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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许景淳心道:“要罚就罚,要赏就赏,叽里咕噜说一大段,就能彰显文采么?”
当然嘴上是不能这么说的:“陛下公正严明,臣拜服。”
陆承启心情大好:“不知那个胖子,在钦州怎么样了。”陆承启计划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就是卢尘洹率领水师,以火炮之利,轰开升龙城,活捉李日尊,则交趾定然陷落,李朝覆灭是板上钉钉的事。要是卢胖子出了差池,那整个计划就如同镜花水月,一碰即散。
当然,以大顺的国力,肯定能拿下交趾。只是付出的代价太大,陆承启有点接受不了罢了。万一倾全国之力讨伐一个小小交趾,让北方的辽国瞧准了大顺的虚弱,大举来犯的话,很可能像正史上的“靖康耻”那样,闪电般地失地,直至亡国。中原这么大,南边到北边,调兵遣将都要一个月的时间,更别说粮草了。再加上辽国一直对中原有野望,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断然不会因为一纸条约,就束缚住了他们。陆承启还不是一样趁辽国皇太叔作乱之际,狠狠地抽了辽国一个冷子么!
北边的兵不能动,还要留下足够的兵力拱卫京畿,那陆承启能动用的兵马就这么多。要是和交趾打成持久战的话,其实对交趾、对大顺都不是一个好消息。交趾可能被拖入亡国的境地,而大顺也会因此伤了元气,让辽国有机可乘。
最好的结果,就是卢胖子能不负君望,一举拿下升龙城,活捉李日尊,则交趾成为大顺一个州,就指日可待了。
“胖子啊胖子,莫要让我失望!”陆承启心中念叨着,“安南这块土地,那些越、南猴子占领太久了,是时候收回了……”(。)
第七百八十九章:分兵拒敌()
而此刻的卢尘洹,已经登上了新式战船,沿着内海,向着安南乘风破浪而去。
想到五日前与折克行分兵的情形,颇为愤然。
五日前的半夜,整个钦州港一片静悄悄。一轮明月,悬挂在天穹之上,将银光洒在海面上。迎着湿湿的,带有咸味的海风,卢尘洹还在和折克行在讨价还价。
按计划,卢尘洹只能带上了五千禁军,他不知足,死皮赖脸地想讨多几个士卒,却被火炮教习邹游冷冷地揭穿:“水师已有一千人,战船只有六十艘,再装下五千士卒,已经不能带上粮草淡水了,难道卢将军想在海上饿死、渴死不成?”
卢尘洹一下就蔫了,但还是凄凄地弱弱抗拒道:“海上可以捕鱼……”
“捕鱼也只是杯水车薪,六千多人的粮草,已经占了一半仓储,每日要捕多少鱼,方能够六千人吃?卢将军也是为将之人,应当读过《孙子兵法》吧?‘兵非益多也,惟无武进,足以并力、料敌、取人而已。夫惟无虑而易敌者,必擒于人’,兵力再多,却无法调动,那有何用?卢将军应该也明白,士卒连饭都吃不饱,哪里来力气打仗的道理吧?”
折克行也劝道:“圣上定计,将军为尖刀,直插升龙城。既然千里奔袭,就应当轻装上阵,精兵为主。战船之上,皆为禁军精锐,只要粮食充足,炮弹完备,何惧区区安南人?若是将军无必胜把握,末将愿替将军出战。将军则在钦州城内拒敌便是,只需拒城而守,定无城破之险……”
卢尘洹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升官良机,哪里肯让出,转身上了战船,愤然地说道:“去去去,少拿本将开涮。罢了,六千就六千,便只有这六千兵马,本将一样能拿下升龙城!”
折克行提醒道:“圣上是要一举毕功,活捉李日尊,方为之全胜!”
卢尘洹不耐烦地在甲板上说道:“行了,行了,本将知道了。起锚吧,快些开拔,免得让那些安南人得知本将要去偷袭!”
就这样,卢尘洹和邹游,率领六千精兵,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半夜,悄悄地沿着内海,出了钦州港,一路往西南方而去。
夜里最容易在海上迷路,所以卢尘洹早就找来几个老船工,帮着看方向。而邹游却有些不屑,他掏出了“司南”,和一张航海图,开始用炭笔和直尺,在一张黄麻纸上写写画画。这是皇家军校里面必须要学习的图上作业,每一个皇家军校的学员,必须考核过了,方能从军校毕业。除了图上作业,邹游选择学习的方向是海上航行作业,要知道,在这一门功课上,他可是皇家军校第一名!要不然陆承启也不放心让他带着大顺水师的家底——六十艘新式战船,一路南下到达钦州港。
在邹游靠着司南和一张航海图的计算下,新式战船组成的舰队,丝毫不差地出现在钦州城中。对于第一次出海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奇迹。
这时,卢尘洹在船上呆着,就很是不耐烦了:“来人啊,拿鱼竿来,本将要钓鱼!”钓鱼,是在新式战船上的唯一乐子,幸亏能钓鱼,不然卢胖子早就疯了。
亲兵拿来鱼竿,上了鱼饵后,卢胖子便在甲板上开始垂钓。
几日来,卢胖子无聊的时候,都是这般做的。经过亲身体验,他总算明白了,想要在海上讨吃的,并不容易。新式战船航行速度极快,想钓到鱼很是不易。要是撒网捕鱼的话,他又不懂,而且还要降低航行速度。兵贵神速的道理,卢胖子很清楚。要是因为捕鱼误了事,陆承启说不定会将他大卸八块,还谈甚么升官!
他也庆幸自己没有坚持,才能全速前进。但枯燥的海上生活,让卢胖子极为不适应,火气也一日比一日大。
这不,瞥眼瞧见正在图纸上写写画画的邹游,气便不打一处来:“我说邹大教习,你一天到晚在鼓搞些啥?这大海一望无际,你倒是给个准信,啥时候能到交趾啊?”
邹游头也不抬地说道:“我们的航线很正确,没有偏离。船速又快,再有三日,便能到交趾了。然后沿河而上,一日便到升龙城。”
卢胖子眉头一挑:“你是说,还要四日?”
邹游搁下被削得很细的炭笔,抬起头来认真地说道:“你去问问那些老船工,他们到交趾,何曾少过十日?若遇大风大浪,怕是二十日都不能到。我们的船上,足足备了一个月的粮草,卢大将军,你就放心吧!”
卢胖子把鱼竿丢给亲兵,嘴上咒骂道:“要是给本将一匹快马,现在早就到交趾了!说不定还破了城,省的在这海上,受这鸟气!”
邹游认真地说道:“孙子曰:‘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圮地无舍,衢地交合,绝地无留,围地则谋,死地则战。涂有所不由,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故将通于九变之地利者,知用兵矣;将不通于九变之利者,虽知地形,不能得地之利者矣。治兵不知九变之术,虽知五利,不能得人之用矣。是故智者之虑,必杂于利害。杂于利,而务可信也;杂于害,而患可解也。是故屈诸侯者以害,役诸侯者以业,趋诸侯者以利。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卢大将军,你身为禁军厢正指挥使,这该懂得吧?”
这是《孙子兵法》上的九变篇,卢尘洹当然背得滚瓜烂熟。他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特意用钓鱼来磨练自己的心志。
没有航行过的人,是不会明白海上的枯燥。日复一日,相同的景色,似乎永远抵达不到目的地的感觉,足以让你崩溃。卢胖子第一次出海,就“很不幸”地“中招了”。幸亏他谨记为将者的忌讳,没有继续跟邹游吵,而是专心致志地钓起鱼来,希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人在海上,心理暗示太强了,卢胖子坚持不到半个时辰,便放弃了:“罢了,罢了,本将还是去看地图吧!”(。)
第七百九十章:有些不对劲()
回到船舱,和邹游挤在一张小小的桌案上,摊开行军地图,仔仔细细地研究起升龙城周围的地势来。邹游也时不时插一句嘴,本来就不爽的卢胖子,登时和他争论起来。但越是争论,卢胖子就越是心惊。邹游虽然经验尚缺,但各种理论,说得头头是道。连很多新颖的观点,都是他闻所未闻的。
说是争论,其实卢胖子只是仗着经验充足,在强词夺理罢了。邹游见说服不了他,往往是抛下自己的观点,便不再纠缠,弄得卢胖子好大没趣。渐渐的,他们两个就再也不交流,各看各的。
就这样,又过了三日。
这一日,卢胖子一如既往地早早起来,想再看一遍海上的日出东方。却不料极目远眺之下,突兀地见到了一个小小黑点。
他唤来一个老船工,问道:“那个小黑点是什么?”
老船工老眼昏花,哪里比得上卢胖子的神目?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黑点。“将军,这是海岸,我们要靠岸了,要靠岸了!”那老船工一阵兴奋地喊道,但他很快便怀疑起来了:“这才过了八日,就到交趾了?不大可能罢?”
其余两个老船工,也围上来,认真地观察了周围的水文、景致,才很肯定地说道:“将军,前面便是交趾国境了……”
卢尘洹快憋坏了:“好,快靠过去,靠过去!”
“慢着!”
后面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卢胖子扭头一看,正是火炮教习邹游。“邹教习,你掺合什么,你懂得航海?”卢胖子毫不留情地打击邹游说道,“莫要在这里瞎说,听人家老船工的话!”
邹游冷笑道:“前方虽是交趾境内,但并非是前往升龙城的河道。”
一个老船工思索了一番,也承认了这个说法:“这位将军说得不错,前面只是一片平地,并无什么大河汇流入海……”
卢尘洹是看过地图的,知道升龙城是坐落在红河右岸和红河与墩河的汇流处,这里既然没有河流,肯定不是通往升龙城的红河。“邹教习,你是怎么知道的?”卢胖子不得不再次对邹游刮目相看。
“很简单,算出来的。”邹游拿出航海图和司南,认真地说道:“通过司南确定方向,然后根据航海图,在周遭找到两个可以确定位置的东西,将司南的长边朝向其中的一个,便能形成两条交错的线条,可在图上标画出来。两条线交错的位置,便是我们所在的地点了。”
莫说那些老船工,就是卢胖子都听得如坠云里。邹游笑道:“其实这套方法,和你们的夜观星象确定位置差不多,只不过我是把星象当成了地图罢了。星象只能在晚上看,而地图能随时随地看,你说哪个好?”
一个老船工由衷地佩服道:“这个法子好,有了这个法子,以后出再远的海,亦不怕迷了方向……”
邹游笑道:“这个法子,也是你们先想到的,不过给我们皇家军校给改良一下罢了。”
卢胖子还是有点郁闷,刚刚的欣喜全都不见了:“这地方离红河还有多远?”
“约摸有半日吧!”邹游看了一下航海图,有点不确定地说道。
果不其然,到了午时,日头当空的时候,便见到了不远处有一条大河,缓缓地汇入海口之中。邹游笑道:“哈哈,红河到了,再有一日,便能逆流而上,直达升龙城!”
卢尘洹没有那么高兴,直皱眉道:“邹教习,你高兴得太早了,这海面上有不少船只啊,怎么过去?”
邹游不屑一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