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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掌握了朝政大权后,先用姚崇拨乱反正。待国家步入正轨,为了避免一位宰相专权的情况,又改用宋璟正相,张说、张嘉贞并列为副相的三相制度。到了这个时候,李隆基开始发现,大唐的朝政和吏治改革越来越难以推进下去。
转眼间,十九年光阴飞逝。李隆基也人到中年了,每每想起那张临死前还显得那么娇艳的面孔,心中就是一痛。有时候李隆基也会想,到底是不是太平公主才是对的呢?大唐是皇室与世家共有的大唐,完全不用在意普通百姓的死活?
每次想到这里,答案都是否定的。
在李隆基从小就会背诵的孟子中,有这么的一句话: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正是这句话,让他坚定了推进改革的决心。
李阎浮和李隆基都微微走神,两仪殿中一时安静了下来。高力士只好悄悄地走到李隆基身边,轻声说:“陛下,眼看就要到饭点了。惠妃娘娘托人带话给老奴,想请您中午到她宫中用膳,说是做了您最喜欢的毕罗饼和小鹿肉。”
李隆基被高力士的话一下子唤得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说的话让李阎浮无从回应,场面变得一下冷了下来。他先是扭头回答了高力士的话:“不去。你让人传话过去,就说朕今天另有安排。”
高力士转身离开了大殿,安排人去告知武惠妃皇帝的决定。而殿内,李隆基则继续自己跟李阎浮谈话:“阎浮,听说你一回来就为我大唐立一新功。昨天晚上你在归云阁,协助丽竞门抓捕了一个白奕密谍?”
“机缘巧合罢了,算不上是我的功劳。”李阎浮将当时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重点夸赞了一番丽竞门情报的及时性和准确性。
李隆基听得是龙颜大悦,说道:“怎么样,朕这个丽竞门还拿得出手吧?朕只给了他们三天的时间,没想到一晚上就破了案。”
“陛下调教有方。”李阎浮轻轻的拍了一个马屁。
“那是自然。丽竞门沉寂已久,如今在朕手上可谓是老树焕新春。”李隆基略微有点得意,他面露微笑对李阎浮说,“阎浮,延兴门边发生的事情,浚儿都告诉了我。对于千牛卫玩忽职守的那名将领,朕一定会严肃处理,给国师和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多谢陛下。”李阎浮拱手答谢。
“另外,关于前任秋官正被害一案,是你上任后必须解决的第一要案。”李隆基瞄了李思泉一眼,见他还是摆出闭目养神的老样子,又继续往下说,“当然,李云景身为你们岐山李家子弟,这件事你肯定比我还急。朕这里就不给你设什么时间限制了,你自行处置便是。”
“陛下,关于这起案件,臣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能批准。”李阎浮说道挺直了身体,正色说道。
“说说看。”李隆基不置可否。
“此案发生在我大唐帝都长安城内,陛下也很清楚,这长安遍地是名门,处处是勋贵。如果此案涉及了本朝重臣,或者豪门子弟,臣可否能直接问审?万一有那手眼通天之人,找到陛下求情,陛下是否能容臣将此案查清?”李阎浮提的问题一针见血,毫不容情。
“我东土大唐可没有什么刑不上大夫的规矩!当然要查个清楚,查个明白。不管怎么说,太史局也是直属于我大唐皇室的衙门,容不得他人这样打朕的脸。”李隆基回答的是毫不犹豫,“不要说什么朝廷重臣和豪门子弟,就是当朝宰相和东宫太子牵涉入内,也是可以查,可以审的。但是,记住一个底线:涉及到重臣和勋贵的时候,不要轻易动刑,万万不可屈打成招!”
“陛下说的极是,我太史局也不是来俊臣、周兴之辈,屈打成招之事断不会有。”李阎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权限,也拍着胸脯给了李隆基一个保证。
“阎浮,听说你在海西还有个宫廷伯爵的爵位,既然你回返大唐,那朕怎么也不能亏待于你。”李隆基说完这些话,又对着张九龄说道,“九龄,拟旨。门下:朕闻岐山李氏有子阎浮,英武不凡博识聪颖,今任其为太史局正五品上‘秋官正’一职。又因其在瀚海阻止白奕密谍之不轨企图,为我大唐立下新功,特加封开国县伯,正四品上,赐食邑七百户,佩银鱼袋。”
“谢陛下厚赐!”李阎浮起身离开座位,走到两仪殿中间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李隆基摆摆手示意他坐回原位,张九龄快速地起草好圣旨,然后走到大殿中,将圣旨交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殿内的高力士,再由高力士递给李隆基。李隆基仔细地看了一遍后,拿起笔蘸上朱砂,将他所负责的最后步骤“画日”完成,也就是填上圣旨拟定的日期。
圣旨将由张九龄签字,这代表了中书省拟诏结束,随后会交由门下省审批。像太史局这样直属于大唐皇室的特殊衙门,其人事任命和相关政令一概皆出于皇帝,门下省无权封驳。所谓的“中书拟诏,门下审诏”,完全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门下审核结束后,会将圣旨以及相应规格的官服、官印、鱼符和鱼袋等派人送往李府。由于李阎浮是在君前奏对中获封官职,内廷也不再派出宦官到李府宣旨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府还省了不少打赏的钱。
要知道,“君前奏对”这样的晋身形式,平日里是少之又少。只有得到朝廷重臣的推荐,或者是皇族显贵的举荐,并且通过内廷的审核,皇帝李隆基才会举办一次“君前奏对”。说通俗点,这其实就是皇帝陛下亲自面试人才。
“前些日子有大臣上书给朕,提及了一条应对白奕的战略,叫做‘唐人西进’。阎浮,你怎么看。”李隆基将圣旨交给高力士后,装作不经意似的问道。高力士则走到张九龄身边,等他签好字后,就派人将圣旨送去了门下省。
“西进对东进,颇有些争锋相对的意思。”既然皇帝随意地问,那李阎浮也随意的回答,“西域疏勒、莎车、大宛等地土肥水美,适宜耕作,如能将我大唐无地之民迁往这些地方并给其土地,倒也能安居乐业。如是往西走,河中之地则更是肥沃,兼有通商之便。陛下,就是坐收商税,可以让一国之国库充盈满仓。这条古丝绸之路万万不可小觑,要是我大唐各大世家都有这么一支商队,即可为己牟利,又可与民方便,更可纳税与国。这西进,正是一举多得之妙策也。”
听到李阎浮这番看似随意的话,李隆基陷入沉思之中,沉默了许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五章 再生波澜()
张鸦九老爷子今天有点喝高了。一方面是他终于欣赏到了名满天下的公孙大娘剑器舞,以后也多了一些谈资;另一方面是忘年之交罗烈提出,要替他化解跟岐山李家的小小误会。这事压在他心口就像块大石一般,今天终于得以搬开。
这又是怎么一个说法呢?
前文不是说过嘛,为了预订归云阁内楼,张鸦九老爷子倔脾气一犯,当场就跟太原王氏的公子王维顶了牛。谁知两人到内室一聊,发现对方身后都站着一尊大神。
太原王氏身为顶级名门,从内心来说,王维其实一点都不惧怕太乙门。要不是怕给表哥李阎浮和岐山派招惹麻烦,他根本就不会与张鸦九协商解决。而且事后再回想此事,他突然发现,太原王氏在这件事情上,已经给足了太乙门面子了。即便将来张鸦九要嚼舌根,太乙门也不会有什么动作。
张鸦九就不同了,这位老爷子虽然身为炼器宗师,但是毕竟没有什么门阀势力的支持。这些年来,因为他怪异的脾气,得罪了很多世家大族。如果王维这小子在岐山派那边添油加醋的说上一番怪话,谁知道那位“晨曦剑星”会干点什么?都说少年成名脾气冲,要是就这么提剑冲上门来,他可挡不住,更不会有什么世家名门替他出头。
所以回了家之后,张鸦九是越想越不是个滋味。想来想去,他觉得恐怕这事还要落在太乙门身上。到时候看看罗烈有没有路子,替自己向那位“晨曦剑星”说合一番。总归自己服个软,什么事情不就都化解了吗?
张老爷子在吃饭的时候,趁这罗烈兴致高涨的时候,把自己的苦恼说了出来。罗烈是哭笑不得啊,岐山派先天宗师李思泉和自己的师父啸云道长乃是至交好友,怎么到了自己这代还没跟李晨曦碰面呢,就先闹出误会来了。
不过罗烈还是信心满满,当场就拍胸脯保证化解此事。原因有二,一嘛是师父的面子摆在那呢,二嘛罗烈相信名满海西的李晨曦绝对不可能是心胸狭窄之辈。罗烈拿出李思泉送给自己师父的一块腰牌,展示给张老爷子看,好让他安心。
这腰牌可不简单,代表了李思泉的一个承诺,凭此腰牌啸云道长和他的后人可以向李思泉求助一次。有了这个法宝在,张鸦九顿时松了一口气。
两人喝了不少灵桃酒,临出归云阁大门时,罗烈提出要送张老爷子回家。好嘛,老爷子酒喝多了,当场就不乐意了。张鸦九直说罗烈看不起他的身手,嫌他老爷子不中用了。张鸦九说自己非要证明一下,今天不但要自己回去,还要走回去。两人一番争辩后,罗烈无奈之下从了张老爷子。
两人在归云阁门外分别,罗烈回客栈休息,张鸦九回长寿坊自己家中。归云阁位于长安西市,说起来离长寿坊确实不算很远。张老爷子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七倒八晃的走着。
本来罗烈送你回去,你老爷子就别嘴硬啊。至少有位引气筑基后期的修士在,可能后来这些事情都全都不会发生了呢?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能吃。张鸦九沿着街走到怀远坊时,意外发生了。天知道从哪里冒出几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将张老爷子团团围住。领头的是一位引气筑基初期的修士,上来一掌直接将张鸦九敲晕,一伙人扛起他就跑。
为什么有人要绑架张鸦九,别说还真没绑错。
张鸦九是大唐唯一一位掌握了“精金提炼法”的锻造宗师,这个秘密别说大唐诸多世家不知道,就连至交好友罗烈也不知道。唯独有一次,老爷子酒后跟邻居下棋的时吹嘘过那么一次。
白奕的密谍就像皇帝李隆基跟李阎浮说的一样,几乎快把大唐搞成了一个筛子了。白奕对大唐采取分类监视的原则,类似像张鸦九这样的著名炼器宗师,有专人负责暗中秘密监视。
白奕圆顶研究院为了获得大唐的政治军事情报、锻造不传秘法,可谓是费心又费力。至于张鸦九掌握了精金提炼法的消息,怎么落入白奕密探的耳中的?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而这世上的事情,总是一环扣一环,彼此息息相关。
白奕圆顶研究院新派到长安一批密探,其中领头者正是王牌密探“学徒亢”。这位“学徒亢”可不简单,乃是白奕手握重兵的一位总督的小儿子。在妖皇白珂蔓提出东进战略后,他加入了圆顶研究院,因为表现突出修为也还不错,被擢升为二十八星宿“学徒”之一。
由于李阎浮在瀚海破坏了圆顶研究院的行动,导致白奕不但没有找到金篆玉书,还失去了学士零及其下属的一大批精锐密谍。学徒亢从秘密途径得知了李阎浮的行踪后,决定给他一个教训,于是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