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你干什么?”秦风一惊。
“能干什么,闻闻你身上吧,又酸又臭,我帮你洗洗啦。”闵若兮格格娇笑着,手上却没有丝毫停顿,转眼之间就剥去了秦风的上衣。
感觉到对方柔软的小手摸上了自己的腰带,秦风不由大窘,“我来,我自己来。”
“你现在动得了吗?”闵若兮轻笑着,笑声之中,却带着酸楚,“在落英山脉的时候,你可是占尽了我的便宜,今天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我可要彻头彻尾地赚回来。”
纤指拎起秦风的腰带,轻轻一扯,已是将腰带解脱了下来。闵若兮微笑着,跳下了床,双手托起秦风,从屏风之后转了出来。娇小的公主抱着身材壮硕的一个大汉,这画面,怎么看都怎么的有些不和谐。
将秦风放进木桶里,闵若兮的手指刮着他的鼻子,“秦风,你脸红了。”
“我脸红了吗,没有吧!”秦风有些不敢看近在咫尺的那张艳若桃花的面庞。
蒸腾的热气,柔软的小手,艳丽的娇容,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是那么的不真实,自己不是正在坐大牢么?自己不是已经被判处要凌迟处死么,怎么还能见到兮儿,怎么还能与他单独相处呢?这是哪里?秦风用力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是哪里?”他问道。
“管它是哪里呢,有你我的地方,自然就是快乐的地方。”闵若兮轻笑着,提着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对方布满伤疤的身体,手指却是有些颤抖。
有你的地方,就是快乐的地方。秦风咀嚼着这句话,脸上却是露出苦笑。“我快要死了!”
闵若兮的手微微一颤,心中悲苦,长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却仍是强自笑道:“你这个莽军汉,怎么也伤风悲秋起来了,你现在不是还没有死么,不是还活得好好得么,为什么要说这个呢?你就不能说点高兴的么?”
秦风嘿了一声,“我可从来不是一个视死如归的好汉,我怕死得紧呢,兮儿,我害怕黑暗,可我就要永坠黑暗了。”
“不,你永远会活在光明里!”闵若兮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对不起,秦风,我没有法子救你,我救不了你。我甚至不能为你洗刷你的冤曲。”
“没啥子!”秦风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些,想起前些时日,郭九龄来牢中探望自己的时候,跟自己说起的那些事情。“反正我是一个要死的人,即便背上黑锅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只是可惜了我的那些兄弟。”
“秦风,今天是一个开心的日子,咱们不要说这些让人不开心的话题好不好,让咱们好好的相聚一天,好吗?”闵若兮用力擦拭着秦风的身子,有些哽咽地道。
“好,人固有一死,我只不过早走一些罢了,不过有的死重于泰山,有的死轻于鸿毛,我这种死,却是最奇怪的了。”他哈哈一笑,不再说话,仰靠在桶壁之上,将自己的颈子搁在桶沿,微闭上双眼,尽情地享受着闵若兮的温柔。
铁窗之上,瑛姑贴的眼睛贴在那里,看着里面的那一男一女,眼睛不由湿润,“一对苦命的人儿!”
屋里,闵若兮拿起了剃刀,替秦风修剪着胡须,“瞧,你留上这样一副胡须,可是显得更阳刚了一些,比以前更好看了。”她细细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放下剃刀,又开始替秦风梳理着头发。
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被闵若兮从桶里扶着爬出来,秦风惊喜的发现,自己居然能活动了,手脚也有了少许的力气,穿上柔软的内衣,看着闵若兮手里拿来的一件大红的袍子,不由笑了起来,“你怎么给我准备了一件红袍,我可从来没有穿过红色的衣服呢?咦,你今天也穿着一身大红呀,看起来,倒是情侣装哦。”
闵若兮微笑着:“当然,这是喜袍,当然得是红色的。”
“喜袍?”秦风疑惑地看着闵若兮,又转动着头颅打量着屋里的摆设,“这,这是在哪里?这是要干什么?”
“这是我们的新房,秦风,今天我要嫁给你啦!”闵若兮快活的看着秦风。“我敢嫁,你敢娶么?”(。)u
第一百三十一章:我敢嫁,你敢娶吗()
这是我们的新房!
今天我要嫁给你啦!
我敢嫁,你敢娶吗?
一句接着一句,犹如炸雷一般,在秦风的耳畔依次轰响,不由让他有些头昏目眩,直怀疑自己仍在梦中。
“我是在做梦吗?”他盯着闵若兮。
回答他的是大腿软肉之上传来的一阵剧痛,闵若兮揪住那里,狠狠一转,现在的秦风都当了好几个月的病号,虽然不至于肩不能挑,背不能驮,但原本紧梆梆的肌肉早已经松松垮垮了,这一下拧得他顿时叫了出来。
“原来不是做梦!”他喃喃地道,看着眼前那张泛着红晕,娇羞无限的脸庞,心中陡地便生出无限感慨。
“兮儿,我要死了,没几天活头了。”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一只小手已经紧紧地堵住了他的嘴,“秦风,不要说,不要说,哪怕你就是只活一天,只活一个时辰,我也要嫁给你,我也要做你的新娘。”
秦风摇头,“兮儿,我怎么能害你?怎么能让你做寡妇?”
“怎么会是害我?你不娶我,反倒是害我。秦风,你让我碰到了你,你让我爱上了你,这一辈子,我怎么还看得上其他的男子,这都是你害的。你想始乱终弃吗?你想让我一辈子孤单单一个,连一个回忆都不能拥有吗?”闵若兮两手捧起秦风的脸庞,定定地盯着秦风的双眼:“除了你,我谁也不嫁。哪怕只能做你一天的新娘。”
不等秦风回答,闵若兮已是用她的红唇。紧紧地堵住了秦风的嘴唇。
热烈而令人窒息的长吻,让秦风瞬间便迷失在闵若兮的热情当中。除开落英山脉之中的迫不得已,在漫漫的归途之中。哪怕是已经明确了两人的爱情,双方却也是发于情而止于礼,像今天这样的热烈,却还是第一次。
感受着对方炙热的红唇,柔软的身体,一股热自一下子冲上了秦风的脑袋。伸出双手,紧紧地拥着闵若兮纤细的腰肢。
“我敢嫁,你敢娶吗?”倚偎在秦风的胸前,头顶着秦风的下巴。闵若兮再一次问道。
“敢,当然敢。娶妻如你,夫复何求?哪怕就此死去,也再无遗憾了。”秦风大声道。
两人依偎着走到床沿之上,对面而坐,手牵着手,相互凝视着。
“兮儿,这里还是那间牢房吗?”秦风微笑着问道。
“是。秦风,原谅我。我无法将你活着带出诏狱,只能将这里布置成我们的洞房。”闵若兮满脸的歉意。
秦风大笑起来,“恐怕自诏狱立起之日起,在这里举行婚礼的。也就只有这一次吧,不仅是前无古人,肯定也是后无来者。兮儿,你给了我一个与众不同的让人记忆深刻的婚礼。相信这在后世将会成为一个美丽的传奇,会被人写进书里。唱在戏里,我的名字,也会随着这些而流传后世呢。”
看着秦风,闵若兮却是流下泪来。
伸手擦干闵若兮脸上的泪花,秦风微笑道:“别哭,别哭,既然今天你要嫁给我,那今天可就是咱们的大喜的日子,新嫁娘应当高高兴兴的呢!”
“新嫁娘都是要哭的,不是吗?”闵若兮哽咽道。
“可咱们不一样,咱们与众不同,不是吗?咱们应当笑,开心地笑。”秦风伸手揽佳人入怀,道。
闵若兮用力的点点头。从秦风的怀里钻了出来,大声叫道:“瑛姑,瑛姑,我们要拜堂啦!”
铁门在吱呀声中被推开,瑛姑站在门边,看着携手从屏风后转出来的闵若兮和秦风,眼眶红红的,点头道:“公主,都准备好了。”
在秦风惊讶的目光之中,喜乐之声在铁门之外凑响,瑛姑将一条带着大红花的红绸递到了两人的手中,一张喜帕盖上了闵若兮的头。
“昭华公主闵若兮与秦风婚礼现在开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新人入洞房!”
诏狱的大门口,这里一向是生人勿近,一向都是一个戒备森严而且极有威严的地方,但今天,就在大门口,居然摆上了一张案子,一个小火炉,案子旁边,坐着一个彪形大汉,正操着一柄巨大的刀在切着一条羊腿。
硕大的刀在他的手中,宛如有生命一般,将羊肉切成极薄的肉片,周围渐渐聚拢起来的人,无不惊叹地看着这一切,外行看热闹,只觉得这大汉的力气好大,而且好傻,居然有这样大的一把刀来切肉,而内行的,看着那大汉手起刀落,一片片羊肉摊开了案上,却是身上寒气四溢。因为那大汉每一刀切下的肉片,厚薄均匀,绝无一片厚一些,一片薄一些,每一刀都堪堪将肉切下,并没有丝毫的触及案子,控刀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武道大高手,现在做得却是一个下人的活儿。这个人他们并不认识,但那个烤肉的,在上京城却是大大有名,那可是集英殿里的霍光。此刻,霍光正将肉片一片片地摊在面前小火炉上的铁板上,一手持筷,一手拿着小刷子,不停地将佐料刷到肉片之上,翻来覆去,每烤好一片,便盛在小碟子里,恭恭敬敬地放到一个头发胡子如雪赛霜的老头面前。
细细地咀嚼着,慢慢地吞咽着,吃一片肉,喝一小口酒,不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声。
两个九级大高手,像奴仆一般在服侍着那个老头。
围观的人群之中,不时传出拼命想要压低的惊叹之声。
马蹄之声自远处而来,霍光眼光闪动,抬头看向远处,却见一队队的士兵正从街道的两头奔行而来,不停地驱赶着正在向这里聚集的闲散人等,拳脚交加,只赶得人屁滚尿流,不少人不是没有抵抗的能力,但一看来的士兵身上所穿的服饰,却是不得不闭紧嘴巴,赶紧夹起尾巴滚蛋。
士兵身后,一抬风辇正快速地向着这里奔近,看那规格仪仗,竟然是太皇太后亲临。霍光不由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身上有些发紧,手上动作微慢,一股微焦之意顿时传来,手上正在烤的一块肉片已是毁了。
“霍光,你知道你为什么这十余年来再无寸进吗?”老人放下酒杯,若所所思地看着霍光。
霍光垂下了头。
“你不能沉下心来,你心有所盼,有所惧,有所求。”老人点了点那个仍在自顾自地切着羊肉的大汉,“瞧瞧他,十年之前,他与你在伯仲之间,但现在,你如与他交手,最多撑得过百招。”
霍光看了一眼那大汉,眼中情绪有些复杂。
“不用猜啦,他已经看到了那扇大门,只要机缘到了,便能跨过那道门槛。”老人笑道。
“恭喜贺兄。”霍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那大汉道。
“虽说看到了大门,但真要跨过那道门槛,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天下,像他这样的人不少,但真正能跨过那道门槛的又有几人呢?霍光啊,这事了了,我看你在集英殿也是混不下去了,如果没地方可去,便来我的菜馆端盘子?”老人笑道。
“文老肯让我去端盘子?”霍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