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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十倍百倍,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要尽全力,将明家发展起来,待得我回来之时,给我一个全新的明家,你们有信心吗?”
“有!”吴阁主等粗人齐声应是。
孙宇、明中信、师逸房心中虽同意,但毕竟顾虑很多,还是有些担心地望着明中信。
而众人一听明中信此话,心中明了,这是要安排身后之事了!纷纷坐直身形静静听着。而赵明兴等学员也不再吵闹,静静立于一旁,听取明中信的安排。
“孙副宗主,明家学堂已经建设完毕,今后就由你总体负责,还望您成全中信此番心意?”明中信冲孙宇一躬到地。
“家主说哪里话来?孙宇既已经接受明家雇佣,自会尽力!”孙宇连忙扶住明中信。
“好,我就当孙副宗主答应了!”明中信直起身,拱手道。
“自然,自然!”孙宇无奈点头道。
“孙副宗主,咱们毕竟是初来乍到,所以,还是低调行事。而且,此番明家学员在武举之中表现杰出,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但也名声大振,绝非之前般无名之辈,所以,肯定会有无数人前来报名,还请孙副宗主认真甄选,切记人品是最重要的!切不可盲目寻求扩张,咱们明家学员应该是精中求精!当然,具体如何还请孙副宗主费心了!”
“嗯!”说到今后的方针,孙宇自是认真无比,听取明中信的嘱托。
“师先生,学堂之用应该位于明家之首,切不可延误!”明中信向师逸房嘱咐道,毕竟,师逸房现在掌握着明家所有的生意的财政大权,由他把关,明中信也甚是放心。
“是!”师逸房应道。
“福伯,今后,京师明宅中一应事务,由你负责!”
“是!少爷!”福伯应声道。
“好了,咱们明家内部事务已经安排妥当,明日,就与各位合作伙伴谈论今后的发展,相关人等必须到场,福伯,还请你通知咱们的生意伙伴,明日在明宅讨论!”
“是!”大家齐声应是。
“中第的考生,你们明日先去兵部应卯,待中信回来之后再给你们补上那庆功之宴!此番,是中信欠你们的!”
“教习!”众学员一阵哽咽。
“好了,都是要步入军中之人了,就不要做这儿女之态,下去安歇吧!”明中信笑道。
“谢教习!”学员们齐齐应道,随后,噗嗵噗嗵一阵连连作响,学员们跪在了地上,齐齐磕头,久久不起。
毕竟,再造之恩,岂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的,唯有用这磕头之举才能表示他们对明中信这份恩义的感谢之情!
明中信眼中噙泪,连连点头,学员们如此感恩,也不枉自己一番心血了!
孙宇等望着这一幕,心中一阵感慨,是啊!这是明家进入军中的第一批人,在今日之前,谁又能想到,明家这个书香门第居然出了如此多的武将之才,真真是不可思议啊!
但这一切却又与咱们这位家主有密切的关系,如果不是他,这些乡野百姓又岂会有今日!孙宇望着明中信,深深为当日的选择感到庆幸,正是当日的正确选择,才有了今日的见证,相信在不久的日子里,自己绝对会见证更多的奇迹!
“好了,期待你们在军中的表现!”
学员们缓缓退下!明宅也渐渐陷入了安静,安静地等候那暴风雨的来临。
而李府、谢府,还有更多的府邸中心怀迥异心情的各方大员们齐齐将心思与目光投向了明宅,通过分析明中信的行径,对明中信的思谋渐渐清晰,也均是深叹这一代俊杰的深谋远虑。
同时,一道道信息从各府之中汇聚于皇宫之中。
“各府动静如何?”弘治望着陈准问道。
“还算平静!皆无针对性的动静!”陈准应道。
“你呢?”弘治望向了旁边站立的牟斌。
“恕臣无能,臣只查到,那死去的兵部主事隐隐与那弥勒会有关,但具体是何关联,臣毫无头绪!”牟斌低头请罪道。
弘治一皱眉头,瞅了陈准一眼,却见陈准也是轻轻摇摇头。
弘治叹了口气,冲牟斌一抬手,“罢了,不怪你,如果被你轻易查出来,只怕就不是弥勒会了!此事先行按下,寻个理由,结案吧!”
“是!”牟斌松了口气,低声应道。
“不要以为结案了就没事了,你要清楚,此乃是弥勒会再次挑衅,务必再将那弥勒会的密使揪出,绝不能让他们如此猖狂!”
“微臣领命!”牟斌连忙应道。
“听说那明中信很是干脆地接了旨,就没一点怨言?还有,现在明宅内有何动静?”弘治一脸好奇地问道。
牟斌的眼神跳了跳,开口道,“启禀陛下,李阁老传旨之时,那明中信叩谢皇恩,无一丝一毫的怨言,反而对陛下感恩不已。而今日,明宅内人来人往,一应相关人等尽皆前去祝贺,但却均未曾留下用膳,只是稍作停留就离去了!”
“是吗?”弘治稍一皱眉。
“陛下,想必是那明中信领旨要前去云南,此去路远途险,众人心下担忧,而且一应明家事务还未步上正轨,需要安排布置,故而那明中信无心庆贺吧!”陈准笑道。
牟斌讶异地瞅了陈准一眼,这老滑头今日为何要为明家说好话呢?要知道,他一向与自己不对头,也肯定知晓自己与明中信的关系,此番居然不落井下石,反而为明家开脱,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嗯,倒也是这个礼!我还以为,那明中信定会对朕这道圣旨有什么不满呢?”弘治面色稍缓。
“陛下,那明中信绝不敢如此大胆!”牟斌心下大惊,连忙道。
“哼!人心隔肚皮啊!”弘治一听牟斌的话,冷哼一声。
牟斌一阵后悔,早知道不口了!
“陛下,看那明中信之前的表现,乃是一个心存百姓之人,对于陛下的安排,他绝不敢有所怨言,况且如今事关一县百姓之存亡,想必他也是会识大体的!”陈准插言道。
“希望如此吧!”弘治点头道。
陈准躬身低头,不再发出一言。
至于牟斌,更是不敢再度开言,深怕言多必失。
“你们要密切注意各府动静,尤其是小心那弥勒会!务必保证钦差离京之前的稳定!”弘治吩咐道。
“是!”二人低头应命。
此时,京师的某处宅院之中,灯火通明。
“老爷,为何陛下要派伯安前去云南赈灾呢?”一位妇人忧心忡忡道。
主座上一位身着官服之人愁眉不展地望着妇人,一阵无语。
“老爷,您到是说话啊!”妇人急道。
官服之人未说先叹,“唉,圣心难测啊!不过,伯安此去云南,也是难得的历练啊!”
“老爷!此去不远万里之遥,您难道就不担心伯安吗?”妇人满面怒容道。
第五百八十九章 钦差之人()
“母亲大人,大丈夫志在四方,何况区区一个云南,孩儿又何惧之有!”一个清郎的声音传来。
妇人面色一声,望向门外。
却只见一个身着官服的青年官员走了进来。
“哟,我儿回来了!”妇人连忙上前与把拉住青年官员一阵嘘寒问暖。
“见过父亲大人!”青年官员满面含笑地安抚过母亲之后,来到中年官员面前,躬身为礼。
“行了,坐吧!”中年官员举手示意。
青年官员听话地坐下。
“今日,圣上下旨,令你为钦差前往云南赈灾,实乃是前所未有之事!你不觉得奇怪?”中年官员皱眉道。
“孩儿之前也很是纳闷,此番为何要派我这小小的刑部主事前往,但马文升马大人刚才也已经安抚过我了,实乃是此次赈灾非同小可,也与之前的一应赈灾事务不同,圣上为防派老成持重之人的话会瞻前顾后,无法实施方案,想选取年富力强之人前往,同时,也是考虑,此去云南,路途遥远,舟车劳顿,年迈之人无法承受,两方考虑之下,才定的我!”青年官员解释道。
“没有其他意思?”中年官员望向青年官员。
“伯安想不出来还有何原因?”青年官员低头想想,抬头望着父亲摇头道。
“唉,你终究太过嫩了!”中年官员长叹一声,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青年官员一阵愕然,难道这里面还有说法?
“其实,除了以上的原因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你这一年来,太过锋芒毕露了!”
“锋芒毕露?”青年官员一听,并未询问,反而陷入了沉思。
中年官员欣然地望着儿子,抚须沉吟,静待儿子想通。
“您是说那边务八事?”突然,青年官员抬头望向父亲。
中年官员抚须微笑,“孺子可教也!”
“真是那事!”青年官员却是一皱眉,不解道,“孩儿陈奏边务八事实乃是为了边疆安危,绝无半点私心,又怎会?”
“你今年刚刚中举,而且你可记得,当年之事?”中年官员问道。
“当年之事?”青年官员皱眉不已,父亲说得不明不白,这让自己如何猜得出?
不由得,他将目光投向了父亲。
“你可记得,当年二十二岁之时,考进士不中,李东阳李大人所说?”
“李大人?”青年官员陷入了回忆。
此青年官员全名乃是王守仁,幼名云,字伯安。浙江绍兴府余姚县(今属宁波余姚)人,于弘治十二年中的进士,时任兵部主事。
而上座之人却正是他的父亲王华,字德辉,号实庵,晚号海日翁。曾读书龙泉山中,学者又称他龙山先生,浙江余姚人。
明宪宗成化十七年(1481)辛丑科进士第一人。授翰林院修撰,历任翰林院学士、詹事府右春坊右谕德、詹事府少詹事、礼部右侍郎。
此时,王守仁也想了起来,想当年,他在二十二岁(弘治六年)之时,进士不中,李东阳对其笑道:“你这次虽然不中状元,下一次科举必定会中状元,试一试为下一次科举作个状元赋。”王守仁拿起笔就完成了,朝堂上的元老们都很惊奇他的天赋才能。
王守仁抬头望向父亲,“父亲,难道就是当年李阁老的一番赞许?”
“那只是诱因!”王华叹道,“你以为,为何李大人那般看重于你,为何你二十五岁那年依旧不中?”
“难道?”王守仁一阵疑惑。
“对,你当年就是太过出风头,令人产生了逆反心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当年就有嫉妒你之人就议论说,你如果来年如状元及第,必然是目中无人。此番话落在有心之人耳中,自是有所意见。况且,李大人那般看重你,有人自是当你是他的人,故此,有人不想让你过早入朝,做了一些手脚!”王华暴出了内幕。
“什么?”王守仁一阵惊愕,这些事父亲可从未说过。“父亲,这般说来,当年您就知晓此事?那您就任由人这般对我?”
“唉!”王华长叹一声,“并非我不想帮你,实乃是当时朝局混乱,为父也陷入了一些政治倾轧,自身难保,哪里顾得过你来!况且,这些也是为父随后才慢慢知晓的,当时都未曾知晓此事,又谈何帮你!”
旁边的妇人轻轻拍打着王守仁的手臂,以示安慰。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