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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见官军居然没有动静,顿时无明业火高举三千丈,又是一刀砍死一个年纪稍长的妇人。这一幕直把村庄庄户家拉来的丁口都看呆了,当下是有的流泪,有的失禁!
而那崔家的这伙老幼本来以为这伙官军不过想要趁机劫财,哪里想到会是性命都不保,此刻也不管周围的官军,便四下奔逃。
李重大怒,纵马就追,刚往村子出口跑不过几十步,忽有一箭飞来,正中他的前心,直直地钉在了护心铜镜上。他大惊,忙转头往村子跑,却被后来一箭正中捉缰的右手,巨大的力道叫他跌落下马。
第74章 来的正是时候()
李重受惊,转过马头,正要往回逃时,只觉的握缰绳的右手瞬间是有炸裂之感,满脸都沾上了迸来的鲜血。心中更是惊慌不已,顿时身子失去了平衡,从马上跌翻了下来。待他来看时,右手已经残缺了几根手指,手心兀自还握了一小截缰绳,均是刚才那一箭造成的,想来都是骇人听闻!
“来人呐,快与本官挡住!”李重心知对面来的人定不是好相与的,不然哪会有这般准头箭法?他已经吓破了胆,也顾不上甚体面不体面,也顾不上手疼,只顾往前爬去,意图混入人堆里躲起来。
几个亲随见状,赶紧前来扶他,半拖着他往回跑,当下是靴子掉了,头盔也落了。
正在此时,又传来了破空声,几个亲随当即也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夹起了李重加快步子。
等这几个亲随将李重带到了人群中时才发现自家通将的脑袋已经被射穿,红的白的流的到处都是,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这一幕相当恐怖,村内的官兵百姓都是大乱。都道那位身穿铁甲,威风不已的军爷居然被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箭给射穿了脑袋,谁不是在那里心惊肉跳地担心着自己的性命会不会不保?
随即整个村内是人心崩溃,四下奔逃,都想寻找个能够藏身的地方,免得也被那村外飞来的利箭夺了性命。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村外两三里地的路上,一位九尺如银的英武大汉,此刻正在那里与对面的几个男女叙着话。
一个青年男子道:“小人本不该对英雄适才的话语生惑,只是那处官兵合在一起怕有四五百人,恁只这五六个人怕是成不了甚事!”
周围的那几个老少闻言都是如此附和着。虽然他们看着对面这几个人个个威风凛凛,长枪大刀在手,背负长弓,但是要说用这么几个人去和那几百官军斗,却不是白白坏了性命?
见状,那位九尺如银的英武大汉却是从容地道:“不妨事,你既然是明月妹子的亲哥哥,便请在此寻个僻静的地方歇下,带我等去料理那处,再来寻你们,如何?”
那青年闻言便不再坚持,他本来就是想叫这几个大汉能将他这几个人护送到某个安全地。岂料对面这几人都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自不量力地非要去那处救人,只令他是有话难辨,有苦难言。
想来即便是他的妹妹和母亲都在村庄内,可是这明摆着要去的送死的事情如何能做?所以便多说了几句,不妨那当头的九尺如银的英武之人却是个不好说话的人,他也就只能作罢。
思来想去,这青年便与身边的几位老幼嘀咕几句,大伙都是皱了皱眉,也只得如此作罢。于是,都来拱手叙了礼,便往附近的树林中去了。
“寨主,想必那苏定、杨志两个哥哥已经到了村口了,咱们还是快些去接应他们吧!”见这里的事说完了,一位持大刀的汉子说道。
九尺如银的英武大汉叹了一口气道:“也好,不知道大师他们还要几时能到,若是真如刚才那位青儿姑娘所言,怕是形势已经十分危急,也不知我那崇文贤侄现在生死如何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挥马鞭,匆匆跑过,朝村内奔去。
原来这赵、崔、伍三家分布在河口镇东西南三个方位,又是往登云山便只有一条大路。
这说话的一伙正是从登云山赶来的卢俊义、马劲、卫鹤、邹家叔侄数人,刚好在路上撞见了逃难来的赵金成、伍家大小十余口。在此前不久,杨志、苏定两人得了卢俊义的吩咐后到赵家庄探视情况去了。
不多时,几人便到了村口。只见村口的几株大树上传来一声口哨,众人抬头一看,却不是苏定和杨志都是手持大弓正在那树丫上招手。
卢俊义也朝他两个挥挥手,从他两人的面容来看,想必是情况还好。卢俊义身旁的几个人似乎被书上的苏定和杨志脸上的笑意所感染,面色都稍稍放松了些。
打马进村,便见到了那里聚集了许多官军,阵前已经躺了好几具尸体。
卢俊义轻轻触了触马身,那马颇有灵性地向前走了几步。只见他那双点漆的明眸扫视全场,朗声问道:“你们哪个是当头的?”
那些官军只见这来的几个人个个都是威武不凡,开问的这位更是天人之表。都在那里寻思这些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哪里敢轻举妄动?
沉默了半晌,官军群中才其中一位头戴笠帽,身着皮甲的官兵出列道:“我家知寨适才不知被那处射来箭夺去了性命,敢问官人何人,何事来此?”
“叔父!侄儿在这里!”
正欲答话的卢俊义忽然听见这么一嗓子,便将目光转向了他处。他身高九尺,又端坐高马之上,一眼便见到了那陷车里的王崇文。
话说官军都在疑惑中,却见那车里载着的登云山贼寇张口朝这来人喊着甚“叔父”,纷纷顿悟了过来。
刚刚上前搭话的那个官军军将慌道:“你等莫不是那登云山上的贼寇?”
马劲将手中的錾金大刀一挥,大笑道:“好眼力!”随即将笑容一收,牛眼怒睁道:“你们这些狗官军,既然知道我等的来路,还不给老子跪下投降!”
官军们闻言都是一惊,随即爆发了一阵哄笑。那刚刚答话的那个官军道:“汉子,我见你们也只有一颗脑袋,一双手,却敢放此大话,却不是来讨死?劝你早早离去,我等不去追你们,咱们只是求财罢了!”
马劲骂道:“操!学老子的话,你们连那伍家的小毛孩都不放过,却还说求财,尽诳你马爷爷呐!”言罢,挥舞着大刀便上前去抢那刚刚答话的官军。
卢俊义当即对身边的邹家叔侄道:“速去救下崇文!”
邹渊、邹润闻言是一马当先,飞入阵中。随之而来的又是两人两马,正是从树丫上趴下来的杨志和苏定。
一时间,血肉横飞,倒地者无数。卢俊义亲持大枪冲入官军阵中,全无一合之敌。在他的带领下,苏定、杨志等人纷纷发力,杀得官军哭爹喊娘。
那位刚刚答话的官军怕是个小头头,自恃有些武艺,不想此刻已经被马劲一刀剁掉了脑袋,血柱从断处喷涌而出。
这处官军不下三百人,只是卢俊义这几个实在是太狠了,都是长重兵器,只不过片刻,官军便是死了好几十。剩余的官军眼见不头,纷纷逃窜,那同来的土兵们干脆都是蹲下求饶算了!
第75章 少年英雄归心()
“杀得好!”被囚在陷车里的王崇文大喊一声,此时真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
从昨夜到现在他为了保住这条有用之身,不得已而装孙子,可谓是结结实实地憋了一口气,此时见到那些混蛋官军一个个被杀翻在地,胸中的浊气仿佛一瞬间被吐了出来。
正在厮杀的邹渊、邹润闻言顿时浑身来劲。因为卢俊义刚刚说的明白,只吩咐他两去救那王崇文,这不是拱手送的功劳么?
想着他们这伙人本次下山的第一要务便是营救这位小将,现在眼看这伙官军虽然是人多,却都是一群饭桶。看着眼前这一个个官军到处乱奔,几乎不消思考,这结果是注定了的。此时若是将这位卢俊义哥哥十分看重的小将给顺利救出,自然是本次下山的头功!
两人是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眼里带着喜气的同时又略有些复杂的情绪。这几天也是日子难熬,想他两都是义气汉子,遇到卢俊义这伙江湖闻名的好汉,自然想尽一尽地主之谊,可是这山寨也是太萧瑟了些,吃的喝的都是短缺。
要说只是这般也就罢了,偏偏还出来了像姓王的那一对龌龊无比的淫贼,直叫整个山寨里的兄弟见到自家的几位哥哥都是自觉矮了一截。不想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位王崇文又和两个小娘子搅在了一起,初时他叔侄两人得到了消息还略有些高兴。
只在心里琢磨着不只是他两在执掌寨里时出现了那两个禽兽一般的人,现在自家仰慕的大寨主看重的这位武艺非凡的后生却不是也是这般?也算是以后大伙谁也别提识人不明的那茬了。
岂料自家的这位寨主却是一反常态,认为这其中必有因由,笃定这位王崇文不时那耍奸之人,执意下山来救。不想事实果然如此,虽然两人当下并不清楚事情的真实经过究竟如何,但是都在心里暗暗地对自家寨主当初的看法表示十分赞同,也是相当地佩服。
正是由于这些心思,这会儿得了个能立头功的机会,他叔侄两人挥舞着手里的朴刀,连砍带杀将面前的官军打得是抱头鼠窜。不过片刻,邹润便来到这陷车跟前,看着浑身血迹斑斑,却是精神极佳的王崇文道:“兄弟,让开些!”
王崇文闻言往后一退,邹渊冲上去一刀劈下,那陷车本是个临时打造的,这质量也是个堪忧的玩意,哪里经得住邹渊这一刀,便立即变得四分五裂,直叫王崇文站在上面都略感吃惊。
王崇文道:“快来,将我身上的这绑缚着的这玩意也给隔开,身子都快被捆麻了!”
邹润见说从马上一跃而下,对着邹渊道:“叔让开,这活叫我来!”说完便一下子窜到了只剩下底盘的陷车上,龇牙发力用朴刀对王崇文身上的麻绳狠狠地割着。
等他割开了绳索的之后,这官军已经兵败如山,纷纷效仿那伙土兵,都来跪地请降!唯有那几个不开眼随李重带来的亲随却依旧在那里狰狞着面容,挥舞着手里的刀做最后的反抗。
卢俊义上前接连搠倒两个,又一枪挡开了其中的一个的来刀,横枪立马,声如洪钟,响彻全场道:“降者不杀,顽抗者死!”
知寨李重带来的那几个亲随虽然是有些狠劲,却是不傻,眼见大势已去,心道反抗无益,便也不再坚持,只顾把刀一丢,叹着气,跟着其他人有样学样,也都是蹲下了。
这几人有的脸上都刺着迭配某处的字样,想必都是曾经犯案之人。既然这昔日的恩主已经死透了,再挣扎,即使回去多半还是要去那苦牢里煎熬,不如就此投降,日后再行计较。
至此,卢俊义带来的杨志、苏定、卫鹤、马劲、邹渊、邹润区区七人居然将这三百多官兵打的落花流水,举手投降,真乃旷世奇闻!
可是作为胜利一方的卢俊义却是有些高兴不起来。如果大宋境内净是这般不堪一击之辈充作守护边疆之职,那么这个国家在遭遇强敌入侵时,还有的救么?
调整了下略显焦虑的心情,卢俊义指派卫鹤道:“速去看看杜壆和大师两人已经到了何处。”
出发的时候,因为山寨里的马匹有限,所以杜壆和鲁智深带着怕有四十多个颇为精壮的登云山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