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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之才听完十分震愤,破口大骂了一顿之后,才说回正事道:“殿下想怎么做,我都听殿下的。”
刘衍却下意识地望向了楚沉夏,摆明了在说,楚沉夏怎么想的,我就怎么做的。
徐之才捕捉到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一笑道:“沉夏,你怎么想的?”
“刘大人没出事之前,我想的是静观其变,可是现在想来,这样子下去不行,我们必须马上采取行动,为勤王翻案迫在眉睫。”楚沉夏疾言道。
徐之才听清他的意思,问道:“你是说尽快为勤王翻案,但是凶手的事日后再说?”
不等楚沉夏回话,刘衍立刻跳出来道:“不行,你们是不是忘了,如果刘彧的罪行不被披露出来,那他是有能力与我一争太子之位的,我怎么能让一个前朝的,想要推翻宋国的人坐上太子之位呢?这个风险也太大了。”
楚沉夏原本想说教他一番,可是想到自己说他反倒会适得其反,于是又望向了徐之才,徐之才颇为无奈地接住这一眼神,开口道:“殿下就算对自己没信心,也该对我们有信心啊,凶手自然是要抓的,一定要抓的,只不过受当前的形势影响,迫不得已。如果殿下希望翻案与抓到凶手一同进行,那殿下可能要等上十年八载了,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能怀疑到刘彧头上。自勤王出事以来,我就在找证据,找了这么多年,我甚至连刘彧是凶手这件事想都未曾想过。”
见刘衍脸色阴沉,楚沉夏接着道:“勤王的清白总是比凶手要重要的,世人唾骂勤王多年,季氏漂泊在外,忍辱偷生,殿下难道觉得他们不冤吗?他们又能等得起多久呢?”
“我知道了,照你们的意思去做吧。”刘衍忽然打断楚沉夏,冷声说道。
二人见刘衍心情低落,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正好马车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刘衍掀帘道:“今日就说到这里吧。”
楚沉夏告别后,也跟着跳下了马车,徐之才顿了一顿,也跟着下了马车,楚沉夏不解道:“徐大夫这是要看望徐老先生?”
刘衍听到楚沉夏的声音,也回头看向徐之才,徐之才并未言语,只是微微点头,恭敬行礼道:“麻烦殿下带路了。”
刘衍忽然想起了陆执,便对楚沉夏道:“你带徐大夫去找半容他们吧,我去看看陆执回来了没。”
“是,殿下。”楚沉夏应下后,见徐之才一脸的欲说模样,忍不住悄声问道,“怎么了?”
徐之才拐了一个弯,见无人,才对楚沉夏道:“陆执是勤王的人,他与我一直都有来往。”
说完这话,两人一路走着,始终都会遇上那么几个人,楚沉夏也就没作回复,引他到徐熙院中,这才行礼告退。
楚沉夏疾步走向中殿,至外殿时,不曾听内殿传来说话声,却瞧见刘衍和陆执的身影,因此人未到内殿,声音已经飘了进去道:“你是勤……”
说完这几个字,脚步正好入了内殿,楚沉夏这才瞧见,另一侧坐着王铨鸣和若渝,见几人都朝自己投来目光,尤其是陆执和刘衍眼中的不安,看的楚沉夏心口一沉,忙硬着头皮说完刚才那话,“你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陆执顿了一顿,忙接话道:“办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那我先出去了,打扰殿下和王盟主了。”楚沉夏说着就往外走,陆执见他出去,也行礼跟着退了出去。
陆执低声问道:“殿下和你见过徐大夫了?”
“是,他把该说的都说了。”楚沉夏打量着四周,也悄声回答,趁无人,问道,“你今日为何无故失踪?”
“事发突然,我得到消息,刘彧购了两车炮竹,不知其用意,我方才已经带人将其引燃了。”
“炮竹?在哪里引燃的?”
“西郊。”
“可有人伤亡?”
“我是带人从路旁的断坡处丢下的火把,那两车炮竹威力十分巨大,差点将断坡都炸个粉碎。不过我和兄弟们都没事,只可怜了那几个运炮竹的,炸的粉身碎骨。”
见有人过来,两人连忙分开,那两宫女走到面前,欠身行礼又走远了,楚沉夏才凑近陆执道:“勤王案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翻案。”
陆执愣了一愣,忽然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要多快?”
楚沉夏诧异地看了他两眼,低声道:“越快越好,我倒是希望明日就能翻案,可这未免不太实际,毕……”
“可以。”陆执忽然插嘴,迎上楚沉夏错愕的目光,陆执又道,“该有的证据都有了,全是指控卫术铭的,我明白你的意思,先昭告天下,勤王沉冤得雪,季氏也可以借此回归。”
“你有证据?”楚沉夏抓住重点追问道。
“我有,徐大夫也有,刘大人那边也有,殿下这也有,拼凑起来,难道还翻不起一个案子吗?”
楚沉夏默了一默,他没想过事情可以发展地这么迅速,快得让他有点措手不及,还没想好万全之策,陆执又凑过来问道:“你是打算让殿下明日在早朝的时候,当着众人说吗?”
“当然不行,让殿下去司刑寺和刑部投案,按照正常的行程来。”
“刑部和司刑寺哪里敢接这个案子啊?他们一定会闹到皇上面前的。”
“那就闹呗。”
(。)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太子重归()
“陛下,刑部尚书上官然和司刑寺主司陈止明求见。”
皇帝有些诧异,但马上又反应过来,长长地“哦”了一声,便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进来。
“陛下,臣等接到太子殿下投案,臣等无能,无法处理此案件,还请陛下示意。”上官然和陈止明齐齐跪地,将手中的投案书高举过头。
陈公公从他们手中拿了过去,再递到皇帝手中,皇帝却没有打开看的意思,缓缓放至一边,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二人的脑袋道:“你们说,你们为什么无法处理这案件?”
上官然抬起头见到皇帝的目光,心中一惊,强作镇定道:“陛下不看看太子殿下写的投案书吗?”
“朕问你,”皇帝沉吟了一下,加重了语气道,“为什么无法处理这案字?”
见上官然一时紧张到不知说什么,陈止明壮着胆子忽然抬头道:“因为太子殿下写的不光光是投案书,还是一纸翻案书,太子殿下要翻的正是……”
皇帝打断他道:“他有证据吗?”
“自然是有的。”陈止明回道。
皇帝冷冷地看着他,陈止明从来没在皇帝脸上看过这种表情,心中顿时又惊又怕,在他的威严下,将头慢慢垂了下去。
“既然有,那你们到朕面前来干什么?按照正常的流程去做,你们难道连这些都不明白吗?难不成还要朕来帮你们审案子?”
上官然和陈止明忙垂下头行礼道:“陛下息怒,臣不敢。”
皇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二人迅速退了出去。上官然愁眉问道:“陈大人有什么想法?”
陈止明边走边道:“皇上不是说要我们走正常的流程,既然皇上都不担心。那我们担心什么呢?”
“可是皇上,毕竟没看这投案书啊。如果皇上知道太子殿下要翻的是六年前的无头案,到时候,他会不会把火发在你我二人身上?”
上官然的不安让陈止明觉得很烦,二人都是新官上任,因此陈止明也不再虚与委蛇,脱口而出道:“如果上官大人实在怕的不行,那刑部就别参与进来了,反正司刑寺有足够的能力处理这件事。”
说完竟然甩袖走开了,上官然愣了一愣。嘴角却悄悄生出一丝笑容,陈止明肯帮助刑部,那他也就不负太子所托了。
未出三日,勤王案很快就有了结果,而上官然和陈止明也瞒的足够好,因此这桩案件重现时,大臣们是十分震惊的。
所有人都将头深深低下去,在这个安静的诡异的气氛中,等着高坐皇位的那个人做出决定。
刘衍虽然心中焦急。却也不敢去催皇帝,谁敢呢?
“朕……”皇帝只说了一个字,就惹得所有人同时抬头看去。
“朕当年受小人蒙蔽,今日闻之着实震撼。也深感愧疚不安,季氏明钰重回皇后封号,追封明月皇后。勤王刘承勤追封为礼阳帝,筑皇陵一座。以示慰藉。”
不知何故,刘衍总觉得皇帝的语气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但他着实觉得自己开心不起来。
就在这个当口,陈止明忽然提议道:“皇上英明,可是臣觉得皇上漏了一个人,当年太子刘彧无辜遭受牵连,如今应该恢复其皇子身份。”
皇帝听到这句话,抬眸先看的却是刘衍,刘衍并未言语,其他大臣早已私下议论纷纷了。
“陈大人说的是,臣也觉得大皇子应当恢复身份,毕竟他也是无辜受到牵连。”
刘衍见他们张口闭口无辜,实在是恨得想咬牙,当初,他就不该听楚沉夏和刘正声的,无论如何都应该把刘彧揪出来的。
皇帝听着众臣议论纷纷,终于忍不住道:“众卿都觉得应该恢复刘彧的皇子身份吗?”
“是。”众人齐齐应声。
皇帝的视线在众大臣一扫而过,老眼微眯,问道:“方才说是的爱卿请出列说说你们的理由。”
陈止明自然是首当其冲的,张口便道:“皇上,臣觉得这不需要理由,大皇子被冤枉了这么多年,理应得到皇上的宽赦。”
“不错,我同意陈大人说的,如今真相大白,理当回归皇子身份。”周朗也跟着出列说道,这让柳长公十分震惊。
他周朗可是庆王的人啊,怎么为刘彧说起话来了,刘彧回到朝堂,无非是多了一个强敌,可是细想过后,他也觉得,此刻除了附和,别无他法。
于是也出列道:“陛下……老臣……也觉得应该恢复大皇子的身份。”
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出列,附和前面几位大臣的话,就连陈咸和裴叔东也出列附和。
刘衍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身后空无一人,皇帝十分奇怪,他以为这桩案子既然是刘衍提出的,那么他一定会是第一个附和的人,没想到只有他站在原地不动。
“子顺,你有何看法?”
刘衍缓缓出列站到众人之间,在众人的目光中躬身行礼,语气铿锵有力道:“儿臣觉得不妥。”
众臣听着皆是一惊,柳长公甚至暗想,刘衍也未免太傻了,在陛下面前说出这话来,不是明摆着害怕刘彧回过头和他争夺太子之位吗?
刘衍自然也知道他这一开口,必定会引起无数人的猜忌,但他做不到,做不到昧着良心说一句附和的话。
“有何不妥?”皇帝挪动着身子,目光深深看向他。
刘衍面对皇帝的问题,却迟迟没有回答,只是他铁青的脸色,已经代替了回答。
“那就……”皇帝默了一默,迎上众大臣期待的目光,说道,“再说吧,这件事不急于一时。”
皇帝的这话足以令众人大跌眼镜,也令刘衍有些吃惊,他原以为刘彧恢复皇子身份已是必行之举,没想到皇帝却驳回了大臣的提议。
早朝在皇帝的这句话后便结束了,刘衍走在出宫的路上,仍然有些摸不清皇帝的想法,他既然知道刘彧是冤枉的,为什么不恢复刘彧的身份?
出事之前,刘彧可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