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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诸此时已经被四面楚歌的态势搅得焦头烂额,自然懒得理先且居莫名其妙的要求,使得这位骄傲的年轻人积攒了满腔的怒火,此时见曹操大军来到,立即点起三万劲卒,五千战车,在刚刚渡过黄河的曹操面前摆出了阵型。
清原县与梁国搭界,对于这位心高气傲的先家少将军,曹操等人也是有所耳闻,今日一见,只觉得传言果真不假。
“这人真是先轸的儿子?”张辽安抚着胯下跃跃欲试的战马,显然十分不解,“先轸将军一生戎马,用兵稳字为上,怎么会教出如此冲动的儿子?”
“先且居自幼跟随毕万南征北战,跟着父亲的时候反而不多。”曹操笑道,“观其排兵布阵,还真和毕万这武夫有几分相似之处。”
先且居见曹操众军半晌没有动静,以为是怕了自己,心中暗自得意。
当下便命令以五千战车为先锋,骑兵护住左右两翼,步卒弓箭手在后,摆出了要和曹操在这广袤平原上决一死战的架势。
曹操麾下大多是步卒,其中最精锐的是高顺新练的三千陷阵勇士,为的就是沿途攻城拔寨最为高效。却没想第一战就遇上了企图正面对决的一介武夫。
一边冷静地调兵遣将应对先且居的进攻,曹操一边派出快马将此处情形飞报三百里之外的方离,互通情报,以便方离更清晰地调兵遣将。
当曹操派出的信使到达安邑城外时,方离的大军已经和贾华对峙了三天三夜,任凭唐军如何叫骂也绝不出城一步,只凭借五千弓手死死守住城楼,待唐军进攻之时便劈头盖脸一顿猛射,将唐军牢牢的阻挡在城下。
接连三日都是如此,方离本来还存着消耗对方箭矢的念头,但见贾华那一点也不心疼的样子,便就知道对方肯定是为这一天准备了许久,又背靠着晋国都城曲沃,想必箭矢肯定不缺。
吕布、马超、典韦三将固然勇猛,但接触不到敌人也无计可施,除非不惜代价,不怕牺牲强行攻城,但方离却不想这样做。
安邑城内有消耗不完的箭矢,贾华又下定决心做个缩头乌龟,虽然方离凭借元戍弩和晋军勉强互有死伤,然而攻城战还是陷入了僵局。
收到曹操来信的时候,方离忍不住苦笑一声:“如果把那先且居和这个贾华对调,吕布或者马超早就将之斩于阵前,那时我唐军便可畅通无阻,直指曲沃咯!”
“主公所言甚是。”吕布也是郁闷不已,“这贾华把安邑搞得跟个刺猬似的,真是太令人头疼。要不然臣去一趟曹都督营中,将那先且居斩于阵前。”
在知道曹操那边战况也陷入胶着之后,方离挥退信使,又和众将商议起对策来。
此次灭晋之战,并没有谋士跟随方离出征,帐下除了刘备之外其他全都是以一当千的悍将,方离只能自己策划破敌之策。
此刻方离有些思念留在洛阳控制局势的贾诩了,等那天功绩点多了,再召唤一个郭奉孝或者庞士元就好咯,要是司马懿与诸葛村夫那就是烧了高香。
“换人的话就好了。。。”
“换人。。。换人?”
“对了!”方离灵光一闪,猛地抓住马超衣领问道,“孟起,如果寡人没记错,这贾华是先轸的学生?”
“回禀主公,是的。”马超被惊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据说贾华年轻时是先轸手下一员偏将,后来屡立战功,被先轸一手提拔上来,号称他最得意的学生之一。”
“哈哈,天不亡我!”方离兴奋得眼珠晶亮,忍不住不断搓手,“贾华是先轸的学生,先且居是先轸的儿子,而先轸是什么人?那可是重耳最铁杆的支持者啊!”
吕布听得一头雾水:“可重耳不是已经逃往了么?逃都逃了,先轸还能支持谁?”
“妙就妙在重耳已经远远遁逃,这时使计,他先轸连个证人都找不到。”方离面色柔和下来,笑得有些猥琐,“嘿嘿,奉先孟起莫急,寡人已经有破敌之策了!”
吕布、马超俱都面露兴奋之色,就连一向惜字如金,不显山不露水的刘备也是精神为之一振,几乎齐声道:“不知主公有何妙计?”
二百二十九寸步难行()
诡诸若有所思,对內侍的话不置可否。
夜深了,安邑高大的城墙在攻城将士们的眼中有如鬼魅,隔着夜色若影若现,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唐军持续进攻已长达五日,每次都被贾华的五千劲弓手死死拦住,无法靠近城墙一步,吕布马超空有一身武艺,却苦于无法施展。
大帐里灯火通明,方离焦躁地来回踱步,安邑城东西两侧皆是丘陵,方离曾数次派探子上山寻路,得到的消息却是山中只有能供一人通过的羊肠小道,兵马根本无法从东西两侧绕过安邑。
晋地近在眼前,唐军却被一个小小的安邑死死卡住动弹不得,这让唐军上下止不住有些心气浮动。
烦躁地抿了一口茶,方离看向端坐在下首,同样眉头紧皱的马超:“孟起,消息已经传到曲沃了吗?”
马超抱拳道:“据斥候禀报,主公炮制的消息此时应已传遍曲沃了才对。”
“那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方离走出大帐,眺望不远处安静的安邑城,“看来不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诡诸的昏庸上,我军必须另做打算。”
话音刚落,率领军士刚结束一次攻城的吕布风尘仆仆赶来,身上盔甲满是血迹,方离眼前一亮,赶忙问道:“奉先,你接近城楼了?”
吕布狠狠抹开额头上凝结的血块,将方天画戟递给守候在旁的亲兵,棱角分明的脸上透露出些许不甘:“按照主公的吩咐,臣此次没有佯攻,而是率军死战到底,好不容易接近城楼放下云梯,将士们已经损失过半,不得不撤退了。”
马超闻言喜道:“不愧是奉先将军,主公,趁着晋军没缓过神来,让臣带兵再冲一次吧!”
方离摇摇头,先把让吕布进账坐下,唤人送来热水毛巾,这才继续问道:“城楼上什么动静?箭矢的密度有变化吗?”
“回禀主公,似乎不比昨日犀利了。”吕布答道,“从密集度来看,城楼上应该不到三千劲弓手,直到我军接近城墙才重新密集起来。”
这就对了。
方离想,长达五日的围困,并且还有继续围下去的趋势,贾华若还不让他的五千劲弓手交替休息的话,也就不配称为善守的名将了。
“孟起,军粮还能吃多久?”
马超想了想,回道:“约摸十日左右,运粮队明日后便能赶到,主公不必忧心。”
方离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贾华这么安静,我军粮草不会有失吧?”
马超一愣,随即笑道:“主公放心,我军粮草走绛关由纪灵将军押运,没人能从纪灵将军手上烧粮。”
想到纪灵手上威风凛凛的三尖刀,暂时放下心来:“虽说如此,攻下安邑却不能再拖下去了。”
唐军大营中军帐绵延成片,没日没夜的分批次进攻让军士们积累下太多疲劳,连日的毫无进展也在大家心中留下了不少阴影。
唐军士气渐趋下滑,安邑城中的晋军却士气高昂,不断有手下将领向贾华请求出战,贾华皆坚定地拒绝了。
但不管被拒绝多少次,每击退一次唐军的进攻,就有晋将继续请战,让身为主将的贾华既是欣慰又是无奈。
位于安逸城中心的镇守府中,贾华开始了又一次的例行心理工作。
三名偏将并排立于堂下,头颅高高抬起,眉毛飞扬,对贾华怒目而视,不服气之意溢于言表。
“贾将军,末将不明白!”其中一位身材偏高,体型壮实的中年偏将大声道,“唐军不过三万,又在连日的攻城中消耗了不少体力,将军为何不让末将等出战,彻底消磨掉他们的锐气?”
“正是,末将也很是不解。”又一名矮矮胖胖的偏将附和道,“现今三家联合攻我大晋,形势危急,如果我们能一举击破城外的唐军,拿下唐公方离,不正可以替主公分忧吗?”
第三位偏将虽然没有出言,但不住的点头已经说明了他的心意。
刚过而立之年的贾华一身短打常服,坐在堂首之上,端着一杯热茶,看起来温文儒雅,完全不像一名带兵冲杀的喋血武将。
见三人终于停住嘴巴,贾华抬手揉揉抽痛的额角,眼角瞥向下方:“说完了?”
矮胖偏将怒哼一声:“回禀将军,说完了!”
贾华嘴角抽了抽,似是异常无奈:“你们跟本将也有三四年了吧?怎么还是如此的蠢笨至极?”
“你们眼中只有三万唐军,唐公方离,想过率领那三万唐军的还有何人吗?”
“吕奉先、马孟起,哪个不是在虎狼秦军下还能单骑突围的猛将?哪个不是能以一人之力于万千军中斩上将首级的异才?你们就这么不拿自己和将士们的命当回事?”
贾华的语调温温软软,不像是在训斥,倒像是在陈述既定的事实:“别说是你们,就是有十个本将,也不够与那二人战十个回合的。”
心知贾华说的句句是实,若是在这五日之前,三人听完必定会冷静下来,羞愧不已,但偏偏连日来的胜利已经让晋军上下对唐军升起了不屑,这三人也不能免俗。
贾华态度坚定,三人也不好再劝,只能愤愤不平地离去,想起远在清原的同袍,在先且居将军麾下正大杀四方,屡立战功,自己等人却只能像个没种的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城内,靠着那些劲弓手才能维持优势,心中更是愤懑。
吕布、马超再勇猛,也不过只有两个人,几方有上万精锐将士,又背靠安逸城,到底有什么好怕的?
部下的不满贾华很是清楚,但也只能视若无睹、好言安抚。
驻守安邑的晋军只有一万,能出城作战的不到五千,唐军经过五日的消耗,也不过损失两千余人,在如此巨大的兵力差距下,他除了据城死守又能如何?
望着门外璀璨的星空,贾华拿着茶杯的手忍不住握紧:“不知信是否已经递交到主公手上,又何时才能派来援军”
“援军?他还好意思找寡人要援军?”曲沃宫城内,诡诸正拿着贾华的来信大发雷霆,“他贾华难道不知道大晋兵力已经捉襟见肘?东边的赵军,北边的燕军,哪个不比唐军难缠百倍,他贾华不过面对三万唐军而已,安邑城防固若金汤,他有什么脸还找寡人要援军?”
二百三十 龟缩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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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安邑高大的城墙在攻城将士们的眼中有如鬼魅,隔着夜色若影若现,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唐军持续进攻已长达五日,每次都被贾华的五千劲弓手死死拦住,无法靠近城墙一步,吕布马超空有一身武艺,却苦于无法施展。
大帐里灯火通明,方离焦躁地来回踱步,安邑城东西两侧皆是丘陵,方离曾数次派探子上山寻路,得到的消息却是山中只有能供一人通过的羊肠小道,兵马根本无法从东西两侧绕过安邑。
晋地近在眼前,唐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