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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摩柯知道这帮周人都喜欢以理服人,所以一句一句,讲得是大义凛然。但是总结起来,其实意思就是,老子凭本事抢的,为什么要还?
“那你是不知罪了?”
“周人之法,还管不到我!”
杨羡一笑,羽扇轻挥。
“给我打!”
周人之法管不到你,但是周人的棍子能够打到你!
萨摩柯急了,暗道你们周人不都是讲究以理服人的么,讲不过就耍流氓么!
粗厚的板子打在屁股上,那滋味可不好受,萨摩柯本想要运起体内的炁去抵挡,却被那小童喂了颗药,顿时什么也使不出来了,结结实实的挨了五十大板。
“你还不还!”
“我。。。还!”
第三十八章 可见一斑()
天蓝云白,博南城开。
萨摩柯带着他的勇士狼狈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在那长长的土道上形成了一条人迹。
“主公,就这么放他回去了么?”
城墙之上,杨安站在杨羡身旁,一脸不解地问道。在他看来,将这个西南夷王攥在手上,那么这次出兵西南无论对朝廷还是当地的百姓,都算是有了一个交待。
杨羡摇了摇白羽扇,看着萨摩柯那硕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彻底没入了林木丛中。
“当然!”
“主公,那萨摩柯虽然嘴上说得好听,可是不见得会将他们掠夺的我大周的子民还回来。”
显然,对于放走萨摩柯这个大猎物,无论是杨安还是杨贵,都有些不甘心。
“这萨摩柯看似粗莽,内则狡诈,自然不会这么容易还回来。”
“主公,那为什么还。。。。。。”
“活着的萨摩柯,总比死的有用。那夜董涂纳先行撤走,以至于萨摩柯落到了我军的手上。夷人贪鄙,或者用萨摩柯的话来说,便是以强者为尊,相互吞食。试问,萨摩柯这次回去,能忍得下这口气么?”
脚步声匆匆,焦安从城墙一侧的过道走了上来,近前拱手行礼道。
“丞相!”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陆青非踪迹难寻。属下同时还打听到,这西南之地的大祭司也消失了!”
“大祭司?什么来头?”
“季孙之乱时,我焦氏从益州躲了出来。也大概是那个时候,那个大祭司的名声在这蛮夷之地便越来越响亮。他在这蛮夷之地很有威望,甚至要超过萨摩柯。不过他很神秘,并没有与属下交往过!近百年来,这位大祭司在西南之地宛如神灵一般的存在。不过这次大祭司消失,很可能与那陆青非有关。”
“陆青非,大祭司,西南诸夷,是时候逼迫一下他们了。”
城上鸢飞鸟鸣,杨羡羽扇轻挥,指向了萨摩柯和他的夷军消失的方向。
“传令长策全军,南牂县兵,郡兵,以边境三座县城为依托,将我军的战线向前推进两百里。另外,召集本部五百骑,随时待命!”
“是,主公!”
“大王,你终于回来了!”
当萨摩柯终于从博南县城回到自己的领地时,等待他的却是一脸愁苦满身创伤的部民。
萨摩柯身后跟着的则是垂头丧气的部落夷兵。
“你们怎么了?”
萨摩柯看着自己的子民,明显是被打了,形容凄惨,就跟现在的他一样。
“首领,自从那夜你和我董涂纳走后,就有传闻说你死在了周军的手中。后来那董涂纳更是派人来抢夺我们部族的粮食,药草和武器,就连部落豢养的虎豹都被他的人抢走了好几只。我们气不过,可是首领你不在,几次争斗都输了。我们部落几片富庶的土地都被他们抢走了!。”
“董涂纳!”
萨摩柯握紧了双手,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那夜,若不是董涂纳背叛,他也不会落到那杨羡小儿的手上。如今,董涂纳却是趁着他不在,还想要吞并的他的部落。
“这个仇不报,我就不叫萨摩柯!”
“首领,你是怎么从周军手上逃脱的?”
“。。。。。。。。”
萨摩柯一时语滞,接着便是对那个问话的人一记爆锤,“不该问的别问!”
董涂纳匆忙的跑到了一片高地上,那边有着一座小木屋。
“大祭司,大祭司!”
在西南土夷中,这位大祭司的地位很崇高。然而谁都不知道,董涂纳和这位大祭司之间,其实有着师徒关系。那日大祭司逃遁,在西南之地来回躲转,最后还是躲进了董涂纳的领地之中。
大祭司从屋中走了出来,一双棕黄色的眼眸在董涂纳身上审视了一番。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萨摩柯他疯了!周军已经将阵线向前推进了两百里,可是他却不管不顾,全力攻打我部落的领地。”
董涂纳的大本营被沼泽包围着,而这片高地便在这沼泽深处。
对于这位徒弟,大祭司脸上露出了微不可察的不耐。
“我早就和你说过,行事要谨慎。周人虽着衣冠,看似文雅,可是内里却比谁都狡诈。当年草原上,那偌大的帝国,不也是照样毁在周人的手中。”
“我也没有想到,那周军的主帅居然会将萨摩柯放回来。以前那些周将,抓到了闹事的部族首领,哪个不是枭首了事。更过分的,甚至会将整个部落都抓起来,献俘神都。我本来想要等那个周军的主帅杀了萨摩柯后,便献上降书。可是我派去谈条件的人都没有出发,萨摩柯就回来了。”
萨摩柯的攻势可见一斑,此刻董涂纳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躁动不安,语无伦次起来。
“周军的统帅野心不小啊!”
大祭司的瞳孔微缩,不知道是在称赞,还是在挖苦。
“大祭司的意思是?”
董涂纳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还不明白么?”大祭司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弟子,也是他在西南土夷中培植的代言人,有些失望,“周军的统帅明显是想要将这西南之地完全吞下。”
“什么?”
董涂纳一脸不可思议,他的心中,从来没有想过周人会对这片土地下手。
“又来了么?”
正当董涂纳懵懂之时,大祭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呢喃着。接着,他脸色一变,看向了董涂纳,一脸的温和。
“你想要当这西南之地的王么,我帮你!”
“真的么?大祭司!”
大祭司厚实的手掌拍了拍董涂纳肩膀,说道:“将我的信物交给萨摩柯和阿奈绘,让他们各自带着三百名部落的勇士来这里。我会帮你当上这里的王!”
董涂纳一脸的犹豫,让这两个人带着这么多人来到他的领地之中,后果很难想象。
“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伤到你的!”
当董涂纳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大祭司的眼神变得冷漠起来。他转身回到了屋中,里面熬煮着草药,满是刺鼻的味道。
大祭司坐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了一颗珠子,一脸痴迷地看着它。其色圆润,其光星曜,内里仿佛孕育着无穷无尽的秘密。
“百辟珠啊百辟珠!我为了你躲在这肮脏之地这么久,可终究还是被找到了。既然周人步步紧逼,那么我也只能走险招了。就让这西南之地上卑贱的土夷,成为我前进之路上的祭品吧!”
第三十九章 大军压境()
大祭司的威望很高。这西南之地最大的两个部落首领打了起来,其余的部落也在两者之间作壁上观之时。因为董涂纳适时的拿出了大祭司的信物。一时间,战火骤歇。
大祭司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度出现,不光是战争中的两个部落,这西南土夷中大大小小的部落首领都来了。
只是,萨摩柯与董涂纳之间的战争暂时被大祭司压制,可是仇怨却不会那么容易就消散。
“萨摩柯,你疯了不成?周军将战线向我们这边推了两百里,你还和我纠缠不清。难道看着我们所有人都被杨羡杀光你才如意么?”
大祭司的那座小小的木屋始终关闭着,也没有人敢去打扰。董涂纳一脸不愤,大声骂道。
“你还有脸说?董涂纳,你抢我部落的虎豹粮草,欺辱我子民,更在博南县城见死不救。老子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下水!”
两方方人马越吵越凶,眼看战火又要起来,旁余的人不想劝,也不敢劝。某种意义上,萨摩柯和董涂纳都在为自己争取名分,在这木屋的主人面前。
周军大举进攻,如果萨摩柯真的想要和董涂纳同归于尽的话,那么今日他也不会来这里,接受大祭司的调停。
只是,这木屋的主人将他们召集到这里,却是迟迟不现身。
就在萨摩柯和董涂纳吵得嘴干舌燥时,那扇陈旧的屋门终于在众望所归中打开。
今日的大祭司显得很不一样。以往的他见到这西南众夷时,脸上总是温和而又有耐心,仿佛众人都是他的孩子一般。而现在,他兽脸上嘴角微扬,配合那冷峻的面庞,似乎在讥诮着。
“来的人比我想象的多啊!”
也许大祭司都低估了自己在这西南之地的威望,他的信物一出现,西南各地的部落首领纷纷带着自己部落的勇士来到了这里。
似是朝觐,似是朝拜!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精神上的领袖为他们准备的却是去黄泉路下的船票。
“既然来了,那么就开始吧!”
一抹阴森的笑容浮现,董涂纳与萨摩柯丝毫没有理解大祭司的用心,犹自在争吵着。
吵扰的声音犹如夏日的蚊虫,让大祭司怒火重生。
“住嘴!”
谁都没有想到大祭司如今会是这副面孔,脸上充满了愤怒与厌恶。一时间,就连本在争吵着的萨摩柯和董涂纳都愣了起来。
“你们这些卑贱的蝼蚁,我养了你们这么久。现在,就化为血肉,让我更上一步吧!”
大祭司的声音犹如死亡之地的回响,以他为中心,地上开始泛起诡异的血色纹路。
纹路在高地之上蔓延,萨摩柯等人一接触,偌大的身躯仿佛被抽空了气力,瞬间跪倒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
血色的气息如水雾一样开始蒸腾,大祭司闻了闻,犹如品味着甘甜的美酒。
法阵的覆盖范围有限,这里聚集的人过多。有很多人刚开始还搞不清楚状况,可是看见法阵之上,本是好好的人,在那一瞬间化为了枯瘪的干尸,心中无比惧怕,开始向外逃散。
大祭司也不管,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法阵之中,以及,那一步一步逐渐走近高地的少年。
“陆氏的人,终于还是来了么?可惜,太晚了!”
大祭司拿出了百辟珠,轻轻放手,那颗珠子没有落下,反而悬浮在大祭司的身前。
随着百辟珠运转,整个法阵的范围一瞬间提高了一倍以上,犹如一张血网,将陆青非还有没有逃走的西南土夷包裹在内。
“有着这些蝼蚁的血气补助,我的实力将大大的提高。你,去死吧!”
诅咒的声音响起,在法阵中漂浮的血气开始凝聚,犹如蚁虫一样,在空中飞舞。陆青非身边,凡是沾染到这些血疫的土夷,身体上的血肉开始消解,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露出森森的白骨。
陆青非不言,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