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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献离开时,李玄晟还让奚阡派出四名手下,暗中保护南宫献等人的安危。
淮南商会仅仅是个小泥鳅,比他还要实力雄厚的大鱼还隐藏在深处,没人知晓他们的真实身份。
李玄晟面色严肃,看似悠哉地坐在庭院的藤椅上仰望天空。他第一次感受到那看不到却巨大无比的压抑,眉头紧锁露出的杀意让站在远处的顾北都有些望而生畏。
荀雯将世子常服放在一侧,跟顾北站在一旁等待李玄晟的起身。看到望着天空想事的李玄晟,荀雯不是没有对眼下的他产生了疑惑,短短三年的时间,让李玄晟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在南诏,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思来想去,李玄晟明白其中关系后,眉头舒展开来,那浓重的杀意缓缓退去。居然笑了起来,不知道还以为李玄晟疯了。李玄晟起身看到站在远处注视自己的二人,询问道,“你们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身上有什么嘛?”
二人同时摇头道,“没有。”
一队人马停于府外,衣着华服的马泷从车厢中走下,敲开府门进入。
来到李玄晟的别院,此时的李玄晟正好换装完毕。
马泷行礼说道,“世子,马车已备好,请。”
“走吧!”
南宫献在第二日中午赶到安州南宫宅院,二话不说直接闯到自己祖父的厢院,年过七十的老家主南宫修正在修剪自己栽种的花卉。
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南宫修停下手中呵斥道,“让满满进来。”
南宫献走入园中,冲自己的祖父行礼道,“孙儿见过祖父。”
对于修剪好多盆景,南宫修十分满意,南宫修将花剪递给南宫献。
南宫献虽不是嫡出,可不代表他在南宫家没有地位。那些他对李玄晟说自己在南宫家有多可怜,实际上都是在骗李玄晟。只是这次让李玄晟摸清老底后,南宫献在没有往日的敷衍。
“说吧,这次又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献让下人退去,将赢掌柜的供书拿出,南宫修看完之后,长叹道,“没想到自从我不参与咱们南宫家决策后,居然能发生如此荒唐的事情。你大伯还真是给我长脸啊!”
南宫献轻声道,“祖父,这件事尚未被朝廷知晓,依孙儿看来还有挽回的余地。只是孙儿不清楚大伯参与多少!”
南宫修把供书还给南宫献,拄着拐杖缓步走起,南宫献紧随其后,只听南宫修语气平淡地说道,“满满,你没跟官场打过交道,你不晓得其中的厉害关系。既然陛下有意整治荆州地方吏治,才不会管你参与多少!如果我猜的不错,怕是当年在江州发生的旧事要在荆州上演唠。”
南宫献紧张道,“祖父,难道陛下真敢做出此等有伤臣心的事情?”
南宫修嘲笑道,“陛下自然是不会做,可总要有人来做。满满啊,你该清楚当年血洗江州时,是何人做了朝廷的刀!”
“孙儿自然知道,是江夏侯黄宁!也因为这件事情,江夏侯年纪轻轻便辞官归隐,至今还被江州无数士子畏惧。”
南宫修感叹道,“眼下,洛阳王世子便是砍在荆州的刀啊。只是可惜小小年轻便成为了陛下的屠刀,若是老夫侄儿绝对狠不下这个心来。”
南宫修跟南宫献来到雅苑鱼池旁,南宫修指了指鱼池中的锦鲤,“满满,你看那一尺金鲤!我费心费力的养这么大,可它在做什么,将其他锦鲤的饵料全部抢走,甚至还将其他鱼卵吞掉。
鱼尚如此,何况人乎?
洛阳王世子有人保护别人奈何不得,可是你不一样啊。所以啊,满满,你以后要格外小心!至于你大伯的事情,我会找他来谈谈。你急匆匆回来想必也累了,还是早点去歇着吧!”
显然南宫修是想给自己的嫡子一次机会,南宫献不好再继续说什么?平静地说道,“那孙儿先行告退,祖父如果有事找我,可随喊我来。”
南宫修握紧拐杖,望向被阴云遮挡晴空。作为荆州的老人,南宫修很清楚南宫献手中那份供书的意图。让南宫献亲自送来供书的人,是在警告自己,做人不要太贪心。他可抓到赢掌柜这种身居要职的人物,自然也能找到南宫家背后隐藏的秘密。
南宫修心里不服不行,虽然某些人开出的条件丰厚,可总得有命拿才行啊!
“高手,真是高手啊!想我南宫修聪明一世,到头来没想到栽倒了后辈手中!”
没过几日,南宫修身患大病,南宫家几位手握家族产业的子嗣纷纷赶回安州探望。不想南宫修独留下嫡长子南宫成,其余掌柜还未见到南宫修,便被赶了回去。
来到拢月阁的李玄晟等人,正由拢月阁的侍女引往潇湘楼,进入楼宇内,李玄晟见到一幅幅丹青,每一幅留白处还赋诗一首,其中一副是出自相州剑客柳随风之手,画中月下美貌女子持剑独舞楼阁内。
“月满荆楚汉西楼,羽空毓秀霓裳衣。三尺青锋空寂寥,亭台独舞弄清影。”
自一楼上三楼观台,李玄晟来到自己的位置。这位置相对而言比较靠后,与前方雅座有些距离,视野反倒更加开阔。此次前来的名人大员都在靠前位置,至于三楼下的二楼观台多是地方官员与商贾人士。
编排乐器早已安置妥当,统一着装的拢月阁乐师入座,等待着阁主的穿云箭。
众人落座后,身处潇湘楼四楼的拢月阁阁主白秋水搭箭弯弓,一支穿云箭射向夜空,绽放出五彩的色彩。
一位位衣着绯红舞衣的妙龄女子走入蒂莲台,苏沐鱼端坐于蒂莲台中央,苏沐鱼素手抚琴而起,曲音起后,其余乐师也跟随苏沐鱼奏起乐器。
一曲奏完毕后,曲消音散后听闻此曲的众人依然沉浸其中。待得清醒后,众人无不对苏沐鱼琴艺称赞万分,毫不吝啬自己的掌声。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是啊!恭喜白阁主又教出一高徒!”
(本章完)
第205章 摩岩归刀()
月黑风高夜,荆州隋申与唐州边境淮水畔,有座名叫春申的山庄,听闻是战国时代春申君后人所建造的山庄,至于是真是假早已为人知晓。
山庄内进入一伙山贼,不管男女老少见人就杀。杀到山庄庄主的厢院时,护院将庄主一家围护在身后。
为首的山贼头领,目光阴冷地注视着眼前的猎物。尤其是再看貌美如花的庄主夫人时,眼中露出一丝觊觎之色,只不过这神色转瞬即逝。
山贼头领下令道,“小的们,给我杀!”
厮杀之声再次响起,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那些山庄护院便被这些山贼斩于刀下。
春申山庄庄主本人身中数刀,依然强行抵挡着山贼的进攻。至于她的夫人和那不过十岁的女儿,早已惨死在这些山贼的刀中。
一名山贼急匆匆地来到山贼首领跟前,行礼道,“头,山庄后院那杀出一人,伤了我们好几个弟兄。郑大哥让属下请您过去。”
山贼首领双眼微眯,夺过眼前山贼的陌刀,唰一下将陌刀掷出,与山贼厮杀的那庄主还未反应过来,只看到自己的胸口被一把陌刀贯穿。
春申山庄后院,一位手持双剑的青年正与数十名山贼厮杀。双剑寒光闪动,所到之处剑罡凌厉,瞬间夺去几名山贼的性命。
“嗖”的一声,“咔!”山贼首领一刀袭来,与这青年双剑对了上去,青年表情严峻,这家伙的所用刀法根本他认得。
“摩岩归刀!”
二人见招拆招百余招,青年双剑似游龙惊鸿,山贼刀法如奔雷惊云,刀锋化作雷击将游龙斩断。青年舍弃断剑,双掌猛然夹住陌刀。
山贼双脚连续踢出,手中数脚的青年被踢出十数步,一口鲜血喷出。青年双脚蹬地,来到身旁不远处的山贼,转身一觉将其踢向杀来的山贼首领。
接住这踢过来的山贼,山贼首领一掌拍出手中陌刀,陌刀如电闪现飞出,一刀将这青年的胸膛穿透。
春申山庄后院山涧低洼之地,这些山贼将杀死的尸体全部扔入其中,随后用土掩埋。
一位山贼来到此地,催促道,“埋好了没有!头还等着咱们回去复命呢?”
负责掩埋的山贼不耐烦地回答道,“马上就埋好啦!再等会!”
春申山庄外的羊肠小道上,山贼首领正站在一辆马车前,与马车厢室中的人谈论着什么。
车厢的男人让马夫将准备的木匣交给山贼首领,“这是我家主子给你的报酬。希望咱们还有下一次合作的机会?”
打开木匣,里面尽是金灿灿的金条,保守估计有千两黄金。验好报酬,山贼首领将木匣合上,谢道,“大掌柜还真是爽快之人!韩某期待与大掌柜的下次合作。时候不早了,韩某就此别过!望金先生一路顺风!”
春申山庄燃起熊熊大火,大火烧了整整一夜方才停下。一只血手从山涧低洼之地伸出,那深受重伤的青年缓缓从中爬出。望着此时将山庄包裹的烈焰,青年擦去脸上的泥土,步履蹒跚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夜过后,两州官府才接到山庄出事的消息,接连发出告示,进来匪患严重,官府要出兵打击山贼,凡提供有用消息者皆可得到不菲的酬金。
两州百姓一时间热情高涨纷纷寻扎山贼下落,一时之间两州兴起剿灭山贼的行动,最后还真抓获了百余名山贼。
叶秋烽摘下纱布,眼前景象虽有些模糊,却足以让他欣喜万分。压制住心中喜悦,叶秋烽向一旁的殷思邈行大礼。
不过三个月的时日,便将叶秋烽的眼疾治好,身为主治大夫的殷思邈摸着胡子笑了起来,“秋烽啊。眼疾我虽给你治好,但以后你也要注意保护。免得浪费了我的药材!”
“秋烽明白。”
殷思邈约莫了一下时日,说道,“你的眼疾我已医好,我也该回姑苏啦。”
“殷老,要回去?”
“是啊,都离开半年多啦!也不知道我那药王谷的药材,周家小子替我打理的怎么样!是时候回去看看啦!”
叶秋烽轻声道,“既然殷老要走,不如让秋烽送您一程!”
殷思邈并未拒绝,跟叶秋烽商量了一下离去的日子。商定后,叶秋烽派人准备好马车和盘缠,并通知一声李玄晟。
摆好酒席,李玄晟坐在主位,举杯向殷思邈致谢,“多亏殷老出手相救,医治好叶大叔的眼疾,我替叶大叔谢过您。”
殷思邈举起手中茶杯,轻笑道,“老朽以茶代酒回礼,小子不会怪我老人家吧!”
李玄晟当然不会怪罪殷思邈,做了一个请势,“殷老随意便是!”
宴请过后一日清晨,叶秋烽与殷思邈一同走出襄樊。来到淮水畔码头,殷思邈正准备上船与叶秋烽告别时,船夫惊呼道,“有人落水,快救人啊!”
众人救起落水之人,见此人浑身是伤,且没了气息。唉声叹气道,“可惜了啊!没救了!”
殷思邈踱步走上前,摸了一下此人的颈部,耳朵贴在此人胸口前,起身后将这人头部歪向一侧,随后双手叠压,气运丹田,连续按下,大约十息后,一口浑水从此人口中喷出,落水之人猛然吸了一口气,张开眼睛。
围观众人接连发出惊讶之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