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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平金眼中露出怒色,这莫贤明明是沈家姻亲,却处处为难自己,不知何故。
莫贤本来用话压了沈平金一头,心中正得意,可见沈平金对自己投来森冷的怒意,心中不由得一跳。
“既然沈少爷不敢应下,那就早点离开吧,这里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莫贤嘴硬的说了两句,头一扭坐了下去。
“沈少爷,可要我帮你对出这幅对联?”不知什么时候丁四凑到了沈平金身边,用只有两人可闻的声音对沈平金说话。
沈平金想了想,冲着丁四点了点头:“我虽然对不出这幅对联,可并不代表别人对不出。”
说完用手一指丁四:“这是我的人,我就让他代表我来赢得这个彩头。”
丁四一愣,他的本意是自己将对子对出来,让沈平金去出这个风头,可没曾想沈平金压根没有要利用自己的意思,反而直接把自己抛了出去。
众人见沈平金推出一人做代表,纷纷望过去,才发现丁四虽然穿着一身崭新的儒装,却皮肤黢黑身材壮实,根本不像一个读书人。
丁四的额头则开始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全身仿佛比在船上顶着烈日劳作还热。
沈平金推出丁四不是胡乱做出的决定,他想乘机看看丁四到底会怎么表现。
“怎么,是不是不行啊?不行就乖乖按莫公子说的做吧……”
“我看这人也只是个力夫罢了,有什么资格上画舫,快把他和沈家那傻子一起赶出去。”
“我怎么觉得这人有点面熟啊?倒像码头上的一个船夫……”
议论声纷纷四起,沈平金却反而充耳不闻,冷静下来。
他静静的望着丁四,让丁四在某个瞬间感到灵魂仿佛都被看穿。
“哥哥,你不用担心,就按小少爷说的做就行。”一旁的芳草适时的递过去一张手绢。
丁四接过手绢感激的对芳草笑了笑,然后擦掉额头上的汗。
“徐秀才出的是一个拆字联,以水为基,水与虫配,水与鱼合,显出五行水像的浩渺之意。”丁四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口中慢慢而出,刚开始还略带些生涩,到后面却越来越顺畅。
旁边有人听了竟不由自主的点头赞同起来。
“那你可想出来下联了吗?”徐秀才也开始对丁四感兴趣起来,他清楚的记得那天在八珍楼,就是这个人在沈平金那里说了几句,清风才写出了自己出的后两幅对联。
只不过那日这个人做的是一身船夫打扮,今日却一身崭新的儒装。
“水生木,我就以木为基,来对这下联。”丁四清了清嗓,环顾四周,眼中显出强大的自信来。
沈平金点了点头,刚才一刹那他感受到丁四身上的那种凌然霸气,恐怕才是他真正的性格……
“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丁四话音刚落,四周马上有人叫好起来!
“绝对,绝对啊!”
“今日真是不虚此行。”
“来人,笔墨伺候……”只见一直陪在黄俏身边的吴公子也坐不住了,让身边的小厮拿出笔墨,唰唰唰的三两下就把丁四刚才做的下联写了出来。
好事者把徐秀才的上联拿过来,将两幅对联挂到了一起,让众人又是一番回味。
好字!
沈平金虽然不会写毛笔字,可欣赏还是不成问题的。
只见吴公子一手行云流水的草书,配在徐生茂端端正正的楷书面前,却另有一番感觉。
“想不到沈少爷身边还有这样的能人啊!”徐生茂坐不住了,主动对沈平金说起话来。
沈平金对他点了点头,却并不说话。
“想必那日在八珍楼也是这位仁兄对出的对子吧!”徐生茂见沈平金不说话,还以为他拿乔,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沈平金毫不掩饰的大声回答道:“不错,那日在八珍楼,也是他对出的对子。只不过众人不认识他,他又低调,所以以讹传讹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是我对出对子来,今日正好澄清此事,还望各位不要再误传!”
沈平金的大方倒让有些人不好意思起来。
如果之前的那些对联都是沈平金对出来的,那这些读了十几年书的读书人怕是一个个脸面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所以有些人就存了前来刁难沈平金的念头,可沈平金如今落落大方的承认的当日对联不是自己做的,倒让他们之前对沈平金的成见一下消失。
这边沈平金替自己澄清了事情,那边丁四却低头颔首,看上去像是有些害羞。
可沈平金却分明看见他藏在衣袖中的手一些微微颤抖。
这个丁四,有些不对劲啊!
沈平金正想再细细观察,赵东来已经大笑着走到丁四面前,把榴莲递到了丁四手上:“这彩头是你的了!”
(本章完)
第102章 完美落幕()
清韵两眼望天,清润眸底有细碎流光,明媚璀璨中,跳跃着愤岔怒火。<;strong>;txt全集下载80txt<;/strong>;
她在心底咒骂,她到底得罪了天上哪路神仙,居然让她穿到这等水深火热之地来。
叫她如何既来之,则安之?!
想到替人背了黑锅,还有口难言,清韵云袖下的手就攒的紧紧的。
板子也挨了,也被罚抄家规佛经了,就连馒头夹针,这等骇人听闻的事都做的出来了,她倒是想知道她们还想将她怎么样?!
清韵转身回佛堂。
身后是吴婆子惋惜声,“可惜了堂姑娘那张美的跟朵芙蓉花似地的脸了,要是真留了疤,还不得哭死啊?”
小丫鬟是连连点头,“就是呢,沐大太太来,脸上那怒气,我站的老远,都觉察到了。”
青莺竖着耳朵偷听,越听脸上的担忧之色越浓,对女儿家来说,脸是最重要的啊,表姑娘伤了脸,她肯定恨死姑娘了。
老夫人她们不喜欢姑娘,沐大太太给了她们多少气受,她们肯定会在姑娘身上加倍讨回来的。
青莺望着清韵,想问问她接下来该怎么办,可是嘴动了几次,终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清韵祈祷别叫她去春晖院,她实在不想挨板子了,十几天前挨的二十板子,她现在就是不注意坐重了,还是会隐隐作疼。
可惜,事与愿违。
她才坐下,外面就有一穿着浅草绿裙子的丫鬟进来道,“三姑娘,老夫人让你去春晖院一趟。”
丫鬟进门便说话,连腰都不曾弯一下。
而且说话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佛堂离春晖院太远,连走带跑,也要一盏茶的功夫。
春晖院那么热闹,她却偏偏要被使唤来佛堂传话,越想越是窝气,对清韵有好脸色才怪了。
感觉到身上有股子凉意,丫鬟眉间愈加不耐烦了,催道,“快点,老夫人还等着呢。(;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 ”
说完,赶紧退出去晒太阳了。
青莺气的恨不得捶桌子,骂道,“狗眼看人低!不过是春晖院里一个三等传话丫鬟,也敢给姑娘脸色看!”
青莺骂,只是纯粹的发泄心中不满,声音还是压的低低的,怕被那丫鬟听见。
可见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春晖院一个三等小丫鬟,也不是她们能惹的起的。
想着,清韵讥讽一笑。
她这个嫡女在府里的地位还真是低到尘埃里去了,连个三等小丫鬟都敢不将她放在眼里,她怎么觉得自己就好像那人人喊打的那过街老鼠。
明明知道春晖院没好事等着她,她还是得硬着头皮去啊,不然去晚了,又要挨讥讽了。
随着小丫鬟出了佛堂。
往前走了几步,清韵鼻子一动,便闻到一股子淡淡的梨花清香。
她瞥头望去,就见不远处挨着佛香院的墙角处,有一株梨花,清然绽放,繁盛如雪,凝脂欲滴。
一只鸟儿落在梨树枝头,抖落一地雪瓣。
清风拂过,梨花雪瓣朝远翻滚而去。
再往前走,饶过一假山石,眼前又是一亮。
一条青石铺就的小道,两边古木苍天,遮阳蔽日,是炎炎夏日最好的纳凉之地,只是如今的天气,走在小道上,竟是比佛堂还要冷。
走了百余步,便有阳光透过稀疏树梢,投下了斑驳疏影,远望有碧波流水。
安定伯府,画栋雕栏,亭台楼阁,秀丽挺拔,轩栏相接,曲折蜿蜒。
碧空朗朗,长风徐徐。
景致盎然,美的叫人目不暇接。
可是清韵却没什么心情欣赏,因为她脚步慢一拍,丫鬟就在前面催了,恨不得她两脚生风,一眨眼就到了春晖院才好。
越靠近春晖院,清韵的心情越凝重,她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是什么,总归是没什么好事了。
迈步进春晖院,她便瞧见在院子里伺候的丫鬟都停下来看着她。
有些甚至不避讳她,就道,“太狠心了,就算妒忌别人,也不该下那么狠的手啊,这不是毁人一辈子吗?”
“就是,一肚子黑心肠,做错了事,还嘴硬不认,还往五姑娘身上泼脏水,老夫人和大夫人还能叫她糊弄了去?”
“还好伯爷不在府里,不然肯定袒护她,本来沐大太太就把老夫人气个半死了,要是伯爷再偏袒她,还不知道会把老夫人气出什么好歹来呢。”
“这回估计是最后一次了,老夫人已经在给三姑娘物色婆家了,依照大姑奶奶来看,她很快就要出嫁了,到时候眼不见为净,府里就安生了。”
“三姑娘要许人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是冬雪姐姐说的,指不定这会儿都挑好了呢……。”
听到这里,清韵心跳的厉害。
冬雪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她说这话,那绝对不是说笑的。
一想到大姐沐清凌嫁给定国公府中风偏瘫的大少爷,清韵就脸色惨白。
她脚步有些凌乱,但依然朝正堂走去,她没有后腿的余地。
迈步进屋,往左走了几步,便瞧见一紫檀木梅兰竹菊四折屏风,双面绣的图案,栩栩如生。
这扇屏风是沐清凌绣的,花了大半年时间。
老夫人喜欢的不行,当时还赏赐了沐清凌一套上等头饰,可是侯府被贬,为了恢复侯爵,老夫人可没有半点怜惜,就将她推进了火坑。
清韵手在屏风上划过,嘴角一抹浓浓的讥笑。
老夫人库房里宝贝多,这里又是她会客的地方,摆的东西都是最精致的,代表着伯府的脸面。
这屏风,美则美矣,可惜,她做的事,太叫人寒心了。
清韵走了一愣的神,那边就有询问声传来,“怎么这么半天才来?”
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满。
小丫鬟忙道,“三姑娘走的太慢,奴婢催了好多回了。”
清韵寻声望去,便见一个三十一二岁的夫人,身着绣金丝牡丹的暗紫裙裳,同色襦裙,珠翠钗环穿插于乌发云鬃间。
她面容姣好,鬓若堆鸦,眉横丹凤,可惜嘴唇偏薄,硬生生的破坏了三分美感。
眼神沉稳,透着光芒,只是看着清韵的瞬间,那眼神就跟尖刀一般犀利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