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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检查着营地,一寸一寸检查,一点一点翻看,然而,还真的未曾发现一具遗体,就连一些本应有的血滞都没有一滴,有的,只是一些被烧成灰烬的物事。
渐渐地,赵明兴恢复了信心,教习肯定没被伏击!否则一定会有遗体!
但转念一想,不对啊!如果教习没被伏击,怎会什么都没有,起码他知道,依明教习的禀性,他绝不是一个背动挨打之人,肯定会有所反击,而此处居然没有一具遗体,这就很是诡异了!
但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明教习是倡促应战?战略性撤退?故此,无一丝损伤?
但营地之中根本就没有一个脚印,就是战后有人打扫战场,也必会留下脚印啊!而这个营地却是无丝毫痕迹,仿佛战后根本无人进入营地一般,这不科学啊!
要知道,如果是敌袭,袭击之后肯定会前来查看袭击战果啊!岂会毫无痕迹?
但诡异的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个营地在战后除了自己只怕再无人进来过啊!
这是怎么回事?
对了!突然,赵明兴眼前一亮。
回转身形,冲向营地之外。
来到马匹近前,一抬手,将晕迷的十六哥放在了地上,翻身上马,绕着营地奔驰不已,先是一个小圈,随后逐渐地扩大,同时,双眼睁得老圆,查看着周围的痕迹,圈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慢,赵明兴的眼神也越来越尖锐,越来越细致。
终于,他一拉缰绳,勒住了马匹,翻身下马,一点点,一寸寸向前摸索着,仔细查看起来,渐行渐远。
突然,他眼神大亮,翻身上马,拨马回头,直奔营地。
催马来到了十六哥存放之处,翻身将十六哥拉上了马匹,横放在马鞍之上。
拨马回头,冲向了他发现痕迹之处,缓缓向前,但他的目光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地面,显然,他是发现了什么痕迹。
走了一段路程,他翻身下马,再仔细摸索查看一翻,再翻身上马前行。
就这样,走走停停,查查摸摸,他渐行渐远,而他的目光也越来越亮,眼中也逐渐出现了惊喜之色。
行行复行行,猛然,他一抬头,咦!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间远离了南京城,向来路退去。
但随即,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眼中笑意涌现,眼神更加坚定,催马向前。
突然,赵明兴耳朵一动,望向远方。
拉住缰绳,将马停下,侧耳倾听,细听了片刻之后,他眼中惊喜之情闪现,催马来到旁边,翻身下马,将马拴在一个大石头之上。
看看四周,赵明兴蹑手蹑脚向前潜去。
赵明兴小心翼翼行进一段时间,就会查探一下周围,细细倾听周围的声讯,随后转变方向,继续潜行。
如此这般,终于,声音清晰可闻。
“小子,不要再反抗了,还不将明中信交出来,更待何时?”一个声音传来。
赵明兴大喜过望,明教习没死!
第六百一十六章 斩明之誓()
但随即,他想到了一个词,“交出来”,一瞬间,他的脸色变了,教习这是怎么了,难道受伤了?否则,为何不是让明教习投降,反而是让人将他交出来!
一想到此,他心中大急,但却谨记明教习的教诲,越是在紧急关头,越不能着急,否则,任何事情都会功亏一篑!
赵明兴强自压下心中的焦急,更加小心翼翼地潜行着,接近这些敌人。
渐行渐近。
在此期间,不断有人喊叫着,让交出明中信。
但对面却是毫无反应,一片静悄悄。
终于,赵明兴看到了对峙着的双方。
却只见一群混杂着家丁模样的人与一群粗布百姓站于一起,居然有几百人之多,从何涌出这股势力来的?而这些敌人尽皆拿着强弓硬弩直指向一条山坳。
在这群敌人之中,有一个锦袍年轻人异常扎眼,而且他向身边几人不断下令,调动敌人缓缓前行。显然,这就是那位徐小公爷了!
赵明兴心下吃惊,仔细观察一番,却只见那些家丁模样人虽然彪悍,但队形松散,表现却也只是一般,没有什么好怕的!但那群百姓装扮的人,却是步履整齐,极有秩序,显然,并非一般人,有可能是军队假扮,对照之前十六哥所说,难道,这些乔妆改扮的军士是那徐小公爷从中军都督府中调出来的?
如果猜测正确,那这下可麻烦大了!毕竟与正规军队敌对,这可不是好事啊!
赵明兴暗咬钢牙,罢了,即便是正规军队又如何,只要害了咱明教习,即便是大军前来,咱也得战一战。
赵明兴下定主意,眼光一缩,望向山坳,却只见山坳之前,隐隐约约藏着一些军士与学员。
赵明兴一瞬间,轻出一口气,面上浮现出了笑容。毕竟,现在看到大家安然无恙,这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明中信,虽然没有看到,但他却心中安定了许多。毕竟,既然学员们都在,而且还能够有条不紊地在此与敌人对峙,就表明,明教习肯定还未遇害,这就是好消息啊!
否则,如果明教习遇害,即便是那些军士保持淡定,但只怕这些学员早已经发疯了,哪会有这般镇定!
赵明兴安下心来,迅速观察地势与敌方军力,对比二者之间的差距,才能制定合理的战术,击败敌人,救出明教习!
赵明兴逐渐移动,渐渐将地势与敌方势力掌握得一清二楚,心中有数。
下面,就得看已方究竟伤亡如何,再制定突围之策了。
当务之急,就是如何潜入这山坳之中,向明教习报告当前形势。
然而,在赵明兴悄悄潜行之时,已经查探过了,这些混合敌人之中,根本就有精通兵法之人,将这山坳围了个水泄不通,没有一丝缝隙可供他潜入山坳的!赵明兴不由得一阵焦急,要知道,如果自己无法知晓山坳之中的形势,根本就无法可想,单凭自己一人之力根本就无法救出教习他们,而那南京城中也根本没有值得信任之人,可以请求援兵的,更何况,当前形势如此紧张,未等自己从南京城中搬来救兵,只怕明教习他们已经被围杀于山坳之中了!
这可如何是好?赵明兴如热锅上的蚂蚁,叹息不止。
突然,有丝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咦!赵明兴大惊,不由得精神紧张地望向他周围,然而,周围根本没有一人,难道自己是幻听?赵明兴不由得疑神疑鬼起来。
“明兴!”一个微弱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下他听了个一清二楚,赵明兴有所准备,未曾被惊着,反而边四处打量,边细细辩认这声音。
咦,这不是明教习的声音吗?赵明兴突然心中一凉,难道,难道,明教习已经身死,变成了鬼神?
那声音仿佛知晓赵明兴心中所想一般,又一次传来,“我没死,我在运用秘法传音于你!”
原来是明教习的秘法!怪不得呢!
这下,赵明兴平复了心绪,轻叹一口气。
如果是别人如此说,他自是不信,但这可是自己认知中那无所不能的明教习,他对于明教习层出不穷的本事早已麻木,故此,安安静静躲于当场洗耳恭听明教习指示。
“仔细听着,我现在在山坳之中,咱们整军几十人未曾有所折损,但却尽皆有了伤势,如果没有外力,根本无法冲出山坳!”
赵明兴点点头。
“现在,你就是我们的外力!”
啊!赵明兴一阵疑惑,自己一人能够顶得上用吗?
“不用怀疑,你就是这个外力,仔细听我说,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能够影响到我们是否能够活下来的保障,你必须一丝不苟地完成!”明中信好似赵明兴肚中蛔虫,直接解释道。
赵明兴不自觉点点头,然而,突然他觉得自己有些傻,明教习又看不到,自己点头又有何用呢?
“好,你理解就好!下面我说,你要记住我说的每一点!”明中信的声音再次响起。
赵明兴为之一愣,难道教习能够看到?否则为何有此话?
然而,现实容不得他多想,凝神听着明中信每一句话。
赵明兴越听眼睛越亮,明教习居然还有如此后手,这可太好了!
听了明中信的打算,他心中一阵惊喜,对明教习的钦佩之情更加爆棚!
“明白了!现在行动!”明中信吩咐道。
赵明兴重重一点头,表示明白,随即悄然转身而去。
而此时的徐奎壁满面的得意,冲旁边的朱员外与王尊者道,“如何?那明中信即便再如何厉害,也得喝我的洗脚水啊!”
“徐尊者英明!”大家纷纷附和称赞道。
徐奎壁志得意满地笑着。
“徐尊者,咱们是继续劝降,还是攻杀他们?”李行者上前请示道。刚才,就是他在喊叫劝降,此时喊得嗓子都痛了,上前请示道。
“这?”徐尊者一听,心下踌躇,该如何决定呢?
此前,听得那明中信的“天雷”他极是心动,他很快意识到这“天雷”在战场上的作用,如果能够为已所用,只怕自己就能够战无不胜,就会成就“战神”称号,这可是祖先徐达也未能够达到的荣誉啊!
私心里,他是心动不已,也极是希望将那明中信生擒活捉,然后逼问出这“天雷”的秘密。
但是经过此前一番战斗,他心有余悸啊!
要知道,自己与朱员外、王尊者合计半天,并无生擒活捉的保险方法。
最终,为保险起见,也深怕明中信手中的“天雷”威力,甚至动用了中军都督府的军士,化装成百姓围袭钦差卫队大营,而且从中军都督府中动用了库存的强弓硬弩,想要集中优势力量,进行远程打击,以求将明中信等一网打尽,射杀了事。
如果明中信身带“天雷”,自己就可以捡了来研究,到时也许能够获得“天雷”的用法,这计划绝对够牛!
本以为这计划是万无一失,未曾想,那明中信居然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在自己围剿之前就撤出了大营,给自己留了一座空营,要不是自己养的空中“侦察兵”鹰隼,及时发现逃窜走的明中信等人,只怕这次要扑个空了。
在自己指挥之下,鹰隼辅助之下,自己率队尾随而追,令这明中信带人仓皇逃窜,躲到了这个山坳死地,静待自己围杀。
本来,在追逐的过程中,他已经死心,只是希望将明中信杀死即可,万不能让其逃脱,但现在已经将他围住,插翅也难逃了。
这下,他那颗生擒活捉的心思又动了起来。一时间,陷入沉默。
而本来,想要建议徐奎壁将那明中信碎尸万段的朱员外见徐奎壁如此模样,哪还能不知晓他是动了小心思。
要知道,过往他也是动了想要将明中信收归已用的心思,才履履被那明中信利用这个弱点一次次翻盘,如今,他可不能让徐尊者也犯自己的错误。
“徐尊者!”朱员外正色道。
“哦!朱护法有意见?”徐奎壁回过神来,望着朱员外,抱以疑惑的眼神。
“还请徐尊者硬起心肠,将这个祸患一举消除,朱某自会为徐尊者向长老会请功!”朱员外一拱手,满面肃然道。
“嗯!朱护法!”徐奎壁面色一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