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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算你一股,什么时候将银子拿来,我什么时候让你入股!”明中信笑言道。
而刘大夏与张延龄却是一脸惊讶地望着少年,同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明之色,转而看看明中信,却又欲言又止。
当然,这些明中信尽在掌握,但他却也未曾理会,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少年。
“好,一言为定!”少年伸出手掌,面向明中信。
“这是何意?”明中信有些不明所以。
“击掌为誓啊!”少年一歪头,正色道。
“好!”明中信笑笑,举起手掌,击掌为誓。
少年与明中信击掌之后,继续低头奋斗。
刘大夏与张延龄面面相觑,如此大的事情,这就决定了?还如此儿戏?
明中信宠溺地看看少年,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刘大夏处。
“刘老,你看,有否兴趣?”
“好,我加入!”刘大夏一口应下,有这位少年加入,再加上寿宁候,更有明中信的居中筹划,不加入的是傻瓜。更何况,这银号一听就极其靠谱,也算为刘家再做一下贡献吧!
“张兄,你得回去与候爷进行商议,看是否要刘老加入?”明中信冲张延龄道。
张延龄翻个白眼,你小子都定了,还让我问什么?但话却不能这般说,只好点头应道,“好,我会与兄长说的!”
“劳烦伯爷了!”刘大夏冲张延龄一抱拳道。
“刘大人客气了,您的加入,我肯定是极其欢迎的,但我得向我家兄长禀报。”
“那是自然!”刘大夏点头不已。
“好了,既然一切谈妥,咱们就安心用膳吧!”明中信一拍手,愉快地笑道。
“对了,中信,我们忘记问了,那明家学堂建得如何了?”刘大夏问道。
“啊!对了,还有此事!”明中信一拍脑袋,低声笑道,“真是忙晕头了!”
“究竟如何了?”刘大夏追问道。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而且其中还涉及到一个买卖问题,而且是一个新兴行业,咱们今后再谈吧!”明中信神秘一笑,揭过话题。
刘大夏与张延龄一听,瞬间有些激动,还有买卖?这明中信真是没法说了!现在就将摊子铺得如此之大,居然还要进入一个新兴行业,这是要将京师各行各业一网打尽的节奏吗?
再行追问,但明中信却就是不言,无奈,二人只好对视一眼,安心用膳。
酒足饭饱之后,少年依旧是不声不响离去,但却再三叮嘱明中信要一定守信。
明中信笑着回应于他。
少年心满意足地离去。
刘大夏望着少年的背影,再看看明中信,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
张延龄也在随后告辞而去。
刘大夏拉着明中信回到房中,明中信有些不解,难道刘老还想蹭晚饭吗?
显然,他的臆测是对刘老的不尊重。
刘大夏看着明中信,正色道,“中信,之前我听过,你说明家学堂中有武堂,对吗?”
“对啊!”明中信皱眉应道。
“有多少学员?”
“二十几个吧!”明中信一头雾水,此时提这有什么意义吗?
“他们精通谋略?”刘大夏问道。
“不错!”明中信越来越奇怪,这刘老究竟是何用意?难道想要几个人为其看家护院?
“这样啊!”刘大夏思谋片刻,郑重其事道,“我问一句,不知你是想让他们今后只做明家的家臣,还是想让他们有所作为?”
明中信盯着刘大夏看了半晌,未答先问,“您老觉得我会是那般自私之人吗?”
刘大夏尴尬一笑,“当然不是!”
“那就好,我自然是想让他们在各行各业中崭露头角!”明中信也正色道。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刘大夏欣慰一笑,“我说一个消息,希望你不要激动。”
消息?激动?明中信有些不解,什么消息能够让自己激动?开玩笑的吧?
“记住,这个消息暂时还未传开,但却已经决定了,你们现在就得开始准备了!”
什么消息如此神秘?难道是朝廷?明中信有些明白了,冲刘大夏点头,表示清楚。
“切记,这个消息不可透露出去,要烂在肚子里!”刘大夏再次叮嘱道。
明中信自是点头答应,静待刘大夏公布这个重榜消息。
“不知你对我朝武举所知多少?”刘大夏突然转移话题道。
什么?武举?明中信一头雾水,刘老这是要闹哪样,我裤子都脱了,你让我看这个?
但明中信转念一想,不对,刘老绝不可能无的放矢,难道这个消息与武举有关?
一瞬间,他激动了,难道武举要开始了?
“难为你了,你一直注重于科举,想必对此应该没什么概念!”刘大夏见明中信不言,摇头道,“我来给你讲一下吧!”
明中信一听,也不争辩,只是好奇那个消息,瞪着双目望着刘大夏。
“武举创制于唐代,由兵部主持,注重马射、步射、平射、马枪、负重摔跤等,到时咱大明,更改为“先之以谋略,次之以武艺”,将定力事谋略置于军事技术之上,如果在答策的笔试中不及格,便不能参加武试。初其的笔试考三题,试策两题,另一题论考四书,后改为默写武经。当然,因咱们大明军事职位多由世荫承袭,再加上由行伍提拔,故此,武举选将只是个补充形式。但却是一些民间武人的一条光明出路!你可明白?”说到此,刘大夏意味深长地望着明中信。
至此,明中信彻底明白了刘大夏的重榜消息是什么?同时,心中也是异常激动。
第五百零六章 明刘对赌()
见明中信似乎明白了关键,刘大夏欣慰地点点头,继续介绍。
“正统六年(1441年),五月,英宗下旨武设京卫武学,任命教授一员,训导八员,用以教习武臣子弟,以兵部司官提调。七月,立武学学规。规定‘幼官’及武职子弟所读之书《小学》《论语》《孟子》《大学》内一本;《武经七书》《百将传》内一本。必须熟读,诵说大义,使之通晓。”
“天顺八年(1464年),宪宗即位,立武举法。凡天下取贡,举谙晓武艺之人,兵部会同京营总兵官于帅府内考其策略,于教场内试其弓马,有能答策二道,骑中四箭以上,步中二箭以上者,官自本职量加署职二级;旗军舍余人授以试所镇抚,民人授以卫经历,月支米三石。能答策二图害怕,骑中二箭以上,步中一箭以上者,官自本职量加署职一级,旗军舍余授以冠带,总旗。民人授以试卫知事,月支米二石。成化十四年(1478年),根据太监汪直的建议,以文科为例,设武科乡、会试。”
“弘治六年(1493年),定武科六年一试,先策略,后弓马,策不中者不准试弓马。考试内容主要是马步弓箭和策试。武试,选定《孙子》、《吴子》、《六韬》、《司马法》、《三略》、《尉缭子》、《李卫公问对》等七种兵书。”
“你明白了吗?”刘大夏笑问道。
“谢过刘老!”明中信郑重其事地站起身形,深深鞠了一躬,“这是我代表明家学堂武堂的那些学员向您致谢!”
刘大夏颔首而笑,坦然受之。
“好了,今年又逢六年一期的武举,虽然日子有些迟了,但这次不同往日,由兵部直接主持,你可有信心,让武堂学员们进行武举?”
“说句您不爱听的话,明家武堂随便出去一个学员,都是人中翘楚。”明中信自信道。
“自信是好事,但不可自大啊!”刘大夏有些担心地望着明中合计。
明中信笑笑,不再接这个话茬,反而皱眉道,“刘老,不知这武举何时开考,如何报名,咱们明家武堂的这些学员有资格吗?”、
相形之下,明中信明显是担心自己的学员无法参加此次武举。
“这倒是不用担心,本次武举比较特殊,皆因刚刚在前半年举行了文举,所以推迟了,为弥补武者,所以允许所有武者直接到兵部报名,一同参与。”
“那就太好了!”明中信击节叫好。
“不过,你那学员们的谋略如何?读过这些武经兵书吗?”刘大夏却有些不太乐观。
明中信微微一笑,“您就瞧好吧!绝对会令您大吃一惊。”
“真的?”刘大夏表示不信。
“如果不信,可以等明兴回来,让您测试一下?”
“我知道,明兴是武堂的王牌,你肯定已经将他调教得不错了!我可不上这当,要测试也不只他一人,武堂学员尽数测试!敢不敢?”刘大夏不上当,反而提出要求。
“刘老,您可太精了!好,就依您!明日我就招集全体武堂学员,咱们就在寿宁候府演武场测试一番!你看可好?”明中信稍加思索,安排道。
“好!一言为定!”刘大夏喜笑颜开道。
“慢着,既然如此兴师动众,咱们也不能没什么彩头吧?”明中信伸手制止道。
“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刘大夏警惕道。毕竟,多方证明,明中信绝不是吃亏之人,难道又给自己下了套?
“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由您定。”明中信一脸的无辜,面朝刘大夏道。
刘大夏思索半晌,还不时观察明中信的神色。
明中信却是一脸的无所谓,好似并不在意。
刘大夏细思之前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再对照这些时日对赵明兴的观察,也未曾表现出什么谋略啊!单这一关他就不一定能够过去,更何况,武堂中的学员也不可能都被明中信培养成像他一般的妖孽,这笔买卖自己是稳赚不赔的,于是,一咬牙。
“好,如果武堂学员尽数达到我的标准,那我就豁出这张老脸,为他们争个好前程!”
“切,如果达到标准,还用您争吗?”明中信嗤之以鼻,一脸的不屑。
刘大夏仔细一想,也对,如果这些学员达到标准,哪还需要自己去争取,人家自然会依照成绩得到应得的,好似诚意不够。
“那你说,究竟想如何?”刘大夏指着明中信道。
“这样啊!”明中信低头细思,随后抬头一脸坏笑道,“那就将您任职兵部的所有经验倾囊相授,让学员们通晓兵事,了解政事!”
“这?”刘大夏一听,这明中信的味口还真是大啊!这不就是想让自己做免费的师傅吗?如果说是单纯地教授给赵明兴,他自是毫心理障碍,但教给所有的武堂学员?这就有些为难了!毕竟,依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收徒可是要慎而又慎的,虽然这些最多也就只是他的记名弟子,但却不是这般儿戏的就能定下来的。
“看来,您也没什么信心嘛!”明中信激将道。
“什么?我没信心?”刘大夏瞪大双眼,望向明中信。
“那您答应啊!”明中信一脸不屑道。
刘大夏明知道这明中信乃是激将,但就是见不得明中信那一脸的不屑。也罢,到时可以先验一下品德,然后再因材施教就行了!更何况,自己也不一定就输啊!
他却不知,现在这番想法,其实就代表了他也没有信心一定能够赢,否则何须如此纠结!
“行,就如此决定了!”
“好,那咱们就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