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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4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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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税的田亩会越来越少,国家的税赋也会越来越重,直到最终压垮整个土地政策和整个地主阶级。

    这个问题北宋朝廷不是没想到,也不是不想改。王安石的新政为啥受到旧党的玩命阻拦?就是因为新政触动了他们的利益,其中有一大块就是土地收益。

    一个国家要想变的富强,光城里人吃饱穿暖、精英阶级高官厚禄远远不够,让为数众多的农民日子好过才是重点。

    孟子不是说了嘛,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对于这句话洪涛非常认同。

    怎么才能减少农民的负担呢?这事儿改起来比较难,或者说对洪涛而言比较难。他无法说服皇帝和大臣改变土地政策,这个建议比王安石的新政还难以被既得利益阶级接受。

    假如王安石的新政无法为朝廷快速增加收入,想必神宗皇帝也不会支持他。现在想有所作为的神宗皇帝死了,新皇帝明摆着是个保守派,自己还去触碰士大夫阶层的土地利益,那不是找死嘛。

    说白了吧,zhèngfǔ想多收钱是天生的立场,农民想少交钱也是骨子里带的需求。

    zhèngfǔ和人民是一对儿天然的对头,却还要绑在一起不离不弃。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两边相对平衡,zhèngfǔ别收太多、农民也别交太少。

    这个平衡点很难找,人类社会少说也探索了几千年,那么多大拿、大能愣是没太搞明白,洪涛也不指望自己能有一蹴而就的本事。

    强行鼓动人民和zhèngfǔ去争夺权力,最终的结果有两个。第一,自己成功了,带着百姓杀得血流漂杵,推翻zhèngfǔ建立了新zhèngfǔ。结果摸摸兜儿,发现空空如也。

    想建设、想强兵还得收税,保不齐比原来zhèngfǔ收的还多。因为被战火摧毁的事物还要重建,这部分成本也得加在百姓头上。

    就算自己不想收,但手下人呢?不可能人人都是穿越者,都能看到千年之后。他们跟着自己抛头颅洒热血的玩命图啥?还不是图个权利,要是啥都不给,那自己就是接着被推翻的那个。

    第二,自己失败了,那就更干脆了,咔嚓一刀人头落地。穿越者也不是孙悟空,脑袋没了照样会死,或者又穿越到别的年代。

    这两种结果洪涛都不想要,他觉得应该还有第三条路,没必要非玩零和游戏,让zhèngfǔ和人民双赢多好,后者说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变革。

    以洪涛的认识,政治也是一桩买卖,复杂得多的买卖。既然是做买卖,必须按照做买卖的规律办事儿,要考虑成本和收益。

    俗话讲开源节流,减少税收就是减少农民的支出,现在看来显然不太现实。那么不钻牛角尖,换个思路想一想,能不能在增加收入上有办法呢。

    假如一亩地能产出更多粮食,农民手里剩的钱就会多一些,单位土地可以养活的人口也相对多,生活就能好过点。

    这么做确实无法从根本上解决zhèngfǔ过分剥削的问题,但它有可能提高农民的思想认识水平,只要税收别跟着马上提高就成。

    随着农民的认知水平提高,zhèngfǔ剥削的难度就会加大。驭民五术里不是说了嘛,要先壹民,也就是说愚民,让百姓都只有一种思想就好摆布了。假如农民有了闲工夫和闲钱去学习,壹民的难度就相对增大。

    通过这几辈子的总结,洪涛得出一个经验,凡事儿别琢磨如何完全杜绝或者改变,最好一步步增加或者减少,用量变引起质变,这样的可行性相对高。

    因为有些事的想法和结果往往是相悖的,初衷好并不一定结果就好,先从不起眼的小事儿做起最稳妥,即便做错了也不会对整体造成大伤害。一边做一边思考衡量,逐步接近问题关键,最终才有可能彻底解决。

661 骚气冲天() 
其实洪涛也是偷懒,他想不出别的办法,又怕死,干脆就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俗话讲这叫用熟不用生。

    化肥,对于古代而言硫酸铵和硝酸铵钙可以大幅度提高农作物产量,还能一定程度对抗自然灾害。就算无法马上大规模生产这两种化肥,只要把土尿素和土钾肥推广普及,也有很明显的作用。

    这两种土化肥真没啥技术含量,原材料非常好找且常见、廉价,唯一的难点就是如何宣传和让农民接受。

    “官人可是有了解决之法?”周一日很了解自己夫君的习惯,他是个谋而后动的人,没有办法的事儿根本不会去继续考察。

    “修缮河堤能保护百姓的家园不受洪水侵扰,但解决不了他们的吃喝,该挨饿还得挨饿,该受冻还得受冻。本官打算治水、办学、兴农三管齐下,就拿咱们的佃户做试验,先在扬子镇推广,待有了成绩再向附近州县普及。假如这种方法可行,在全国多个州县同时搞出几个、十几个扬子镇,不出十年即可见到显著效果!”

    大概的思路洪涛已经有了,修河、办学和农业发展并不冲突,要是能有机结合起来,不仅能三管齐下,还可以为自己提供更多收入、更多保护、更多拥护者和仿效者。

    什么教育方式也比不上实打实的亲身经历,只要能让农民受益,不管自己想搞水利工程还是想办学他们都会趋之若鹜。而这些举措的起始点,就在自己的新家,扬子镇!

    “三管齐下!可是……”周一日是真跟不上夫君的想法,光弄学堂就已经很吃力了,现在居然要连同修河、农业一起弄,这两样好像比办学堂更麻烦。

    “没有可是,赶紧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不管别人能不能理解,反正洪涛是越想越兴奋,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看到太阳的升起。

    两淮修河制置使王诜抵达扬州,既没去拜会知州也没去见当地的帅司、仓司、宪司、漕司,而是一头扎进了扬子镇再也不冒头了。

    对于王诜这种违反官场规则的做派,扬州官员全都很有思想准备。自打听说凉王要来扬州上任,大家伙儿就开了一个碰头会,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如何能不惹到这位杀神,尽量保住小命!

    这位从湟州经略安抚使一路飙升到大宋唯一异姓王的驸马都尉,每迈上一个台阶都必须踩着同僚的尸体。

    从渭桥镇杀到湟州、从湟州杀到甘凉路、从甘凉路杀到大名府,一次比一次杀的狠,差点连辽国皇帝都给宰了,想必来扬州也不会突然改变习惯。

    最终大家一致认为万全之策就是不招惹他,实在躲不过去就告病,还有甚者如漕司和仓司两位大人,第二天就匆匆离开扬州,把衙门搬到了楚州。

    因为他们原本就在楚州,刚到扬州不到一年,听说凉王要来,新衙门也不打算待了,三十六计走为上,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剩下的官员提心吊胆的忍了快一旬,愣是没见凉王在城里出现,这让没地方跑的各位大人很是惴惴不安。琢磨来琢磨去,干脆派了一名州衙的押官去扬子镇制置使衙门一探究竟。

    这位押官为人比较直,在州衙里本来就不怎么招人待见,又不是知州的嫡系,假如让制置使砍了不光没损失,还等于给知州解决了一块心病。

    押官没被砍,但带回来一个令人费解的消息。凉王屁事儿没有,正在扬子镇劝农桑呢,劝得还特别深入,连小妾都给劝了进去,穿着短打扮光着脚在田地里转来转去,身边还跟着一群农户。

    修河制置使劝农?这好像有点越权了,不过各位大人半个字也没说。劝农好啊,只要凉王不折腾爱劝啥劝啥。

    押官没胡说,洪涛确实带着周一日和紫菊下田了,但不是劝农,更不是巡视农桑,而是带着一大群农户教他们如何自制和使用土化肥。

    农户们有这么听话,让学就学?肯定没有,但洪地主有歪招儿,不想学、学不会的农户地租涨三成,学会了的农户地租减半!

    石膏、人尿、牲畜骨头、石磨、土坯、石头、木柴或泥炭,这就是制造尿素石膏和骨粉钾肥的全部原料和工具,没有一样稀罕物,甚至多一半都是废物。

    不对,确实有一样工具比较金贵,农户们出不起,只能由制置使衙门先行垫付,铁锅!

    先用土坯和石头垒个简易小窑煅烧石膏和骨头,石磨用来粉碎石膏和骨头,铁锅则是加热人尿的工具。

    农户们压根也不信这位新来的朝廷高官会种地,啥尿素不尿素的更没听说过,撒到地里能让庄稼丰产纯属无稽之谈。

    但他们不敢不听,这片土地全是人家的,涨三成地租基本就等于劳作一年颗粒无收,一家人还不全饿死。

    跟着凉王瞎折腾,不管粮食多收少收地租都能减半,这笔账大家还是能算出来的。至于说凉王为啥要教大家种地,有钱人的心思穷人们咋知道呢。

    “多准备木桶和瓦罐,去城内军营里收,用钱买或者用罐头换,让村民自己去用船拉回来!”

    干力气活儿佃户们不怕,可是人尿没地方弄去,光靠村子里人自产自销显然不够用。咋办呢?洪涛又想起在金明池的做法,军营里人员最密集,也最好收集。

    这事儿不难,交给朱八斤去联络。他肯定和当地驻军、衙役有联系,混黑的不安抚好这些强力部门就等于没混好。

    成本嘛,确实要付出一点小钱,但这不是常态,只要到了秋天证明自己的办法好用,农户自己就会想办法收集。

    这个办法很快还会流传出去,平日里没人要的尿液立马就得身价不菲,弄个扬州尿贵也不是不可能。其实洪涛根本不担心原料问题,尿素石膏和骨粉是没办法的办法,聊胜于无。

    最晚到秋天,高俅的化肥厂就会有小批量硫酸铵产出。那玩意可比土化肥劲儿大多了,有了它怎么也得让粮食产量提高三成,土化肥的需求量自然就会下降。

    史上最骚的村子!

    自打村头架起一串大锅之后,炼尿的火焰就白天黑夜的烧着,那股子味道啊,比金明池时还重。并不是锅太多,而是此时南方湿气大,风力又小,气味根本吹不散,久久徘徊在扬子镇上空。

    这么大气味儿,附近的村民和盐商肯定不会闻不到,很快就有人前来询问。当听说马保长带着村民熬尿当肥料之后,基本都是讥讽几句穷疯了。

    也有比较横的,比如南边的盐商,农户们弄什么他管不着,但整天这么一股子恶心味道真不能忍。派人来问过一次之后,再来就是呼啦啦几十口子,不由分说就要砸了土灶和铁锅。

    砸肯定是不可能的,没了滑轮弩的特种兵也是特种兵,蝎子弩都不用,拿着哨棒就把盐商的家丁打得满地乱爬,也就是洪涛事先吩咐过不要惹事,否则胳膊腿全得废了。

    这家盐商是本地人,土生土长还有钱有势,哪儿吃过这个亏啊,修河制置使是个什么玩意,打不过那就走官面,转头就进城递上了状子,要告制置使为祸乡里、纵奴伤人。

    结果完全出乎盐商预料之外,知州大人半点面子也没给,更没提好处的事儿,当堂就先打了自己二十大板,然后不由分说捆起来派人送到了制置使衙门,如何定罪由制置使说了算。

    这次洪涛没闭门不见,也没喊打喊杀,客客气气的亲自出来接待了押官和盐商,不光没落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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