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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必将发扬光大!”
狄青笑道:“陛下过誉了,老臣不过做了本分之事。”
而此时,军校军营里面,响起了一首激昂雄壮的歌曲,陆承启竖起耳朵仔细一听,正是他教给那些军官的那首《中华军魂》:“如果祖国遭受了侵犯,热血男儿当自强。喝干这碗家乡的酒,壮士一去不复还。滚滚黄河滔滔长江,给我生命给我力量。就让鲜血染红,最美的花,洒在我的胸膛上!龙旗飘飘,军鼓响,剑已出鞘雷鸣电闪。从来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向前进,向前进,向前进,中华军魂!……”
原来是几个人开始唱,后面渐渐的,整个军营都是嘹亮的军歌。狄青感慨道:“陛下果然大才,还会写曲谱歌。这首军歌,哪怕是老臣这般年纪,都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提起丈八长矛,策马征战沙场!”
陆承启心道:“这首中国军魂,本来就是极其热血的,虽然改了几个字,但意思更加贴切。之前看《亮剑》,每当这首歌响起,都要跟着唱一遍。那时候,李云龙的形象,恐怕自己也有意识在模仿吧,后面还差点去当了兵。如果不是考上了大学,恐怕自己已经去了军营,也不会来到这个时空了……”
陆承启陷入了回忆之中,良久才回过神来,说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如果朕的军队,没有这种勇气,是打不赢那些夷蛮的。我们战马稀缺,唯有靠铁的纪律,团结在一起,抗下夷蛮的骑兵攻击,才能进行反击。”
狄青点了点头,说道:“夷蛮军队,唯战马冲击犀利,我军往往一接触,便溃不成军。老臣苦无良策,为之奈何。今听陛下一语,果然切中要害,老臣潘然醒悟。两军相争,勇者胜。不管刀剑多锋利,战马多迅捷,解决战斗的还是靠士卒。唯有铁的纪律,才能铸成铁的军魂。”
陆承启说道:“不错,我朝马政初调,尚未见成效。不过,朕倒是有信心,在十年内,荡平夷蛮。”
狄青吓了一跳,说道:“陛下,辽国国土不下我朝,贸然出击,恐怕适得其反啊!”
陆承启笑道:“朕知道狄卿所虑,不过野战耳。诚然,我朝军队野战及不上辽国,但只要有一器物,辽国铁骑,也不过土鸡瓦狗耳。”
狄青不信,陆承启与他定下赌约,陆承启开玩笑道:“狄卿可要保重自己身体了,不然朕担心,即便朕赢了,你也躺在棺材里面,不肯认账,朕找谁说理去?”
君臣相视大笑,浑不以生死为惧,高谈阔论。两人相谈甚欢,直到夜色初上,陆承启才意犹未尽,在王彦宸的催促下,出了皇家军校。
往长安城赶的时候,陆承启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百姓的夜晚生活,只见郊外几乎家家闭门掌灯,而长安城里却是灯火通明。
陆承启知道,这是城市效应。大顺朝本来就夜生活极其丰富,若无宵禁,则更是通宵达旦,叫卖声络绎不绝。
堪堪走近城门的时候,一声娇喝传来:“昏君,受死吧!”
黑漆漆的夜里,只见一柄如同一泓清泉般的长剑从暗地里飞快地刺出,陆承启虽惊不乱,也顾不得什么皇帝威仪,就地一滚,堪堪避过袭来的那一剑。
就在陆承启避过险情的那一刹那,王彦宸在战场上经过生死锻炼的神经,终于反应了过来,抽出腰刀,挡住了那名身材娇小的刺客,口中大叫:“有刺客,护驾!”。
陆承启虽然知道,当皇帝是天下第一危险的职业,可在这几日人人敬仰之下,自己有些飘飘然了,连危险都忘却。好在平日里有所锻炼,才避开刺客的那凌厉一剑。
陆承启带出来的侍卫不多,只有八个而已。三个人抽出腰刀,与刺客拼斗起来。剩下的五个把陆承启团团围住,缓缓地护着他往城里面撤退。其中一个侍卫,掏出了一只竹哨,鼓足气息,吹得陆承启耳膜都快穿了。这是御前侍卫求援的哨声,附近听闻哨音的军队,都要集结过来救援。
不多时,两里外的城门里响起一声梆子,陆承启知道,这是守城禁军集合的声音。而那名刺客好像也知道,恨恨地望了一眼陆承启远去的方向,几招精妙的剑法逼退了王彦宸他们,寻了空隙,居然施展开陆承启从未见过的轻功,瞬息间逃得无影无踪。
王彦宸见刺客已退,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差点脱力跌坐在地上,说道:“娘也,这小娘皮也太厉害了,老子宁愿打十个辽狗,也不愿对上她一个!”
陆承启也看得出来,刺客是一个女子。但没想到那女子这般厉害,王彦宸也算是武艺高强的人物了,没想到集合三名侍卫围攻一个,也没能将人留下来,反而人人都受了不少伤。
特别是那女子最后那眼神,似乎要置陆承启于死地的凶狠模样,让陆承启一阵心惊胆战。迷迷糊糊觉得那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总想不起来。
闻讯赶来的守城禁军,也吓出一身冷汗。万幸陆承启没事,不然他们个个要脑袋落地。守城官还想就此宵禁,也是陆承启下旨不准外传,才没有落实下来。
陆承启不敢再逗留,怕刺客没有走远,连忙进了长安城,回到了皇宫中。让御医帮受伤的侍卫裹了伤口,赐了一些金银财物。王彦宸在包扎手臂上的伤口的时候,余惊未定,说道:“皇上,那小娘皮实在是太厉害了,依我看,就算是许大哥也不一定打得过她。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皇上,您还是少出去吧,我怕到时候我护你不住,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陆承启沉吟了一会,奇怪地说道:“朕记不得,何时与人结过怨啊?”
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太监的声音传来:“皇后驾到……”
话音未落,一个香味扑鼻的娇躯扑入陆承启的怀中,关切地说道:“皇上,听闻您遇刺了,没伤着哪里吧?”
第三十八章:韩伯珂案()
看着怀中的可人儿,陆承启心中腾起一阵柔情,把周芷若扶正之后,陆承启才笑道:“都是侍卫们拼死护驾,才保住了朕的性命。有劳梓童挂心了,朕内心有愧。”
周芷若气呼呼的地说道:“刺客如何知道皇上的行踪?如无内鬼,必定是侍卫们保护功夫做得不到家,才让刺客有机可乘!”
陆承启知道,周芷若是恼怒自己被刺,才想着找人发泄。他知道,他的行踪走漏,可能就是自己大意的缘故。加上他在蹴鞠场抛头露面,有心人早就得知他的容貌,想要知道他的行踪,并不困难。
陆承启柔声地说道:“好了,梓童,这次真的不能怪别人,都是朕自己不好,泄漏了行踪,才让贼子有机可乘。”
周芷若也知道,陆承启喜爱看蹴鞠,几乎长安城内无人不识陆承启。就算没人泄露行踪,刺客也一样能得知。她极其后怕地说道:“皇上,臣妾知道您喜爱蹴鞠,但能不能先保护好龙体?臣妾一天到晚担惊受怕,若您出点什么事情,这可叫臣妾怎么办啊!”
陆承启好言安慰了一番,把周芷若哄好,送回仁明殿之后,陆承启眼中爆出一阵精光:“传旨监察司,若明日正午前还不得知刺客身份,休怪朕对他许景淳不客气!”
也难怪陆承启生气,不计钱银,不计人力地鼓搞起一个情报组织,居然连有人对自己不利都不知道,这只能说是一种悲哀。
监察司接到圣旨之后,许景淳也吓得冷汗淋漓,连夜调遣人手,深入探查,终于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当陆承启接到报告的时候,满腔怒火化成了满腹憋屈。原来,罪魁祸首另有其人,而那人早已经被绳之于法,而他只不过是当了替罪羊罢了。
这就要从他的便宜老爸说起了。先皇年间,边军将领韩伯珂,因卷入太师与当时宰相瞿世绩的权力斗争中,被人揭发喝兵血,经御史台弹劾,先皇下旨抄家,断了瞿世绩一臂。此次政治斗争,以杨太师全胜告终,终于夺得了宰相之位。
而瞿世绩的下场,也被流放到琼州,做一个小小的县令,上任第二年便郁郁而终。
最惨的是韩伯珂,他本来是边军中少有的智勇双全的将领,为人正直不阿,深受边军爱戴。他率领的五万边军,曾于幽州城下,大败辽国十万兵马,使得辽国铁骑,很长时间不敢越境打草谷。
辽国曾有民谣:“宁惹阎王,不惹韩伯。”可见韩伯珂多么厉害。
而当时的宰相瞿世绩,正是他一手提拔韩伯珂作为幽州游击的。这两人一文一武,把持了内外朝政,政治也算清明。但杨太师想夺权,自然要想点法子破坏这种不言而喻的联盟。
为君者,最怕什么?自然便是权力被架空,特别是军权被架空。意识到韩伯珂对自己的威胁越来越大,先皇哪怕再信任韩伯珂也难免心中有个疙瘩。再加上朝中不断有人煽风点火,先皇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为了给陆承启铺路,先皇终于动手铲除了这个不稳定因素。可怜的韩伯珂,被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活生生地剥夺了兵权,抄家流放到山东胶州,在上任途中,内心激愤加上箭疮迸裂,不治身亡。
可怜未老身先死,韩伯珂一身本事,也抵不过一张圣旨。多年努力化为齑粉,愤懑之下,多年前的箭疮迸裂,身死之时年仅四十三岁。
而他的家眷,除了一名幼子韩成义,便只有一个年方十五的女儿,唤作韩凤儿。韩伯珂身死之后,韩凤儿带着韩成义不知所踪,监察司也查不到他们的踪迹。有人最后一次见到他们,说是在青城山的山道上面。
监察司排除了多个嫌疑人,终于把范围锁定在韩凤儿身上,他们确信韩凤儿有作案动机,作案时间。陆承启心中也明白,韩凤儿的确有理由要刺杀他,但他真的是冤枉的啊!
报告上还说,韩凤儿自小便与其他女子不同,不喜女红,唯独对枪棒情有独钟。陆承启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巾帼英雄的形象,心中一叹:“忠良之后,竟变得如此模样!朋党误国,危害甚大!唉,说到底,还是对武将防范如此之深,是祸非福啊!假若文臣不爱钱,武将不惜死,天下何愁不太平?”
陆承启一时间感慨良多,无力地把监察司的报告丢在一旁,传下口谕,着令刑部尚书周延华,翻查此案,这里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周延华,乃是周芷若亲生父亲,也就是陆承启的岳父,当朝国丈。原本当了国丈之后,周延华大可凭女而贵,纵横官场,就连皇帝都要给他三分面子。但他本人刚正不阿,颇有强项令的风采,并不因为身份转变而有所改变。算是陆承启便宜老爸留给他最好的官员之一了,也只有这等官员,才能教出如此知书达理的周芷若。
陆承启是极其信任周延华的,周家家风严谨,周芷若的弟弟周铭若不是年纪太小,尚未考取功名,否则陆承启早就着手培养他了。有能力,又正直的臣子,那个君王不喜爱?
周延华的办事能力不是盖的,因为韩伯珂的案子就是他一手经办。他屡次向先皇劝谏,求先皇从轻处理韩伯珂和瞿世绩,先皇虽不为所动,却也减轻了不少罪责。如若不然,瞿世绩应当是抄家斩首的下场,韩伯珂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陆承启为两家平反的旨意一下,周延华第二天便重新整理了案情,递交给陆承启审阅。陆承启加封韩伯珂为武烈侯,谥号武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