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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当时滿殿的雾水。
这说着今年的冰雹,怎么扯到三四年前的旱灾上去啦,这是不是跑题啦。
毛文龙继续道:“那场大旱是上天警示朝堂出了奸佞,然而,即便是经历了新皇登基,旱灾也没减缓,依旧延续,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发展趋势,说明朝堂的奸佞依旧猖獗,万岁不该罪己,那样不会得到上天原谅,应该按照上天的旨意,清除奸佞,才能让天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这是正题,当时东林欢欣鼓舞,当时阉党面色大变,当时天启真的糊涂了,当时叶向高等也蒙圈了。
东林欢喜的是,毛文龙这么说,证明阉党危害越来越大,这是毛文龙开始突然倒向东林,当然,东林是绝对不接受的。
当时阉党大惊是因为毛文龙似乎是突然反戈,开始对自己的盟友下手啦?这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和孤臣党斗,我们当然已经设定了目标,但还没有实施的方案呢,这也太仓促了吧。
天启和叶向高糊涂了,这是什么话,本来大家心知肚明的是阉党和孤臣党联合斗东林,但这怎么和东林一样,外斗同时也开始内斗了呢。
孤臣党倒是无所谓,反正跟着毛文龙,斗谁都是斗,圈踢才最有意识吗。于是,孤臣党和阉党成员由刚刚还彬彬有礼,立刻就成了乌眼鸡,各自退后一步,拉开架势,准备开掐。
朝堂风雨立刻转变,一群人都开始互相寻找对手,准备来一场说干就干的战斗。
毛文龙看到这样的场景当时毫不上心,继续自己的侃侃而谈。“然而,首次大旱,天下惩戒,当时万岁还是太子,根本没有登基,那么,这天人感应就与万岁无关,所以,万岁不必罪己,即便万岁有担当将罪责为别人承受,也不会得到上天原谅,是不是这个道理?”
天启总算明白了,这是毛帅贴心的回护自己啊,这是在维护自己的形象啊,当时将拳头往桌子上一敲:“是这个道理,毛帅说的对,那次大旱和朕无关。”
“而说魏忠贤是大奸大恶引来上天惩罚——”然后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脸色已经苍白起来的魏忠贤:“却更是不召边际。”
魏忠贤松了一口气,差点摔倒,感情这家伙还是回护自己的。
“毛文龙,难道不是魏忠贤这个腌狗祸乱朝堂才有的上天惩罚吗?”周宗建感觉事态不好,赶紧呵斥毛文龙。
毛文龙就皱眉道;“周大人,泰昌朝时候,魏忠贤在干什么?他不过是一个扫地打杂的,你让老天爷跟一个扫地的较劲,是不是老天爷太闲?”
周宗建就咯喽一声,差点被憋的背过气去。
人家毛文龙说的对啊,泰昌朝的时候,魏忠贤还是个可有可无的扫地的,你一个扫地的就能引起老天注意,而且拿上百万人命惩罚他,这的确不可能,即便算是预警,那大家怎么的也想不到他身上啊。
魏忠贤和阉党当时大喜,还是毛帅厉害啊,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就将魏忠贤给摘落出来了,诡辩,但却是事实啊。
于是,东林横眉立目,于是阉党孤臣党飞快靠拢,互相拉手,当时两家一家亲。
而就在这个时候,毛文龙大声的质问:“那么奸佞出在了哪里?”声音洪亮,振聋发聩,让满朝堂的所有人都肃然而惊。
第770章 奸佞的证据()
毛文龙大义凛然的站在了朝堂中央,面对上百同僚和高高在上的皇上,带着浩然正气大声的询问:“那么,既然不是皇上的罪,不是魏忠贤的罪,那么这个罪在谁身?”傲然环视,最终将目光盯在了东林一派的身上:“当时把持朝政的是谁?是所谓的东林党。”
太仆寺少卿满朝荐立刻跳出来,对着毛文龙大声断喝:“一派胡言,纯属胡说八道。”
毛文龙就坚定的道:“我有证据。”
我有证据,就这话一出,当时满堂大哗,老天爷办事你还能抓到证据?这是不是太扯啦。
天启也来了兴趣:“毛帅,朕乃天之子,却总得不到上天明示。”然后神情一黯:“即便托个梦暗示一下也无,难道朕不配做这个天子?难道毛帅得到了上天明示吗?”
此言一出,沈光祚当时差点晕过去,心想坏了,如果毛文龙说他得到了上天的明示,老天爷将事情告诉毛文龙而不告诉皇上,他的儿子,那么皇上该怎么自处?那么毛文龙是什么?难道比皇上还大吗?难道比皇上还受上天眷顾吗?那后果是什么?杀头,灭九族。
周宗建立刻抓住了事情的关键,直接往死里整毛文龙的机会来了,于是咕咚跪倒,直接大吼:“臣弹劾毛文龙有谋朝篡位之野心,为大明江山,为朱家万代万世,请杀毛文龙。”
其他东林大臣也一起欢呼上前,黑压压跪倒在御阶前一大片,那喊杀声简直连午门外的人都能清晰听见。
当时天启也震惊了,是啊,毛帅虽然值得自己信任,但上天眷顾他而不眷顾自己,这是哪两种意思?难道他真的要夺了自己位置吗?这可不行,信任归信任,位置归位置,这绝对不能含糊,虽然现在他没夺自己的位置,但他说不定就得老天眷顾就夺了。
将一切想夺自己位置的人,消灭在萌芽里,这是皇帝的本能本职,绝对不能含糊。
于是天启豁然起身——
“我的证据天下人都亲眼所见,只是大家装聋作哑。”毛文龙哪能给自己挖这么大的坑,然后自己再跳进去,立刻以他在战阵上锻炼出来的大嗓门压住了所有人的声音。
这个年代的战争,通讯基本靠吼,所有的将士都锻炼出来了巨大的肺活量,雄浑的可以撕帛裂金的嗓门,毛文龙这底气充足的一声吼,那真的是少林绝学狮子吼的巅峰展现。
就这一声,立刻镇住了全场,老国公当然赶紧询问:“毛文龙,你这话怎么说?”这时候绝对不能让别人插嘴了。再插嘴就要了人的命了,现在大家一党,按照造反的处理结果,孤臣党一个也跑不了啊。
毛文龙大声道:“泰昌以前,东林把持朝政,所以才有百年大旱,但天启年起,大旱却有所缓解,等最近更是趋于缓和,这说明什么?东林把持朝政,弄出三大案,将朝堂搅动的乌烟瘴气,正事不做,净搞那虚的,所以上天震怒,惩罚他们。
自从圣天子登基,上天欣慰,但东林依旧把持朝局,虽然因圣天子圣德减缓了你们这帮东林的罪过,但东林势力依旧在,所以大旱虽然减缓但还依旧。自从魏忠贤扶持皇上。”然后一指自己的鼻子:“孤臣党一起和奸佞东林斗争,上天看到奸佞虽然还在朝堂,但有被驱逐之希望,所以灾害警示再减,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这就是人人都知道的证据。”
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变成了雕像。
道理就是这个道理,这样看来,这绝对是最好的,按照天人感应证明道理是祸国殃民的奸佞的证据。
天启这个得意啊,看来自己还是没看错毛文龙啊,看看,这是多么浅显的道理啊,东林盈朝,天降大灾,自己登基,圣德显现,灾害减轻,自己扶持阉党和孤臣党压制东林,结果灾害更小,这说明自己的圣德和果断,我果然是天子啊。然后天启厚道的想,我应该为刚才我误会了毛帅,向他道歉,否则就冷了忠臣之心了。
毛文龙昂然上前,一脚踹开眼前一个跪在地上,挡住自己前行的东林党人,对着天启大声的启奏:“臣请陛下,驱除东林奸佞出朝堂,还大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天启就呆住了,按照毛文龙的这个说法,要想国泰民安风调雨顺,那么就应该将东林彻底的驱逐出朝堂,但,那可以吗?
那是不可以滴,东林党虽然可恶讨厌,但也不是各个都是奸佞而一无是处,朝堂需要这些能讲道理的人给自己讲解历代兴衰,需要他们刚正不阿的弹劾阉党,以免阉党做大,现在魏忠贤就有些嘚瑟了,这个要不得啊。
于是,天启就准备开口,但这个时候,周宗建爬上几步,声嘶力竭的反驳:“万岁,风雷雨电,乃是自然规律,怎么能因为一场大旱就污蔑东林君子的德行忠贞?毛文龙胡乱攀咬,污蔑忠良,实在是包藏祸心,当诛杀之。”
于是东林一起跟着辩解,一时间如池塘青蛙叫春般乱乱哄哄起来。
毛文龙就大声责问:“这位周大人,既然你刚刚说我说的大旱不是天人感应,老天示警,是自然规律,那你刚刚说的福建冰雹,怎么就是因为魏忠贤而发?难道正人君子都是带着偏见的,用对自己有利的就鼓吹,用对自己不利的就作伐吗?做人怎么能有双重标准?用双重标准对自己对外人的,就一定是奸佞小人。”然后再次对着天启大声启奏:“臣弹劾周宗建,既然风雷雨电,乃是自然规律,却因为一场冰雹就污蔑魏忠贤和臣的德行忠贞,周宗建夹带私心,胡乱攀咬,污蔑忠良,实在是包藏祸心,当诛杀之。”
这就是以己之矛,刺己之盾的好办法,你就辩论吧,不管怎么辩论,你都被自己绕进去。
周宗建也想辩论,但想了一阵却是张口结舌,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辩论。于是拿着哀求的眼睛看向了周边同党,但同党也是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辩论。
既然自己不能辩论,既然别人也为他无从辩论,那这个罪就定了。
天启最终看了一眼叶向高,叶向高就痛苦的苦笑不语,他倒是想帮,但没有那个借口的,只能在心中感慨,东林,真的是书呆子啊。
天启最终施行了他第一次的皇权,对着百官下了定论:“周宗建奸佞到不一定,但如此凭空捏造罪名,诬陷同僚,却是不可饶恕,现在朕决定,免除周宗建一切官职,贬为庶民,永不叙用,为后来再敢攀污同僚者戒。”
对于这样的判决,大家都知道,这是周宗建最好的结局了,这一点的确体现了天启的厚道。
目送被锦衣卫直接押出去灰溜溜走了的周宗建的背影,毛文龙真的为他庆幸,在历史上,周宗建弹劾魏忠贤与客氏乱政,激怒明熹宗,因诸大臣力救免死。次年再上疏指斥魏忠贤擅权,奏章洋洋千言,惊天动地,其中的八个字至今振聋发聩,他痛斥魏忠贤“千人所指,一丁不识”,被东厂视为“第一仇人”。最终因为他贪污受贿,被阉党直接打死在了狱中。
这个周宗建这是自己整他,若是换做魏忠贤,早打死你在大牢里了,现在是因为我的弹劾救了你,你就好好的在家做点真正的学问吧。
第771章 抢个好官爵()
大明大朝会圈踢,第一场,毛文龙主动出击,先拿下一个东林骨干福建道御史,可谓旗开得胜。
既然毛文龙干倒了一个,按照规矩和习惯,天启就先征求毛文龙:“既然周宗建去职,毛帅认为谁接替为好呢。”
一省都御使,是地方三驾马车之一,有实权,位置重要,这个是自己抢出来的位置,当然不能让给别人,同时,这个位置到手,也等于让孤臣党在大明的重要爵位里,插进了一根坚定的钉子,让孤臣党的实力再次加强,所以毛文龙当仁不让的接口:“臣保举户部福建司司官沈其礼当行之。”
大家当然知道,沈其礼和毛文龙是表兄弟,平时表现平平,靠着老爹的声威,在户部做了一个户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