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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咱们父子许久没下棋啦,陪我解解瘾。”
“是,父亲。”
姑苏卧龙书院,刘怀墉书房中,刘怀墉正在和徐兆龙煮酒小聚。
“玄晟这孩子,最近进步太快。我都觉得我没什么可教他的了!”
“哈哈,你徐兆龙是何等人物,居然有你教不了的门生,这要是传出去。你飞将军的名号岂不沦为他人笑柄?”
徐兆龙不以为然,“你这老穷酸,怎么说我呢?我教不了很正常啊!玄晟可是打小就跟着李青。我现在唯一能教给他的好像只有我那箭术啦!”
刘怀庸笑了笑,“你啊,终于知道你该教他什么了?”
“老穷酸,你也不要笑我。你呢?你还能教给那小子什么?”
刘怀庸拿出烫好的酒水给徐兆龙倒上一杯,“我自然还有许多要教给玄晟,只是他对这诗书礼论并不感兴趣。我最多教他一些基本,最重要的是他如何去领悟。要知道,玄晟这孩子悟性很高,只要他肯钻研,他日必成大家。可惜啊,你我二人所能教给他的还是不多啊。”
徐兆龙点头,同意刘怀墉所说,“对了,还有萧家那个小子,我听诸葛兄说,萧家小子可是快把书院藏书楼的典藏看完了,而且过目不忘。实在是厉害。”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刘怀庸感叹道,“徐老哥啊,现在的已经不是我们的年代啦。如今的少年人可是不能小瞧。”
“是啊。不能小瞧!黄家小儿自那次事情后,居然心甘情愿给玄晟当伴读。这孩子也总算开窍啦。”
“哼,我看不是开窍,大概是迫不得已吧。”
“怎么说?”
“你向来不爱走动,所以不知道什么。最近黄家出了大事,淮阴公主被赶回靖王府。黄旭那两位侧室也从安京接了回来,据说还带回来两子一女。你说,这黄家是演的哪一出啊?”
“演哪一出都跟咱们无关,黄老头自负才智无双,我等愚笨之人自然不明白。来来来!咱们继续喝。”
“哈哈哈,你啊!”
(本章完)
第10章 少年志 在何方()
寒山飘雪万里长空,卧龙书院外一辆马车停下,马夫打开厢室卷帘,一青衫文士从车中走下,青衫文士约四十来岁,身长七尺有余,身披鹤氅。
走到书院大门时,扫地门生看到文士后,无不拱手行礼。要知道这可是他们书院天书楼的大人物。
来到书院文院,早已有人院门前等候,刘怀墉拱手笑迎,“曲老弟,我可是恭候你多时啦。”
文士回礼,“刘兄,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来,我们先到别院喝杯清酒暖暖身子。”
“多谢。”
二人一同来到刘怀墉的别院,除了公孙外,还有萧辰平一同等候二人。
文士在看到萧辰平时,萧辰平行师礼,文士微微一笑。
二人坐下后,公孙已把温好的清酒取出,给文士倒上。
文人喝完一杯,笑道,“这绍酒果然不凡。看来我这次没有白来啊。”
“曲老弟,我这里给你多备了几坛绍酒。走时,可别忘带走啊。”
“多谢老哥。”文士脱下鹤氅,公孙接好收起,“刘兄,我收到你的信,立马从庐州赶来。现在可以仔细跟我说说了吧。”
刘怀墉冲公孙喊道,“公孙!”
“明白。”公孙走出房间,将房门关上,留下剩余三人。
刘怀墉向萧辰平点头示意,“辰平,你也坐吧。”
“不瞒贤弟,为兄只想借你天眼神卦一用。”
文士皱起眉头,“刘兄,您这是要给你谁卜卦?”
刘怀墉指了指坐在一边的萧辰平,“是他。”
“好吧。我试一下。”
只见文士手中拿出几枚铜钱,五行八卦图,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随后,文士向上抛出铜钱,铜钱落下。往返几次,文士神情越来越阴沉。
大约一刻钟后,文士停下手中动作,额头处大汗淋漓。
刘怀墉试探性地问道,“如何?”
文士收起铜钱和五行八卦图,拱手致歉,“此卦已非我所能算。还请刘兄见谅。”
“这。。。还有你不能算的卦?”
刘怀墉对这文士的算卦能力是相当佩服,居然还有他算不出的,这让刘怀墉有点难以置信。
文士知道刘怀墉不信自己,解释道,“我曲凌风不是神仙,自然会有无法做到的事情。这世间总有些命数是不能以人力所能触碰。刘兄,这次我就不能答应你的请求唠。”
刘怀墉见曲凌风态度坚决,自然不会再继续勉强。只是萧辰平在听到这文士说出自己的姓名时,吓了一跳。
曲凌风可是人称神算的卦师,如果他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只是他有个规矩,就是他只为一个人算一卦。
曲凌风转头看向萧辰平,“小子,我虽不能给你算卦,但能给你几句警示。”
萧辰平起身行礼,“曲前辈但说无妨,学生愿闻其详。”
“你虽出身尊贵,却命数坎坷。所以你要记住,势不可去尽,话不可说尽,福不可享尽,规则不可行尽。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
“谢曲前辈指点。”
下弦月高挂夜空,书院众人吃过晚饭都已回到各自的厢房。萧辰平却走出刘怀墉的别院,穿上风衣独自走在石道上,不知不觉来到了书院北厢孤月亭。
孤月亭对面就是卧龙书院的碧波潭,传闻这里曾经住着一头奇珍瑞兽。每当下弦月之时,它都会从潭中跑出,来人间游玩。
萧辰平坐在竹凳上,看向影射在碧波潭中的皎洁月光。
萧辰平拿出竹笛,吹起祖父曾经教给他的曲子。笛声悠扬而起,绵延回响于碧波潭之上,星辰微微闪耀与柔和的月光相互回应。
只是那笛声传出淡淡的忧伤,像是在思念某人,让人产生一种不知名的情愫。
有些画面在萧辰平脑海中出现,眼中泪水慢慢流下,滴落在腰间那块色泽圆润如同铜钱形状的白玉上。
这块玉是汉唐太祖赐予萧家先祖的,与汉唐皇帝玉玺出自同一块玉石。最后这块白玉成为萧家的传家之物,拥有这块白玉代表他以后将成为萧家之主。
最近这几日,李玄晟来找过萧辰平,看到那个家伙在自己面前的傻样。他都觉得这家伙将来会不会成为一个地道的地痞。
他比李玄晟小两岁,可他从小在祖父的庇护下逐渐长大,祖父对他的训斥和教诲他时刻铭记于心。
良禽择木而栖,自己的二叔萧衍选择辅助太子。他日太子继承皇位,萧衍必将成为肱骨之臣,可以说萧衍的前程无比坦荡。
当这块白玉传给自己时,那天他清楚的看到二叔眼中的失落以及失望,那怕萧衍掩饰的极好,可他的一个习惯还是出卖了他。
自从父亲去世,二叔一直为萧家尽心尽力,这些他都看在眼中。二叔平日虽还像往常一样对待他,可他的心中却对自己的二叔有了隔阂。他们二人之间那面墙,是看不到却可以感觉到的。所以自那以后,他选择离开安京萧府,躲在安京学堂中。
一是不想看到二叔,二是不想因为自己导致二叔和祖父之间产生不必要的矛盾。
刘怀墉来安京,其实是萧辰平写信让刘怀墉来安京。刘怀墉曾是自己父亲的师兄,也是为数不多的知己。刘怀墉自然明白萧辰平的用意。
只是没想到,李玄晟也正好回到安京,最后也跟随刘怀墉来到卧龙书院。
按照萧辰平知道的事情,他对于父亲的死耿耿于怀。当年如果李青能及时支援平城,自己的父亲也不会战死,母亲也不会因为伤心过度撒手而寰。
他恨李青,可他不知道如何去恨。李青因为萧禹战死的事情大闹朝堂,弄得被罚青海十年。两岁的李玄晟也跟随一家人去往青海。
他从刘怀墉那里得知,青海为苦寒之地,又时常遭受吐蕃侵犯,许多百姓食不果腹只能算是勉强度日。李玄晟能从青海活着回来只能用奇迹来形容。
李玄晟对自己好像不似自己心中所想那般,在李玄晟的眼中自己是他的同窗。这些时日,萧辰平也听说了关于李玄晟在书院的种种事迹。
萧辰平有些羡慕李玄晟的率真,他好像总是无忧无虑,除了习武就是陪同武院的那几个家伙到处闯点小祸,偶尔还会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让书院的人们对他们几个又爱又恨。
大家都说自从李玄晟来了之后,书院好像多了点人情味,不像以前那般死气沉沉,只知道之乎者也。
萧辰平收起竹笛,放在手中,仔细地抚摸着。月光照在竹笛尾端,那里刻着一个人的名字,一个让北方蛮胡族和突厥都吃过大亏,曾经天策府冉冉升起的晨星,汉唐天策军统帅萧禹。
曾经在父亲的书房,孙武兵法的最后,萧禹留下这么一句话,不坠青云之志,唯马革裹尸还。这是当初天策军创建之初不成为的规矩。
萧辰平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着那弦月,好似看到画中父亲拔剑指向远方的样子,仿佛看到五千天策军誓死血战平城的决心,看到他们浴血奋战到最后无人归来。
萧辰平握紧竹笛,他在心中发誓,在他有生之年,一定荡平北方胡族与突厥,尤其是骁勇善战的娑陵呼延氏。
这一篇写的有点久,笛子音乐是陈悦的《乱红》,推荐一下。
(本章完)
第11章 女人心 海底针()
卧龙书院武院的训练校场,李玄晟五个人每天都在这里练功。只是他们之中多了黄宗羲这个本地外来户。
至于黄宗羲,这家伙才是最其他人忽略的滑头。所有人都以为黄宗羲是个玩世不恭不知进取有爱惹是生非的家伙,可事实真的如此吗?黄宗羲习武能力虽不如其余四人,可他对于习武要旨的掌握却比曹骆三人出色。
曹骆、魏然、罗易三人跟李玄晟练功这两个月中进步神速,逐渐将原本武院的老大哥郭福抛在身后。郭福本来就不擅长武艺,他习武更多是保证自己有个健康的体魄,好为他将来打下基础,这也是徐兆龙对郭福的定位。
曹骆、魏然和罗易三人没有郭福那出类拔萃的脑袋瓜,只好用习武练功来弥补自己不足。
为让三人更好的习武,徐兆龙专门将庐州七星观的木人阵弄到了武院。木人阵安五行八卦阵布置,再加上曲凌风这鬼才的一点小手段,直接让木人阵变化更加莫测。
第一次走进木人阵中,饶是李玄晟这样的身手都被困在其中一个时辰之久。最后出来的李玄晟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被其余四人大肆嘲笑一番。
曹骆四人依次进入木人阵,四人坚持时间最长的是黄宗羲,他在其中坚持了三刻,曹骆三人一刻不到。
看到鼻青脸肿的四人,李玄晟学着他们四人嘲笑自己时的样子捧腹大笑。
五人坐在一边分析刚才自己的失误和不足,黄宗羲最先说出,“如果是按照五行八卦阵布置的阵法,我们为何不找一些五行八卦阵的书籍研究研究,没准能找到走出来的法子。”
曹骆拍手说道,“这倒是个法子。不过,这五行八卦你们懂嘛?”
魏然和罗易人都摇摇头,只剩下李玄晟自己在地上画着什么。
曹骆看到李玄晟画在地上歪歪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