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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朱由楫对这些弹劾的奏章嗤之以鼻,大明可没几个被弹劾成功的藩王!
朱由楫对自己的身份洋洋得意,这大明朝唯一干坏事不怕文官的就是藩王了,朱由楫经常没事儿自言自语:“你们有本事来咬我啊”
……
到达通州后,朱由楫急忙与魏忠贤等人见过面,商议了数日,决定收网。
其实魏忠贤早就可以实施抓捕行动,不过一次把两淮大盐商一锅端,必定会天下震动,之所以等了这么久就是等背锅大侠朱由楫。
说是商议,其实是分配黑锅任务,咱们的皇孙啥都不怕,所以果断背下大部分黑锅,朱由楫命名为“除虫行动”的抓捕开始了。
十几个大盐商原本聚集在李三才家等说法,刚一出李家大门,便被东厂番子请去喝茶。
大部分盐商的家丁带着短兵刃,会些功夫,本还想着护主,更是被东厂番子当场格杀,一时间通州城内是血雨腥风、鸡飞狗跳。
等李三才反应过来,大盐商早已被抓捕的干干净净。
李三才等人惊愕不已,更是气得破口大骂,却无论如何想不出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盐商,还是一锅端!
当然,李三才更希望盐商们真是被绑票,最好……全部撕票。
……
十几个大盐商分别关在临时改建的监狱,本着宽于利己、严以待人的最高原则,东厂到没对他们严刑拷打,可是众盐商的家丁、仆人却遭了殃。
当着各位盐商的面,平日忠心耿耿的仆人备受折磨、惨不忍睹。什么踩老虎凳,喝茱萸水都是小打小闹,铁水刮骨、十大酷刑更是轮番上阵。
这些盐商平日养尊处优,哪经过这么大风浪,被东厂酷刑吓得大小便失禁者有之、吓得晕厥的有之、更有盐商惊吓的主动交待。
东厂提督魏忠贤和皇孙朱由楫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交代清楚,缴纳罚款,对于盐商的罪行既往不咎!
也有个死硬份子坚决不配合的,当东厂番子把他第十房小妾生的小儿子带到监狱,那盐商也是当场崩溃,直接招供。
……
朱由楫和魏忠贤看到供词均是乐开了花,这帮没骨气的盐商不但把贿赂李三才等东林党人的事交代清楚,还顺便把贿赂六部、当地布政司等省级大员的事也捅了出来。
获得窝本,盐商们下了血本,仅交给李三才的银子就不数百万两!
朱由楫更是乐开了花:“这钱可是要作为罚款上缴,还不用开发票!”
兴奋之余,朱由楫拿着厚厚的供词却眉头不展,花费这么多时间,弄出这么大动静,可不是罚盐商点银子。仅仅是行贿,不可能把大盐商一网打尽。
朱由楫暗道:“必须打碎大明盐商的脊梁!”
罚没几百万两银子,看似伤筋动骨,对盐商来说还不足以致命。如果这次不把大盐商斩草除根,将来必定养虎为患!
这帮盐商在原本的时空对“我大清”贡献颇多,刨去盐税,仅仅投献的银子就高达数千万两!为血腥镇压汉人的螨清做了巨大贡献。唯独对汉人没做啥好事,现在银钱被抢节操估计早就没了,定是恨大明入骨!”
……
当大盐商门被放出东厂监狱,一个个是老泪纵横,这十几天的监狱生活仿佛过了百年。
想起东厂酷刑,更是两腿颤抖,冷汗直流。再想起自己按了手印的供词,众人不约而同的赶往李三才家,目的只有一个——要银子!
当然,大盐商也有另类,郑家和梁家。
郑家家主是个年轻人,叫郑元勋,扬州人,因为财力不足便于陕西梁家合作共买一纲。
梁家本是陕西商人,在开中法兴盛的时期,靠着倒粮贩盐赚了不少银子,这次盐纲法改革,与郑家合作。
郑梁两家家主一商量,觉得这次事情没这么简单,单是魏大提督和皇三孙子憨厚的笑容、信誓旦旦的保证就让二人不寒而栗!
别的盐商纷纷去李三才家要银子,郑梁二人却折返回来找朱由楫。
朱由楫正冥思苦想怎么能把大盐商一网打尽,听闻二个大盐商求见,搞得自己是莫名其妙。
……
“扑通”
“咚咚咚……”
两大盐商直接跪在朱由楫前面,脑袋磕在地面上咚咚响,痛哭流涕求皇三孙饶恕。
虽说尊卑有别,看着两人这样磕头,朱由楫还是觉得有些别扭,立即让人扶起二人。
“殿下,我二人愿献出家产,族人全部变为殿下家奴,只求能保住家人性命!请殿下成全!”
听着二人的哭诉,朱由楫有些为难,自己确实很想把大盐商们的家抄了,不过被郑梁两家的以退为进搞得措手不及。
朱由楫缓缓说道“二位这么有诚意,本王也不是不通情面,有几个条件,就看你们能不能做到!”
二人异口同声道:“殿下请讲!”
朱由楫缓缓说道:“第一,要全力配合东厂下一步办案,必要时做内应!;
第二,事后要主动上书朝廷,盐税提升至三税一!上书的途径由我解决。;
第三,汝等只要从事商贾,家中子弟不得参加科举!”
郑梁二人听朱由楫说完条件,面面相觑。
第一条是要和几大盐商彻底决裂,至死方休。
第二条这是要得罪全天下盐商,不!是得罪天下商贾!
第三条更是断绝家族未来的发展!不参加科举就不能体制,就享受不到官僚士绅的待遇!
郑梁二人对视,心中暗想:“皇三孙子敢开出这么苛刻的条件,证明咱们的想法没错,是要对大盐商大开杀戒!虽说条件苛刻,哪有全家人性命!”
二人犹豫片刻,咬牙答应了朱由楫开出的条件。
朱由楫听闻二人答应条件,也是松了一口气,询问了一些盐商之间的事情,便喝茶送客了。
……
此时的李三才府上,早已经鸡飞狗跳!盐商们把李三才堵在府上,破口大骂!
这不光是因为要银子,而是知晓众人刚刚被抓,李三才就找人跑去官府告状。
按大明律,绑票不告官,私下缴纳赎金是重罪。所以绝大多数绑票案根本不敢告官,都是偷偷拿了赎金换回肉票,提前报案的基本相当于告知劫匪——你们可以撕票了!
众盐商高喊:“你李三才是要我们的命!赶紧还银子!否则我们就去京师告御状!”
李三才知道理亏,只得强忍着泪水把收的银子返还盐商。
看着一车车的金银冬瓜被拉出李府,李三代怒道:“绝不能在一只羊上薅羊毛!其他官员收的银子也得退!”
几日后,传闻某巡盐御史家往外抬银子的时候,御史夫人哭的死去活来,最终一命呜呼。
……
第五十五章 谎报银子()
一车车唔得严严实实的银子,运往东厂设在通州的据点,当最后的运银车离开后,朱由楫、魏忠贤、田尔耕互相对视,不约而同的了密室。
首先是核对银两总数。防止泄密,总共一百多人分别统计,最终由朱由楫算总数。
半文盲田尔耕、纯文盲魏忠贤看着一百多张写满数字的宣纸,如同看天书,脑袋大了三圈。不过这对朱由楫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片刻之后,银两数目核对完毕,朱由楫拿着核对的数字,呆在原地。
田尔耕拿过来朱由楫写的如同天书一般的数字,读道:“总计白银五百五十万四千六百六十三两,黄金九万八千两……!
三人沉默……
朱由楫先打破了沉默,说道:
“这案子办的如此顺利,一是魏师傅带领东厂不辞辛劳、废寝忘食,将盐商家属控制;二是田指挥使带领锦衣卫镇住各级官员,避免节外生枝!”
朱由楫顿了顿,说道:“我定会向皇爷爷禀报罚银数目,为二人请功!”
魏忠贤听出朱由楫说的是禀报,而不是“如实”禀报,心中有了底。便说道:
“为陛下分忧,是我等的本分。这次行动如此顺利,主要还是靠殿下运主筹动帷背幄锅!这首功肯定是殿下,只是不知道这银两上报的数目?”
说罢,魏忠贤和田尔耕的双眼充满光芒,齐刷刷的射向朱由楫,阴暗的密室瞬间明亮了起来!
朱由楫眉头紧锁,沉声说道:“皇爷爷年事已高,经不起过度兴奋,若是因为我等疏忽,将罚没银两如实上报,导致意外发生,我等难辞其咎!”
田尔耕听闻,大义凛然道:“我等身负皇恩,定要为陛下分忧!”
朱由楫一拍肉乎乎的小手,说道:“我等就将这三百万两罚银如实上报!”
“如此甚好!”
三人同时站起身来,三双大小不一、充满正义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高大、伟岸的身影立即充满了密室。
万历皇帝将东厂、锦衣卫外加最亲的皇孙一同派出,除了保障皇孙的安全,最的就是怕众人欺上瞒下,谎报银两。
当然,万历皇帝低估了银两的诱惑,也高估了手下人的节操。
总数核对完毕,接着就是分配胜利果实。田尔耕职位最低,还是魏忠贤的干儿子,所以分的最少,只要了三成,其余的银两魏忠贤和朱由楫对半划分。
……
通州码头,目送缇骑将写给万历皇帝的几份“奏章”带走,朱由楫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些奏章除了禀报清楚处理盐商的事,还有一些朱由楫的建议,甚至包括朱由楫自己想的一个漏洞百出、危险无比的计策。
“就凭这三百万银两,相信万历皇帝能同意!”朱由楫想到此处,心中阴霾一扫而空,坐上了魏大提督临时为皇三孙,用来巡视盐业的大船。
……
通州,作为大运河的最北端,商贾云集,天下精华聚集于此。
暗地发生的盐商案丝毫没有影响商贾和百姓的生活,繁忙的运河码头船来人往,好不热闹。
身穿便服的朱由楫一边饮茶赏景,一边思索如何安排其他的小盐商,运河两岸忽然人声鼎沸,成千上万的的百姓站在岸边指指点点。
爱凑热闹的朱由楫顺着人群的指点方向,看见几艘大船缓缓驶来。船上站着的几乎全是金发碧眼的白人!
巡河的差役上前检查,那些白人拿出路引,顺便塞上银子,差役们没有为难,便放行了。
不少船上的白人手拿十字架,用蹩脚的汉语冲着人群宣传教义,更多的白人则是像大明的百姓挥手致敬。
围观的人群随着船缓缓移动,这也难怪,大明原本就反对欧洲白人传教,直到利玛窦对大明儒家文化妥协,才让天主教在大明领土开始传播。
不过利玛窦去世后,新来大明的传教士拒绝再次妥协,这也间接导致南直隶教案,大明更是限制白人入境。
通州的百姓平日哪见过如此多的白皮人,出于好奇也就不足为怪了。
看到如此多的白人招摇过市,还有过路钱,朱由楫笑道:“该不会是吃大户的吧!哈哈!”
……
装载着白人的几艘船离开,运河两岸又开始平静起来。百无聊赖的朱由楫见临近傍晚,便令人调转船头,打道回府。
快要到通州码头,运河两岸再次人声鼎沸,成百上千衣不遮体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