为赵佶喜欢的那些花石是蔡京挑选的,都说蔡京最了解圣心,其实呢?蔡京去哪里挑选啊,都是那朱家父子挑选的,真正了解赵佶喜好的是那对父子啊,最让蔡绦感到无奈的是,这对父子连赵佶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却可以按照蔡京的描述,把赵佶对艺术美感的追求琢磨的那么透彻,却是本事啊。
想到这里,蔡绦突然想到一人,说道“对了,爹爹,近日有一人门拜帖,你不在,我先推脱了,那人却是日日门,说是有大事相商。”
此蔡京哦了一声,问道“何人啊,说是什么事情啊?”
蔡绦回道“是个叫孟昌龄的,说是大伾山的事情,和大河有关。”
“大河?自古大河无小事,立刻让他来见我,我记得大伾山常有洪水,昔日北魏时期便用大佛镇压,此人说此处,大概是真的有事。”说到正事,蔡京还是极为精明的,立刻反应了过来说道。
蔡绦应了一声,便去叫人传人去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 浮桥()
孟昌龄是一个发须都有些发白的文官,他低着头,走到蔡京的面前,拜道“见过太师。”
蔡京看着他,想了想,然后说道“孟昌龄,你可是在工部为官?”
孟昌龄点头道“多亏了太师记得。”
蔡京笑道“我这几日有些忙,到今日小儿才告诉我你寻我有事,听说是大河的事情,说说吧。”
孟昌龄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奏折说道“请太师过目,
蔡京拿过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回忆黄河的情况。
黄河,乃华夏文明的母亲河,但这位母亲的脾气一直不太好,从共工治水、大禹治水开始,华夏民族和黄河的较量已经过去了几千年,一直到汉代明帝时期的王景,花费百亿国财,修建千里大堤,保住了黄河八百年的太平,但到了宋代,因为泥沙的不断堆积,黄河决口越发频繁,甚至还慢慢开始改道,时值宋辽签订檀渊之盟,辽国的还没被驱散,一个叫李垂的士人写了一篇文章,认为黄河河道会持续北移,最后会流入辽朝境内,契丹人便可顺流而下,黄河天堑不能再护卫开封京城。
一开始人们对这样的观点还是有点半信半疑的,但接着,景祐元年、庆历八年,黄河两次改道,向北翻了个身,的确就是稍微翻了个身子,也就几里吧,但这样的趋势使得全国都人心惶惶,于是全国上下都言治河,而治河的核心思想便是让黄河不再北移,先是想引黄河改道六塔河东流,结果六塔河决堤直接冲废半个河北,河北最重要的军事重镇定州,仁宗年间兵额十万,六塔之役放完大水,神宗重造兵籍后只有兵额两三万了。
仁宗的治河宣告失败,神宗上位,王安石变法,决定继续把黄河改回旧道,结果使得黄河夺淮入海,大灌四十五座郡县,光良田就被淹没了超过三十万顷,使得黄河下游水系彻底崩坏,这一次的大洪水,差点把在徐州的苏轼都给淹死了,更是给后世的人留下来了超级大难题,便是治理黄泛区
神宗的变法治河也宣告失败了,哲宗上位,这一次,他决定要收拾他父亲留给他的烂摊子,要让黄河流回故道,可是黄河故道的河床已经很高了,这一次引流,又造成了大决口,而之前提过的定州,在徽宗即位的时候的兵籍,只剩下不到万人。其余的,全部喂了鱼虾。
到了徽宗时期,黄河依旧是时不时的决口,河北山东等地深受其害,而北宋朝廷每年在治河上要花费的钱财也数以百万计。就是因为有这些故事,蔡京看到孟昌龄要说黄河,便高度紧张了起来。
看完孟昌龄的折子,蔡京舒了口气,原来孟昌龄并不是要全面的治河,而是要选一段引流,然后在河上修建浮桥,当然,这样做虽然没有全面治河花费那么大,依旧不可小视,蔡京问道“大河建桥,千古未闻,你先说说,为何如此做,有什么好处,要多少人工,多少钱粮。”
孟昌龄拱手说道“太师请容我详禀,我选的位置乃是安利军附近的大伾山,大河自大伾之东而来,直大伾山西而止,数里方回南,东转而过,复折北而东,则又直至大伾山之东,地形水势,迫束相直,如我等可以将大伾大山及东北二小山打穿,使得大河分为两股而过,再合为一股,如此,以此三山为梁柱,此浮桥可与国同休,且比选址他处省费数十百倍,如有此桥,河北负担必当大减,太师深明经世济国之法,想来明白,至于花费,大概需要十万民夫,两百万贯钱方可造成。”
蔡京眯眼拍案说道“好,这件事你再细细琢磨一二,过几日上朝,便先跑出来给众人听听,此事若是做成了,我大宋便是自开天辟地第一个在大河上造成永久浮桥的国度,官家必然欣喜,但我丑话先说到前头,这事情万一你办砸了,白耗钱粮,呵呵,沙门岛的风景,据说好的很呢!”
孟昌龄喜道“多谢太师成全,请太师放心,下官以全家性命担保,此举必将功成!”
蔡京点点头,让孟昌龄离开,蔡绦等他离开后说道“爹爹,此事真的可行吗?在大河上造桥,千古未闻啊。”
蔡京抚须说道“不管可不可行,这样千古未有的事情,官家必定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