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国不是没有敌人的,他们的敌人一点儿也不比他们弱,如果能在上京城把明军击败,让他们大败亏输,那他的那个敌人,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疯狂地扑上来撕咬一下对手,如此一来,楚国自然就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明人与齐人打起来了,楚人便可以躲在角落里好好舔食一下身上的伤口。
当然,现在两个国家之家的力量对比有天渊之别,主动进攻那是别想了,只能作被动防御,在防御之中寻求战机。那这个预定的战场就不能太大,否则兵力分散,就极易被明军各个击破,所以闵若英在与他的重臣们反复商量之后,将上京城周边一百里范围之内划作了这一次的战区。
整个大战区以上京城为中心,包括了周边相州,文州,均州三地。这三地距离上京城近,朝廷的统治还算严密,对闵氏皇朝至今也还算是忠心耿耿。
不过光靠忠心显然是不行的,马向东这位首辅与皇帝一合计,便搞出了一出绝户计。
编民为兵。不但是相州文州均州,便是上京城亦在此之列,十六岁之上,六十岁之下的男人,尽皆被编为军户,能成为军户,便是你的家人在这些地方生存的凭据,再也不存在什么三丁抽二,独丁不抽的征兵原则。想要在上京城中继续住下去,你就必须成为的一名士兵。
至于家中已经出不了男人去当兵的人家,下场就只有一个,被驱逐出城,任你自谋生路。所以现在的上京城,除了军人,官员之外,剩下的便只是军人和官员的眷属了。当然,这些士兵和他们的眷属,平时还是城机担负城中日常生活的一切保障工作的。
没有了集市,也没有了商业,所有的一切,全都采取了朝廷供给制度,每天按人头发放粮食。吃不饱,但能度命。
整个上京城再以一种极度畸形的方式存在着。
与上京城相比,相州,文州,均州三地情况要稍好一些,但只要是家中有士兵存在的人户,其眷属都必须搬到城中或者城外指点的地点居住。
楚国朝廷用一种极端酷烈的方式,经维系着最后的一根生命线。
他们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最后的一战之上。而想要最后这一战打赢,自然需要勇猛作战的士兵,他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来激烈自己的士兵英勇作战了,便只能采取这种以眷属为人质的办法逼迫士兵去拼命。
这种酷烈的法子,虽然维持了军队的维定,但却极大的破坏了生产力,大量军人眷属集中全靠朝廷以供给制的方式维持生存,就需要庞大的消耗,而为了拥有这些东西,一年来,楚国朝廷的军队就没干别的,就是抢掠。
抢掠不到别人的,自然就只有抢掠自己人的了。
不在这个最后防御区内的楚国地方,都需要大量供给包括粮食在内的众多物资,不给?那朝廷的火凤军就会光顾了,他们一来,抢得就不仅仅是粮食了,他们绝逼会让你变成一穷二白,连盖房的梁柱橼子都会给你扒走。这个时候,不管你以前在楚国是一个什么身份下场都是一样的,官人,商人,士人一视同仁。
也就是利用了这种穷凶极恶的做法,楚国朝廷在一年的时间里,集聚了大量的物资和粮食,这也是马向东敢跟儿子说,上京城的粮食在供给制下,足够两年食用的底气所在了。因为除了上京城跟并州相州均州之外,其余的楚国州郡,基本上都快要变成白地一片了。
控制所有军人的眷属,以此来协迫所有的军人拼死作战以保护他们的家人,便是马向东黔驴技穷之后最终的手段,那么确保这些军人眷属好歹能活下去便成为了最基本的保证,所以他是容不得有任何人在这上面搞破坏的。这在他看来,就是在抽取大楚最后一点点胜利希望的基石。
供给制只能保证所有人勉强活命,但如果有人在这上面做手脚,发国难财,受到伤害的那些军人眷属便会倒大霉,而这些人如果没了,朝廷拿什么控制那些军队?如果那些士兵认为朝廷根本就不可能保护住他们的家小,他们凭什么还为了这个目标而奋斗?
正是因为这个想法,所以马向东在听到马云龙所说的事情之后,暴发出了雷霆之怒,雷厉风行的召集了雷卫以及刑部,监察御史等部门,在将这些人骂得狗血喷头之后,一场大清洗旋即便开始展开。
上京城内外再一次掀起了杀人狂潮,只不过早前杀得是官员,这一次杀得是更多的是胥吏。当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被插在竹竿子示众之后,本来已经骚动不安的局势再一次平静了下来,重新选上来执行这一政策的胥吏们都老实了下来,因为这一回杀得不仅仅是犯事的胥吏以及官员,还有他们的家人,根据连坐之法,统统都成了刀下亡魂。
这样的事情在和平时期是断然不会出现的,只不过贪渎一点粮食,或者利用手中的权力小小的占些便宜,最多也不过是申斥一顿或者挨上一顿棍子,但在战时,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和平太久的上京城这些底层官吏们终于见识到了军法的酷烈之后,一个个都变得鹌鹑一般老实了。毕竟为了那么一点点粮食,财产或者短时间的欢愉而丢掉自己的脑袋和家人的脑袋实在是太不值当了。
楚国朝廷在竭尽全力地准备这一场大战,而到了三月底的时候,身在荆湖的大明皇帝秦风终于发布了讨代楚国的诏书,整顿集结的三路大军,开始了向上京城进发。
中路主力由皇帝秦风亲自率领,由皇帝亲卫烈火敢死营,苍狼营,锐金营,矿工营以及江上燕麾下一万铁骑、一支内河水师组成,经荆湖,往津州,直指刑州,相州,目的地自然是上京城。这也是三种大军之中路程最短的一支大军,也是楚军主力防御的所在。楚人完全放弃了刑州的防御,而将主力集中在了相州,由楚国大将孙承龙率领十五万大军驻防,其中包括了三万火凤军。
第二路由杨致周济云率领,包含着周济云麾下四个战营,关宁的明威营,韩华锋战营,以及原曾琳麾下精减过后的两个战营,黄刚黄强所部五千骑兵构成,经湘州出发,向颖州,密州,蔡州,鄂州,文州进发,最终抵达上京城南方。这一支军队所要走过的路程是东路皇帝亲率军队的路程的一倍,但所过之处,却将上京城南方几乎所有的州郡一网打尽。
第三路大军由陈志华率领,麾下宝清营,巨木营,追风营,马猴的一个加强版步骑战营,陆大远所统辖两个战营,卞文康统辖下两个战营自安阳出发,沿着徐州,营州,平州,定州,岚州、夏州,均州方向前进,最终目标上京城,将楚国西北方向州郡完全囊括其中。
三路大军最终的目标,便是合围上京城。
明国对楚国的最后一战,终于在秦风的讨伐诏书发布之后,正式拉开了序幕。而与此同时,楚国也开始了最后的准备,闵若英亲临相州,视察相州的防御。
孙承龙以相州城为中心,以象山为突出点,以相州之内的两条河流高梁河和清巷河为天然防线,构建了一个八字形的防卫线,这两条河流从象山两侧流过,呈八字形将相州包裹其间,从而形成了相州这块得天独厚的冲积平原,这里原本是重要的产粮区,但现在,却看不到本该郁郁葱葱成长的庄稼,只能看到一个个的兵营,一个个的堡寨,大河沿线,更是兵力密布。
“陛下,臣会让明军在相州流足够多的血。”站在象山之上一座钢筋水泥的城堡之中,孙承龙对闵若英道。
他不说会在相州击败明军这样的废话,因为不单是他,便是闵若英也不会相信,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明军每走一步,都付出巨量的代价,最终的决战,仍然会是在上京城下。十万火凤军,也就是在相州布置了三万,其余的全都在上京城。
记住网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一千五百七十章:太歹毒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风云骤来的时候,津州上下仍然是战战兢兢。
作为津州郡守的杨闯,消息自然要比一般人要灵通得多,也准确得多。从粮食危机暴发,到后来商人彭琰莫名其妙的解决了这一场足以让他们粉身碎骨的大祸之后,他就嗅出了味道。一股浓浓的明人介入进来的味道。
但那时的他,一来是无法可施,当时的津州要是没有粮食进来,饥饿的百姓和官兵能把他撕成碎片。所以他只能双眼一闭,起初他还认为宿迁只不过是为了解决津州粮食的问题,但随着彭琰与宿迁的关系愈来愈密切,最终,他这个彭琰最大的后台,被宿迁取而代之之后,杨闯便觉得很不妙了。
朝廷要派火凤军副统领文福益前来接管西军取代宿迁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且比宿迁要更早知道,因为朝廷还需要他在文福益抵达之后,与其通力合伤。但当文福益出京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得知消息之后的杨闯直接就蒙掉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自然就是死无全尸了,这其中代表着什么,就是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最好的想法,也不过是宿迁想要拥兵自重,但这与背叛也没有什么两样。最严重的,当然就是宿迁已经效仿曾琳等人投靠了明国。
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的杨闯在随后的时间里愈来愈绝望,因为明国商人越来越多的出现在津州城中,越来越多的明国镖师,携带刀枪在津州城中招遥过市,在昆凌郡小石城之战后,这天下谁人不知所谓的明国镖师,就是明国另一支不穿军服的军队呢。
而让杨闯最为窝火的是,本来由他亲手掌握的津州郡兵,在宿迁进入津州之后就被其驱逐到了津州下面的各个县府,而手头的那一点兵马,在那以后的岁月,自己居然指挥不动了。
明国商人进来了,明国不穿军服的军人也进来了,关闭很久的明国昌隆银行堂而皇之的又开了起来,津州,除了城墙之上还挂着火凤旗外,还有什么是大楚的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面旗帜就会被宿迁扯下来挡作抹布用了。
杨闯无法可施,在这样的年头,有兵就是草头王,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派出自己的心腹偷偷举出城去,想去联络那些被宿迁驱逐到各府县去的将领秘密率军回城,但没过久久,却只有一个人头被送了回来。
自那以后,杨闯便绝望了,在津州城,他成了一个多余的人,再也没有官员会来向他汇报任何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公文再抵达他的案头,津州郡所有的官员们很自觉地每天去将军行辕向宿迁报到。而宿迁也大模大样地开始了发号施令。
杨闯想跑,这个时候,除了跑,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出路了,但到了这个时候,他连府门都出不去了。
作为名义上的津州郡守,杨闯唯一享受的优待,就是在他自己的府邸里可以为所欲为,出门去采购的家人除了会被监视之外,也不会受到刁难。
但杨闯知道,自己的这个待遇不会很久的,特别是出外采购的家人,告知他明国皇帝已经到了荆湖郡,正式发布了讨伐楚国的檄文之后,杨闯就知道自己的末日快要到了。
这个时间没有等多久,不出十天,津州城就全城戒严了。
上百颗血淋淋的脑袋挂上了城墙,宿迁终于动手了,但凡不愿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