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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底下齐兵的士气忽然高涨,整齐有力地喊着:“杀!杀!杀!”
火球不断来袭,城墙上的弓箭手不断后退,不一会功夫,城墙上不少地方已经起火了,人群顿时有些慌乱。
那些齐兵趁此想要爬上城墙,顺王拿过一旁的弓箭,射杀几名梯子上的齐兵后,高声道:“准备五百骑兵,开城门随我杀出去。”
陆执一怔,想要劝阻,在看到顺王坚定不移的神色后,终究顺从道:“是,我这就下去。”
“你守在这里,楚沉夏,我命你为骑都尉,即刻与我一同杀出城去。”顺王在楚沉夏的脸上顿了一顿,不容他拒绝地说道。
楚沉夏即刻回道:“是!”
城门开的那刻,有不少齐兵趁此涌进来,却被举着矛的士兵钉死在城墙边。
五百骑兵冲出城门,来势汹涌,无人可阻,马蹄踏在尸体上,马身竟是一下也不颠簸。
齐兵想用刀去砍断马腿,可无奈顺王他们并没有恋战的趋势,反而策马奔腾,加之这些马匹要比寻常马健壮许多,这么一来,简直无人可挡。
五百骑兵极速冲出人群,身后的齐兵无人追赶,都在城墙下殊死搏斗,在顺王面前的才是齐国真正的主力。
面前的几万将士显然十分吃惊,不明白他此举的用意,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更何况此人还是南宋的皇子,军队的主帅。
顺王和五百骑兵没有举动,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惹得他们也不敢妄动。身后火球滚滚声不断,在火球滚动声中夹杂着几声爆炸声,起初极轻,后来越发响,所有声音在最后的一声巨响中消失匿迹。
身后一片安静,安静得让人觉得可怕,顺王不回头也知道身后的齐兵已经死绝了,他们连夜赶制的炸药足以炸死所有齐兵。
面前的齐兵脸色皆不大好,四人中最魁梧的将军终于忍不住开口叱道:“你们南宋真是卑鄙,用这种卑劣的手法夺我齐兵性命,我单望南势必要取你头颅以慰藉亡灵!”
顺王不作回应,楚沉夏率先骑着马出了队列,扬着脸道:“恐怕你还不配与我南宋主帅对战,你,只配和我对战。”
单望南只懂行军作战,不善言辞,只得愤愤道:“你们南宋欺人太甚!连你这小小兵卒也敢与我叫嚣,我定要叫你好看!”
说着,马鞭一扬,气势汹汹地便冲了过来,楚沉夏冷笑一声,也驾驭着马向他冲去。
两人都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对方,眼看两匹马就要相撞,众人皆以为他们会控制马头错开,别没想到他们二人竟不约而同地选择撞上去。
“嘿!”单望南率先跳下马背,有些得意地看着楚沉夏。
见避无可避,楚沉夏却迟迟不下马,两马相撞,在马长啸声中,楚沉夏翻身跌下了马背,顺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单望南手握大刀,见楚沉夏跌落,又是嘲讽又是大度道:“连躲避都不会,你还是回去吧,叫你们主帅来和我打。”
单望南见楚沉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便有些尴尬,这么一摔就摔残了?南宋的人也忒没用了。
两马猛力一撞后,还是个头稍大的楚沉夏的马率先爬了起来,没事似的晃了晃脑袋,又跑到了楚沉夏身边。
楚沉夏在单望南的吃惊的眼神中腾空跃起,抓着马缰一跃,重新坐上了马背。
马蹄声哒哒飞快地冲向他,单望南虽然身形魁梧,可躲闪的功夫却不受身形限制,极快地避开楚沉夏。
大刀一挥,便砍向了马蹄子,楚沉夏往后倒去,一刀劈向单望南的胳膊,单望南一惊,连忙将手收回。
楚沉夏顺势翻转下马,还不忘给他来一刀,单望南连连后退,眼神有些光芒,似乎是肯定他的刀法。
单望南弓步上前,眼神里是猎人看到猎物时的欣喜,楚沉夏的神情则截然不同,一脸的淡然,似乎对他没有多少兴趣。
楚沉夏迅速前行,手中的刀沿着地面划出一条浅浅的痕迹,单望南见他来袭,急踏了两步,大刀高高举起,带着浓浓杀气落下。
却是落了空,面前的人早已闪身到了背后,手中的刀在腿肚子上顺势一滑。
他忙回身,大刀起起落落,却连他半片衣角都未砍到,只惊起一脸的尘土,他连着呸呸两声,将泥土吐掉。
便是这个瞬间,他余光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刀声不绝于耳,他举起大刀奋力阻挡,抵掉了三十七刀,却避不开余下的十二刀。
双腿似乎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腾”的一声跪倒在地,单膝跪地,全靠着大刀的力气支撑着自己不至于倒下。
捂着胸口最重的伤,一股血腥味已经从喉咙里泛出来,他勉强咽下,由衷赞叹道:“传说中的归一刀法果然厉害。”
楚沉夏翻身上马,将他擒到马背上,便朝顺王奔去。
顺王的骑兵依旧沉默不语,脸上也没有半分喜色,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倒把齐国的将士搞得十分尴尬。
顺王瞥了一眼沮丧的单望南,终于开口道:“你们若是现在就投降,不至于死的太难看。”
为首的将领冷哼了一声,嘲讽道:“事到如今,我们还有退路吗?这些年齐国被你们南宋欺凌压榨的还不够吗?我们今天就是要誓死破城。”
“誓死破城!誓死破城!”身后的士兵跟着喊了起来,呐喊声震天,仿佛能瞬间将这城池移位平地。
“杀!!!”同样响彻大地的呐喊声从远处传来,是陆执带着士兵冲了过来。
两军陷入了厮杀,十万对十万,一场看似势均力敌的较量,可是齐国的将士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战的,勇猛决绝无人可挡,简直是一人堪比三人。
一个齐兵身受重伤,一身污血摇摇晃晃地从尸体里站起来,周围的人都顿住不动,被他的举动所吸引。
“为了齐国,我虽死犹荣!”他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将手中的长矛掷向背对着他的顺王。
顺王那时正于齐国将军打斗,回头时已经来不及躲避了,那刀已经掷到了面前,往后退是敌人的刀剑,不退便是等死,万难之际,一旁的士兵在陆执的惊呼下扑了上去。
长矛快速地穿过身体,被他用手牢牢抓住矛身,什么都来不及说,直直地倒了下去。
顺王一怔,身后的刀又朝他劈了过来,闪身一躲,手臂还是被划到了,手中的刀也因此脱离了手。
眼前的人嘴角勾起一分冷笑,手中的刀明晃晃地朝他又砍来,却是一个瞬间,眼前的人便腾空飞了起来,一下子摔了个狗吃屎。
楚沉夏将手中的刀递给他,眼角瞟了一眼他指尖滴淌的血,轻声问道:“殿下没事吧?”
顺王摇了摇头,楚沉夏已提着刀冲到了那人身边,明明知道他刀气森森来袭,可是无论怎么样就是躲不了。
只是三刀,那人便已气绝,根本没有躲避和还手的机会。
饶是再有士气的齐兵见到楚沉夏还是忌惮地退了两步,尤其是触碰到他的眼神,无一不例外地避开。
杀气,掩饰不住的杀气。
这是顺王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眼神,心头不由得一凛。只见他身轻如燕,在人群里行走自如,普通的士兵只要一刀便能使其丧命,饶是有些武功的将领,也不过五招,如此高的武术,顺王还从未见他使过。
暗暗吸了口气,便又奔进了修罗场,这些人,都是侵犯南宋的人,都得死。
第三十五章 六万阴魂()
顺王征战多年,像他这么不要命,偏执到疯狂的打法,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大刀扬起落下,温热的血溅到眼睛里,那人不仅没眨反而瞪得更大,使得他脸上的表情更狰狞。
他看了一眼现出森森白骨的手臂,大吼了一声,提刀向顺王砍来,顺王忙提刀相抵,左手剧烈一抖,虎口已经被震出了血。
顺王一咬牙,飞起一脚踹在他膝盖,咯噔一声,他屈膝倒下,数秒后,却将全身的力气灌注在刀身上,堪堪又要起来。
全部的力气压在刀上,顺王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刀身也离自己越来越近,受伤的右手一抬,便抓住了那人的手臂伤口处。
此刻,再微弱的力量对他来说都是要命的痛楚,顺王见他额间暴出许多汗,冷笑了一声,手中的力又加了几分,见刀身上的力量小了许多,一下子起身钳制住了他。
锋利的刀刺进他的胸膛,血顿时染红了一大片衣襟,他怒目圆瞪,十分不甘心地看着顺王,顺王正要抽出刀,却不想,被他牢牢抓住。
血从他的指缝中飞快地流出,顺着刀身和他胸膛的血混在一起,顺王正吃惊,他右手的刀已经往自己肩头劈了过来。
顺王向左一躲,终究是没避开,咬着牙飞起一腿在他胸腔,刀从他胸腔快速抽出,整个人受不住往后倒去。
陆执见顺王受伤,连忙冲破各自阻挠,赶过来扶住他,见楚沉夏也赶过来,有些无措地说道:“殿下受伤了。”
“我,不要紧。”顺王紧紧咬着嘴唇,想借此抵御肩口穿来的疼痛。
楚沉夏抬眼看了这一片墨色的天空,今晚,半分月光都没有,身边是不绝于耳的刀剑撞击声,一天未进食,也不觉得半分饿,只是大家的体力似乎有些削弱。
于是建议道:“殿下,这么打下去不是长远之计,受伤的人太多了,齐国已经到了穷途之地,我军的士兵受不住这般猛烈不要命的进攻,不如先退回城?”
顺王只沉思了一下,便应道:“好,传我命令,即刻退回城内。”
陆执诶了一声,手中的刀一举,大声吼道:“殿下有令,即刻退回城内。”
瞬间,无数的六历军往城门涌去,无奈齐兵始终咬着不放,根本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似乎是抱着决一死战的想法。
城墙上的火把忽然在一瞬间亮起,将城墙下的人照的通亮,楚沉夏抬眼望去,庆王手撑着墙头,饶有意思地望着下面的打斗,表情淡然,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
居然这么快就到了,楚沉夏暗暗想着,扶着顺王就要往城门走去。
赶在前头的几名六历军忽然中箭倒地,顺王脚步一顿,震惊地看着城墙上的那个人,庆王的声音随之传来:“快关城门,切不可让齐兵涌进城来。”
城门在“吱呀”一声后牢牢关上,顺王咬了咬牙,眼眸的震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翻滚着,浓烈的,杀气。
陆执有些不甘心地喊道:“庆王殿下,是我们啊,快把城门打开。”
六历军们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喊道:“开城门,开城门!”
头顶却传来一句足以浇灭他们满腔热血的话,“来人,放箭。”
无数严正以待的弓箭手顿时将手中的箭对准了下面的人,无数箭从头顶落下,六历军眼中多是怨恨和不甘,被敌人杀死和自己国家的人杀死,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情。
陆执和几个士兵挡在顺王面前,大刀挥个不停,竭力抵挡那些密密麻麻的箭,不断有箭穿过他们的防戒,落在自己脚下。
顺王截下一只箭,用力一折,箭断成了两截,眼中的杀气腾腾灼热得能将人烫伤,几乎是暴怒着从口子吼出这句话,“杀尽齐兵,一个不留!”
六历军在顺王的统领下士气高涨,绝大因素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