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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张血盆大嘴望着我呢!”
“修路这种事,只怕不容易筹到钱吧,这又没有收益,难不成我们还学着山上的匪徒,来一个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山前过,留下买路财吗?”马向南为难地道。
“先去商量一下吧,说不定会有好办法呢!”秦风笑吟吟的道。“对了,马郡守,长阳山多是不假,但也盛产药材吧?你为什么不在这上面再想想办法呢?这东西,附加在其上的价值可就更大了。据我所知,长阳境内的药材,可都是品质很高的。”
“将军,可那些药材都长在深山里,要去采集,便需要精壮的汉子,不然危险些太大,空有宝山而无计可施啊!”
“为什么不能种植呢?”秦风道:“既然你能想出种苹果,种蜜枣,那种药材就不行吗?”
“将军,种苹果也好,蜜枣也好,我们都有现成的熟手,但种药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种得好的啊!一个搞不好,便是血本无归。”
“你忘了舒疯子?”秦风微笑道:“从太平城起,他便带了好几个小徒弟,自己开药园,种药材,当然,他种的都是一些珍贵之极的玩意儿,但连那些稀少珍贵的东西都能种出来,你们那里的那些普能药材,对他们来说,还算是什么事吗?”
马向南迟疑了一下,“舒神医可不大好说话。”
“那就看你心诚不诚了,如果你真想做成这件事,就必然有办法能让他帮你的忙。”秦风嘻嘻笑着。
“好,那我就拼了这张老脸不要,天天去堵他。”马向南心一横道,“总得要让他出让几个小徒弟才行。”
“这就对了,要想办成事,脸皮非得厚才行。”秦风大笑。
“对了将军,除了钱,我还要人。”马向南搔了搔了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再一次向秦风提出了要求。
“什么样的人?”
“修路的人。”马向南道:“将军修建太平城,建大冶城,麾下匠师营中,有不少这方面的专家,特别是太平城到大冶城这么恶劣的地理条件之下,都能修出那样好的路出来,我们那里,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如果将军能将这样的人才调过来帮我,我想,必然会事半而功倍。”
“相比起钱来,你要的这样的人,我马上就可以给你调来。”秦风大笑:“我会派人去告诉巧手,选派最好的大师傅去你哪里。”
“多谢将军!”马向南大喜过望。一时之间,只觉得神清气爽,这一次入京,可谓是收获满满。
“先不用多谢了,马郡守,我来问你一件事。”秦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在楚国之时,也是当得亲民官,掌管一郡之地,我想让你比较一下,现在与那时有什么不同?你更喜欢在哪里做事一些呢?”
秦风的这个问题,一下子便将马向南问得呆在了哪里,刚刚,他完全进入了一个为本地谋福利的地方亲民官的角色之中,浑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出处,此时秦风一问,他顿时省起自己本来的身份,顿时就张口结舌了。
秦风含笑看着他。
马向南顿时觉得自己的思路紊乱了起来,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有话直说,不必藏着掖着,你知道我的性子的。”秦风道。
好半晌,马向南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看着秦风,道:“在楚国为亲民官,是快乐并痛苦着,在长阳为亲卫官,却是痛并快乐着。”
“这可将我绕糊涂了,愿闻其详!”秦风一时没有搞清楚这二者之间的差别。(。)
第五百六十四章:留下来吧()
祝各位书友新春快乐,万事如意,一年更比一年强!!!
“在楚国的时候,一切规矩都已成形,既有官场的规纪,也有世族之间的规矩,还有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就像是一张张的网,将你网在中央,每当你伸胳膊展腿想要扑腾一番的时候,这些网便会收得紧一些,将你勒得喘不过气来,不得不老老实实的重新回到你的原点。”马向南的声音有些沉重。
“在哪里当官,不需要你多做一些什么,每天只不过是循规蹈矩,按部就班,让点卯时点卯,该玩乐时玩乐,官员最大的作用,更多的是在调停,调停各种矛盾。妥协,不断的妥协,在众人之中寻找到一个平衡点,然后皆大欢喜。”
“对于一个想要做出一番新气象的人来说,这是痛苦的。因为任何的新气象都意味着对往事的否定,对过去的推翻,这个时候,平时看不见的那张网便会从四面八方向你扑来,要么你投降,要么被驱逐出局。”
“但对于一个循规蹈矩,墨守陈规的官员来说,这是快乐的。因为你不需要去吃苦,不需要动脑筋,任何事情都有那些规矩来帮你解决掉,这样的官员,也是很讨喜的,逢年过节,也许不止逢年过节,总会有大大的礼包送到府上,这些所得,比起官员的俸禄来,要高上许多,高枕而卧,醉酒听歌,人生如梦啊!”
秦风微微点头:“你,应当是那些少数的想要做出一番新气象来的人,所以与那里格格不入,所以这样当官,虽然于大部分是快乐的,但于你却是痛苦的。”
“是的,就像一个人呆在一座历经千年的旧房屋之中,你鼻间嗅到的都是陈腐的让人作呕的气息,你却不能动手将他整修一番,而只能继续捏着鼻子,忍着呕吐的感觉,还要强颜欢笑,欢歌盛世天下一般,时间一长,整个人便只剩下麻木与随波逐流了。”马向南道:“许多人以为我自愿来到越国开辟第二战场,是眼红我大哥在楚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想要另辟蹊径,与我大哥较一较劲儿,其实,我只是受不了那股陈腐的气息罢了。我如果不走出来,便会在大楚,一个任上转到另一个任上,慢慢的积攒着资历,然后凭借着我大哥的能力,挤身朝堂,在一个清贵的衙门里终老一生。”
秦风大笑起来:“好,这个我明白了,那你现在说说在我们这里,是怎么一个痛并快乐着吧?”
马向南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在秦风面前展示着:“将军,以前这双手,是握笔的,端酒杯的,抱美人的,这双手以前可是白嫩细滑,可现在您看看,像什么?”
这双手现在青筋毕露,老茧累累。
“我在上面看到了力量。”秦风开玩笑地道,看着马向南又些恼火的模样,紧接着道:“还有百姓对你的热爱。”
马向南嘿了一声,放下了双手,“到了长阳郡之后,一穷二白,什么都得自己想办法,没有了那张网,你想怎么扑腾就怎么扑腾,累得慌,但每天晚上,却睡得格外踏实,第二天起来,又接着去扑腾。秦将军,我下地扶过犁,烧过荒,砍过树,割过草,播过种,不仅是我,那一段时间,我们郡守府里每一个官员,吏员,衙役,都在干这些事。虽然觉得这不是我们应该做得事情,但是没人啊,你误地一时,地误你一年啊!”
“累,不过在楚国是,是心累,到了长阳郡,却是人累!”马向南深深有吐出一口气:“不过正如将军所说,当听到百姓的交口称赞,看着我的那种眼神的时候,我便觉得,唉呀呀,这还是蛮爽的嘛!”
“所以我说,痛,并快乐着。特别是看到你的辛苦,将会获得巨大的收获的时候,那种内心的满足感,当真是无以伦比的。而这,是我在楚国当亲民官的时候,永远也无法获得的。”
秦风认真地看着马向南,看得出来,他是真正的动情了。
“留下来吧!”他突然道。
“啊?”马向南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秦风。
“我说,留在这里吧,别想着大楚了,在这里,与我一起,痛并快乐着。让我们一起来为即将建立的新的国家努力奋斗,亲自种下希望的果实,然后期待秋后那硕果累累的收获,如何?”
秦风认真的向着马向南发起了邀请。
马向南有些心慌意乱地,手足无措的坐在哪里半响,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马郡守,你不必急着回答我,反正这一次你还要在越京城呆上一段时间嘛,好好的想一想,即便你不愿意,我也不会怪你,而是会非常感谢你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为长阳郡所做的一切。”秦风肯定的道。
“将军,那我,我先告辞了!”马向南低着头站了起来,向秦风一揖,转身便往外走,不想门过高高的门槛却成了他的绊脚石,要不是站在门外的马猴一把托住他,铁定就要摔一个嘴啃泥了。
看着那有些喝醉酒一般踉跄的背影,秦风不禁笑了起来。
“老大,您说他会不会弃暗投明,真正为您来做事啊?”站在门口的马猴自然是将屋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此刻站在秦风跟前,好奇的问道。
“于他而言,这并不是暗或者明的问题。”秦风微笑道:“不过我想,他肯定会留下来了。他这样的人,更适合在我们这里,才会有他更大的发展空间。”
“是哦,他做事还是蛮有能力的,而且吃得苦,胆子又大。”马猴深有同感地道。“长阳郡那个摊子,他把其撑起来很不容易呢!”
“哟嗬,我的小马猴居然也懂得治政不易了,不简单啊!”秦风大笑起来。
马猴嘿嘿的笑了起来:“天天听着老大与那些官儿们说着这些事儿,我就是再蠢,也能学到一点什么东西嘛,这就叫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了不起了不起,居然会咬文嚼字了,不过这挺好。”秦风笑着道。“多学一点,对你以后有好处。”
“是,老大。”马猴端起桌上的茶盅,“您跟他说了这么久,茶都冷了,我再去换一杯来。”
刚刚转身,紧闭的书房门便被推开了一条小缝,一颗小脑袋钻了进来,好奇的往里张望着,紧跟着,这个小脑袋的上方,又多了一个,两条小辫子垂下来,正好挡在下面一个小脑袋的眼前。
“你挡住我了!”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愤怒的大叫。
一只白嫩嫩的小手从门缝里伸进来,撩进两个小辫子高高的举起,同时,两张笑脸一起展现在秦风的面前。
“小文小武,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秦风惊讶的叫了起来。
门被大力推开,两个小人儿站在门槛外,脆声地一齐叫道:“爹爹!”
马猴赶紧放下手里的杯盏,走到门边,将两个小家伙一手一个,抱进了房内,在门外的廊道之上,看见两个小宫女,正站在柱子后边偷笑呢。
“爹爹,上京城里的外婆给我们带了好多好多的礼物。”小武抢着答道。“好漂亮,好多我们以前都没有见过呢!”
“还有好多漂亮衣裳。”小文接着道。
“我们好开心!”
“不过娘好像很伤心,在哪里掉眼泪呢!”
“大姑姑让我们来的,说是娘伤心了,要爹爹去才会高兴!”
兄妹两一人一句,配合得极其默契。
秦风看着马猴,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他本来是不想见马向东的,至少不想单独见马向东,但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来了这一出,看来不去是不行的了。
一手抱起一个,秦风笑道:“好,那我们就去安慰你们的娘亲好不好,是那个把你们娘惹哭了,看我不去好好的收拾他一顿。”
“是个长胡子的白白胖胖的家伙。”小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