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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左震想要再次让楚沉夏走的时候,黎浮终于开口道:“那件事情,你会说出去吗?”
“原来你是担心那件事。你大可放心,当初我和你说我会把它带到棺材里,那么我一定会说到做到。”
“好……多谢……”
不等黎浮说完,左望浒突兀地问道:“你知道今天是师父的祭日吗?”
“我……”
“怎么?你连这都忘记了?”左望浒见他支支吾吾,嘲弄着问道。
黎浮忙解释道:“不……我不可能忘记,师父死的那么惨,我怎么可能忘记?”
长久的沉默,久到楚沉夏都打算放弃出去的时候,左望浒忽然又开口道:“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平白无故帮人做事的,假如有人无条件地帮我保守一个秘密,我的心里一定不会安心,相信你也一样。所以。我想用帮你保守秘密为条件换取一个我想要知道的答案。”
“你还是想问那件事?”黎浮显然猜到了他的意思,可也不得不退一步道,“算了。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我也不希望你到死都不肯瞑目。”
“次啦”一声。楚沉夏不由得一惊,却原来是左震将一旁的油灯点着了。当下实在是又气又惊,偏偏罪魁祸首还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
讲到最重要的时候,竟然被左震打断了,暗道外的人果然没了动静。隔着一厚厚的石墙,楚沉夏都能感受到那股杀气的存在,当下石子一挥,带着劲风将那油灯熄灭了。
楚沉夏一把拉过一旁的左震往外走去,走出暗道之后,他才惊觉这是一处田野。他生怕后面的人追来,又拉着左震往前奔了足足一里地,才停下来。
两人还未搭上话,便迎面撞上了乘马而来的陈止明和景旡,四人对视而望,终于是景旡先开口道:“两位踏步而来?”
左震呵呵一笑道:“是啊,我这伤不是还没好吗?不能骑马,和沉夏约在这里,慢赏美花,共饮美酒,实在美欸。”
楚沉夏听左震这么说,右手情不自禁地去扶脑门,只好笑而不语,顿了一顿,反问道:“两位大人急匆匆地,这是要去哪里?”
“兵器库里的一披兵器都需要重新冶制了,可烧铁的树木远远不够,朝廷已经说了会想办法,可有的人还是忍不住去偷树。有几个贼人胆子出奇的大,竟将皇家别苑那一块的树给伐了个精光。”陈止明说起这事,也觉得不可思议。
楚沉夏闻言看向左震道:“左将军,要不我们也跟着去看看?”
“你饶了我吧,我这伤还没好透呢,就别折腾我了。”左震连连摆手推却,又对马上的人道,“不耽误你们了,快些去吧。”
楚沉夏等马上的人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才对左震道:“我真是看不明白你,永远一副鲁莽的样子,可是刚刚在宅子里却又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哈哈哈……我活了近三十年,这三十年里,我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说实话,还从未遇到过一个不顾自己利益,只想着他人的傻。子。”左震嬉笑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凝重,看的楚沉夏心口一沉。
又听他正色道:“方才我若是想尽了方法去掩饰你我二人在一起的意图,那他们会如何想?我还会是他们眼中那个傻里傻气的莽夫吗?少不得提防我。”
楚沉夏目光一紧,看了他一眼,没有说出话来,左震却又是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缠着我爹到底想知道什么?”
“当然是……刚才你父亲想要问我外祖父的那件事。”楚沉夏这话说的很妙,他其实根本不知道左望浒想要问什么。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左震竟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捧腹道:“楚沉夏啊楚沉夏,你知道你刚才的话有多好笑吗?我爹他生平最想知道的就是,为什么当年他师父选择的人是黎浮而不是他。”
楚沉夏白着一张脸,讪讪道:“原来你对你父亲了解的还是十分透彻的。”
“我爹的事,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很多事情你也不必问我父亲,问我照样能解你心中谜团。”左震说着往前走了两步,示意他不要在此逗留太久。
楚沉夏忽然急走了几步才道:“如果你真的都知道的话,也不会如此小心翼翼如偷鸡摸狗了。”
不等左震反应过来,楚沉夏已经翻身上马,马鞭一挥,便往远处奔去。那林子里解手的马匹主人忽然冲出来追着楚沉夏道:“好你个偷马贼!还我的马!”
左震不过是笑了一声,他便气得指着左震道:“我方才见你和他一起有说有笑走来,一定是帮凶!一定是!”
“我不是。”左震认真道。
“你是!废话少说,我一定要拉你去见我的舅舅,好让你尝尝牢狱里的滋味。”
“哦?”左震闻言,这才仔细地打量起面前的人来,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脸上还带着初次涉世的无邪神情。
“你知道我舅舅吧?他是司刑寺的主司,没错,他的父亲陈阙是我的舅公。”少年得意地扬起下巴。
左震低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孩童似的,难怪你的马都能被人这样抢去了。”
少年咬牙正要说话,忽听面前的人大叫道:“别动!我刚刚那掌带了毒,名为五步掌。顾名思义,中了我的毒,就会在五步之内倒地而亡。”
那少年脸色一沉,心中虽害怕,嘴上却又逞强道:“什么五步掌?瞎编的东西也敢来唬弄小爷我?”
说着,他竟然真的走了起来,左震兴奋地指着他脚下道:“一!二!三!四!还有一步,还有一步!你当心了!”
少年身子一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若是这一脚跨了出去,那自己的性命可就难保了。
可若是面前的人是在骗自己呢?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两难之际,少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到底还是站在了原地不敢动。
见左震要走,少年又急地去拉他,可又生怕自己多走了一步,伸出去的手因此连半片衣角都未抓到。
“这位大……大侠……你别走啊,好歹把解药给我留下啊。”少年终于无奈求饶道。
左震忍不住一笑,摸遍全身也只找到一酒囊袋子,丢了过去道:“酒能解这毒,你喝了它,一刻钟后就能恢复正常了。”
背后却传来少年的一声嘀咕,“舅舅从来不让我喝酒的……”
(。)
第二百一十九章 故人归来()
刘衍这几日处理公文处理的昏天黑地,今日总算得了空闲。吃了几次闭门羹的刘正声也终于得了机会,能够和刘衍好好商讨商讨。
“今日上朝时,陛下很难得地发了火,不但没有责怪皇苑林子被伐,反倒追究起兵器冶制过慢,看来陛下伐魏之心迫不及待啊。”
刘衍点了点头道:“父皇这几日总是无缘无故发火,似乎是身体的缘故。“
“可我看陛下的龙体安康啊,就连脸上都泛着红光啊。”刘正声拧眉不解。
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对话,先开口说话的是个女子,听起来颇为熟悉,“怎么这幅表情?不认识我了吗?”
“哪里?你的样子我怎么可能忘记?”回话的却是楚沉夏。
刘衍心中一动,连忙起身往殿外冲去,这一看,果然是半容,半喜半忧道:“你怎么回来了?”
“殿下说的好笑,我师父还在东宫,哪有不回来的道理?”半容淡淡一笑,略显有些冷淡。
楚沉夏因此有些失落道:“原来你是为了你师父才回来的,可不巧的是……你师父在你失踪的那晚也不告而别了。”
“师父走了?”半容垂眸想了一阵,又抬头道,“我听说皇上的病又恶劣了,既然师父不见了,那我就要负起这个责任。”
刘衍见气氛尴尬,可还是忍不住说道:“虽然我们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既然你回来了,那就说明你想通了。那你和沉夏……”
楚沉夏闻言忍不住看向半容,见她目光复杂。心口跟着一揪,她一开口自己更是紧张极了。只听她道:“我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不知道殿下可不可以给我时间适应?”
“好,自然自然……”刘衍说着偏头打量了楚沉夏一眼,又对半容道,“你院子里的东西都还在,若渝时常派人打扫,就是现在过去也是十分干净的。你也该累了,不如回去稍作歇息?”
半容抬头望了一眼天道:“大中午的,我也睡不着。用过午饭,我还是进宫为皇上瞧一瞧吧。”
刘衍微微颔首,见半容行礼告退,又不断使眼色示意楚沉夏跟上去,却见楚沉夏木讷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急得推了他一把道:“你去送送人家啊?好歹也是拜过堂的娘子。”
“多谢殿下关心了,但是这事还是要半容自己想通才行,我再怎么着急也是没用的。”楚沉夏望着半容远去的背影不禁有些发呆。
刘正声忽然开口道:“先生这几日在忙些什么,我来了几回。总不见先生在东宫。”
“哦,这几****打听到一个人,说是和我外公的关系非同寻常,便想去碰碰运气。”楚沉夏见刘衍示意他们往殿内走去。于是边走边道。
刘衍点头问道:“是什么人?”
“是左震的父亲左望浒。”
刘衍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可是刘正声却是如雷贯耳,目光闪烁道:“左望浒?我听说过此人。当年也是赫赫有名的一位将军,不过最有名的还是他身旁的那只黑熊。他回回出战都要带上黑熊。黑熊的威力可不容小觑,撕咬杀死一名士兵不在话下。”
许是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偏了。刘正声轻咳了一声,又道:“左望浒自晋朝灭亡之后,便从世人眼中消失了,先生查他又是为了哪般?”
“左望浒原本与我外公交好,可是南宋建立之后,他与我外公却成了仇敌。关于刘彧的身世之谜,我想他定知道不少……”楚沉夏说到这里,却被刘正声激动地打断了,“大皇子的身世之谜?!”
刘衍挪了挪坐姿,看了楚沉夏一眼道:“刘大人先冷静下来,这件事情太过复杂,所以我也就一直没告诉你,其实也是因为我们所知的不多。”
“那大皇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刘正声眼皮一跳,目光在面前的二人脸上徘徊。
楚沉夏直言不讳道:“是晋五公主和前朝的驸马梅山询的孩子。”
“这……这……这怎么可能呢?晋五公主不就是荣妃娘娘吗?这……陛下……这……”刘正声激动地结巴起来,甚至无法表达自己的情绪。
刘衍轻笑一声道:“刘大人……莫要激动。”
刘正声翛然起身,在他们二人面前来回踱步道:“这怎么行啊?荣妃死于当年那场大火,还有什么人能证明大皇子的身份呢?刘彧不是陛下所生,而是前朝余孽,这件事的性质就不同了。他是极有可能带着前朝势力篡位谋反的啊!”
“是,可是我们目前还不能一举拿下他在朝中的所有势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现在也只能慢慢来了。”刘衍见他难得急躁,心里也不禁紧张起来。
楚沉夏心中暗想,还有多少时间是留给建康的呢?一场风云就要变换,慢慢来?
不等他说出心中的想法,陆执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