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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对了,还有这个极度阴险的皇上斗争到底。
于是,所有的文官一起坚定了要站在朝堂上,一脸大义凌然,一脸奔赴国难的神色,继续和敌人斗争的决心,所以所有东林文官看向毛文龙的目光就都成了刀子。
看到这样的目光,天启就得意的笑了,自己的奸计得逞了,利用毛文龙赶走了东林在朝的领袖,就等于砍掉了东林一半的势力,而现在大家没有人埋怨自己这个皇帝,而是将仇恨全部对上了毛文龙,这是非常好的状况。
毛文龙面对无数敌人刀子一样的目光,却是昂然一笑,你们是君子,你们要脸皮,但我是小人,我不要脸,君子和小人斗?你们就是永远的失败者。
大家看着互相搀扶着的两个人远去了朝堂,东林党人一片哀嚎,这对阵毛文龙的真正大战还没开始呢,结果先折了大帅先锋,这仗还怎么打?
但也有人暗暗高兴,那就是高攀龙,他在面色上一片痛苦里,心中却是得意非常,这下子好了,压在自己脑袋上的邹元标去了,从此之后,这朝堂上东林魁首就是自己的啦,这真的应该感谢毛文龙啊。
不过虽然毛文龙对自己有巨大贡献,但这不能换取东林放弃对他的穷追猛打,现在必须对毛文龙进行大公无私的批斗。
结果还没等高攀龙准备继续战斗呢,毛文龙站在那里却大声的问到:“还有谁弹劾与我,我和他辩论辩论。”
那样子就是一个大将军,站在沙场上面对万千敌人在呼喊邀战,那种气势当时就让高攀龙不由得气势一滞,这时候,他不得不从新审视一下毛文龙了。
一个武夫竟然有如此手段,一上来就轻描淡写的直接拿下自己一方大帅先锋,而其口才绝对不输自己这些文臣,倒是想起来了,这个毛文龙出身文人世家,后来是投笔从戎的,倒是让自己忽略了。
现在看来,毛文龙是做足了功课了,而自己这边却对他不是很了解,这真是不知彼才有此一败啊,轻敌啦,轻敌啦。
这时候,为了保证东林不被挤出朝堂,自己必须扛起这杆大旗,当然,现在需要先保护好自己这个大旗才成,还是先让别人上前吧,自己还是要在阵中运筹帷幄才好。
于是,一时间倒上大眼瞪小眼,冷了场子。
从一大早上朝到现在,其实都已经过晌午了,大家却难得的不感觉饿,原因是不管是在局内的和局外的,大家都被今日这不断的反转的事情给弄的是高度紧张,高度兴奋。
毛文龙首战告捷,得利最大的是皇上和阉党,实现了拿毛文龙当枪的目的。但毛文龙的事情还没有实质性解决,于是,当事人之一,特恩允上朝告状的钱文诗惨叫着出头告状:“万岁,臣弹劾毛文龙三大罪,第一罪,毛文龙跋扈嚣张,凭借前线小小的军功就当街打了微臣,如此羞辱斯文,按罪当杀。第二罪,臣弹劾毛文龙,擅杀山东官民,臣弹劾毛文龙,抢夺山东百姓土地事,请皇上严办毛文龙。臣弹劾毛文龙第三罪,媚上而乱大明土地国法,加大土地兼并。以上三罪,罪罪当杀。”
毛文龙就冷眼看着这个家伙。该跳出来的总得跳出来,这其实是东林跳出来再次试探自己的。很好,现在我就要你们知道,同时也要天下所有的人,包括阉党和小皇上知道,我毛文龙是老虎,即便是病着的老虎也是老虎,自己的屁股绝对摸不得。
看到钱文诗在那里哀哀哭泣着跟个小媳妇一样打自己的小黑状,毛文龙上前一步,那个钱文诗不由得浑身一哆嗦,他不是被毛文龙打怕了,这点文人的风骨还有,他是被毛文龙上来就干倒东林大佬的手段吓怕了,自己可以挨打,却绝对不能丢官。
毛文龙一呲牙,再次展露出他八颗真诚的微笑,俯身对钱文诗道:“几日不见,伤势可好啦?”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这不是慰问,这是羞辱。
钱文诗脖子一梗:“毛文龙你不要嚣张,这是朝堂,容不得你撒野。”
天启就敲敲桌子道:“钱文诗告你当街殴打朝廷命官,羞辱斯文,告你擅杀山东官员,乱杀山东百姓可有其事?”
毛文龙就坚定的道:“有。”
大家被这一声有弄的对毛文龙是又恨又佩服,看看人家,对待自己的罪行,敢于承认,敢于担当,真汉子。
第489章 品级之争()
看到站在大殿上,虽然几百人包围着,却是那么孤独的毛文龙,管着五城兵马司的沈光祚就要站出来替外甥说道说道。他认为,自己该出头了,若是再不出头,这个外甥可能就被人整死了,到时候自己也失去了一个臂助不是,同时也是向毛文龙表示一下自己的亲情,也是向皇上表示一下自己的站队。
结果毛文龙却冲他先是淡然一笑,拿眼神阻止了他,沈光祚不知道毛文龙是什么意思,于是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站在那里不动了。
“这是我一个人的战斗,我就是要一个人战斗到底,向那些不开眼的家伙们展示一下我的战斗力,皇上不是要个孤臣吗?那好,我就做一个孤独的孤臣。”
“臣,参钱文诗四大罪。”
天启闻听就来了兴趣,人家弹劾你三大罪,结果你反手就回敬四大罪,倒是需要听听。
“第一罪,宵禁夜行蔑视王法。”
“怎么说。”
“臣犯宵禁,虽然是公干回家,但也自领责罚,去了五城兵马司大牢幽闭一日,后由魏公公担保出行,可谓守法楷模。而钱文诗喝花酒夜归,犯宵禁而以官员身份傲娇不接受惩处,此以官压法,无视大明法律,此罪一。”
“有道理,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况且是官,为官更应以身作则,给天下表率,毛帅自请入狱,当嘉奖。钱文诗不服法纪,当罚。”天启在上面悠悠道裁判。“同时,毛帅出行是因为公干,钱文诗出行是因为喝花酒,不但犯法,而且德行有亏,当重罚。”
喝花酒狎妓,在文人的眼里那不是下作,那是风雅。但这事情还是要看怎么说,按照大明律法,官员狎妓,那是大罪,大家不拿这个事说事,那就是风雅,但拿出来说事,那就是罪状。现在拿出来说,那就是罪状了。
“还有呢?”
“臣,大明参将,三品,实授东江镇总兵官,二品,而钱文诗工部郎中,五品,钱文诗以五品官身,当街羞辱谩骂二品大员,是为蔑视上司以下犯上,按照大明律法,当仗五十,罢官不用,当时微臣手中无杖,就只能报以老拳,以维护国朝体统,现在,臣再请求罢钱文诗官不用。”
此言一出,当时满堂再次哗然,五品文臣打两品武将板子,那是天经地义,但反过来就是不行,着是约定成俗的事情啊,你毛文龙怎么就不开眼呢?着不行,维护文官在武将上的绝对优势,着必须执行,于是一个礼部侍郎立刻站出来大声疾呼:“以文御武,国朝根本,毛文龙爆打文臣,就是反了纲常,纲常伦理乃天下根本,当严惩毛文龙以为其他人戒。”
这话说的是理直气壮,当时让一群武将一脸汗颜。
毛文龙大声反驳:“以文御武,在哪里写着?可有律法条文规定?”
那个礼部侍郎就张口结舌,事情就是这个事情,大家约定成俗,但根本就没有记入律法,如果真的记入律法了,估计大明的武将立刻就一窝蜂的散了,皇帝们还没愚蠢到这种地步。但约定成俗就是规范吗?不是,绝对不是。
“法不禁止则可行,这是法律的精髓,既然没有规定说是以文御武为法律,那文武同等便是根本,要不当初规定品级做什么?既然规定品级,那就是有了上下等级之分,而没有文武区别,既然没有规定武将的品级要比同等的文官要低,那钱文诗五品犯上便是罪证确着,难道我打了他有错吗?”
这一番话说的是有理有据而且铿锵又力,在文臣的一面倒的谩骂里,却得到了所有武将的共鸣。
这时候一项缩着脖子的西宁候宋成,就小声但却让所有人都能听到的效果,对徐国公徐希道:“毛帅那小子说的对啊,是得整顿整顿这上下尊卑了,不然你我这一二品的国公侯爷上街,什么时候都可能被冲出来的五七品的下官给揍一顿,那还了得?拿还有体统吗?”
徐国公徐希就不无担忧的道:“是啊,是啊,咱们这些人被人家莫名其妙的的抽嘴巴子也就算了,可是要是这么发展下去,谁知道这些人以后会做出什么反了天的事情啊,五七品的小官拿着宝剑宰了咱们这一二品的公侯的事情也可能出的,尤此推而广之,那时候才是真的国将不国,天下大乱啊。”
这话可就含沙射影的大了,虽然徐希没有明说,但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在表明什么意思了,都在表明对这种形势的不满,还有些人想站出来为这个吏部侍郎站台的,赶紧将脚步缩了回去,因为再说,那就是真的不要命了。
皇上早就被这帮文臣对自己的不敬恼火着呢,今天毛文龙的这一番慷慨激昂有理有据的论断,徐希的话更加让他心惊,如果这种习惯就这么一直扩大下去,将来还真就说不定,有人站出来揍自己一顿,那还了得?当时压住心中舒畅的激动,淡淡的道:“毛帅所言有理啊,当初各朝设立品级等级制度,就是要让所有的人知道上下有别,上下尊卑,这也是周礼所倡导的,钱文诗不顾周礼古训,妄读圣贤书,以下慢上,该罚。”
毛文龙大言不惭的夸奖了一番自己:“我维护了上下等级,我维护了大明的官场体统,我正了官阶本源,我有功无过。”
看到他的这副嘴脸,当时这个吏部侍郎简直就恶心的要死,大声斥责毛文龙:“就算钱文诗以下犯上,但责罚也该交给有司,你乱用私刑也是犯法,臣弹劾毛文龙乱用私刑,如此不加严惩,将来谁还将有司放在眼里?”
得,这顺便又给毛文龙弄了一条罪。
毛文龙就淡然一笑:“我可没有动用私刑,我不过是当街和他争论,但诸位也知道,我是一个粗鄙的武人,和文人讲道理我实在说不过,当街和他对骂,我认为有损我二品高贵的身份,没办法,我只有揍他,这叫说你你不听,骂你没品味,打你是我没办法。”
这道理,真的是高大上到了极致了。
正在大家惊诧的时候,毛文龙突然向天启大声道:“臣弹劾这位——你叫什么?”
大家就又是一阵大笑:“来了,故技从演了。”
“满文学。”
“臣弹劾满文学身为礼部侍郎,却任由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在大明屡屡出现,造成如今局面,都是礼部失职,钱文诗罪案昭昭,却又站出袒护,先有失职,后有包庇,如此官吏当罢免之。”
得,又一个要倒霉的。
第490章 往死里整()
天启今天在毛文龙的帮衬下是真正感觉到了自己高高在上,决断人生死前途的那种权力。往日自己升任或者是拿下一个屁大的小官,都要和内阁打上好久的扯皮战,哪里如今日这样,说拿下谁就拿下谁?这感觉,爽啊。这时候,天启才感觉出,做皇帝,其实比做木匠要拉风的多了,于是断然点头:“如此失职,如此庸碌,造成如此恶劣的后果,如此明目张胆的官官相护,不配做礼部侍郎,着立刻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