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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人!
对于这片世界的最顶层的人来说,这三个字便是一个禁忌。因为李清大帝在千年之前就已经说过,他有东西留给有缘人。
而世间相传,当有缘人再次出现的时候,便是天下重归一统的时候。
秦风,是不是这个有缘人?
“这是拼音,这是拼音!”一片混沌之中,秦风的脑海里终于蹦出了一些完整的东西,在他的脑子里慢慢成形,他梦呓般的道。
“怎么读,读什么?”贺人屠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紧张,他不知道拼音是什么,但看到秦风的这般模样,似乎却是真识得这些东西的。
李清大帝留下的这种东西并不多,除了文汇章手中的这一小片之外,其它的数片都留在齐国皇宫之中,被齐国皇室视为最高机密,这些被李清大帝以这种形式留下来的东西,被视为藏有李清大帝的终极秘密。
“这是一诗,一诗。”梦呓般的声音从秦风的嘴里出来,他的精神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整个人都摇摇欲坠。要知道,秦风可是九级高手,一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远比常人要强悍,但现在,他被一张小小的纸片似乎要击倒了。
“怎么读?”贺人屠提高了声音。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皇,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流人物,还看今朝。”卟嗵一声,秦风跪倒在地上,脑子里更多纷乱的东西纷至沓来,如同一根根钢针刺在他脑袋里最薄弱的地方,一阵阵剧痛让他颓然跪倒在地上,双手撑在冰冷的地面之上,嘴里似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在往外蹦着。
贺人屠的脸色随着秦风吐出的一个个字而在变色,因为他清楚地看到,除了最开始的几句,到最后秦风根本就没有再看他手里举着的纸片,跪在地上的秦风低着头,喃喃地吐着一句一句的话来,似乎这些东西,本来就在他的脑子里。
终于吐出了最后一个字,秦风大叫了一声,整个人摔倒在地面之上,竟然晕了过去。
一直守候在大帐外的马猴听到秦风这充满痛楚的一声大叫,立马便冲了进来,一踏进大帐,正好看到秦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而贺人屠正举着什么东西站在秦风的面前。
不假思索,他怪叫一声,唰地一下便从腰里拔出了刀子,飞身扑起,一刀便斩向贺人屠,浑然忘记了他准备一刀砍下去的对面,站着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贺人屠根本没有动手,一侧的霍光一伸手,已是将马猴抓住,马猴整个人被霍光拎停在半空,却仍在手舞足蹈的挣扎,在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的时候,他猛然省悟到什么,深吸一口气便要大叫示警,这一口气才吸到一半,一股内劲便透体而入,瞬间他便如同僵尸一般,整个人都僵硬了,别说叫,舌头连卷曲一下也办不到了。
霍光随手将马猴扔在大帐一角,眼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贺人屠。
贺人屠手里的纸片啪的一声,在他手中炸成了粉屑,纷纷扬扬的落下。
“他只看了前几句,后面的根本就没有看。”贺人屠喃喃地道。
瑛姑目光闪烁,“贺兄,秦风他到底读得正确不正确?”
“一字不差!”贺人屠看着两人,一字一顿地道:“他果然就是那个有缘人。”
三个人的目光一齐转向晕倒在地上的秦风,但眼中的神色,却已是变得异样起来。
有缘人出,天下一统!
难道这相传多年的话,并不是一句讹传,而是确有其事么?
秦风晕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了,当他缓缓的睁开双眼,明亮的光线让他眯了一下眼睛,下一刻,他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舒畅,你,你来了?”秦风看着舒畅,笑容浮上了面孔。
“我当然来了,要不是我来了,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来呢?”舒畅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几个,语气里面带着些许愤怒。“贺人屠,你与文师要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难道不能先不见见我吗?”
“贺兄做了什么事情?他没有做什么啊,哦,对了,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些什么,瞧我这脑子,那上面写着什么来着,我怎么全忘记了。”秦风坐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脑袋。
贺人屠,霍光,瑛姑三人坐在一边,互看了一眼。
“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文师拿来整人的。”舒畅横了贺人屠一眼,“文师是恼火你当年给他带了不少麻烦,让他在上京白白耽搁了三年功夫呢,所以才想了个法子让你吃点苦头,宗师的手段,鬼神莫测,是不是?”
看着舒畅要杀人的眼神,贺人屠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秦风笑了起来,“想不到文师这么大年纪了,居然有这样的顽童心态。罢了,这也是我该得的惩罚。”
“你还有哪里不太舒服么?”舒畅按着秦风的双肩,关心地问道。
“没有任何的不舒服,我现在觉得前所未有的好。”秦风笑着一招手,横躺在屋角的一柄刀便凌空飞到他的手中,伸手轻轻一扭,铁刀便在他的手中如同麻花一般的卷曲,变形,被揉成了一个铁团子。
“我是说你的脑子里!”舒畅点了点秦风的脑袋。
“没有什么了。”秦风摇头道。“舒畅,是不是我以前的隐疾还有麻烦。”
“不是,不是你的隐疾。”舒畅道,“只是文帅的一个小手段而已,没有就好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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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人屠走了过来,向着秦风一抱拳,竟是一揖到地。8 Ω1中Δ文 网慌得秦风赶紧从床上跃了起来,双手扶起贺人屠,开什么玩笑,这位可是踏入了宗师之境的人物,自己可当不起他一礼。没看到瑛姑在自己的队伍之中,自己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吗?没办法,谁叫自己没有顶尖的战力呢!这天下各国,哪一家没有几个宗师压阵。
“贺兄这是干什么,不是要折杀我吗?”秦风连声道。
贺人屠直起身子,看着秦风,正色道:“文师与我分别时曾叮嘱我说,如果秦将军能正确读出那张纸片上的东西,就要我别去找他了,就此在秦将军麾下效力,三年之后,自然会在长安相见。”
听着贺人屠的话,秦风又惊又喜:“贺兄,你是说,你要加入太平军吗?”
贺人屠点点头:“是的,从今日起,我便是秦将军的部属了。秦将军但有所命,绝不敢违。”
盯着贺人屠的脸,秦风有些不知所措了,这就像天上突然掉下了一个金元宝,正好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头上。
幸福来得太突然,一时之间,让秦风不知说什么好了。
一边的瑛姑与霍光也有些意外,看着贺人屠,都是说不出话来。只有舒畅,不为所动,坐在哪里,自顾自地翻弄着自己的药箱子,看起来似乎早有所料。
“怎么,秦将军不欢迎么?”贺人屠微笑着问道。
“不不不!”秦风连连摆手,“欢迎之至,欢迎之至,只是秦风怎么也没有想到,贺兄这样的大神,竟然会屈居我这个小庙,太意外而已。”
开什么玩笑,这样的人物自动来投,自己该烧高香庆祝才好,怎么可能将人拒之门外。
“你自认为自己是小庙,可是你是有缘人这件事传出去,只怕马上便会变为各国都欲杀之而后快的人物。但你只需要有时间,便有极大的可能变成将来的广厦,我这叫先来占位置。”贺人屠掀了掀眉毛,开玩笑地道。
不过秦风却没有笑,有缘人的这个说法,他自然是也是有耳闻的,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只怕立马便会有无数的高手来追杀自己,眼下自己利用各国的矛盾在其中游走,但有缘人这三个字,足以让四国一齐齐心协力先将自己干掉再说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这三个字,以后万万不可再提了。”他摸了摸脑袋,觉上面全都是冷汗。
屋里几人都微笑起来。
“公主应当知道。”瑛姑突然道。
贺人屠摇摇头:“瑛姑,公主虽然与秦将军夫妻一体,但让公主知道了这件事,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你别忘了,大楚的英华殿,以前便有搜索有缘人线索的这个使命。何必让公主再左右为难,不知道,便是为她好。”
瑛姑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别人或者说不动她,但贺人屠身份不同,贺人屠来投秦风,自然是得到了文汇章的授意,而此刻贺人屠的说法,想来也是与文汇章意见一致。
“我明白了!”她轻轻地道。
平白捡了贺人屠这样一位大高手,秦风喜不自胜,转头看着霍光,“霍兄,您下一步准备要到那里去游历?”
霍光搔了搔脑袋,“原本准备跟着文师去长安,但文师嫌我功夫不到家,去了也是跟他添麻烦,这一次陪着贺兄走这一遭之后,原本准备是去找公主的,瑛姑知道,我这个人孑然一身,也没有一个去处,不过看到连瑛姑也到了秦将军这里,我也大概明白了公主的意思,我看我也不必再跑太平城了,大概我即便去了,马上又要被公主打回来,所有,就不必跑冤枉路了,也留下来吧,这几年一直与贺兄呆在一块,他切肉,我炒菜,都习惯了。”
秦风当真是喜不自胜,又白捡一个。现在看起来,有缘人这三个字,也不同见得就是凶兆嘛,这两大高手,不就留下来跟自己了吗?堂堂的半步宗师,居然被文汇章嫌功夫差,当真是什么人说什么话,他们在自己这儿,可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人物了。
瑛姑自带着贺人屠,霍光下去安置,屋里便只剩下了秦风与舒畅两人。没了这几个人,秦风便也不用再保持那风仪了,往床上一倒,靠着褥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舒畅,看得舒畅有些毛。
“你盯着我看什么,是不是一段时间没有见我,我又长帅了?”
“帅个屁!”秦风啐了他一口,“舒疯子,我有事情要问你。”
“等等!”舒畅举起了手,“在你问我之前,我有几个问题先问你。”
“好!”秦风一口答应。
“你是怎么能读出那个纸片上的东西的,那鬼画桃符的东西,你真能认得出来?”舒畅问道。
秦风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但一时之间,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那一刻,好像是认识的。但现在,我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当时我听到你说这是拼音,拼音是什么?”舒畅追问道。
秦风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我这么说了么?”
“你就是说了。”
“我不知道!”秦风抓着脑袋,表情有些苦恼,自己的脑子里似乎藏着另外一些东西,但却又让自己无法探知,好像有另外一个灵魂藏在自己的身体内,这让他本能的有些害怕。越是像秦风这样已经慢慢踏上人生高点的人,对于自己无法掌控的东西,总是有些莫名的恐惧。
“你,没有骗我吧?”舒畅疑惑地看着秦风。
秦风冷笑起来,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