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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此次叛变兵解阿史那嬴的参与者,万俟广玺岂会不明白哥舒瀚的意图。走上前劝道,“少族长,中原人常来着便是客,只是眼下兵荒马乱,实在是不适合招待客人!刺史大人经此一役,想必十分劳累。不如让在下派人护送刺史大人回去如何?”
在万俟广玺这句话中,他提到李玄晟的身份是刺史而非洛阳王世子,无意中提醒着哥舒瀚。眼下他们在灵武的地界,若是刺史遭遇不测,那一直隐而未动的汉唐人马定位全力攻之。若是按照原计划,哥舒瀚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做。可如今作为突厥后方援军的哥舒瀚进入了汉唐境内,等于失去了后方的照应。
到那时,李靖与叶秋烽来个围而歼之。别万俟广玺不愿意见到,就是明尊左使牡尤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李玄晟轻笑道,“久闻万俟军帅威名,今日有缘相见,倒是在下三生有幸。他日若来这朔方,我当尽地主之谊招待一番!”
俗话伸手不打笑脸人,李玄晟如此恭维,万俟广玺自然也要拾这台阶往下走。
“刺史大人,客气了!老夫不过是得故友谬赞,才有这一介草莽之名。与刺史大人相比,老夫当是自行惭愧!”
李玄晟在心里嘀咕道,“这万俟广玺能有今日之就,自然有自己的手腕。不然为何能入得了北胡明尊的法眼。”
万俟广玺伸手客气地道,“刺史大人,请吧!”
“军帅,请!”
万俟广玺亲自带路引领李玄晟等人出营,独留下哥舒瀚在营帐之内。始终默不作声地阿史那嬴笑呵呵地道,“哎呀,哥舒少族长啊!看到了没有,万俟广玺他可不会听你的摆布!你你千里迢迢来孤这,难道仅仅是为了看一眼这位洛阳王世子的真面目?”
哥舒瀚转身望着眼前这个沦为阶下囚的阿史那嬴,冷哼道,“素闻洛阳王世子年少成名,我来看一眼又当如何?今日见面,那以后我便有了追寻的目标。等再有交战的机会,我定会将他斩于马下。”
阿史那赢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有目标是好的,可惜你找错了对手。如果我是你,绝对你不会跟这个雏虎为敌!”
哥舒瀚紧握右拳,走到阿史那赢跟前,语气阴沉地道,“阿史那赢,你明白你为什么会沦落到今日的地步嘛?因为你骨子是卑贱的,你根本不配阿史那的名号!
自古以来阿史那的荣耀,都是在铁与血中一点点积累,而你委曲求全舍弃了阿史那的信仰。”
“砰!”哥舒瀚一记重拳,将阿史那嬴砸倒在地。
阿史那嬴一口鲜血喷出,狂妄地喊道,“打的好!哈哈哈!哥舒瀚!你的没错,孤就是出身卑微,可那又怎样?孤最终还是成了突厥的可汗!就算突厥亡了,但那也亡在孤的手中!你和你的母亲,还有那个心机城府的父亲,永远都成为不了我瀚海草原的主人!”
哥舒瀚心中怒火中烧,上前勒住阿史那赢的衣襟,正要再给他一拳之时,却松开了手,面色凶狠地骂道,“你这个疯子!”
万俟广玺带兵护送李玄晟来到朔方城下,万俟广玺首先行礼道,“刺史大人,你我双方虽各有伤亡。但老夫身为突厥军帅,自知此次前来的攻讨灵武乃不义之举。待回突厥之后,定会派人送来补偿。”
对于万俟广玺的客套话,李玄晟并未放在心上,跟其客气寒暄几句之后,便回了朔方城内。突厥大军在万俟广玺回营没多久,便全军开拔往北方撤退而去。这场突袭战就这样在莫名其妙地开战时打响,又在莫名其妙间结束。但作为博弈的主局人而言,北胡不但如愿占领突厥,又变相地试探了汉唐在阴山的防御强度,而汉唐不但损兵折将且在突厥布局的势力被连根拔起,因此战其实是汉唐输了。
望着撤湍突厥大军,叶秋烽不自觉地望向落下的夕阳,长叹道,“都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李老弟,这次若无你从东面制衡北胡的人马。河西北境恐怕真的会被他们撕开一道口!”
站在叶秋烽左侧一身御林明光铠的李靖愣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叶秋烽的另一层意思。
“那接下来,你如何打算?真的要将秦州那位拿下?”
叶秋烽笑眯眯地道,“自始至终,牡尤都在是蓝海屏在从中作梗!秦风根本不晓得蓝海屏的打算!如果事实真的如此,那秦风总得给朝廷一个满意的交待!如果不然,李老弟,你觉得朝廷内的某些人会如何呢?”
李靖皱眉道,“北胡已得突厥实力大增,他们若是再如此你来我往!岂不是正中北胡那个妖饶计谋?”
叶秋烽点头笑道,“明摆着是个套,可总有人愿意往里面钻。不但不嫌弃,还会觉得不错。李老弟啊!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没看懂那些人嘛?”
李靖平淡回道,“若是没有看懂,我怎会来这里与你共同御敌?
叶兄,有时候你确实能料敌先机至胜于千里之外。但在这朝局之上,你却不如我这个糊涂人看的明白!”
“是啊!我自问赋异禀,总觉得这世上之人不如我,却不曾想,最为愚蠢的却是我自己!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一处良田归隐之!
李老弟,就让为兄兑现一回自己的承诺吧!”
本章完
第376章 浊酒庆余欢(十五)()
返回朔方城府衙之内,李玄晟最先收到的是南宫献给他的人员伤亡名单。
望着南宫献呈上的公文,此时的李玄晟头大的跟铜鼓一般。三日两夜攻防战,朔方城的正规军伤亡近三成,而协防的城中百姓则是四成。城墙严重损坏地方多达十余处之多,城内房屋损毁数量接近整个朔方城的五成。可以这场并不长的攻防战,让整个朔方城元气大伤。要不是突生变故免遭第三次攻城之战,恐怕会把整个朔方城都赔进去。
批准南宫献的提议后,李玄晟派人快马加鞭将奏本送往京畿。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朝廷要是不吭声。那他就得再回一趟京畿,跟自己那位皇上伯父哭诉一番。处理完公务,自然还有私事要善后。
进入府衙监牢之内,李玄晟饶有兴致拿起美酒,在三戒大师的眼前晃来晃去。
李玄晟闻了闻酒香,挑衅道,“三戒大师,伤口可愈合的好啊?”
三戒和尚闭目诵念佛经,丝毫不理会李玄晟的话语。
李玄晟也不在意,倒出一盅美酒,散在的地上。酒香甘醇飘散开来,三戒大师鼻子略微一嗅。睁开双目,眼神极其不善地注视着李玄晟。
“这是蓝海屏秘制的秦州青梅酒!你是从何得来的?”
李玄晟悠哉地笑道,“吆,大师身为出家人,嗅觉竟然如此敏锐,识得此酒?看来,平日里没少喝吧?”
“和尚我从来都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寻常佛陀的规矩,与和尚我而言,都是些狗屁!倒是你,世子殿下,仅仅两个月未见,你的武功便已赶上和桑当真是让和尚我有些好奇啊?”
三戒大师虽已不是鬼谷之人,但他的武艺如何,鬼谷之内无人不知。李玄晟能在偷袭的情况之下,擅了这位三戒大师。足以明,李玄晟的武功已不再三戒大师之下。原本蓝海屏预想到李玄晟会兵行险招,才特意派出三戒大师去保护阿史那赢。可谁曾想到的,李玄晟的武功早已今非昔比。
李玄晟把玩着酒盅,轻松的道,“我自从三岁习武至今已有十六年之久,可始终未曾摸到门境所在!幸亏楚沉舟行刺让我察觉到其中的痕迹,不然岂能与大师在此处相见?”
三戒大师双手合十淡笑道,“如此来,倒是楚兄弟帮了你!善哉!善哉!和尚我输的不冤!世子殿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大师别的如此严重嘛?本世子有过要杀你嘛?你虽早已不是鬼谷之人,却并不代表鬼谷之内没有你的位子。擅自扼杀鬼谷之人,本世子可不想承受袁老谷主的教训。
今日,本世子前来并无其他意图。只不过是闲来无趣,探望一番。等大师伤养好之后,是去是留?由大师自己做主,本世子绝不会派人阻拦!”
看到李玄晟如此笃定自己不会离去的表情时,三戒大师面色神情依旧如故。可李玄晟注意到,三戒和尚在拿捏佛珠之时,竟然不自觉的加重了一下。这就表示,三戒和尚内心有一处在此刻松动了。
把美酒放下后,李玄晟拍拍屁股走出牢狱。显然今日前来,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李玄晟离去半个时辰后,三戒和尚诵经完毕收起菩提佛珠。拿起李玄晟带来的酒壶,将酒壶内的青梅酒撒在地上,一颗玉石从酒壶内掉落。
捡起这颗玉石,三戒和尚总觉得这颗玉石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等等!”想到什么后,三戒和尚面色惊讶地道,“难道是他?不好,侯爷有危险!”
三戒和尚一推牢门,牢门轻松敞开。甚至自己走出牢狱,那些狱卒都视而不见。果然如李玄晟所讲的那样,只要三戒和尚想走,他便不会阻拦。
牢头告知消息时,李玄晟端坐于案台之前,读着刘怀墉送来的《无尚论》。此书乃是刘怀墉依据易经三十二章领悟而来,遂写了一本自悟散本赠予李玄晟。
“好一个万物生于道又归于道。”
“人走了?”
“回世子,走了!”
“可有为其备马?”
“备了!”
三戒和尚策马而驰一路南下,两日一夜方才赶回秦州城。来不及休息,三戒和尚便急匆匆地前往秦风的别院之内,再见到秦风没事之后,才算松了一口气。
三戒和尚跪地行礼道,“侯爷!此次任务失败,属下前来领罚!”
秦风摆手道,“能及时赶来探望我,那就表明你跟蓝海屏不是一路人!我罚你不是打自己的脸嘛?起来吧!”
三戒和尚谢过之后,抬头看向秦风,这才察觉到秦风面色苍白,好像受过内伤。试探性地问道,“侯爷,您动手了?”
秦风身子略微后仰,点头道,“如果不是凉州传来急信,你回来见到的便是他!以前我认为他不过是我爹的心腹,多少会为我秦家赴汤蹈火。只是没想到,原来这是条隐藏极深的毒蛇!尤其是当涯儿从京畿拿来密报时,我才下定决心除掉他!只可惜,还是让他给逃走了。”
“什么?逃走了?去哪里了?属下这就替侯爷前去捉拿!”
秦风轻咳两下,道,“不必了,涯儿已派人全力缉捕他。除非他去了北胡,不然任凭下如何大,都会被抓回来!三戒,方才你任务失败,莫非那洛阳王世子真的那样做了?”
“是的,侯爷。洛阳王世子趁双方战乱,突厥人马后撤之时,带人混入突厥王帐,意图行刺要挟阿史那赢。只是其中发生了一些变故,请允许属下一一道来。”
听完三戒和尚的所述之后,秦风双手拍起,笑道,“蓝海屏以为自己布局甚好,却不想出了搅局的人,最终他自己成为了别饶棋子。倒是这个洛阳王世子的手段,有些让我刮目相看。如此精良的武器装备,真是闻所未闻。幸亏让突厥人试探一番,不然定会被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洛阳王世子给蒙混过去。”
“是啊。侯爷!那以后咱们该如何对付他?”
秦风沉思片刻道,“只要他无法让河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