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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天启皇帝左右为难的时候,身边的弟弟却突然冒出一句:“说不准毛帅这一举动,我们倒可以做做文章呢。”
天启皇帝就一笑:“小小年纪,总是想这些有的没的,这和你的年龄不符合,你现在就应该好好的玩耍打闹,等过一阶段当了亲王,然后就让你嫂子给你选两个合适的人,成上两门亲戚,给我生几个侄儿。”
结果朱由检就将脖子一梗:“我是哥哥的弟弟,同时又是哥哥的臣子,替哥哥和皇上分忧,也是我应该有的责任。”
天启皇帝就哈哈大笑,溺爱的摸摸弟弟的脑袋:“好吧好吧,你是我的好臣子,那么就有事启奏,没事干活。”
朱由检就恭恭敬敬的给天启皇帝施礼:“臣弟认为毛帅这样做,对皇上来说是一件好事。”
看到弟弟郑重其事,天启皇帝却表现的不以为然,不过心中还是一突,他认为自己的弟弟还是看出了点什么了。于是一边擦着汗,一点就笑着问他:“那么你认为可以怎么做呢?”
朱由检就道:“现在毛帅已经独镇一方,实力也不断的强大,原先还总是伸着手管我们要钱要粮,但是经过他的一番整治,现在向我们要钱要粮的次数也少了,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天启就笑着摇头:“按照你这么说,那些每日里向我要钱要粮的家伙,倒是一个好事了,这是什么逻辑?”
朱由检不听哥哥的抱怨,继续说着自己的话:“我们虽然派出了监军,结果却不明不白的死了,派去的锦衣卫和东厂,每个人只是对他说好话,这是明显的被毛文龙已经收买了。”
这句话,却让魏忠贤心生不快,自己是东厂的厂督,东厂监视锦衣卫,这也等于是自己的势力,结果那两个人在皮岛兢兢业业,不但监视了毛文龙的一举一动,而且还给自己带来了赚钱的好办法,这怎么就是被毛文龙收买了呢,你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吗?心中对这个小家伙就更感觉到厌恶,但是碍于皇帝的面子,只能尴尬的苦笑。
年少无忌,而且性格真的是极端,什么事情都向黑暗里想,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哥嫂,就没有一个值得他信任的,这就是现在朱由检的性格:“没有监军,没有锦衣卫和东厂的监视,对我们的后方钱粮并不是非常依赖,孤悬海外,又不被我们所控制,难免未来出现尾大不掉,所以,这个还请皇上三思啊。”
朱由检的性格,过于孤僻,由于总是旁听,却没有人给他解释其中的道理,所以那些大儒们所讲的历史故事,他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他只能凭借自己的理解,再结合上深宫中的恩怨斗争,让他的心理越来越趋于黑暗,这就是天启皇帝和朱由检两个兄弟的悲哀。
第472章 魏忠贤的判断()
打小没了父母,两个兄弟只能生活在这波云诡异的深宫之中,看到的都是尔虞我诈,难免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坏处里想。
但朱由检对毛文龙这样的结论还是把魏忠贤吓了一跳,之所以他感觉到心惊胆战,第一个就是他发现朱由检这个孩子,已经心思深沉得非常可怕了,这不是一个好现象,还有一点,他已经和毛文龙结成了同盟,(虽然这是他的一厢情愿,)但毕竟有一个强力的外援,对他在朝廷中争权夺利是相当有必要的,如果让皇帝在心中对毛文龙有了这样恶劣的印象,那么对他今后将是一个非常不利的因素,天启皇帝这样的想法,必须掐死在萌芽之中。
从这一点来看,毛文龙现在的所作所为,的确也起到了它想要达到的目的,虽然心是黑暗,手段卑鄙些,但却也是一个自保的法门。
于是魏忠贤就想了一下,小心的接口道:“其实信王殿下说的是过了,我倒不认为毛帅有什么野心,反倒是认为毛帅手段的确高明,同时也为圣上贺,为天下庆幸。”
天启正在琢磨着自己弟弟说的话,天下谁的话都不可信,但自己这个弟弟的话,却必须要想一想,身在这个位置,也不得不让他去想一想。
而就在这个时候,魏忠贤的一番话,却让他来了兴趣:“毛文龙这样的做法,却为什么要祝贺我?祝贺这天下呢?”
魏忠贤听出了天启话语的改变,原先称呼毛文龙,总是以毛帅而不用其名,就因为他这个心思太过阴损的弟弟一番胡说八道,就让天启变相的疏远了毛文龙,这真是三人成虎啊。
魏忠贤就跪下,再次兴奋的山呼万岁,竟然激动的有点颤抖,当然这只是表演,但是在这尔虞我诈的深宫里,如果不会表演的人,早就已经去了东关的化粪炉子,哪里还有魏忠贤这样的炙手可热?
天启皇帝看到魏忠贤这样,当时更加心急:“你却说说,到底是怎么个道理。”
魏忠贤就赶紧说道:“毛文龙这次当街之上打了文官,这是他在向万岁您表明心迹,是在在自污啊。”
一听这个词儿,天启皇帝就不由得问到:“这话从何说起?”
魏忠贤就到回答:“我记得当初秦始皇手下的两个最能打的大将白起,已经是功高天下,但他却在当时,为了所有文人士子们的道德理念,直接坑杀了40万赵家降卒,一时间被天下那些搞得些什么诟病,结果逼迫着秦始皇,不得不弃之不用。大将王翦,每一次出征,都向皇帝说起无数的金帛土地,让那些文人士子们鄙夷,更不说后来的张良等人。”
天启和朱由检就不由得陷入沉思。
魏忠贤虽然大字不识,但这个人有一个超强大脑,只要他听过的话,十几年都不会忘记,他每日站在天启身后,在集英殿,听那些大儒们给天启讲历史故事,其实他比皇帝还要用心,并且加以深深的揣摩,如此将历史故事头头道来,却也不是新鲜事情。
看着沉思的兄弟两个,魏忠贤趁热打铁:“我为万岁贺,就在于此,毛帅也正在做着那两个人的事情,因为他现在的功劳已经太大了,按照原先咱们国朝的规矩,以他现在的官爵,就单单收复旅顺南关,再加上活民几十万,老奴斗胆,请问万岁应该怎么样封赏他呢?最少是一个侯爷了吧,假如再加上平定山东叛乱,虽然他一再推脱不是他的功劳,但万岁慧眼如炬,又该怎么封赏?给个公吗?但是还请万岁知道,这不过是刚刚开始,恢复辽东的大忍还要交代在他的身上,那时候他在继续建功立业,万岁该如何封赏?”
听到魏忠贤如此一段段的剖析,天启皇帝和朱由检就一起沉默了。
是啊,按照这个速度进行下去,不出三五年,毛文龙已经封无可封赏无可赏,你应该怎么办?杀了他吗?
一想到这个结果,天启皇帝就痛苦万分,朱由检也沉默不语。
杀了功臣,自己就背上了历史的污点,这是一个皇帝绝对不想担当的。
“所以我说万岁贺,就因为毛文龙知道自己的未来,这是在自污自己,这是在万岁您这一次不能再封赏他,在为万岁您找借口,能够如此体恤皇帝的苦衷,放眼这个天下,还能有谁做到?这不是忠臣,还哪是忠臣的。”
被魏忠贤这么一剖析,小兄弟两个的心情当时就变了,仔细想起历史上的种种故事,的确是如此,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也是历代帝王无可奈何的办法。自己还要用毛文龙去平抚辽东,就不能丢弃这个能用的人不用,结果毛文龙竟然在事先就给自己做足了准备,让自己不至于处于尴尬境地,不至于被历史点上污点。同时也欣慰,自己昨日的想法,毛文龙还是明白了,今天就给自己一个态度,这非常好啊。从此之后,自己在外,终于有了一个真正忠心自己的队伍了,还是真正能征善战的,如此,东有孙师傅关宁铁骑,南有袁可立师傅大军呼应,再有毛文龙强军可以机动,自己的位置稳如泰山了,自己也可以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最终天启轻松的感叹道:“毛帅,真朕之知臣也。”
魏忠贤发现现在天启皇帝将原先的毛文龙又改成了毛帅,就趁热打铁:“我为圣上贺?”
天启就来了兴趣,再次追问道:“这又怎么说?”
魏忠贤赶紧道:“现在整个朝廷之上,党派林立,但以东林为最,不断的翻出三大案来打压皇上,俨然有逼迫皇帝,每日里又对万岁您指手画脚,根本就没有了人臣的规矩,但是在这个时候,连我奴仆却只能眼睁睁的受着,没有一点还手的能力。”
一提到这件事情,天启皇帝就犯堵,他的确是受够了那些文臣对自己无穷无尽的指责,每一天做事,在那些文臣的眼里,真的是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却不说老是翻出三大案来恶心自己,让自己晕头转向。就连这每日上朝,也让自己无所适从。
自己不上朝,他们就说自己昏庸无道,怠慢朝政。
而自己天天上朝勤政,结果这些文臣们就说自己多照顾自己后宫的子嗣,让自己应该多在后宫生孩子,天下大事,有内阁有这些大臣们就可以了。
可是我今年才17,皇后才15,根本就是两个小屁孩儿,你让我们这么小就有了儿子,难道让他像自己的老爹一样?战战兢兢的做几十年的太子吗?
第473章 获得信任()
做太子的艰难,天下人不知道!天启可是最知道的,每日里看着父亲战战兢兢唯唯诺诺,自己都替自己的父亲可怜。
一想到这一点,天启就气不打一出来,从这里延伸下去,那就是这些文臣们,想让自己的儿子受罪,再延伸下去,那就是自己的这些臣子们,想让自己早死。
我正当年少,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做起木匠活来,简直有使不完的力气,我怎么就能早死?等我春秋鼎盛时候,再生个儿子也不迟。再说了,即便我明天垓屁了,我不还有一个聪明绝顶的弟弟吗?
越想这件事情越窝火,当时天启皇帝就不由自主的将手狠狠的砸在椅子扶手上:“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文臣,该打。”
听到天启皇帝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魏忠贤就在心中偷偷的乐,看来趁着这个机会,给文臣们上上眼药,效果真是奇佳,这太好了,于是就再次对文官穷追猛打,“而毛帅之所以这样做,他早就看出了文臣们的不臣之心,其实他就是在故意的和文臣做对立面,站出来替万岁您抱不平,万岁爷,天下最难得的便是孤臣,只有孤臣才是最忠心皇上的,我恭贺皇上,您得到了一个千古难寻的孤臣,这怎么能不为您祝贺呢?”
对这么条条有理的一分析,天启认为魏忠贤说的对,说的的确是太对了,不由得激动的站起来,背着手来回的踱步:“朕当初看好毛帅,毛帅果然不负我望,真真是我的忠臣,真是委屈他了,委屈他了。”
魏忠贤就在心中乐透了,看着激动来回踱步的天启皇帝,不由得得意,每日里做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其实最终还不过是一个孩子,怎么能和自己这种老油条相提并论?不管毛文龙打文臣这件事情的初衷如何,最少现在是和天启皇帝的隔阂化解了。想一想这件事情传到毛文龙的耳朵里去,他应该如何感激自己呢?一箱子珠宝,不,一定要他一箱子再加一点,哪怕是一贯钱也好,因为,对食客氏的胭脂钱忒贵。
现在毛文龙打文臣的事情,被魏忠贤这么一套有理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