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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蹭了蹭李玄晟,然后晃着它那马头示意李玄晟跟着他。
在追风的引领下,李玄晟在这外围山道中来来回回走了约莫半个时辰。
前方的山道上出现了人工凿刻的石雕和铺切的青石路。借助月光,李玄晟发现这些石雕是一朵朵盛开的莲花,每个莲花之上都有一尊仙人的雕像。所有雕像全部朝向这青石路的尽头。
李玄晟跟追风踏上青石路,沿着青石路走向这模糊不清的尽头。
“这是!”
一眼望去,月光之下的迷迭花发出幽蓝的光芒,而在这幽蓝光芒的对面便是灯火通明的城镇。
这座城镇依山脉走势而建,看上去毫无布局可言,城中的露天广场之上聚满了人,大家围绕着一堆堆火载歌载舞。
李玄晟下马让追风躲起来,自己静悄悄地来到城镇中。躲在黑夜之中的李玄晟安静地观察着眼前的情景。
终于让他看到了一位老熟人浑无生,但李玄晟并未立即现身,而是等待着这场聚会的结束。
聚会结束后,浑无生起身离去,李玄晟借助夜色跟了上去。
在一处不算大的石院内,李玄晟翻墙而入,来到石院主屋,不想屋内传出浑无生的声音,“来者即是客,何必偷偷摸摸的?”
李玄晟推开房门,与浑无生对视,李玄晟笑道,“不偷偷摸摸地难道能大摇大摆的?”
见到李玄晟,浑无生倒是没有任何惊讶,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没想到世子来的如此迅速,着实有些让我猝不及防啊!”
李玄晟右手握着剑柄,阴沉道,“我只想知道她如今在哪儿?”
浑无生回答道,“她如今在太和城内,她身旁有人保护。”
李玄晟抽佩剑,一剑劈开浑无生跟前的桌子,“浑无生,你好大的胆子。你难道就不怕她出什么意外?”
“意外?如果真出什么意外?那在圣女的身份公之于众时,怕是早就发生了吧。对于舍龙诏而言,她也是人皇的代理人。没人敢在舍龙诏的眼皮底下做出如此愚蠢的事。”
虽然浑无生说的有些道理,但李玄晟可不觉得这个理由能成为殷若离的保命符!
汉唐这次大军压境明摆着是早灭了南诏,怎会在意他人的死活呢?殷若离即使身份特殊,在有些人的眼中也不过是有用的棋子。一旦这枚棋子没了利用的价值,也就没了留下的必要。
一想到这里,李玄晟转身准备离开,却被浑无生拦了下来。
“你可知道,如今两军剑拔弩张,一个不懂南诏语的外地人,想要进入太和城是件麻烦的事情。如果没有我的协助,你觉得你可能见到殷圣女?”
李玄晟冲浑无生一笑,“呵?看来你是铁了心不想让我找到她。难不成你们早已谋划好?”
浑无生自然不会把殷若离的计划告知李玄晟,敷衍道,“世子,你这话说的着实让在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啊!
你们汉唐有自己的打算。为何我们就没有自己的计划?何况这次是圣女大人亲自前来,我更不能告诉世子。”
浑无生把话说明,李玄晟哪怕有话要说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从何时起殷若离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且这个想法简直可以用疯狂来形容。
李玄晟转身离去后,浑无生随即松了口气,他没想到李玄晟来的会如此迅速。
提笔写了张纸条,随后浑无生将纸条放入信鸽腿上的竹枝内放飞。
南诏太和城某处别院内,信鸽落到别院的书房中,侍女取出纸条,交给正在读书的锦袍男子,男子一字胡,浓眉朗目,身型挺拔,约莫三十五左右。
“大人!尊者的信。”
接过信条,打开朗目,这位锦袍男子对侍女说道,“阿秋,明日你去香山安排一下,尊者会提前赶到。”
“是,大人。”
锦袍男子放下书本,走出书房来到别院西侧的令一处小院。
敲开院门,锦袍男子询问道,“圣女是否已睡下?”
“回大人,圣女刚刚睡下。您有何事?”
锦袍男子听到圣女睡下,随口说道,“奥,明日圣女醒来,你告知圣女,尊者会在明日傍晚赶到。”
“是大人。小的一定会记得!”
“嗯。”院门再次关上,锦袍男子抬头望了望夜空,随后离开。
在这庭院外三里的院子内,老鬼正坐在庭院里欣赏着夜空的星辰。
而在他的跟前坐着赫然是已经睡下的殷若离,殷若离正跟老鬼下着属于观星师才懂的星图棋。
这棋牌之上一道道轨迹和星辰密密麻麻,每走一步棋牌之上的图案都会发生改变。
老鬼见殷若离始终举棋不定,催促道,“丫头,你要是再不快快点儿,这天都要亮啦。我这老骨头可是受不起啊!”
“前辈,下这星图棋如同与天对弈,每一步皆需极大的精神思考,怎能如此草率从事?”
老鬼呵呵笑道,“哈哈,你这丫头,虽聪明绝顶,却在这星图棋上不如你师傅看的透彻。”
老鬼右手一动,替殷若离下了一步,自己随后也下了一步说道,“所谓星图,亦不过是一种局。入局者,想的都是如何破局。却不想这局便是局,怎会左右自己呢。”
看着老鬼一步步的下去,最终自己下完了这场棋,殷若离面露惊色,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老鬼的这场自我对弈。
老鬼轻笑道,“人本为星,自然为棋,所以这星图棋实际是与自己下棋。
这人啊,还有谁比自己更能知晓自己的?
不与天,不与地,只跟自己。丫头,可明了。”
殷若离拱手谢道,“谢前辈,若离明白了。”
(本章完)
第160章 瓮中鳖()
离开迷迭谷之前,李玄晟换装成南诏人的服饰打扮。犹豫再三后,向着太和城进发。
大约一天路程后,李玄晟终于到达太和城。无奈太和城关卡处南诏军挨个检查进入车队行人。李玄晟只好装成哑巴,混入其中。至于追风,李玄晟将它稍微伪装一下,免得胖懂马的家伙。而他自己的武器要就被他找机会放入自己前方的商队内。
进入太和城,李玄晟跟随商队取回自己的武器。与追风在太和城在成转来转去,最终找到了他能落脚的住处胡寨酒家。这胡寨酒家是萧家安插在太和城的密探。
进入酒家,李玄晟将自己的信物交给店小二,店小二接过信物将李玄晟引入内堂。掌柜知道有人来后,立即从内院厢房走出,恭敬道,“小的朱富见过世子。”
李玄晟狐疑道,“你怎么知道我?”
“回世子,这信物是少主专门赠于世子,为此该下令告知所有萧家仆从此事。
王丰!”
“小的在!”
“去让伙房给世子准备一下。”
“是,掌柜。”
“世子,一路劳顿,请到上房休息。”
跟随朱富来到三楼最里面的房间,李玄晟悄声问道,“最近太和城内可有什么动静?”
朱富将茶沏好,回答道,“回世子,除了太和城本来的城防军,尚未有其他南诏军队进入。
倒是南诏王前几日率军出了太和城向扶南地界去了。”
“扶南?”
“那是舍龙诏千年前起家的地方,占据天险河道。曾有人估算哪怕十万军队也无法攻炸扶南天险之地。”
李玄晟沉思道,“身为一国之君他居然舍弃自己的子民撤离?”
“世子,这太和城本就不属于舍龙诏,何来舍弃之说?况且扶南之地其实并不比南诏小多少!”
“如此说来,眼下太和城说的算那位恐怕只有烛龙了吧!没有军队,他如何抵挡我汉唐御林军的进攻?”
“世子,南诏王虽撤离太和城,但南诏原本的军队并未全部跟南诏王撤走。那支属于烛龙的应龙卫恐怕会在最近返回太和城。”
李玄晟好奇道,“只是不知道他应龙卫能不能比的过咱们的应龙卫?”
“这个,小人就不清楚了。”
“算啦,你先忙你的吧。我有事便会找你。”
“那世子早些休息,小的告退。”
李玄晟从袖口拿出一枚银针放入茶水中,只见银针渐变灰色,李玄晟将茶水重新倒入茶壶内,身了个懒腰,躺在床上假装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敲门声,“世子?世子?”
见屋内没人回应,王丰推开房门走进厢房没,看到躺在床上的李玄晟,将端来的饭菜放在桌上。
来到李玄晟跟前,轻声说道,“世子!世子!该用膳啦。”
“咔!”的一声,王丰双眼圆睁,握在右手的匕首距离李玄晟的喉咙还有一拳时,自己的心口竟被李玄晟的利剑贯穿。
“你,居然没!”
一脚踢开王丰,李玄晟抽出佩剑,走到房门前重新关上房门。然后跳上屋粱,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
朱富见王丰仍未回来,对身旁下属嘀咕道“王丰那小子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尹九,伏律,你们两个去看看。”
二人来到李玄晟的厢房,推开房门进入,二人还未走到床跟前,李玄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二人身后双掌劈下,直接震断二人的颈椎。
李玄晟带来窗户点起一把火将房屋点燃,然后走出厢房,进入隔壁的房间躲了起来。
“失火啦。不好啦。失火啦。”
等朱富知道时,火势越来越大,朱富命人赶紧救火。
自己心里忐忑不安,一定是被李玄晟察觉,看来是自己小看这少年。
朱富想起什么,来到内院书房,按动书桌上的油灯,书柜打开后露出密室。朱富走进密室见到那个被关押的男人还在,随即放了心。正转身时,李玄晟一脸刺穿朱富的咽喉。
李玄晟微微一笑,“多谢你给我带路!”
“咔喳!咔喳!”李玄晟将拴住眼前的男人的铁锁打开。
中年男人歪头看着眼前的少年,“你是谁?”
“洛阳王世子,李玄晟!”
“原来是世子。在下朱富,是太和城的密探。”
李玄晟指了指死去那个朱富,“那他又是何人?”
“他是星辰宫的人。”
“既然是星辰宫的人,为何会知晓我这个信物。”
说着,李玄晟取出自己的信物,朱富看到后,解释道,“是在下当时疏忽,没有及时烧掉少主给我的信。被他们见到,还望世子恕罪。”
李玄晟收起佩剑,“其他人呢?”
朱富低头说道,“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被杀了!”
李玄晟见朱富垂头丧气的模样,安慰道,“罢了,想来这酒家是待不下去啦。你可有其他去处?”
朱富抬头回答道,“还有一处,只是那地方过于简陋,怕是要委屈一下世子您了!”
李玄晟又不是什么矫情的主,“你去换身衣服,带我去那。”
“属下明白。”
换好衣服,朱富取走自己的佩刀,临走时不忘拿了一些银子。
当二人来到那所谓的住处时候后,李玄晟差点没扛起桌椅将朱富打死。
眼前的是什么?义庄!当然这里可不是装尸体的地方,而是贫困百姓所生活的地方。难以想象在南诏的国都太和城居然会有如此贫穷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