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人才划拉到自己的名下,许杰专门算计人,而这个张继先就专门给自己负责外交,倒也是珠联璧合。
而从刚刚他直奔主题的说法,其实已经变相的在向自己挑明,他是准备要加入到自己一伙里,可不像另外两个人代表的那两股势力,遮遮掩掩的,还要观望。
第509章 朝局的分析()
面对张继先的侃侃而谈,毛文龙就坦然道:“我们都是小人物,小人物就有小人物的无奈,一些事情被别人摆布着,既然人家能够让咱们这些小人物,身不由己的参入进来,至于怎么收场,也只能听凭那些大人物的指派了,其实我们这些小人物,是没有话语权的。”
张继先听了毛文龙的话之后,却没有回答毛文龙,就看了一眼远远蹲在门房那的老张头和他的老妻,他们离这这里很远,应该听不到几个人的谈论。奶妈也不在跟前,四望去,也是墙壁高厚,想来现在锦衣卫的密探坐班还没到毛文龙这里,于是就直接摇头:“毛帅,你就不拿我当兄弟了?”
“怎么说?”
“如果你拿我们三个人做兄弟,就不应该有现在的这番话。”
“那我应该怎么说?”毛文龙就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张继先就将手中的折扇哗啦一声打开,潇洒的轻轻摇动,然后慢条斯理的道:“当初有人利用您的进京,要做一份事情,拿你当一条枪使,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但从你在朝堂上的表现,似乎你也是在借力打力,想要实现自己一些目的,不知道表跟我说的对不对?”
他这么一说,张之及和沈其仁也停下了吃喝玩笑,仔细的倾听。
看来这个张继先是有备而来,今天要是不拿出点实际的东西了,一个是这家伙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同时自己想要收揽他也绝对不能实现。既然是这样,看看其他的两个人,毛文龙就决定将自己心中所想的一部分不妨说出来,也让这两个人捎话回去,让他们两个人身后的势力好好的思考一番。
于是毛文龙就端正了身子问到:“那么兄弟,你是怎么看这件事情的呢?”
张继先就将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摇动,然后慢条斯理的道:“前日朝会结束,当晚叶首辅就求见皇上,在宫里和皇上深谈,这其实也没有什么,毕竟朝堂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十几个重臣下狱的下狱,罢职的罢职,去官的去官,首辅应该和皇上交流交流,但奇怪就奇怪在,在皇上和叶向高互相交流的时候,破天荒的没有让任何一个小太监和宫女留在身边,这样就变相的等于,也是在阻隔了魏忠贤那个阉党头子的消息耳目。毛帅你想一想,在往日,皇上和魏阉形同一体,魏阉所言,皇上无有不从,结果这一次却突然要隔绝魏阉,那么,这其中说明什么呢?”
毛文龙还真不知道这个事情,现在他能获得消息的渠道就是苏其民和丁文礼,结果这两个人的能力实在有限,根本就掏换不来这样的消息。所以他知道叶向高进宫面见皇上,却没想到两个人竟然连魏忠贤都隐瞒,这事情就有些意思了。
“那以兄弟你的消息是如何呢?”
张继先就摇头:“我虽然身为国舅,但皇后对我们要求极严,上一次杀我家家奴的决定,天下都以为是皇上的决断,是皇上要压制一下我们,但其实却不然,那一个坚决将不该死的奴仆处以死刑,其实正是我妹妹的决断。”
听到这个消息,毛文龙就真心的感慨:“张皇后,真贤德可为母仪天下啊。”
张继先一面骄傲也一面苦笑:“所以你指望我在皇后那里探听到什么消息,那是不现实的。”
毛文龙点头:“如此端庄皇后,怎么能随便插手国事呢?这个我理解。”
张继先就继续道:“但是从这件事情种种表现上,我们却可以分析出一个大概端倪。”
“怎么结果?”
“那就是皇上准备将你的这件事情轻轻的放下,不再顺着魏阉的意思走了。”
毛文龙沉思了一下之后点点头,这样的分析最恰当了。虽然是皇帝授意魏忠贤挑起的这件事情,但在这一次避开魏忠贤,单独和叶向高密谋上看,天启是准备不按照原先他和魏生贤商量好的路子走了,而且他的这种改变,绝对是对魏忠贤不利的。
“所以,兄弟我认为,皇帝和叶向高的意思,就是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再适当的打压了东林党之后,适当的扶持阉党,达到两个朝堂的势力均衡,便于皇帝和叶向高在中间掌握。”
毛文龙就淡然笑着道:“那我岂不是白玩儿了?”
就这一句话,就透露出了毛文龙的野心,三个小兄弟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欣慰的笑了。
沈其仁就伸头问道:“那么以表哥的意思,你想达到什么目的呢?”
毛文龙就站起身,背着手在堂中踱步:“现在大明已经出现了内忧外患的困难苗头,本来我想带着一群兄弟在前线和后金努力作战,能够牵制住后金,缓解山海关一线的压力,然后在我力量充足的情况下,我会重新登上辽东半岛,以辽东半岛为基础,一步步的蚕食后金,将这个怪物打倒,先解决咱们大明朝东部的压力危局。”
张继先和其他两兄弟再次对望一眼,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兴奋和渴望,从这一个眼神里就可以看出,他们三个兄弟绝对不想甘心做一辈子纨绔,他们也是有着为国效力的雄心的。
这就是愤青的最基本的特性,不是一味的去诋毁这个祖国,而是想为这个祖国做一些事情,因此他们宁可抛头颅洒热血。然而愤青之所以成为愤青,是因为他们虽然有这样的心,却没有让他们展示自己的平台,没有让他们为国效力的机会。但现在他们从毛文龙的身上,看到了实现他们梦想的希望。
对于这样的表情,落在毛文龙的眼里,毛文龙的心就更加托底了。同时,毛文龙突然间灵光一闪,就在这刹那之间,他找到了自己生存和发展的基础,那就是这些有心报国,却无门而入的愤青们,他们有激情,并且甘愿为着祖国和自己的理想赴死,他们是最有朝气的一群,也是最可能改变整个世界的一群,在后世,有一个政党就恰恰抓住了这一群不满现状的愤青,最终从弱小走向强盛。
第510章 袒露心扉(爆更中)()
当抓住了事情的实质之后,眼前便也就豁然开朗,于是毛文龙就毫不犹豫的对着三兄弟,愤青中的愤青,愤青中的人才袒露了自己的胸怀。
“我在前线,带着兄弟们浴血奋战,然而我却遭到了无数次的背叛,先有朝鲜人背叛我,放建奴追杀,让我损失了2万百姓将士,后有王一宁背叛我们,答应的接应没有到来,就那么坐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我带着走投无路的几万百姓和建奴厮杀,然后又看到了朝鲜人的背叛,他们忘记了我们大明对他的恩惠,以怨报德,将我们阻挡在铁山之外。前有坚城,后有追兵,差一点就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好在张盘行班超之勇,身怀匕首,带着十个勇士,要挟了铁山朝鲜官员,才让我们这身经百战,走投无路的百姓有了落脚之处。”
说到这里的时候,毛文龙眼圈发红,牙齿去咬的咯咯作响。
兄弟三人听到这些过程,更是义愤填胸,张之及大声的说道:“张盘,真汉子也,有生之年能和他结拜兄弟,便是我平生最大的夙愿。”
张继先也激动的用扇子不断的敲打自己的手心:“文士有班定远之胆,真是我辈楷模,一定要见一见这大英雄。”
“然而我和我的兄弟们在前线浴血杀敌,扭转了当前危如累卵的局势,但是我们得到了什么?将我们的军功报到朝廷上来之后,得到是文官集团的嫉妒,武将集团的冷漠,还有就是上位者的忌惮。”这话说出来,就已经是大不敬了,若是有外人监视,毕将是一场滔天的大祸,恩从上出,这是规矩。雷霆雨露均是君恩,砍你的脑袋,你都要山呼万岁,谢恩不止,压制你一下,你就如此心怀怨恨,这是在这个体制内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但是兄弟三人听了,不但没有一个人指责毛文龙的大不敬,反倒为他愤愤不平。
“商借皮岛,总算让我们在海外有了一块立足之处,但当时的皮岛是什么样的状况?一片盐碱滩涂,到处都是不毛之地,我和我的几万百姓将士缺衣少食,我多次向朝廷苦苦哀求钱粮救济,但是我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得到,不但如此,反倒是为贪官酷吏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贪墨借口。刚刚上任的袁师傅,紧急给我调拨了1万担粮食,结果那些贪官们,竟然以船队倾覆海上为名,不但没给我运来一粒粮食,而且还名正言顺的在山东登莱巡抚处报了损失,真的是吃干抹净。”
沈其仁狠狠的将拳头砸在桌子上:“无耻,无耻啊,这是多么的无耻。”然后就激动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张之及胖脸憋的血红:“恨不得拿三尺长剑,先诛杀掉这满朝的贪官酷吏。”
“没奈何,我不得不带着已经伤亡惨重的将士,在朝鲜借了刀枪粮食,分作四路出击辽东。大家都知道,当时我的作战目的说的是冠冕堂皇,但不瞒在座的三位兄弟,那时候我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将这大明的堂堂王师,化作了强盗杆子,为了一口吃的,去抢掠辽东。当时为了一死的战马,我不得不为之付出几个乃至十几个人的性命,为了一个建奴庄园里面的粮食,我不得不付出几百上千百姓和将士的性命。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我也算不清楚,到底是一匹死马的尸体和几十石的粮食重要,还是我那些为之付出生命的百姓和将士们重要。”
听到这里,三兄弟不由得一阵唏嘘。
他们在平时,也激扬文字,也想象着前线战争的惨烈,但是在他们的文字和想象之中,哪里有这般的惨烈惨痛?
“然而我再次取得了我想取得的胜利,我用无数将士和百姓的生命,吸引了正在攻打广宁建奴的主力正蓝旗回援,结果你们知道的,就在这一次朝堂之上,那些可恨的文官给我总结的十大罪状中,什么岛帅毛文龙悬军海上,开镇有年,动以‘牵制’为名,案验全无事实!剿降献捷,欺诳朝廷;我呸,我那一颗又一颗斩获的女真人头,我能让努尔哈赤不得不放弃兵逼山海关,放弃已经到手的辽西走廊回窜辽河以东的战绩,就被这么无情的抹杀,难道他们都是睁眼瞎吗?”
张继先就痛苦的摇头,淡然道:“他们不是睁眼瞎,而是他们要故意的闭上眼睛,因为您的军功已经让他们丢尽了脸面。为了他们所谓的脸面,为了他们能继续保住王化贞那个东林中的无能鼠辈,他们只能闭上眼睛,将您的军功作用视而不见,不但如此,还要必须将您的军功彻底的抹杀归罪,才能让他们更好的实现他们的目的,龌鹾之心让神明闭眼。”
张之及跺脚,沈其仁捶胸。
“所以,我在痛定思痛之后,我终于发现,在未来,如果有人能打倒我,绝对不是建奴,而是这个朝堂,在未来能杀了我毛文龙的,绝对不是建奴,而是这满朝的文武。”毛文龙面容冷厉的一字一句的道。
张之及疑惑而不信的道:“不至于吧。”他虽然是愤青,但还对众正盈朝的朝堂抱有着幻想,他没有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