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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同船的兄弟噼噼啪啪的挨了顿竹笋炒肉,现在又要精神上继续受折磨,水手们倒也有些认真起来。然后他们就听赵嘉仁继续说道:“打板子,只是为了让他们记住。皮肉受苦,可不是要把他们打伤。这次打板子那几个,以后需要好好练,疼过去,还不能受伤。这次打得稍微有些重了。”
这番话让有些水手愕然,让有些水手想笑,让有些水手表情变得严肃。赵嘉仁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惩罚必须适可而止,希望一次惩罚就能彻底解决问题,那是痴心妄想。
众人解散,该干嘛干嘛,赵嘉仁走到了那对少年身边。这两个家伙看着都有十五六岁,本该精神百倍的他们此时萎靡不振。赵嘉仁心里面叹口气,希望贾似道的温州官家是个说话算数的家伙。
赵嘉仁告别贾似道准备回家,贾似道的管家知道赵嘉仁自己开船来的扬州,他就请求赵嘉仁带这两名少年回温州老家。少年们的父亲重病,希望两个娃娃能够尽快赶回去。
听了这个恳请,赵嘉仁立刻表示自己的船超级颠簸,小家伙只怕受不了。若是病倒了,赵嘉仁觉得承担不起。管家一脸不信的表情,说小家伙的颇有乘船的经验,哪里就那么容易晕倒。听说小家伙是赶回去看重病的父亲,赵嘉仁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事实证明赵嘉仁的船从颠簸程度上远胜其他船只,所谓有经验的少男少女都晕船。赵嘉仁希望贾似道的管家可别是那种小心眼的货色,赵嘉仁需要和贾似道维持长期良好关系。
看到两个小家伙只是脸色难看,并没有生命危险。赵嘉仁披上蓑衣就上了甲板,纵帆船的好处就在于可以利用‘之’字航线逆风而行。与之对应的就是要在操纵船帆以及航线上消耗极大气力,船上的人需要在雨天里面轮班控帆掌舵。
上岗的在甲板上忙碌,待岗的躺在距离舱口近的吊床上。靠着最里面的小姑娘强打精神,低声问旁边的少年,“大哥,咱们吐脏了人家的地板,还让人家来打扫。我们会不会也被打?”
晕船的时候哪里还能估计那么多,两个少年吐了一地。每次他们吐了,船上的水手就会把地上的呕吐物清洗干净。听到妹妹胆战心惊的话,当哥哥的也很无语。即便是在贾府,居于贾府顶端的贾似道相公也只有这样的对待。他们两个不过是仆役,弄脏了地那是要受惩罚的。
两个娃本来就晕船,加上担惊受怕,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啥时候睡着了。等他们醒来,就见到外面漆黑一片,在舱口附近,火把有气无力的燃烧着。吊床上躺满了人,大家都在呼呼大睡。
毕竟是少年,一觉睡醒身体就恢复了。两名少年头也不昏了,胃也不翻腾了。‘咕……咕……’他们的肚子叫唤起来。
在宋朝,肚子饿了,忍忍就过去。这是每个少年都要经历的必修课。然而被饥饿极度催化的嗅觉闻到了一股子难以形容的香味,肚子咕咕叫,口水也咕噜咕噜的不断往肚子里吞。
最初,两人还用理性强行压制饥饿感,然后哥哥突然翻身坐起,对妹妹说道:“咱们去看看吧。”
这个很具备勇气的说法并不强硬,即便吃不到,看看还不行么?
妹妹现在不太敢去,然而瞅见哥哥迈步前行,她最后也果断起身。躺在这里静静忍耐痛苦,痛苦不仅没有消退,反倒更强烈了。
顺着香气的指引,兄妹两人就到了隔壁舱室。门开着,就见屋子里面的火炉上吊着一口锅,香气的来源就来自锅里。几个人正围在桌边端了碗大吃,听到门口有动静,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兄妹两人身上。
火光昏暗,又是从下面照上来,兄妹两人被那些看着吓人的面孔唬的不敢动弹。然而肚子则诚实的发出‘咕……咕……’的声音。
屋内的一众人等都被逗乐了。赵嘉仁问道:“现在不晕了么?”
哥哥不敢回答,妹妹倒是爽快的答道:“回赵官人,已经不晕了。”
“那就进来。”赵嘉仁招呼道,接着对旁边的人说道:“给他们盛碗饭。”
哥哥有些不安,妹妹则推了哥哥一把,两人在桌边坐下。很快,一碗米饭,一碗热腾腾的从锅里盛出来的东西就摆在了他们面前。
吃了一口,哥哥觉得鲜美的舌头都差点吞进肚子里。那是一锅鸡汤,里面有盐,用花椒调味。他们的碗里不仅有汤,还有几块鸡肉。哥哥眼睛逐渐适应了昏暗之后,看到有几块肉非常肥大,他生怕被别人看出给他捞错了,连忙低下头,夹起来往嘴里塞。一口咬下,他才发现那不是大块鸡肉,而是生蚝。而且这生蚝用炭火烤过,与那种直接炖煮的还大大不同。两种鲜味汇合一起,这位哥哥突然眼中发现泪花。
赵嘉仁并没有看到,他也不在乎这些。福清当地养了蚯蚓之后,鸡鸭饲养量暴增。母鸡和母鸭可以产蛋,公鸡和公鸭就只能吃肉了。给船上的人购买这种肉食根本花不了几个钱。
吃完了饭,赵嘉仁就把轮班的人叫起来,他和上一波人去睡觉。吃饱的少年也被命令回吊床上继续睡。距离温州已经没多远,能早点把这两个贾似道家的麻烦处理掉,就能早点回归自己的事情。
只花了六天,赵嘉仁的船就从扬州开到了温州。少年家就是温州的,见到故乡之后也颇为欣喜。
一个多月后,到了宋历七月,两个少年终于回到了扬州的贾府。管家并不担心赵嘉仁会干出拐骗人口的事情,若是两人出事了反倒令人意外。
直到听了小家伙的讲述,管家这才讶异起来。在梅雨天里面,从扬州到温州走上半个月都不稀奇。赵嘉仁不过六天就跑完全程,这简直跟飞一样。管家忍不住陷入了沉思,这并不是要向贾似道汇报。这种快船的消息对于两淮安抚使毫无意义。管家觉得这艘快船对他来讲倒是很有用处。
然而想联系赵嘉仁,现在看却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赵嘉仁可以六天就从扬州跑到温州,管家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第45章 大哥离开了()
“大哥,你要是真的想帮我,就在庆元府赚到成山成海的钱,然后把钱都借给我。”赵嘉仁坐在海边的一块礁石上,轻松在自在的盘着腿,轻松自在的对大哥赵嘉信说道。
赵嘉信可没有赵嘉仁如此轻松,他心情复杂的答道:“借钱是应当的。三弟,我这些日子经常想,若是我没有到福清来会如何。想来想去只想明白一件事,若是没有你相助,我绝不能找到挣钱的门路。更不用说发财。”
看大哥说的情真意切,赵嘉仁摆摆手,“咱们兄弟何必谈这些。大哥,你若是认识了如你这样不求做买卖,而是想做事的人,就让他们来找我吧。天下从来不缺钱,天下也从来不缺想挣钱的人。但是天下缺乏的是你这样做事的人,和你这样的人一起做事,没有挣不到钱的道理。”
听赵嘉仁说的认真,赵嘉信叹口气,“三弟。你的才干、学识、心胸,都在我之上。不过我却觉得你太过于言利。”
赵嘉仁摆摆手,“大哥,不是我太过言利。我若是画一张交子,那是我画的交子。我说值一贯,别人可不认。我只有拿出被大家认同的交子,才能在天下通行。这天下通行的就是利。至于所谓的‘义’,所谓的‘道理’,那是能解决大家问题的东西才会被大家认同。我还不知道大家遇到什么问题,就先把所谓的道义拿出来,那还是我自己画一张交子,却要大家都认同。”
如果是以前,赵嘉仁此时要想方设法的让大哥赵嘉信接受自己的观点,认同自己的理论。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赵嘉仁却不想这么做了。他只是简单的阐述了一下,就准备起身送大哥赵嘉信上船。赵嘉信的所有行李等物都已经搬上船,只等赵嘉信上船,就可以拔锚起航。
然而赵嘉信却拽住了赵嘉仁,“三弟,难倒你就不信道理么?”
看大哥还准备好好讲述一番,赵嘉仁笑道:“我不是不信道理,我觉得我比谁都信我相信的道理。而道理之事却牵扯甚广。大哥,我们也曾经讲过道理,却闹到不欢而散。谈道理,得先有共同的利益。只有休戚与共,才能同心同德。”
这话说的赵嘉信感觉自己难以反驳。他虽然未必认同三弟赵嘉仁的话,但他现在很认同赵嘉仁的态度。无论如何,赵嘉信从赵嘉仁这里得到的是开拓万贯家财的道路,若是兄弟两人不是休戚与共,赵嘉仁绝不会这么做。
站起身,赵嘉信不再谈这个,他换了个话题,“三弟,你说的那个什么遗传,我原本只是模模糊糊有这么一个想法,现在才觉得你说的对。一旦毛豆的种子纯化,我就寄给你。”
“那可就太好了。”赵嘉仁赞到。这个事情他原本没抱太大期待,即便大哥赵嘉信热衷园艺,赵嘉仁也只是给大哥讲了生物学的理论。赵嘉信自己按照赵嘉仁的建议,把一种含油高而颗粒小的大豆与另外一种含油不高但是颗粒大的大豆给杂交。两年时间过去,终于出现了含油高颗粒大的新品种。
见识了大哥赵嘉信的努力,赵嘉仁终于明白啥叫做天份。如果不是赵嘉仁学过种子纯化的问题,他见识到成果,就会认为他已经培育出了新的合格的种子。然而大哥赵嘉信在培育工作上不急不躁,赵嘉仁自己都忘记了种子纯化的问题,赵嘉信则牢记在心。赵嘉信喜欢园艺,他在园艺上就有真正的天份。
把大哥送到岸边,赵嘉仁再次叮嘱道:“大哥,你到了庆元府,有空的话不妨多去华亭县看看。若是可以的话,就在那边买些地,多种棉花。”
“晓得。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多保重。”赵嘉信在分别的时候更关心的是弟弟的生活。不管赵嘉仁有多能干,他还是个十五岁刚到束发年龄的少年而已。而且自己此次回到庆元府是去成亲,一旦成家立业,赵嘉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到弟弟赵嘉仁这里。大宋除了在临安之外的官员都叫‘流官’,他们如同流水一样在不同的地方当着不同职位的官员。很多人连家眷都不带。
两人挥手道别,赵嘉信那点离别的惆怅被船舱里面的臭味驱散了。坐过弟弟那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快船,赵嘉信对自己乘坐的船只的速度与干净程度极为腹诽。可这也没办法,只能忍了。
好在此时还算是顺风顺水,赵嘉信顺利抵达庆元府。一进父亲的宅邸,两人相见,赵嘉信就询问父亲赵知拙,地弄到了么。
赵知拙盯着长子说道:“以前做事瞻前顾后,现在能果决,这是好事。不过果决并非是蛮干。你可要记好!”赵知拙已经收到赵嘉信派人送来的白银,并且在当地兑换成钱,租了五百亩地。既然事情办成,赵知拙就要趁机教导儿子。
被父亲这么一讲,赵嘉信也觉得没错。他连忙低头说道:“多谢爹爹指教。帮着张罗地的事情,爹爹辛苦了。”
看自己儿子出门一年多,说话倒是圆滑起来。赵知拙也不知道该是大笑或者是苦笑。长子赵嘉信是跟着他长大的,赵知拙对赵嘉信非常器重。他此时完全没考虑儿子怎么成长起来的。赵知拙的夫人留在泉州,三子赵嘉仁是她一手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