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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袁子娇总觉得,现在的李阎浮跟她儿时认识的李阎浮,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也许是这十二年孤身在外的经历,让李阎浮的性格有了些许变化。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尝试着接近李阎浮,尽量去了解他。
李阎浮离开太极宫后,匆匆赶回了兴道坊。他多年的经验和直觉告诉他,那块崔灿的玉佩,是所有事件的关键。抓住这条蚕丝,才能剥开厚厚的蚕茧。现在就是争分夺秒,能越快找到破解谜团的方案,才能掌握主动。
回到李府后,李阎浮找来管家明叔,问了问袁子娇的住处,就急忙赶了过去。明叔人老成精,在李阎浮身后露出了会意的笑容。倒是他身边的小猴子,不解地看着明叔的笑,突然觉得大人的世界好复杂。
“子娇,睡了吗?”袁子娇的屋内还亮着烛火,李阎浮没有直接推门而入,他在门口轻声的问道。
“进来吧,这么晚了,有急事吗?”袁子娇开口说道。
李阎浮推门走入袁子娇房中,袁子娇正坐在八仙桌前调息修炼。两人对视了一眼,李阎浮的视线毫不躲闪,他眼中流露出的欣赏之情让袁子娇忍不住转移了视线。李阎浮走到袁子娇对面,坐了下来,开口说道:
“突厥使团的正使阙特勤,今天晚上在长安城中被人劫走了。据我推测,这件事应该是白奕密谍所为,甚至很有可能是拦江盟做的!”
“你觉得拦江盟是白奕妖族搞出来的?”袁子娇问道。
“没错,根据太史局获得的情报,这拦江盟极有可能是白奕密谍在大唐的暗线。他们莫名其妙的跳出来刺杀你们几个,这才过去一天,阙特勤又莫名其妙的被人劫走,这其中必然有联系。”李阎浮答道
“就算如此,我们也无从找起,谁知道拦江盟藏在什么地方?”袁子娇一直没有看向李阎浮,她故意装作起身活动,走到屋内摆出了大赤摄真录中的剑桩姿势,一边练一边说。
“拦江盟盟主亲口承认,崔灿失踪案还有我大兄被害一案,都是他们拦江盟做的。”李阎浮也站了起来走到袁子娇身边,一边欣赏她娇艳的面容,一边说着正事,“巧的是,今天早上,我们大唐的十八皇子寿王李瑁,让人给我送来了一块玉佩。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崔灿随身佩戴的那块玉佩。”
“大云光明寺的未来尊首方岳曾经告诉我两条关键线索,其一,靖安案中替“余狄”搭桥牵线的另有其人,这人的身份很有可能是三位宰相的后人。”李阎浮在屋内来回一边踱步,一边说。
当李阎浮再次经过袁子娇身边时,一股清香传到他的鼻子,他转头看了一眼袁子娇继续说道:“其二,崔灿离开大云光明寺时,将自己的玉佩遗落在那里,后来方岳将玉佩交给了我云景大兄,接下来云景大兄就遇害了。”
“你觉得这块玉佩是破解迷局的关键?”袁子娇猜透了李阎浮的想法,毕竟是青梅竹马的好友,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没错,正是如此。”李阎浮走到了袁子娇的身前,微笑着看着她说,“靖安案也好,云景案也罢,所有与其相关的线索都无法推衍出来。这天机似乎是被人掩盖了一般,重重迷雾无法勘破。”
“而这块玉佩正好可以帮助我们进行推衍。下午我自己一人试了试,还差了那么一线,只有使用推背秘卦诀才可以。”李阎浮边说边直视着袁子娇,这次袁子娇没有再躲避他的视线,而是跟他眼神交汇在一处。
“还请桃花仙子助我一臂之力!”李阎浮故意调侃道。
“晨曦剑星过谦了!你一位炼神还真期的大修士,那里还需要我这位弱女子的帮助?”袁子娇听到李阎浮的调侃,脸上微微一红。她停下了剑桩的修炼,转身微嗔道。
“占卜推衍一道,无穷无尽。正所谓达者为师,还请袁女侠不吝出手。”李阎浮脚下一闪,再次出现在袁子娇面前,这次干脆就躬身行了一礼。
“你再这样不正经,我可不帮你了!”袁子娇脸上红扑扑的,越发娇艳了起来。她跺跺脚,指着李阎浮说道。
袁子娇这么一说,李阎浮连忙求饶了起来,发誓不在调侃于她。两人这么调笑一番,似乎又回到了儿时,彼此在岐山玩耍打闹的时光。袁子娇和李阎浮心中的距离感,也减少了许多。
这就是李阎浮故意如此的原因。
袁子娇和李阎浮两人虽然在瀚海重逢,但几乎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很多话李阎浮想说都无从说起。这十二年来,袁子娇的身影不时会出现在李阎浮的脑海中。但是李阎浮无法确实自己的感情,毕竟两人分别时,袁子娇只有十一岁。
作为拥有两世记忆的李阎浮,怎么也不可能有恋童癖吧?直到在瀚海重遇亭亭玉立、娇艳如花的袁子娇时,李阎浮才确认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今天晚上,李阎浮既要寻求袁子娇的帮助,也要主动出击追求自己的幸福。
“拿来吧。”袁子娇伸出手,说道。
李阎浮心领神会的从怀中掏出玉佩,抓起袁子娇的手,把玉佩放在她手中。袁子娇懒得吐槽他的小动作,抽出手拿着玉佩仔细地打量起来。玉佩还保留着李阎浮的温度,袁子娇看着看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又是一红。
李阎浮坐回到八仙桌前,一只手放在桌上撑起了自己的脑袋,就这么欣赏着眼前的玉人。袁子娇拿着玉佩,也走到八仙桌旁坐下。她正了正心神,伸出右手缓缓掐动起来,手指越动越快,发出了一道微微的灵光。
过了一会,袁子娇停下推衍,开口说道:“确实只差那么一线,我们联手用推背秘卦诀,应该可以推衍成功。”
“好,那我们联手试上一试。”李阎浮站起来说道。
袁子娇点点头,走到李阎浮身前伸出双掌。李阎浮也将双手伸出,两人掌心相对将玉佩夹在两人掌中。随后袁子娇和李阎浮都闭上了双眼,心中默念着推背秘卦诀口诀,调动身上的真气按照特定的线路游走了起来。
李阎浮左手一合,抓住了玉佩,身体向左一转背对着袁子娇,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在空中掐动起来。袁子娇顺势将自己的左手贴在李阎浮的背上,右手也在空中连连掐动。
两人右手的动作几乎一致,节奏也完全同步。两道灵光从两人的右手泛起,渐渐合为一道灵光。推衍的过程说慢也慢,说快也快。过了不知多久,两人同时睁开眼,开口说道:
“归义山艮群魔至,青石之下有玄机。”
李阎浮和袁子娇说完后,都陷入一阵沉思,两人在心中思考着谶语的意思。袁子娇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看向李阎浮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心领神会的同时说道:“长安归义坊。”
“走,我们去看看。”李阎浮拉起袁子娇的手就要往外走,袁子娇轻轻地抽了抽手,无法将手从李阎浮的掌中抽出。袁子娇扭头白了李阎浮一眼,手上不再挣扎,就这么让李阎浮牵着走出了房间
光德坊温宿客栈,明月公主阿史那珍的小院。石阿失毕这位突厥使团的副使,一从皇宫出来哪都不去,就这么直奔着阿史那珍的小院而来。不知道的人,可能会怀疑这明月公主,才是突厥的正使呢。
阿史那珍正在小院中一边赏月一边自酌,石阿失毕走进小院,毫不客气地摆摆手,让阿史那珍的侍女站到小院外警戒。这名侍女居然还真得听他的吩咐,乖乖地走到了小院门外。
“你还有心情喝酒!”石阿失毕这会看起来可没有在太极宫时那么镇静,他坐到阿史那珍对面,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喝慢点,没人跟你抢。”阿史那珍还是那副悠闲的模样,她看了看石阿失毕说道,“怎么了,是大唐的皇帝陛下给你吃挂落了?逸标苾呢?我看你是一人回来的,他到哪去了?”
“别提了,那家伙被李思泉给活抓了!”石阿失毕放下酒杯说道,“还有那个李晨曦,我早就说过,让你们想办法除了他,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这家伙绝对是怀疑上我们了。”
“慌什么!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这李晨曦十分难缠,不是那么容易除掉的。”阿史那珍妩媚的笑了一下,说了下去,“我早有安排,一会夜深了,我们就离开这里,从此远走高飞岂不快哉!”
“我就怕走不掉,这里毕竟是大唐境内,太史局和丽竞门的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别我们前脚刚走,后脚他们就追上来了。”石阿失毕忧心忡忡的说。
“你当太史局和丽竞门的人都是天上的神仙吗?要是他们有那么厉害,当年余狄那家伙怎么从长安离开的?”阿史那珍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说道。
“不一样的,这次我们闹得太大了!”石阿失毕摇了摇头说,“还有那个拦江盟,也不知道靠不靠谱,别被李晨曦一锅端了,到时候连累了我们就不妙了。”
“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胆子。”阿史那珍端着酒杯,走到石阿失毕身旁,直接坐到他的怀中,举起酒杯喂他喝了一口。
“我要是没点胆子,敢跟你这个妖女在一起吗?”石阿失毕挑了挑阿史那珍的下巴,故作豪气地说道。
“那小女子倒要领教一下石郎的胆,到底有多大呢?”阿史那珍一边说,一边抚摸着石阿失毕的胸脯。
“妖女,找死!让本将军收拾收拾你!”石阿失毕一把抱起坐在自己怀中的阿史那珍,快步走向屋内走去。阿史那珍倒在他的怀里,捂着嘴轻笑。
夜幕还是那么深沉,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朵浮云,将皎洁的明月遮住了大半,似乎不想让她看到这羞人的一幕。小院里的月光如水一般退去,只留下一桌的残羹冷宴,还有那余温犹存的青瓷酒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二章 夜探小院()
归义坊今天很热闹,城外天方小筑的田洛峮公子今天大婚,这田家可是富豪之家,整个长安漕运一块当属田家为龙头。田家在归义坊临近永安渠的地方,有一座码头,今天晚上所有前往天方小筑的客人,都是从这里坐船离开长安城的。
据围观的人说,这离城的小船,船头接船尾都快排成一条长龙了。不但客人多,这礼物更多。等客人都离开后,装着礼物的船队才缓缓开拔。根据有经验的老船夫说,看这些船吃水量,礼物的数量就不少。
大唐民间举办婚礼,多半将婚庆正宴和拜堂礼仪放在黄昏之时。这个时辰,夕阳西下倦鸟归巢,一方面取一个“昏”的谐音,另一方面也暗喻阴阳交合开枝散叶的人伦大事。
偏偏这田洛峮少爷的家中长辈全都驾鹤仙逝了,他年纪轻轻就继承了田家偌大的产业,养成了说一不二的习惯。田大少非要在月上柳梢的时候举办这婚宴,下面的人也奈何他不得,只能照办就是。
归义坊中有不少人家,都靠田家的漕运吃饭。田大少的大喜日子,也不忘了在归义坊内开几桌流水席,这给些帮他做工的贫苦人家一个同喜同贺的机会。
这一会功夫,所有席面都坐得满满的,归义坊里那些认识田大少也好,不认识田大少的也罢,全部都赶来一起庆祝。总之,认不认识田洛峮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认识这一桌的好酒好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