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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无碑-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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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只行了一会又急停了下来,刘衍感觉到外面似乎有不少人,想到还在牢狱中的楚沉夏,不由得烦躁起来,正想掀了车帘冲出去。

    卫术铭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了过来,“敢问车内是何人?听小女说,她的马鞭在你那里?小女年幼无知,我回去定会严加管教,这马鞭是我亲手做给小女的,还望你归还。”

    刘衍觉得十分奇怪,一小小马鞭竟值得他尚书大人亲自来讨要?仔细地将马鞭从上到下看了个遍,也看不出什么来,这才掀帘下车。

    还未抬眼便听见面前几人“唰唰”下马,齐声道:“下官卫术铭,徐之才参见太子殿下。”

    刘衍听到徐之才三个字忍不住抬眸看去,自己要找的不就是他吗?徐之才,徐熙之孙,此人医术精湛,并怀有仁爱之心,同时又力争上游,年纪轻轻不过十九岁便做了那正五品右院判之位。

    只因旭王一出生就带了病,皇帝特命徐之才倾心治疗旭王,而卫术铭又负责教导旭王武艺,时间一长,两人自然走到一起。

    刘衍将马鞭拿到面前,仔细地看了两眼,见卫术铭有些紧张,便笑着递还给他,又转而看向徐之才,问道:“徐大夫,我近来身体有些不适,还想请你到马车上为我诊脉。”

    徐之才第一反应并不是思考,竟然是看向了卫术铭,卫术铭显然注意到了刘衍紧盯的目光,自然是假意忽视徐之才的视线。

    徐之才微微一愣,只好回道:“好,殿下请。”

    刘衍转身返回马车时,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而对卫术铭道:“卫大人就不必等徐大夫了,诊完脉,我自然会差人送徐大夫回去。”

    “是。”卫术铭低头行礼。

    徐之才在刘衍对面坐下,一双眼睛在他脸上扫来扫去,这才伸出手去搭刘衍的脉,一面又从容问道:“殿下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

    按在他命脉上的手指微微一怔,徐之才诧异道:“可我见殿下脉象和缓有力,不仅没有病反倒是身体好的体现啊。”

    刘衍将手忽然一撤,徒留下徐之才僵硬的手指,冷冷道:“我得的是心病,徐大夫又怎么看得出来?我看,倒不如给我开服麻沸散,好好地睡一觉,这药,徐大夫可随身带着?也省得我去太医院取了。”

    徐之才脸色煞白,紧张到连眼睛都不敢眨,总算憋出一句话来,“这种需要煎制过的药,不适合随身携带,所以我并没有带着。”

    “是吗?我可是听说,这被你徐大夫妙手制过的麻沸散,只要往空中一撒,被人吸入口鼻,当即中药,比服下的药效还要快呢。”

    “噗通”一声,徐之才跪倒在他面前,颤着嗓子道:“殿下明察,下官不是刻意隐瞒不说,下官实属无奈啊。”

    刘衍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坦白,并没有多大情绪,也没有表现出相信的意思,只是淡淡道:“徐大夫不必如此紧张,起来说话。”

    “是……下官,下官前几日遇到一个人,那个人给我一张古传的秘方,上面记载了一种药粉,只要人吸上些许,就会神志不清,失去行动的能力,正是麻沸散的另一种制成方法。我与他做了一个交易,他将此秘方赠与我,我便将制好的麻沸散送给他。”

    徐之才脸部微微抽搐,目光一紧,仿佛在回忆什么,随即不安道:“后来,我听说,死者的衣袍上携有我制成的麻沸散,我担心被陛下责怪,所以就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刘衍抓住他话中的重点追问道:“那个人是什么人?”(。)

第一百零七章 代罪替死() 
刘衍风风火火地回到东宫,陆执看到他这样子,惊奇道:“殿下,出什么大事了?”

    “去把全竖给我找来。”刘衍语气焦急道。

    陆执见陈阙紧跟着进来,身后还带了不少士兵,更加不解道:“全竖怎么了?他刚才向我告了假,去城东了。”

    “他去城东干什么?”这话却不是刘衍问的,而是陈阙问的,陆执不安地吞下口水,喉咙滚动道,“说是这几日骨头痛,去找他信得过的老大夫看病去了。”

    陈阙立即转身指挥道:“你们几个去城东找人,此人极其狡猾,不定是听到风声就想逃,你们几个去各个城门守着,还有你们几个去市井里找,留下的,去搜他的房间。”

    眼前的一堆士兵转来转去,一下子消失不见了,陆执彻底懵了,诧异道:“殿下,到底怎么了,全竖做了什么,他对殿下可是十分忠心啊,做事从来不马虎,虽然人有点小机灵,可是为人忠厚,不会做出不利殿下的事的。”

    刘衍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就是他借着我东宫太子的名义,利用徐之才为他制药,杀人栽赃,陷害沉夏。”

    陆执见刘衍气愤转身,忙跟上去道:“不可能,全竖是信佛之人,从来不杀生,更别提杀人了,我看这件事一定是搞错了。”

    冲到全竖房内的士兵不一会就冲了出来,十分欣喜地拎着一茶壶跑到了陈阙面前,刘衍瞧见。忙疾步走了过去,凑过去一看。还真是一茶壶。

    士兵将壶盖打开,解释道:“殿下、大人。请看,这茶壶中的水并就所剩无几,那全竖将药粉一股脑倒到了茶壶中,因此粉末都结块了。”

    陆执纠结地挠了挠头,始终不理解,为什么全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全竖最后是在城门口被士兵抓到的,带回司刑寺的时候是被抬回去的,只因当时他还想逃,便被狠狠打了一顿。

    刘衍听闻全竖被抓。又火急火燎地亲自赶到司刑寺,陈阙亲口告诉他,那全竖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

    起因,还是为了那萱娥姑娘,他侥幸见过萱娥一面,从此便陷入泥沼,不可自拔,终于有一日,在被狠狠拒绝后。便埋下了报复的种子。那日,正好撞见门外偷偷摸摸的楚沉夏,顺势栽赃给了他。

    事情到了这里,刘衍便不再关心。不等楚沉夏被放出来,又急着赶回了东宫,之后又急着进了皇宫。向皇帝上书回鲁国。

    这过程,竟是一口气也没歇。等楚沉夏回到东宫时,刘衍已将马车一应准备好。只等着他来了。

    楚沉夏吃惊地看着东宫门口蓄势待发的队伍,哭笑不得道:“殿下,你再着急也不至于着急成这个样子啊?真的不打算让我进宫拿些东西吗?”

    “你的东西我全都帮你拿了,你看看,可有落了什么?”刘衍将马车中的包袱递了出来,楚沉夏却没接,而是爬上了马车。

    刘衍笑着将包袱放好,他自然知道楚沉夏刚才的话不过是随口一说,他全部的行李也不过是几本书罢了,有什么东西是会落下的?

    “难怪殿下要我在司刑寺沐浴更衣,原来是好准备一切,及时离开建康啊。”楚沉夏打开包袱,将那几本书翻来覆去地看。

    刘衍往后一靠,轻声叹气道:“诶……可算是结束了,你也不必看了,这书是一本都没少,都在。”

    “殿下觉得事情都结束了?”楚沉夏将书重新放回包袱,故作不经意地问道。

    “你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又想说我不思进取,只知道逃避云云,你这些话,我听腻了,我眼下只想快点回到黄陵去,那里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去处理呢。”刘衍微微闭目,嘴角不住上扬,心情似乎不错。

    楚沉夏的话却给了他当头一棒,“那要是我说,全竖只是代罪羊,替死鬼呢?”

    刘衍猛地睁开双眼,身体紧绷,方才还舒展开来的两道眉毛,此刻紧紧拧在一起,沉声问道:“那凶手到底是谁?”

    楚沉夏摇了摇头,只说了两个字,“不知。”

    其实他心中有一个答案,只是不敢确定,那夜跑出来救他的景旡,极有可能是杀害萱娥的凶手,也极有可能是他利用全顺引诱自己掉入陷阱。

    只是他想不明白,这样的手法从来都是出自刘彧,怎么庆王那边也学起了这样的手段?

    “沉夏,你明知道我对你推心置腹,你怎么就对我事事隐瞒?”刘衍脸一沉,对上他清明的目光,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会去酒肆?你在查什么?”

    “我当时……”楚沉夏稍作沉吟,话锋随之一转,反问道,“殿下难道没有觉得,只要一到建康,我们的行事就变得不可控吗?我总觉得有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推动着一切,我们正按着他所设想的步伐一点点走下去,我害怕到了最后,即使醒悟过来,力挽狂澜也为时已晚。”

    刘衍经他提醒,发现确实如他所说,垂眸深思道:“建康鱼龙混杂,所有的人都挤在了这一小小城中,搅得这天翻地覆,就连一个小人物也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每个人之间只剩下一些可怜的心计和表面的恭维,很多暗算,防不胜防,这也是我急切想要离开建康的原因。”

    楚沉夏认真听着,并未插嘴,刘衍直起身子接着道:“可是鲁国不一样,建康如果是深海,鲁国就像是平地,什么东西都看的见,摸得着,那种和平安康,自由潇洒,是我在沙场上永远体会不到的。我一定会守住鲁国,还鲁国一个和平盛世。”

    “殿下说了这么多,到底还是想要逃避,鲁国是殿下目前的退路,可是如果没有鲁国呢?殿下打算怎么做?终日面对尔虞我诈,连太子殿下的身份都可以毫无犹豫地舍去吗?”

    刘衍嘴张了又张,话似乎梗在了吼口,怎么也说不出来,眼眸不自觉垂下,却又忽然抬起,控诉道:“楚沉夏,你总是转移话题,刚才我们所说的明明是你的事,怎么又转到我身上来了?你别想蒙混过关,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你想要遮掩的人是景旡,对不对?”

    “当时我中了麻沸散,在屏风中动弹不得,景旡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出现,将我救下。”楚沉夏回忆道。

    刘衍打断他,“所以你就打算替他隐瞒?免得我怀疑他?”

    “不,至始至终,我都觉得他的出现并非巧合,而是刻意为之,我只是不明白,他这么做用意何在?如果仅仅是为了设计陷害我,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也明知我定会想办法为自己证明清白,难道这不是白费气力吗?”楚沉夏微微摇头,目光中多有疑惑。

    对上刘衍同样不解的目光,楚沉夏继续道:“不瞒殿下,娴妃娘娘生辰那日,我在林中碰见了卫术铭,我觉得这不是巧合,不过短短一日,消息便走漏了,殿下身边有内奸已是事实。我顺着全竖这根藤摸到了酒肆,再顺利掉进了他们为我设下的陷阱,不久之后,兵部尚书的位置就变了卫术铭的。这一连串发生的事,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而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的,我相信,也绝不是庆王。”

    “你是怀疑大皇兄?这……可能吗?就算大皇兄再有本事,他人又不在朝堂之中,仅仅是隔岸观火就能把朝堂搅弄的风云莫测?”刘衍显然无法接受他的这种猜想。

    “是啊……我也不敢相信……”楚沉夏悠悠叹了口气,看向马车外沉声道:“一个皇子,凭什么让所有大臣都对他言听计从?”

    楚沉夏忽然猛地转头看着刘衍,目光闪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觉得不对,最终还是慢慢闭上了嘴。

    太荒唐了,这种想法太荒唐了。

    车夫急急勒住马,马车急剧颠簸后停下,险些将两个人撞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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