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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无他,闵若诚所秉承的是保土安民的执政策略,没有向外扩张的心思,而二皇子闵若英却是野心勃勃,一心想要一统天下。
四国之中,越国最为弱小,所以对现在的格局也是最为满意的,任何改变天下格局的行为,第一个受害的必然便是越国。这也是虽然闵若英与越国皇室为血亲,却得不到他们支持的原因。
一直以来,闵若诚的位置稳固,而楚国皇帝闵威的身子骨儿已是一天不如一天,不出意外的话,闵威之后,必然是闵若诚接位,这天下格局,便不会出现太大的变化,三国结盟,共抗强齐。
谁也不曾想到,就在最后的结骨眼儿上,居然出现了这一档子事,闵若英强势反弹,借助西部边军案直接将闵若诚打落尘埃。
闵若诚垮台,闵若英上位,楚国东部边军程务本被免职,楚国一系列激烈的人事动荡所带来的恶果,直接便让越国陷入到了深深的危机当中。
齐人要来了!但越国却在这个时候不可能得到秦楚的支援,秦国今天遭了大灾,有心无力,而楚国临时换将,罗良刚刚上任东部边军主帅,将帅之间互不清楚,也无法说到互相信任,罗良必然会在这个时刻小心翼翼,不会随意出兵。
如果还是程务本任东部边军主帅,那情况就会大不一样了。卫庄叹息,一步错,步步错。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去尝试延缓齐国大军的行动速度而为越国争取更多的一些时间。而想要在千军万马之中刺杀一军之主帅,其难度之大,便是对于武道宗师而言,也是极其渺茫的,但现在对于卫庄而言,只要有一线希望,总得去试一试。
齐人十万大军进攻越国,算是运送辎重的民夫,输军,总人数超过三十万人,大营绵延数十里,卫庄信步走在其间,他的目标很明确,便是大营最中间位置的那面高高竖起的帅旗之下的大帐。齐军主帅曹云是皇族,齐国皇帝的亲弟弟,被封为亲王,他的帅旗是醒目的黄色。
外围的防御对于卫庄这样的人来说,完全就等于是零,但卫庄也清楚,真正的困局在于最后的内线防守。刺杀一军之主帅,一旦在动手之前,被对方发现,基本上就要宣告失败了,哪怕刺客本身是武道宗师也是一般,没有人能在成千上万的大军的围攻之下还能逃出生天。
唯一的可能,便是在不触动对手的防御之下突然出现在对方主帅的面前,曹云是九级巅峰修为,真让自己站在了他的面前,在极短的时间内取其性命并不是难事。杀之,然后再谋求脱身,倒也不是不可能。
卫庄的身影在月光之下看起来有些模糊,他已经站在了内线防御圈的边缘,再向前踏出一步,便再无后退之路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卫庄向前踏出一步,走入了那道看不见的防御圈之内。先前犹如闲庭信步,此刻却是身如鬼魃,直如一缕青烟,在一个个大帐之间闪现,直扑中间那黄色的中军大帐。
整个大营仍然是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卫庄模糊的身影骤然在淡黄色的大帐前数十米停了下来,看着大帐,脸上却是显出了悲苦之色。
他感觉到了一股熟悉之极的气息。
大帐之内响起了笑声,帐门一掀,一位身着皇族服饰的老人背负着双手走了出来,而他的身后,一员将领顶盔带甲,手扶剑柄,笑吟吟的跟在老人的身后,正是卫庄此行要行刺的目标,齐国大将军曹云。
“卫兄,一月不到,我们便又再次见面了!”老人笑吟吟看着卫庄,正是在落英县中与卫庄两人对峙的曹冲。
卫庄摇摇头,“果然还是不行,本来也不抱很大的希望,但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在这里。”
曹冲大笑:“上一局你赢了我,这一局却是我赢了你。你不该来的,越国现在已是无计可施,唯一还能使得上的招数,便只有这种拿不上台面来的招数了,我们焉能不防?”
大笑声中,一支支火把点燃,一队队的士兵从外围向中间逼拢过来,顷刻之间,便将中军大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起来,刀枪如林,在火光的映照之下闪关森森寒光,天上的月光在这一刻也黯然失色。
卫庄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在众人的眼中,竟然似乎是在慢慢的澎胀起来,眨眨眼的功夫,卫庄竟是胖了一大圈,两手缓缓抬起,“曹兄,早就想与你见个真章了,今天是你的主场,可否赐教?”
曹冲玩味地看着卫庄:“卫兄,你这么着急去死吗?既然知道这里是我的主场,那这场决战对你而言,可就是不公平的了。”
“这不是江湖较技,而是国家之争,何来公平可言?如果我胜了你,或者还有机会试着去杀一杀曹云。”卫庄淡淡地道。
“卫兄大可不必如此。即便你真能击败我然后又杀了曹云,我国大军依然不会有丝毫停留。”曹冲道:“此战势在必行,绝不会因为一人之得失而有所缓减,这是我大齐盼了多年的机会,岂会半途而废?更何况,你此刻气势已衰,又如何是我的对手?再者,你刚刚也说了,这是国争,不是江湖较技,我又为何要与你单打独斗?此刻在我们周围,除了曹云之外,我们还有十位九级好手,你又岂有一丝机会?”
“既然不愿与我单打独斗,那便一齐上又有何妨?能杀你们几个大将,也是不错的!九级高手即便是你们齐国,也不是青菜萝卜吧?”卫庄傲然道。
“何必如此!”曹冲笑道:“卫兄,你是宗师,自然有宗师的气度,既然输了,就得爽爽快快的认输。”
“即便我认输,难不成你还愿意放过我不成?”卫庄道。
“放当然是不能放的,不过卫兄,只要你认输了,再去我们大齐长安去住个一年半载就可以了,这个条件你觉得如何?”曹冲笑道:“到了长安,有我相陪,想来你也不会寂寞,那时候咱们可以好好的切磋切磋。”
卫庄看着曹冲,皱起了眉头,不知曹冲打得是什么主意。
“卫兄,当代武道宗师,咱们两人已经站在巅峰了,除开我们两人,也就只有楚国的抱剑老人堪称你我二人的对手,像咱们这种人,进无可进,是不是常常也会感到前路迷茫不知往何处去?”曹冲缓缓向前,一直走到卫庄的身前,道:“是不是我们已经走到了人类的巅峰,再也无法向前一步了?”
“当然不!”卫庄摇头道:“根据史料记载,当年的李清大帝便远超你我现在。”
“就是这个道理。千年已过,我们只能在史料之中去追寻当年李清大帝的煌煌之风,但大帝当年既然能突破桎梏,为何我们却不能?我一直有心想邀请你或者抱剑老人去长安聚一聚,却始终无法成行,今天难得卫兄自投罗网,怎么样,可有兴趣?”
卫庄眯起了眼睛,“你是怕我横下一条心来,来个玉石俱焚?”
曹冲嘿嘿一笑:“当然,你我发起疯不要命来,造成的伤害有多大,我们自然都清楚,正如你所说,我们大齐九级高手并不少,但有如此高的修为又还能带兵打仗的却不多,我可不想他们这样伤得不明不白,卫兄,于你我而言,国家兴衰不过流云而已,当年大帝的诸多遗物,如今可都在长安,你我共同参详,说不定便能找出一条路来。”
卫庄苦笑:“不得不说,你开出的条件,的确很吸引人,看来我并没有选择的权利。”
“这样的机会,并不是轻易便有的。”曹冲笑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秘辛()
千年之前,李清大帝的生死到现在为止,依然是一个谜。那时的大唐,威震四海,大唐旗帜所到之处,四夷宾服,大帝李清执政六十年,享年九十六岁。但最让朝臣和诸藩国震惊的是,大帝的容貌似乎从他登基之后,就再也没有怎么变化过,即便到了执政的最后一年,九十六岁高龄的大帝,看起来仍不过三十余岁而已。
生老病死,人之常态,但岁月的痕迹,却似乎没有在大帝的身上留下任何的沉淀,大帝登基之前,便已经是武道宗师,执政六十年,再也没有人见过大帝出手,大帝最后到了何种程度,也无人知晓。
而最为蹊跷的是,在最后的那一个月里,似乎大帝一直在准备着什么,好像他能准确地预知自己已经将要离开这个人世。
而大帝离世的那一夜的所有卷宗,都已经无影无踪,而伴随在大帝身边的侍卫,宫女,也在那一夜之后,全都离奇消失。
没有任何的档案可查,没有任何的知情人可以询问,只余下口口相传的那一夜异常的天象。千余年过后,这些传说已经面目全非,传得神乎其神。根本让人不敢相信了。
百余年前,曹氏篡位,长安剧变,更多的绝密档案在那场血流飘杵之中,不是消失无踪,便是毁于战火,使得很多事情,更加扑朔迷离。曹氏成功上位之后,数百年来一直都在探寻那一夜的秘密,但始终都无所得。
但比起世人不同的是,他们终究还是控制着长安,手里仍然握有不少当年的档案,虽然残缺不全,但却能从中窥出一些端倪。而其中最有价值的便是大帝长子留下的一些笔记。
根据这些笔记推断,大帝当年应当是没有死,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则被大帝长子称之为异时空。
可这个推论太过于震憾,让当年成功夺位的曹氏一直都惴惴不安,半信半疑。如果大帝当真没死,那对于夺位的曹氏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数百年来,曹氏一直滋滋不倦的追杀李氏子弟,除了那个千年传说之外,更多的也是想从当年逃散的李氏子弟之中追索这个秘密。数百年过去,虽然到现在已经淡了下来,但仍有极少数人对此心有疑虑。曹冲便是其中一人。
曹冲,曹氏的武道奇才,不到四十岁便跨入武道宗师行列,当年本该是他继承大齐皇位,不过痴迷武道的他,自认为不是一个好皇帝,而且他的心思,也完全不在治国之上,他想要追索的是当年大帝李清走过的路。
宗师之上,到底是什么?
近年来,曹冲自觉已经站在了武道宗师的巅峰之上,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却再无半分寸进,但根据当年唐宫留下的许多残档,他清楚地知道,当年大帝的能力,远在自己之上。宗师之上,必然还另有出路。
迷茫的曹冲在数年之前,悄然做出了大不讳的举动,孤身潜入了李清大帝的陵墓。即便是曹氏成功上位之后,大帝李清的陵墓仍然是这个世界之上最为神圣的所在,没有人敢于对他不敬,曹冲悄然破墓而入,但在大帝的墓中,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金棺之中,空空如也,没有大帝的遗骨。
这让曹冲更加相信,大帝当年在突破了武道宗师的桎梏之后,必然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对于这片尘世,再无任何留恋可处,所以才弃位而去。不然根本无法解释当年的那些让人匪夷所思的秘密。
这让曹冲兴奋。
探索数年,毫无进展,这让他不得不生出找些同道之人一齐来参详的念头,可这个世上,能与他比肩论道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算来算去,也不过二三人而已,而越国卫庄,正是其中之一。
他也相信,只要卫庄与他一起开始探寻这个秘密之后,这个尘世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