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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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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秤15斤,每斤4文,一昼夜需80文,耗费多亦……”秤是宋代的一种重量单位,每称15斤,这样算起来的话,高翠峰觉得已经找到了蜂窝炭的致命缺陷,贵!

    “你有所不知,此物不全是石炭,其中两成为黄泥,且比直接烧石炭烟小。若把此灶建于房后,屋中只享温热而不必受烟熏灰尘之扰,较之木炭也不落下乘,更无明火危害,可行。”

    蜂窝炭是洪涛的设计的,在这些日子里已经听取过朱八斤他们这些底层市民的意见,叫高翠峰来是想多了解一下中产阶级的想法。

    稍微富裕一些的人家可能对价格不是太敏感,但在使用安全性、舒适性、便捷性上要求就更多了。既然是要大批量销售,针对的客户越广、盈利前景就越光明嘛。

    蜂窝炭其实就是后世的蜂窝煤,制造起来没任何难度。先用人工把大煤块敲碎,或者干脆购买更便宜的煤末子,然后用石磨碾细,掺入20%左右的黏土,用简单的模具直接成型晒干即可。

    但光有蜂窝煤毫无意义,如果没有合适的炉具这东西烧起来并不比煤块强多少,成本还提高了,根本卖不出去。

    所以洪涛试着让胡二带着工匠们做了几个简易的蜂窝煤炉子,铸铁来不及了,那就用土坯垒。其实只要密封没问题,土坯的炉灶要比铸铁的保温和燃烧效果好,只是外形不太美观、不太便捷。

    但不管怎么讲,蜂窝煤肯定比石炭造价高,算下来的话应该和木柴的成本差不多,一秤在100文左右。但它的燃烧热量肯定比木柴高,这一点不用自己去普及,宋人已经意识到了。

    汴梁城中石炭的使用范围还是不小的,但苦于没有合适的炉具,不能克服石炭烟大还有毒的缺点,很少有居民使用,多用于商业和工业领域。

    不过只要有了合适的用途,宋人的观念转变还是挺快的,也愿意接受新事物,前提是必须有利可图。

    比如火炕这件事儿,现在胡二这几位工匠已经开始带徒弟了,因为活儿太多忙不过来。那些找他们盘炕的人也从来没纠结过为啥非要烧石炭,只要屋子里暖和又不用受烟熏之苦,管它烧什么,直接烧石炭还比烧木柴便宜呢。

    就是鉴于此种反应,洪涛才决定与朱八斤合伙经营石炭生意,不仅仅是贩运,还得初步加工、周边配套。光卖原料是不划算的,必须得玩附加值,这个道理在古代和后世全通用。

    其实真正的炉具还在研发当中,只是洪涛没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去直接搞铸铁炉具,也不想一下子投入太多,万一宋人就真不认这个玩意,那不就赔了嘛。先用这种原始的土灶探探市场的反应,如果真可行再上铸铁炉具不迟。

    而且这么做还有好处,原本买了土灶的家庭一看又出来新款了,多一半会跟新换代的,这等于是赚了人家两次钱。

    还不止两次,以洪涛这种鸡贼性格,铸铁炉具肯定也不是一次到位的,时不常就得加个新功能弄个新款,不坑死人他就不舒服。

    “官人莫与他啰嗦,我等可否回府开工?”朱八斤早就有点按耐不住了,洪涛越是讲解就越着急,恨不得马上就让乌金行开业,然后把那些黑黢黢的石头都变成铜钱。

    “你等先去,留得小心,莫要有一丝漏气,否则我带着禁军砸了你的买卖!”

    朱八斤要带着工匠去驸马造蜂窝煤吗?肯定不是,这玩意太脏了,别说进府,连城都不能进。乌金行的厂址已经选好了,就在金明池北侧半里多路,那里有个小庄子,是朱八斤的徒弟家。

    小庄子位于汴河北岸,还守着进城的大路,水路陆路交通都方便。以后晾晒好的蜂窝煤可以直接上船从西水门入城,沿着汴河想送到哪就送到哪儿,沿途再设置几个集散中心或者货场,就可以辐射全城了。

    现在朱八斤和这些工匠是去驸马府盘炕垒灶的,在没弄蜂窝煤和炉具之前洪涛不打算睡火炕,因为在院子里烧煤块太脏,又那么大的烟。

    现在这些问题解决了,那就得赶紧享受。而且朱八斤和这些工匠肯定不会管自己要钱的,趁着他们的热乎劲儿先占点便宜。

    就算再仔细、再轻手轻脚,盘炕和垒灶的活儿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它需要在墙壁上开个洞,把屋外的灶和屋内的炕相连,炕尾的烟囱也得贴着墙修建。灶和烟囱的位置就决定了屋内炕的位置,为此房间里的布局也得大动。

    “夫人不可由得驸马胡来,人怎可睡在灶台之上,还有命来?”公主也不明白夫君所言火炕为何物,既然夫君说好想来就是好呗。

    可王嬷嬷忍不了,人老了本来就对新鲜事物比较抵触,一听说炕里要走火,怎么想怎么觉得睡在上面要被烤熟。但她又拦不住驸马的举动,只好在公主耳边进谗言。

    “嬷嬷休要担忧,想来大郎已有定夺……明日嬷嬷陪我进宫看望娘娘,盘桓两日也就是了。”公主嘴上依旧站在丈夫一边,可肚子里已经不太平静了。是人就怕死,更别说是被活活给烤死,想一想就令人毛骨悚然。

    可又不能说驸马是存心要害死自己,一旦火炕晾干生火,不想上炕也得上。怎么办呢?公主不愧是公主,就算出嫁了,娘家也是坚实的后盾,我躲回娘家去看谁敢说个不字。

    这样一来既不算违背了丈夫的意志,又可以观望观望事态发展。如果那几位侍妾睡过火炕之后没什么问题,再回来不迟。

    “使得使得,府中人来人往落不得清静,老身这就进宫去支应一声,留下莲儿服侍官人,想来也不会有误。”

    王嬷嬷也很上道,听了公主的话立刻就理解了核心思想,然后加以完善,特意留下莲儿当传话筒,好让公主在宫中也能知道府中的动态。

    洪涛倒是没去仔细琢磨公主的动向和心理活动,他正忙着在书房里应付沈括呢。要说专业的就是厉害,这位全能天才已经学会了阿拉伯数字和一部分运算符号的使用规律,还把拿走的那些题目都做了一遍。

    然后就更上瘾了,很多以前不明朗、没有脉络的问题都看到了解决希望,这次来除了交作业请老师批改之外,还想再深入一步,看看能不能从驸马这里再弄点私货回去钻研。

081 民用和军工() 
“高三尺、直径一尺九寸,壁厚三分的铸铁桶,可否算出用料的体积?”洪涛倒是没想去当沈括的老师,但这么好的免费帮手,赶都赶不走,不用白不用。

    让他干点啥呢?盘炕肯定是帮不上忙,那就去计算铸铁炉具的数据吧。一方面满足了他的求知欲,一方面还省了自己的事儿,两全其美。

    “容我三思、三思……”别看沈括是个大数学家,可他之前的思路与现代数学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想要把新学的知识运用熟练还得适应一段时间。这道简单的题目就让他有点抓瞎了,一边劲儿揪胡子,一边从怀中掏出个小纸卷。

    “存中慢慢算,这里还有几道题,我们有的是时间。”看到堂堂沈括都被自己逼的打小抄了,洪涛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舒畅无比。

    喜欢算是吧,那我就满足你。除了铸铁炉子之外,还有铅皮烟囱、陶制烟囱、蜡烛定型的模具和一套水利驱动的石磨。

    磨坊宋代不缺,仅汴梁城内就有磨坊十多个,最大的是东西水磨务,都在新城北厢,一个永顺坊一个嘉庆坊。东务挨着五丈河、西务挨着金水河,都用水力推动石磨,任务就是为朝廷加工粮食和茶叶。

    西务洪涛闲逛的时候去过,高翠峰说有水磨百余盘,即便这话有点水份,但五十盘肯定有了,沿着金水河两岸排出去至少有一里地,全是高大的水轮,日夜旋转不停。

    洪涛要做的水磨不一样,它不是利用水轮的同心轴直接驱动磨盘,而是增加了一套齿轮变速系统,通过它的分配传导,理论上讲一架水车可以带动好几台水磨,每台水磨都可以单独控制。

    “此物虽可驱动自如却机关复杂,保持不易,不尽实用。”

    看完了洪涛拿来的模型,沈括立刻就从数学小学生的模式切换到了机关大家的状态,给出了非常明确的评价,优缺点都有。

    驸马设计的这套驱动装置精巧是精巧,思路也不可谓不奇特,但实用性却没有看上去那么漂亮。

    水磨是个笨重的机械,要的是长期运行的可靠性,什么漂亮、精密都别考虑,怎么简单、怎么好修怎么来。

    这些齿轮咬合在一起,可以使主轴传来的力量改变方向、改变大小、改变轻重,确实有用,可它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维护保养起来太麻烦,一般二般的人真玩不转,且对使用的木料有硬度上的要求,造价肯定很高。

    用这么一套设备去代替技术已经很成熟、很稳定的水磨,除了看着花哨之外意义何在呢?开封城里又不缺摆放水轮和磨盘的河岸,犯不着非得用一架水车带动好几盘石磨。不客气的说,驸马的设计思路有点脱了裤子放屁的嫌疑。

    “早晚会有用的,沈兄尽管算来,我自有妙计……”沈括的分析很有道理,每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可洪涛依旧执迷不悟,坚持要把这套系统弄出来。

    为什么?刚愎自用吗?肯定不是,在知识面前洪涛还是很敬畏的,哪怕对面站的不是沈括,而是彭大,只要说的道理确实对,他也不会因为面子问题视而不见。

    其实这套齿轮系统并不是用在水磨上的,洪涛只是找了这么一个借口来掩饰真实目的。

    光靠花膏就能横扫西夏和辽国吗?在这个问题上不管是始作俑者洪涛还是背后的支持者神宗皇帝和两位宰相,都有很一致的意见,那就是不能。

    花膏只是一种慢性毒药,且不致命,它的作用是扰乱敌国的社会经济和道德水准,同时用极少的成本换来更大的收益。

    经济秩序和道德这两个玩意看不见摸不着,但对日常生活却有极大的影响。不管是农业国还是游牧民族,都有一套相对稳定的经济模式,如果突然蹦出来一种东西,它既不是生产资料又不是战略物资还不是有价货币,却让人无法依靠理智拒绝,那对国家经济是非常有害的。

    说的通俗点吧,假如花膏做为一种商品进入西夏和辽国的市场,并且具有比较高的价值和坚挺的市场需求,那两国人民就需要付出实打实的货物来交换。

    可花膏是无法产生任何效益的,每一次交换都是单方面获利。这就等于大宋是在从另外两个国家人民手中抢钱、抢牲畜、抢一切有用的东西。而两国人民所能获得的仅仅是片刻精神上的愉悦,所有付出都会在一缕青烟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它的害处还不仅仅于此,在利益损失的背后,道德沦丧才是最可怕的。一个社会不管出于何种阶段,道德都是基本约束力,如果这条线不断探底,社会上就会突然出现很多矛盾,对稳定性造成破坏。

    更可怕的是道德和人性一模一样,学坏快学好难。建立一套道德标准往往需要几十年、上百年、几百年。可破坏它几年就够了,短时间内无法恢复,会有很大下滑惯性。

    试问在一个父子相残、夫妻反目、盗抢频发、有花膏就是亲爹的环境里,谁还能继续安心工作、安心生活。这种人和现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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