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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营官军见自家领将都是这般灰头土脸模样,顿时都是吓得屁滚尿流,恨不得多长出两条腿来,飞奔下山,一路跌跌撞撞又是折了不少健壮军士,所以这郑都监才会有了刚才之言。
差点搭上了性命,回来只字不提功苦,便要一开口就提到了甚军法从事,直叫韩世忠难以接受。他是个热血汉子,此时看着这郑都监面色也颇为不善,他心道此地混的不好,大不了回西军去罢了,怕个鸟?
其实作为此次出征的主官,宗泽却是心里明了。
话说登州府尹与这郑都监相识多年,这人的本事如何,府尹如何不知?要说身为同僚,此人正合适,但是要说分忧解劳,却是不堪重用。
因此,府尹想要发兵来登云山剿贼,便寻到了登州通判宗泽。老通判早些时候因为巧合见到了押送重犯来此的韩世忠,当时便笃定此人是个大将之才,所以便极力向府尹推荐。
消息传到了郑都监的耳朵里,他先是极度不爽,说甚韩世忠不曾多领兵马,如何能指挥几个厢的官军剿贼?府尹本不搭理他,他便有祭出了孙立劫牢奔逃之事。府尹想想也是,这军马提辖孙立当时正是通判所举荐的。
府尹见说心生疑虑,便寻了韩世忠前来相见。府尹不识才,却见来人八尺有余,虎背狼腰,浓眉大眼、相貌堂堂,怎不欢喜?
于是乎,这府尹对通判之言便信了六七分。叵耐孙立前车之鉴犹在,他在斟酌之后便决定请通判、都监、以及这位通判极力举荐的韩世忠共同领兵出战,这才有了这回儿三人坐在一起论事的机会。
听到这都监急急便要来治他的罪,韩世忠便强行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却见到通判已经替他挡过了郑都监的治罪言辞,便拱手禀道:“恩官,那处贼人虽然不见太多数目,但是占了地利之势,晌午见其放下滚木雷石到也有些章法,直需谨慎才好!”
宗泽闻言点点头道:“那处贼人见到我等率军而来,丝毫不慌,倒也有些胆识,怕是有所依仗,良臣此前去那里差点叫贼人射到,已经十分凶险,也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都监还是不要再说甚败军之过了!”
郑都监愤愤然不说话,只是恨恨地看了一眼韩世忠。
宗泽见状又道:“今日天色将晚,我等须拔营后撤到开阔地落脚!”
郑都监颇有不解地道:“通判,量这里区区蟊贼,我等这里三营人马还怕他们下山偷袭不成?”
宗泽一笑道:“兵不厌诈,都监都是这般想,只怕咱们这里的军健们都是这般想的,到时候贼人若是趁此来攻,咱们都是毫无防备,定会损失无数,此险冒不得!”言罢也不管都监的意见,大手一挥道:“拔营。”
就在官军们正在商议安营之事的时候,山上卢俊义的房间里正有一位年轻人与他对面相坐。
“曹谊兄弟乃是曹武惠的后人?”卢俊义正在那里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位相貌不凡的年轻人问道。
“劳烦大王想问,那是在下祖父。此前有劳各位相救在下!”
卢俊义心中一喜,这种世家子弟即使戴罪在身,往往也是牛气的很,这人能够提出感谢相救实属不易,说明这人不是迂腐愚直之辈,或许可以为友。
“不知阁下所犯何事,竟要被发送沙门岛?”
“哎!一切都是天意,几个月前我在东京住处时,有一个道人来访,带来两位妙龄女子,只说是遭人陷害,要我收留下来。谁料此两人的家人乃是为东京太尉高俅所恶,那厮已经放出话来,谁敢收留这两女子,便要治谁重罪。我便想依得我祖上之功,怕是对方不敢怎样,岂料这厮不知如何得知了此事,竟然故意设局叫我犯了甚行刺重罪,故而发配至此!”
卢俊义点点头,道:“你说的那厮从前是个街面上的泼皮无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既然知晓你与他作对,定是要炮制你的!只是那两个姑娘现下在何处?”
曹谊叹气道:“在下一时无计可施,本想连夜给了盘缠直叫她两人另寻他处,随后一想如此处事甚是不妥,便托了一个在开封府做公的忘年之交相办,且不知如今两人如何了!”
卢俊义闻言怨叹道:“哎,到也是可怜,但愿两位姑娘能够安然无恙,莫要落到那高二的手里!”
曹谊见说也低眉叹息了数声才道:“在下来此只因今日官军来攻时,见到一人面熟,特来相告!”说完他见卢俊义听得用心,便又道:“那领头之人正是押送再下来此的韩世忠,是个不可多得将才,于路对我又有照顾,因而求寨主莫要伤其性命!”
卢俊义闻言一惊,道:“莫非是那韩良臣?”他心里害怕有重名之人,所以一口说出了韩世忠的表字。
曹谊点头道:“正是此人,寨主也曾听过他?”
卢俊义笑笑道:“略有耳闻!”又道:“曹贤弟放心,小可一定嘱咐山寨之人,不伤他性命!”
曹谊见说是再三致谢后才告退。
卢俊义不禁在其走后暗叹一声道:“还真是看得起我啊,居然良将良臣都来了!”
第115章 公报私仇出昏招()
看着官军大队缓缓撤离了山下,只是留了一小部分兵马堵住了下山的道路,卢俊义在那里是面无表情。他此前从未指挥过几百人作战,此时的心情颇为忐忑。想着河口镇虽然是完胜,却也是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不可能回回都是如此幸运。
他见山下的官军阵容整齐,衣甲鲜亮,不禁看了一眼身旁的鲁智深,问道:“兄长,依得你看,这些人是禁军么?”鲁智深回道:“依得洒家的经验,只有步军是,这马军虽然也是训练的不差,却不像是大宋禁军。”
卢俊义闻言点点头,又见到这官军此时正在那里安排后撤,便对鲁智深道:“我等此时带人冲下去,攻其不备,如何?”
“不可,不可!寨主万万不可如此行事。”只见身旁的曹谊先忙摆手劝道。
卢俊义:“阁下有何高见?”
曹谊:“官军见天色将晚,便拔营后撤,想必早已想到了山上之人会趁夜间偷袭。此时虽然官军都是在忙碌,但定是有所准备,若去时必遭其败!”
卢俊义一听,又喜又恼。喜的当然没想到这大宋第一名将的后人果然是个知兵的人。恼的是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遇到的这官军竟然如此难缠!
看了一阵,卢俊义等人便回到聚义厅。此时的聚义厅中的钱粮都已搬到了近日已经修好的库房之中,诺大的厅内已经收拾的十分干净。
等到几个头领来齐,卢俊义问了问今日官军攻山时自家人马的伤亡情况。
邹渊道:“那伙官军虽然有些胆怯,却是装备了不少强弓硬弩,一发射倒十几个兄弟,其中伤重者七八个,另有两个兄弟不幸阵亡!”
苏定也道:“若是明日这些官军前有刀牌手强攻,后用大批弓弩手随后攒射,咱们的兄弟伤亡情况只怕会更加严重。”
马劲闻言不免有些丧气地道:“这伙官军真是恼人,不敢来真刀真枪地厮杀,偏偏带了许多弓弩手,俺却是寻思不得好法子去破!”
卢俊义听了之后,不免沉思,只道:“若是如此,今夜便要好好准备守山之物。官军此来,阵中有知兵之人,怕是想一鼓作气将咱们悉数拿下,此时士气正盛,莫如坚持几日等其士气受挫时再来计较!”
各位头领闻言都领命而去,当夜生火做饭,也是一夜无事。
第二日,官军果然照了苏定此前的说法,前面攻城,后面大队的弓弩掩护,采取齐射的方式,对登云山那休了个半拉子的城墙工程上的守山将士们进行了疯狂的压制。
卢俊义此时也在墙头,也是披挂在身,手持钢枪,腰悬宝刀。身前是手持钢叉,提着河口镇缴获的盾牌的解珍解宝兄弟。身旁最近处还有一人,便是那曹谊。
卢俊义刚刚见这山下弓弩射的凶,便叫寨子里的兄弟都是有盾的持盾,无盾的便寻地方躲了起来。只等这官军到了跟前,再进行白刃厮杀。
记忆中这大宋的弓弩是好,禁军中弓弩手占得比例也有六七成。但是这弓弩虽然也能杀伤敌人,却是不比近战来的血腥,来的震撼敌心。这也是后来的金国骑兵能够驰骋战场的原因。毕竟弓弩在一定时间只能射上两三轮,面对那披甲骑兵的紧逼,往往还是失了准头,便使得金人越发骄纵。到了后来,几十个金人追赶一二百宋军已成了家常便饭,可见这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并非弄巧可以取胜的。
官军本来见今日这处的贼人抵抗不甚激烈,心中都是欣喜,便一个个嗷嗷叫地冲了上了登云山的“烂尾城墙”,却见城头伏了许多手持利刃的敌人。
鲁智深、苏定、杜壆、马劲等人都是一齐杀出,将先期上来的一百多官军杀得丢盔弃甲。若不是后来的二百多官军在韩世忠的带领上前来接应,只怕这一百多人都得交代在这里。
山下观战的宗泽本来见官军进军顺利,面上还有些欣喜,岂料,这瞬间便是风云突变,山顶的喊杀声落在耳朵里,使得这位老通判隐隐感觉不妙。
正在攻山官军后面的组织弓弩手的郑都监也瞧见了上面的焦灼局势,寻思着这里的贼人数目不多,此时怕都是被吸引在城头,不如。。。。。。
只见这位都监相公冷笑连连,忽然传令集中在这里的六百多人的弓弩手朝那处纠缠厮杀的地方激射。
命令传到阵前,一个指挥使急急跑来道:“恩相,此怕不妥?且不说上面都是自家的兄弟,还有那韩副指挥使也在那里,若照恩相之令,弩箭无眼,咱们的人怕也难以幸免!”
“混账东西,那上面咱们才几个人?况且咱们的人都是身着甲衣,比那些贼寇强了不知多少,即使有几个人叫那箭矢射中了,那也是他们的本分,身为大宋禁军,自然是要敢赴国难的!”
那指挥使被郑都监一席话说的简直是要气晕了,心道上面的人不是你,你便如何不顾他人身死,此时是来剿贼,成不成又不是甚国之大事,竟然要下面的兄弟们都搭上了性命,这也太过分了。
“都监相公,恁老是不是再思虑一番?”这厢的指挥使陪着小心,躬身问道。
“岂有此理?你敢不尊本官之令?看来你是不想呆在此处,是想去那上面和姓韩的一起了!”
指挥使一听,忙道:“都监息怒,小人这就去传令!”
须臾,正在那处残破的城崱县松钡墓倬偷窃粕洁秵呛鎏徽蠓绾粜ザ矗斓募曷湎拢奔粗屑卟幌滤奈迨恕
一个官军倒地后不禁大骂:“狗日的,不把咱们当人呐!”
鲁智深也中了一箭,此时他已经从曹谊那里知道了这领兵的人正是韩世忠,便对其大声喊道:“狗日的泼韩五,你不看看你都跟了些甚鸟上官,值得你如此卖命么?兄弟们的命都叫你糟践了!”
韩世忠闻言一惊,见正是那晚的胖大和尚在喊他。又见随他来登州公干的那一二十个军汉此时也中箭数人,不觉心怒,道:“不是你等无端草寇,我等岂会以身犯险?你等现在下山投降还来得及,少时破寨,定。。。。。。。”
话说一半,只听韩世忠大喝一声,接住了突然刺来一枪。抬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