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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这是采集每天早晨带着露水的新鲜桃花,花瓣蜜制,花蕊晒干磨成粉入到点心里,当然带着桃花味!”吴婶骄傲的笑了起来。
“这个老夫也能尝尝吗?”见清风和沈平金抢的欢,吴婶说的妙,一旁一直沉稳持重的戴思恭忍不住了。
“御医爷爷,吴婶做的有多的,就说等你走的时候让你带回去吃呢!”芳草笑意盈盈的对戴思恭说。
才几日功夫,戴思恭在芳草口中就从先生变成了爷爷,可见他俩相处得极其融洽。
“这老头真会收买人心!”一看见戴思恭,沈平金嘴里香甜的点心到了肚里就仿佛变成了浓浓的苦涩味。
第一天哄他喝下了难以下咽的药汤;第二天给他扎针让他又痒又软,偏偏制住他不让动弹;昨天还让他在滚热的药汤里泡了半天,差点没变成温水里煮的青蛙……真不知今天还有什么招等着他!
“金哥儿,今天是我最后给你用一次针,以后都要由清风来做了!”戴思恭完全无视沈平金幽怨的眼神,仍然态度和蔼的对着他。
“好啊好啊!以后我可以亲自动手了……”清风一听高兴得跳了起来,再望向沈平金时目光变得就像饿狼见到了猎物一样。
于是沈平金就在众叛亲离的情况下被抱离了舒服的浴桶,躺到卧室床上针灸排毒去了……
……
在经过沈平金鬼哭狼嚎的一炷香功夫之后,戴思恭终于将最后一根银针缓缓拔了出来。
“给他清洗清洗……”戴思恭吩咐道。
清风和戴思恭的小徒弟应声收拾完各式器具后,就出去准备洗具了。
自从那天沈平金清醒过来之后,他就不愿意吴婶和芳草留在屋里看他光溜溜被针扎的样子,所以这两天都是清风和戴思恭的小徒弟帮他洗澡。
“其实你没什么大碍了,大部分毒素都已经清除,剩下的只要你配合清风按我说的每日扎上几针,不到半月你就能痊愈了!”戴思恭给沈平金诊完脉,对沈平金恢复得比自己预想的快感到有些惊讶。
“多谢先生……”这句话沈平金是由心而发,虽然眼前的白胡子老头让自己吃了不少苦,可他的确治好了自己。
“你不用谢我,这是我们之间的因果缘分……”
“因果缘分?”沈平金就算挖空脑袋,也想不出什么时候和他结过缘。
戴思恭站起身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沈平金的小脸,若有所思的轻轻点了点头,又轻轻摇了摇头。
“先生,我们结缘是上辈子的事吗?”沈平金忍不住问了一句。
戴思恭微微一愣,轻轻一笑,拍了拍沈平金的小脑袋:“人死轮回,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谁还能记得上辈子的事!”
“又不是我说咱俩有因果缘分的……”沈平金不满的埋怨。
在他心里,自己都能从几百年后穿越到这个时空,遇到一个记得前世记忆的人又有什么可稀奇的!
可惜戴思恭不是。
“那是好多年前了!”沈平金的话勾起了戴思恭的回忆……
原来四十多年前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和弟弟戴思温跟随父亲一起徒步从家乡诸暨走到义乌去寻访名医朱丹溪,想拜他为师。
谁知那时候正是元朝末年,到处兵荒马乱并不太平,他父子三人走到半路就被水匪劫了个精光,只能栖身在一处破败的关帝庙中。
一天下大雨,父子三人已经三天三夜没吃东西,正以为就要饿死在异乡的时候,破庙中来了一伙人避雨。
这伙人有十来个护院三五个仆妇,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家眷。
他的父亲正准备厚着脸皮去讨些吃食的时候,那伙人反而派了个老妈妈给他们送来了好些吃的,还打听了他们的情况。
戴思恭的父亲是个读书人,连忙请教恩人名讳,那仆妇却说自家夫人身居内院不方便告知姓名,而且也不求他们回报,所以放下食物就走了。
三人吃饱有了力气,正准备再去拜谢时,这伙人也正好等到雨停准备上路。
那些护院仆妇见他们前来拜谢连忙告诉主人,谁知那主人却没现身,只是让仆妇交给他们一个小布袋和一句话:“相逢即是有缘,百年修得同船渡,能在同一屋檐下避雨也不知是修了多少年的缘分,如果心中真有感念,自会有了却因果的一天……”
还是少年的戴思恭远远的从人群中瞥到一张模糊的如玉面孔……
当时的他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当他看到吴婶情急露出的珠子时,就知道那场因就是要在这结果了……
那仆妇送给他们父子的布袋中不是他物,却正是一颗晶莹光泽的珍珠,除了比吴婶的大一些以外,其他简直是一模一样。而且那布袋上也正好绣着一片静谧的蓝色大海……
那颗珠子后来卖给银楼,换来了五百两银子。正是靠着这些银钱他们三人才走到了义乌,置办下丰厚的束脩,父子同时拜在朱丹溪的门下,有了今日的成就……
“你可知吴婶口中的旧主人是谁?”戴思恭对着有些发愣的沈平金询问。
沈平金却摇了摇头,听到这么离奇的故事他都有些懵了,别说他不知道吴婶的旧主人是谁,就连吴婶有颗珍珠他都不知道啊!
不过听完这故事倒让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经拥有的一样东西:那颗差点拿来跟杨清曼求婚的祖传蓝色珍珠……
(本章完)
第24章 胡三之死()
“金哥儿,来洗澡了!”清风拎着浴桶走了进来,打断了沈平金和戴思恭各自的沉思。
经过几天的治疗,沈平金不再排出污血了,只是每次针灸完后全身还会流出一层有些油腻的汗。
没穿越之前沈平金就是个爱干净的人,可这个时代洗澡太不方便了,从生火煮水到洗完澡收拾干净,没个小半天完全搞不定,以至于这几天因为排毒他才洗了个心满意足。
“要是有套淋浴系统就好了……”沈平金看着屋子里几个虎视眈眈望着自己的人,内心一阵无奈!
虽然他们都是男人,尽管如今自己身子只是个小孩,可被三个人六只眼盯着洗澡,沈平金心里还是有些膈应。
如果有套淋浴,自己每天都能站着痛痛快快的冲澡,还没人看,那多爽!
“金哥儿,你想什么呢那么傻笑……”正拿着水瓢给浴桶中的沈平金淋热水的清风看见沈平金不知想到了什么正傻乎乎的发笑,忍不住问了起来。
“我在想淋浴!”沈平金张口就答。
“什么是淋浴?”清风半知半解。
“淋浴就是站着洗澡,一打开莲蓬头能出热水,又快又舒服……”话刚说到一半,沈平金忽然意识到话说太多了。
果然,清风傻眼一般的站着:“莲蓬还能出热水?”
“这个……那个……”沈平金不知怎么回答,忽然看到旁边白发白须长得像个老神仙一样的戴思恭,脑中灵光一闪:“是我昨天做的一个梦,梦中我到了个仙境一样的地方,那里房子有山那么高,有好多长龙载着人在大地上飞奔,到了夜晚到处都是闪亮的星星,照亮行人回家的路……”
“就是在那里你看到了能喷热水的莲蓬?”清风将信将疑。
“是啊是啊,我不但看到了能喷热水的莲蓬,还在那看到了肃斋先生呢,他在那里还是个神医,不但会给人开肠破肚,还能给活人换血……”
话音未落,沈平金头上就挨了个爆栗:“我是大夫,不是阎王,你再说一会我是不是就要给人拔舌下油锅了……”
看着吹胡子瞪眼生气的戴御医,沈平金一下笑了起来,本想吹捧一下他医术了得,谁知他却把后世那些正常的医疗手段当成了地狱场景!
不过想想也正常,这个时空还提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敢随随便便的损毁别人的身体?曾经那些对沈平金来说再平常不过的生活场景,在这个时空里就和光怪陆离的神怪小说差不多吧!
“金哥儿,要是你说的那些都能成真,该多好啊!”戴思恭那老头在生气,清风却眼中冒出了向往之色。
“看来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这句话说得是一点都没错,你看清风的接受能力就很强嘛!”沈平金心里暗自说话。
“子不语怪力乱神!你现在要好好把心思放在给金哥儿治疗上,少想些有的没的!”戴思恭也赏了清风一个爆栗。
“哎呦,你怎么和我师傅一样爱打人啊!”清风揉着脑袋大声抗议。
这几天相处下来,二人虽然没有师徒的名分,但却相处得和正常师徒一般,连戴思恭的小徒弟都有些吃醋了,说自己师傅教清风比教自己还用心……
“打你是为你好!我问你,这几天教你的针灸之法可都掌握了?”戴思恭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是自然,就凭我一学就会的天赋,有什么能难得到我……”清风得意洋洋的晃着脑袋。
看见清风骄傲的模样戴思恭无奈的摇了摇头,要是他有时间能呆长一些,还真想好好调教调教,日后必定有大出息!
“清风这么厉害,那从明天开始跟着我去厨房学做菜吧……”芳草拿着沈平金换洗的衣物进来,刚好听到清风臭屁的自夸。
“君子远庖厨,像我这种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被厨房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绊住手脚!”
芳草白了他一眼,这些日子里相处下来她还不知道清风吗!说和吃都是一把好手,可要是做起菜来,恐怕连街边的猫狗都会嫌……
“小少爷,浴巾和衣服我都放这儿了!”芳草放下东西就转身离开。这是沈平金要求的,他洗澡不喜欢有女人看!
“我说金哥儿你的怪癖真多!芳草本来就是专门来服侍你的,你还不喜欢她帮你洗澡穿衣。”清风知道大户人家的少爷都有贴身丫环,伺候洗澡穿衣再平常不过,可沈平金偏偏都要自己来。
沈平金怎么可能跟他解释说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不习惯在小姑娘面前赤身裸体,就算说出来恐怕也只会被当成笑话而已!
“清风,胡三找着了吗?”沈平金从浴桶中出来,用浴巾擦干了身子,然后一边穿衣一边转移了话题。
清风摇了摇头,这几天他寻遍了周庄上下,可都没有胡三的踪迹,不过却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线索……
“他是不是已经离开周庄了?”
“车行船埠我都打听过了,他肯定是没有离开周庄!”白云观身后有沈家,所以清风打听这些小事情不算难。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踪,要么就是他找到了隐秘的藏身之处,要么就是他已经……”沈平金虽不想阴谋论的推断胡三已经遭遇不测,可后世他见过太多次过河拆桥的事情,所以下意识的就往那方面想了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清风哪里不明白沈平金的意思,可他性子里也非常固执,非要在这事上弄个明白不可。
“我说你们俩,年纪小小的就这么不依不饶,可知要先放下,放下了才能活得长久……”这是老头的人生哲学,他活了六十多岁了,见过了无数的生老病死,也看过许多的内院纷争,所以才出言相劝,人有时候活得糊涂些未必是坏事!
这几天沈平金他们几人的谈话完全没有避开戴思恭,一是信任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