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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样的战报是毛文龙说的。
其实江陵大都护府李庆,虽然跟随李适叛乱,也是无可奈何的。江原道叛乱了,就将江陵都护府隔绝在了朝鲜内地的东方。好在因为山川阻隔,战火也没烧到他的那里去,再加上沿海平原土地肥沃,海产丰富,是一个能自给自足的好所在,在他的大儿子李全的怂恿下,于是就生出了一点野心,趁着战乱,就干脆在这里,咱们谁也不帮,就当个藩镇吧,自己事自己说了算,就是一个草头王。
于是李庆趁着朝廷自顾不暇狗咬狗的时候,开始沿着海岸扩张。
也是李庆有两个好儿子,足智多谋的大儿子李全为他谋略全局,英勇善战的二儿子为他冲锋陷阵,一时间倒也顺风顺水。
李庆采取了大儿子的策略,在兼并中,名头打的响亮。凡是依附叛军的,就以王国正统为借口平叛。比如,他直接南下,占据了自己南面的三涉都护府,蔚珍平海两郡,在壮大了实力之后,干脆跨过道界,将庆尚道的宁海都护府,盈德,清河星海三郡全部拿下,这几个郡其实都是被太白山隔绝在东的。
拿下了这些郡,张庆立刻挥师北上,沿途或拉拢,或打压,或强迫,将襄阳都护府,杵城、高城、通川全部拿下,如此,张庆就在这朝鲜东部,以太白山天险为屏障,成了一个狭长的国中之国。
在大势所趋之下,在毛文龙的承诺下,各地叛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被迅速扑灭,而唯独这个地方,却因为崇山峻岭的阻隔,推进艰难,到是留下来了一个尾巴。当然,毛文龙也没有不顾死伤强攻,那么做,毛文龙认为自己很傻。
于是,毛文龙准备给于有限的进攻。
但这时候,张庆的使节到了,来的还是张庆绝对的心腹中的心腹——他的长子张全。
张全面见毛文龙,并没有像其他朝鲜官员,与生俱来的矮上半截,也没有见到大明官员那样的谦卑,更没有下跪,而是昂然站立,单手递上了降书:“天朝天威我父子不敢犯,所以我父亲交代小子请降。”说是请罪请降,那语气,那神态,一点都没有请降的觉悟表情,似乎他是等待毛文龙的投降一样。
看到这个异类,毛文龙并没有怪罪这个请降使节的倨傲,不管怎么说,只要能和平解决最后的叛乱之地,让自己的将士少些牺牲,毛文龙是有胸怀大度,原谅这个不知道礼节的使节的傲慢的。
于是就很欢喜的上前:“现在李适已经伏诛,兴安君也已经死在乱军之中。叛乱已经平息,一个和平的强大的朝鲜,才是大家的共同目标啊,你父子能适应实际现实,本帅很欣慰。当然,你父子在朝鲜内乱的时候,保护了岭东一片平安,也是有功劳于国的,在这一点上,我将为你父子向朝鲜王请功。”
说着,将手伸出去,准备接下张全手上的降书,但出乎毛文龙意料的却是,张全却将降书收了回去,这很让毛文龙吃惊,你不是来投降的吗,这是闹哪出?
第920章 养贼自重()
张全将降书死死的攥在手中,对着毛文龙道:“若要我父子归附,必须答应我们三个条件。”他特意将必须说的非常坚定。
毛文龙就收了手,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样的条件?”
“第一,我们父子不投降李倧,第二,我们父子不去你的东江镇,第三,朝廷和天朝的军队不得跨过太白山进入我父子的疆域。”
毛文龙就笑了,歪着脑袋断定:“你的这三个条件总结出来,如此我理解你父子的意思是,就是一句话——你要做朝鲜藩镇。”
张全点头:“可以这么理解,但条件必须这么说,必须这么执行。”
“为什么如此麻烦?”
“李倧表面仁德,但其人阴险狠毒,我们投降他,就等于肉在砧板,早晚会被他灭了我全族,所以,我们父子只投降朝鲜,忠诚天朝,但不投降李倧。”
毛文龙认为这个有点道理。
“我们父子不去东江镇,因为去了东江镇,就是寄人篱下,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就等于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人生。”
“那你又为何拒绝天朝王师的进入呢。”
张全就嘿嘿一笑:“我们信不过你。”
毛文龙就一伸大拇指:“很直白,很豪爽。三个条件,等于是前面两个条件需要我们承诺,后面是让我们承认,是不是这样?”
张全点头认可,这就是谈判,这就是先决条件。
“不过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还要接受你们的投降呢,这跟没有投降又有什么区别吗?直接灭了也就是了。”
张全却又抛出了一个条件:“只要王师答应我们三个条件,我们父子承诺,只要毛帅的大军驻留朝鲜一日,我们便供应您的军饷钱粮一天。”
听到这个条件,毛文龙不由得动心,这个条件非常不错,自己到时候就可以既拿着朝鲜国王的钱粮,再拿一份江陵都护府的钱粮,这样一来就是两面通吃,自己可就赚了。
正在他仔细思考的时候,刘兴贤站出来对着毛文龙请求:“大帅,请借一步说话。”
刘兴贤又要借一步说话,毛文龙就知道,他这次又是要有什么主意出了。
先放下张全这个谈判的使节,毛文龙和刘兴贤走到了僻静之处,刘贤就给毛文龙施礼:“请大帅杀此人。”
此言一出,毛文龙大惊,连连摇头否定:“不可不可,两军阵前不斩来使,这是天下共同遵守的原则,一旦我们破坏了这个原则,不但在信誉和道义上我们将被千夫所指。更主要的是,将来我们的使节去敌国干事,生命也不会得到保障。这样的恶劣先例,绝对不能从我们这里开始,战争虽然残酷,但是该有的绅士风度还是要有的,这一点千万记住。”然后看着闭着嘴不言语的刘兴贤,就问了一句:“我们为什么要杀他?”
刘星贤就在内心鄙夷了一下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就凭借这最后的一句话就可以明白,只要自己需要,只要对自己有利,什么规矩,什么绅士风度都是个屁。当然,这不过是刘兴贤内心的鄙夷,面色上依旧波澜不惊。
上位者是没有错的,所以上位者的心思不要去猜,即便是猜中了,也不要去说,那会成为上位者的忌讳。最著名的例子就是曹操的谋臣杨修,死的那是老惨了——但他死的不冤枉。
放下这有的没的,刘兴贤就坦诚的说道:“大帅,如果朝鲜叛乱平息,您想要驻兵朝鲜将以什么借口?如果朝鲜驱逐我们,我们到可以赖着不走,但那时候,朝鲜一定会请求朝廷下令我们撤军。朝鲜的命令我们可以当他一股空气,不去理他,但朝廷的旨意和兵部的行文,大帅您认为你可以抗旨不尊,抗命不行吗?”
这是一个关键,毛文龙深以为然:“朝鲜驱逐我的王命我可以不尊,我压根就当他是空气放屁。兵部的行文我也可以拖延搪塞,但皇上的圣旨我却不能不遵行,我们东江镇之所以在这里屹立不倒,说穿了,就是我们背后有一个一直无条件支持我们的皇上。而一旦我抗旨不尊,皇上就会对我们生出嫌隙,那时候,对我虎视眈眈不除去我不快的东林余孽,就将群起而攻。没有皇上支持,没有道义的占领,面对万夫所指的情况,我们东江镇会轰然崩塌,这就是事实啊。”
刘兴贤就感叹:“大帅战功赫赫,独撑东江危局,却不骄不躁进退有据,属下佩服。”
“少拍马屁,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兴贤将声音压的更低,生怕那个十仗外的聋哑扫地人是锦衣卫的侦探,东厂的番子,“如果要想实现我们长期驻扎在朝鲜的目的,我们必须执行我们的养贼自重的方针。拿捏住了那些叛将在东江镇,这只是其中一步。但如果将这个凭借险要地势,能够保住地盘的江陵都护府也让它继续存在,那么我们就有了叛乱未平,继续努力的借口,长期驻扎朝鲜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未来不管是朝鲜王国,还是咱们的朝廷让我们撤兵,我们就给他来这个叛贼没有剿灭,我们的任务没有完成,就完全可以了。”
毛龙就捏着下巴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下之后点点头,认为刘兴贤说得非常对。
养贼自重这个游戏,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并且几乎是屡试不爽,当然,唯一玩失败的就是前大明的辽东督师李成梁。
自古以来,边疆武将都是朝廷猜忌的对象,由于害怕“狡兔死,走狗烹”的悲惨命运,养寇自重成为他们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但是这可是一个技术活,一不小心就玩脱了,要么被朝廷当寇给剿了,要么就被寇给灭了。明朝中后期李成梁就是这样一个例子,他纵容建州女真势力做大,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努尔哈赤,贼是养了,结果养大发了,贼的能力比他大了,虽然他后来发现,从养贼自重已经变成养虎为患,虽然拼命围剿,但最终还是失败了,被贼暴打,为明朝埋下了灭亡的种子。
但朝鲜的这个李庆却可以当贼养起来,因为李庆没有努尔哈赤的雄才伟略,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还有就是他所处的第四,整个太行山脉成为他的险要屏障,但其实却更限制了他,现在的太行山脉是双方共有,成为双方共同的天堑屏障,而李庆管辖的江陵都护府,地形狭长,人口稀少,虽然物产还算丰富,但也只能满足他们自己的需求,若想再往大发展,确实后劲不足,所以不管怎么看,这个贼无论如何发展,也都在可以把控之中。
而即便是出现最坏的结果,李庆成了脱缰野马再难把控,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让他面对朝鲜王廷而已,对大明没有一点伤害,因为不管谁当这个朝鲜王,在现在以及以后一段时间里,都必须要依附在大明的羽翼之下,获得大明的正统认可。
至于篡位的恶名,大明已经承认过了篡位者李倧,当然也就不会在乎再认可一个乱臣贼子。现在就看这个贼能不能在以后的时间里?扛住各方面的打击压力了。
第921章 我是来求你杀了我的()
看到毛文龙心有所思的样子,刘兴贤就知道,自己的大帅是认同了自己养贼自重的观点想法,于是趁热打铁:“现在,江陵都护府趁着战乱时候,大开大阔,兼并了南北多个郡县,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势力,更凭借着险峻的太白山脉,以及这道山脉后那富饶的沿岸平原,海洋里的丰富海产,从而守住这一片狭长的地方,只要在内部没有叛乱的情况下,是毫无问题的。只要这个张庆下定决心,在这一片地区独立,我们拼尽全力要想歼灭他,必然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与我们的目的不符合。”
对于这样的观点,毛文龙很欣慰刘兴贤能理解贯通自己的大政方针。自己是来占便宜,是来行太上皇,将整个朝鲜整个萧蔷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不是来真的给朝鲜卖命的,自己的将士战死过多,毛文龙是绝对的心疼的,东江镇的将士,就是毛文龙的兄弟,这一点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也是毛文龙一直这么做的。
“而他坚定的独立,正好给了大帅的大军驻守朝鲜的借口,这非常符合我们的利益。”
毛文龙现在更加看好刘兴贤了,因为当一个人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