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相比,那是差的远了。
半晌无人来应,鲁智深微微有些怒意,只见他找准了一个身上衣甲算是好些的官军一把将其揪了起来,那人吓得面色如土,忙道:“英雄饶命,不是小的们不愿意答应,而是因为那知寨父子都叫恁这伙好汉们给杀了!”说完,探了探手指,指了指地面上刚刚放下的尸体其中的一具,就是鲁智深一行人押送的那些官军背来的那些。
“死的是谁?”卢俊义也看了看那些尸体,其中一位身上的行头倒是不错,应该就是刚才那位指着的尸体。
那个官军慌忙向卢俊义这边看来,道:“是。。。。。。是闫家寨的知寨之子,刚才那位不知被哪位英雄用弓箭射穿了头的正是咱们这次领兵过来的最高指挥李知寨!”
见说的杜壆忙将刚才发生的事点了出来。原来刚才杀死了伍青一家人的那些官军叫鲁智深和杜壆追上杀了怕有十来个,剩下的那些才放弃了抵抗,所以刚才那伙官军背的尸体当中是既有伍家的人、赵金城、也有官军。
鲁智深将那人放下,一巴掌打过去,怒道:“甚鸟知寨?那狗父子没有名字么?”
这胖大师的一巴掌可谓出手甚重,一下子将那位官军打翻了在地,只顾捂脸露出一脸苦相,看着对面的这位怪吓人的胖大和尚是一顿磕头认错,道:“有名字,有名字,知寨叫李重,他儿子叫李怀!”
鲁智深道:“你个狗东西,非要洒家给你一顿拳脚才说?”说完又要上前揪那官军。
那官军刚刚吃得那一巴掌,这脑袋都晕,眼见这人又来,如何不慌?便忙歪起脖子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腌臜货,你要是够胆硬气一回,老子不定饶你,瞧你这身软骨头,便是欠打!”
“大师,大师,请您慈悲为怀,饶了小的!”
“住手!”一个声音响起!
只见这伙官军中一个颇为壮实的汉子站起来,眉眼中多了几分怒气。
鲁智深“咦”了一声,道:“这里倒是有一个硬气的人,来来,来与洒家过过手!”
正在与杜壆说话的卢俊义见到这里气氛不对,看见了那些已经投降,且已经缴了兵器的官兵们此时不少人眼中突然多出了些愤恨之气,便忙道:“大师休要动怒!”
见说,鲁智深忙离开了那处,边走边道:“洒家当年在老种相公那里当兵时,见到的都是响当当的汉子,几时见过如此不堪的大宋军队!”
那刚刚站起来抱打不平的官军皮笑肉不笑地道:“西军又如何?要不是那些相公们明些事理,终日里好吃好喝地供着,也不比咱们好!”说完便要坐下。
眼见这里事情竟快闹开了,卢俊义先是上前一步安抚了一下正在气头上的鲁智深,情知看来这位大师怕又是手痒了。然后才慢慢走到刚才说话的那人跟前道:“这位兄弟,先不要急着坐下!”
“怎么?刚刚咱们这群人还觉得你们这伙好汉与江湖上经常传闻的那种拦路打家劫舍的强人有所不同,都在那里夸赞哩!不想也是这般不讲理,这是不搭话要挨打,说了也要打,甚鸟道理,若你们想要撒气,便一刀来个痛快的,我程勇觉无二话,就是见不得你们这般糟践人!”
卢俊义正色道:“阁下误会了,小可并无意相辱,相信小可那位大师兄长也是如此,他是个专好抱打不平的义气人,见到这么多无辜惨死的人,一时气愤不能自顾罢了!”
程勇道:“我等身为官军,自然是唯上官之令而行,如何管的了许多,大师要是想撒气便去寻那些上官好了!”
“好一个唯令而行!你们都是没脑子的牲口还是怎的?好坏不分?善恶不分?那些恶官们之所以有恃无恐地祸害善良百姓,是不是就是因为有了如你们这般唯令而行的糊涂军将才有了那狗胆的?”
“你们的知寨官为了一己私欲便假借官家之名,前来行杀人劫财之实,你们助纣为虐竟无半点愧疚,兀自还在这里振振言辞,直叫小可有些为了你们的父母感到羞耻,竟然养了些毫不廉耻,转为恶人张目的人!”
卢俊义实在是有些气不过,狠骂了对方一顿。
鲁智深的第一个拍手称快,这大和尚并非是个口舌伶俐的人,刚刚心中百般忧郁之气,所以才会故意寻茬揍了那个官军一巴掌。此时卢俊义这些话才是他刚刚想说又说不出的。他曾在军中见识过类似种师道的那般高阶军将,如何不知这拳头可以罚人,却不可责众,也心知自己是急躁了,此时便闭口不言!
邹渊也道:“你们这些天杀的官军,若不是我家哥哥有令,凭你们的罪过,咱早已把你们的狗头全部砍了,如何还在与你们说的些话?”
卢俊义心中此时依旧是耿耿不已,最怕就是如那官军的那种人。要说又多坏,那是谈不上,可实际上坏事尽是这些人做的,你说他们不坏么?等到该胆罪责的时候,却又说什么执行得乃是公家之事,难不成这入了公门就可以泯灭了良心?
想了一阵,卢俊义也懒得再多说一言,莫说是在这大宋一朝,就是自己曾经生活的文明时代,又何尝不是如此?
卢俊义伸手制止了邹家叔侄继续说下去,而是斩钉截铁地道:“问他们降不降,不降者要家人送赎买金每人五十贯,拿不出者刚好去山寨里修建山关、山堡、平整入寨山路,干满两年后让其回家!”
等到邹渊照此对被俘虏的官军喊话完毕之后,官军个个哀声叹气,都道哪里能凑得出五十贯钱来?埋怨了一阵,眼见没有甚好选择的余地,只得垂头丧气地接受了现实。
正在此时,一个妇人从村内那头疾奔而来,奔赴在地上的那俱年轻的尸体上嚎啕大哭,疯狂地扯着自己的头发,衣襟!莫说在在场的卢俊义等一众登云山的好汉,就是那些官兵中也是无不动容,一时间嗟叹之声四起。
第79章 仁义终有回报()
见鲁智深等人都来相看,卢俊义叹了口气,点出了那死的人乃是赵明月的哥哥,这位妇人乃是赵明月的母亲,因而才有如此歇斯底里的嚎哭画面。
这位最好打抱不平的鲁智深被深深地触动,他在那里迟疑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对那些官兵吼道:“你们这群撮鸟,且看看你们做的好事,叫你们当官家的兵,没叫你们欺压良善,滥杀无辜,便是咱们这些占山落草的人也不会如此行事!”
官军们闻言心有戚戚,许多人面上都升起一些愧疚之意。
见状,卢俊义点了邹润道:“且去问问这里的庄户人,到哪里能寻到一位能读书识字之人,有便请到这里来一下,另外叫几个兄弟前去准备些桌椅板凳,笔墨纸砚等物。”
等到邹润领命而去,这边的被俘虏的官军也不知被鲁智深骂了一通而有所醒悟,还是被刚刚那个叫人心碎的母哭子的画面而触动,一瞬间站了不少人出来,表示愿意归降,卢俊义略点了下数字,怕有一百多人,心中略有些高兴的同时便去扶赵明月的母亲。
等卢俊义将明月的母亲扶起来后,只见这位此时已经是红肿眼睛,言语支吾。想来,今日估计也是这位女人生命里最痛苦的一天,不但接连失去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她本人和女儿的命运更是未卜。
正在此时,不知刚才因为什么而耽搁了的赵明月又从那处跑了过来,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直叫刚刚才略静了点心在场所有人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这些官军都是承平年间的军人,许多人从未经历过生死之事,昨天听了那李重得命令持刀杀人,好多都是凭着一头发热去做的,哪里像今日这般近距离看着一家子人只见得生死离别画面来得震动心扉?
赵明月在哀恸的同时,她的母亲忽然对来扶她的卢俊义伏身拜道:“恩人在上,奴家这里有一事相求,还请恁莫要推辞!”
闻说,卢俊义感到有些意外,当即也不好出言拒绝,只道:“夫人有话但讲,若是小可力所能及,又不违背天下大义,与我兄弟无害,自然无不应允!”
“奴家何人?虽然不明白甚天下的大道理,却也知道为人须多行善的道理,自然不会教恩人做出甚害人害己之事,所为求者不过是因为奴家那苦命的女儿。昨日家里老爷不听善言,以致今日之祸,此时再说的多也徒劳,只想着恩人能今日应付得了这里的官军,却不能时时留在此地,只求恩人能够将小女一起带走,好好看顾着她,望恩人万勿推辞!”说完便真切地拜了几拜。
这话叫刚刚赶来,也是一番痛哭的赵明月听了大半,顿时有些不解转身来道:“哥哥虽去了,女儿还在,母亲为何突然要说这般话,却不是叫儿心更痛?”
她母亲道:“儿啊,为娘也是活了大半辈子了,从前很多时候的很多事都是任由你父亲做主,从不多言半句,因为这天下终究还是男汉的天下,女人当不得数的。如今这里事情越发弄得大了,上头的官府岂肯善了,只怕不久之后,官家又会差大军前来,指不定又会闹出怎样的事情来,为娘已经无所牵挂,唯有你罢了,你万不可留在此地,好歹给赵家留下点血脉!”
言罢,也不等赵明月开口,只见其牙关一紧,鲜血从嘴角流出,唯有那双略显明亮的眼睛一直盯着赵明月,后者一声惊呼,如何猜不到是自己的母亲是咬舌自尽了,更是哭的死去活来,恨不得抓肺桡肝!
卢俊义措手不及,一时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来安慰这位苦命的女子了。
“罢、罢,罢了,连这个小娘子的娘也舍得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这位大王,我等男汉还有何惧怕?省的日后再去与那些滥官一起犯下甚连自己都看不过眼的罪孽来。”这人说罢又对身旁的那位胖大和尚道:“大师,小人程勇愿意脱了这身官家的皮,愿意同你一起去做些我辈该做的事情来。”
说完这叫程勇的便将身上的皮甲扯了下来,他对面的鲁智深见状道:“这还算是句人话,好歹叫洒家心里也略舒坦些!”
说完这位不善言辞的胖大和尚也赶来同王崇文和邹家叔侄一起七嘴八舌地安慰起这位在一日之后便失去了所有嫡亲之人的小娘子。
安慰了一阵,便走来几个登云山的喽啰主动将这明月母亲的遗体同那赵金城的一起抬到了赵家。
这边好大的一空地上也摆起了桌椅板凳,执笔等物,一个在赵家庄里专门教授孩子们识字的老学究被请了过来,将那些愿意归降登云山的官军个个都登了名字,当场点名。那个叫程勇的官军第一个上前报了自家的名字,并且又主动协助起邹家叔侄来办此事,直叫老学究的工作效率提高了不少。
见此,悲伤不已的伍青也只能效仿赵家,拜托了几个登云山的喽啰和一些庄里住户将她家人也都抬回了伍家处置去了。赵家的这些庄客、庄子的住户们都是主动担起了一些事物,将那些官兵都抬去掩埋了。
卢俊义看着这些人抬走了那些官军的尸体,对邹渊道:“除了那李家父子外,其余人还是叫程勇去辨识一番,问了住处,若是离此不远,人均准备一百贯钱且差人送去,也算是聊表心意吧。”邹渊忙领命去寻那个叫程勇的军汉去了。
如此,这里许多事情都需要卢俊义来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